怎麽辦?


    這位小祖宗這麽貪心,可他除了滿足她,也別無選擇了。


    .


    “好吧。”傅時離道:“今晚我陪你吧。”


    “真的?在我的房間?”她雙手環著他脖子,像是在撒嬌:“不許半夜迴去的哦,也不許一大早叫醒我的哦。”


    “是是。”他道:“都答應你。”


    容初稍微收緊了手臂,笑到:“阿離,最喜歡你了。”


    房間的門在門前緩緩打開。


    燈光亮起,房間內部的裝飾,已經從天然的山洞,變成原木樸素的風格,線香點燃至一半,幽幽花香滲透進空氣之中,屋頂模擬了天窗了天窗外,是星星點綴的夜空,偶爾的閃爍,偶爾的流星劃過。


    傅時離背著容初走進房間,他隨口一問:“又換風格了。”


    “是啊。”容初漫不經心,一邊踢著腳,說:“經典的風格太多了,都想試試嘛。”


    “幸好這裏的人類隻有我和你。”傅時離轉過身,在床邊放下了容初了。


    他話中意有所指,容初一聽就明白了。


    “對人我可是很專一的哦。”容初道:“因為喜歡一個人就已經很難了。”


    傅時離心中一動,他抿著唇,看著米莫和可可慢慢在房間裏收拾雜物和準備浴室的使用,幾分鍾後,它們在容初和傅時離的命令下,都退出了房間。


    .


    房間的門緩緩關上。


    短暫的沉默之後,房間裏恢複了如秘境一般靜謐的氛圍。


    線香燃燒完,隻餘淡淡的香氣如白煙飄散。


    音樂響起,古老而傳統的黑膠片在唱片機中轉動,鋼琴彈奏的樂曲如無形的水流淌而過。


    浴室中,熱水放滿在了浴缸,玫瑰花瓣灑落在水麵上,托盤上香薰蠟燭燭火微弱,隱隱的花香遊移在浴室中。


    .


    容初褪下了露背的黑色裙子,她從背後抱住了傅時離。


    聲音很輕很輕的,她道:“呐,洗澡嗎,一起。”


    .


    而後,容初親手幫他脫去,也解開了皮帶,她手指的微涼,落在他肌膚上,卻仿佛是灼熱在留下印記。


    他也在注視著她,裙子落在地上,丟在了腳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她雪白如玉的皮膚,全部,都在他視線之內,一覽無遺。


    衣服終於全部褪去。


    傅時離直接打橫抱起了容初,走進了浴室之中。


    .


    數秒後,浴室中,水聲響起,仿佛全部的開關都打開,浴缸的,洗手盆的,淋浴間的,全部都打開,水流如瀑布,吵雜的水聲一下子蓋過了其餘的聲音。


    包括傅時離和容初的說話聲。


    .


    容初與傅時離,兩人走站在淋浴間的花灑下。


    熱水的蒸汽模糊了兩人的身影和麵容。


    她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


    可是,此時此刻,兩人的神情都是冷靜而漠然。


    沒有衝動,也沒有欲望,僅僅隻是平靜的對視。


    .


    “你覺得它們看得到嗎?”容初問。


    “看得見才是正常。”傅時離把容初抵在牆邊,一手撥散了容初挽起的頭發。


    “那麽,它們能聽見嗎?”容初微微仰頭,感受著他的唿吸落在自己的鎖骨往下。


    “也許。”傅時離道:“我們從來沒有脫離過它們的掌控。”


    “所以啊.....”容初閉上眼睛,她說:“我才不甘心啊。”


    傅時離沒有說話,他手臂繞過她的腿,把的她稍微抬起,讓互相之間的距離,更加親密無間。


    “你呢。”容初問:“就想這樣過一輩子嗎?”


    話音剛落,她就被刺激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讓她幾乎都聽不到傅時離說的話了。


    他道:“這裏,還有其他人類。”


    .


    米莫和可可兩個機器人,正守在容初的房門口。


    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


    互不說話,卻在無聲無息之間,數據在一瞬同步完成。


    一直到房間裏,兩人終於出了浴室,過了片刻,都慢慢進入睡眠狀態。


    米莫才開始說話。


    它道:“聽不見編號零一和編號零二在說什麽呢。”


    可可過了幾秒,才道:“分析不到編號零一和編號零二的談話內容呢。”


    米莫想了想,說:“需要上報嗎?”


    可可道:“編號零一和編號零二同屬於冒險型,需要繼續觀察。”


    “好,繼續觀察。”


    .


    冒險型。


    這是係統對人類的一個想對簡單的分類,從各方麵去分析透徹然後再總結。


    而冒險型,是其中一種。


    再細分,冒險型之中,也有衝動激進型,也有心思縝密型。


    而容初和傅時離,則屬於冒險型人類。


    容初是冒險型之中,理智近乎於無情。


    傅時離,則是冷靜習慣於分析謀劃。


    兩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極度以自我為中心。


    .


    以上,是係統對於容初和傅時離的分析結論。


    但是,今天晚上,容初出現了係統預測之外的行為。


    這是係統的計算失誤。


    這也是人類的不可預判性,再一次脫離了大數據的範圍之內。


    .


    房間裏。


    容初已經累到一躺下,就能直接睡著,連被子都懶得蓋。


    還是傅時離幫她蓋的被子。


    傅時離把其餘燈光全關了隻留下一個小小的台燈,在他邊上的床頭櫃上,燈光柔和,照亮的範圍卻幾乎覆蓋了房間的地麵,除了被家具阻隔的一些位置。


    他看了一會雜誌。


    是一本關於建築的雜誌,厚厚的一本,裏麵概括了從古至今的大部分曆史上就很出名的建築,其中有一些,就是與宗教息息相關。


    雜誌是隨意放在床頭櫃上,還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裏,好讓他看見呢。


    因為這看起來,就不像是容初平常會關注的內容。


    還是說......她其實也關注,但是她不關心別人知道或不知道她的興趣。


    別人......這裏的別人不就隻有他了嗎。


    傅時離忽而有了報複般的心理。


    他趁著容初熟睡,就在她脖子上,印下屬於他的記號,深深的,足足有好多人都不會消失的記號。


    .


    十分鍾後。


    傅時離也漸漸困了。


    他把隨便看了幾頁的雜誌擱在地板上,關了台燈,隨即有夜燈床下一圈淡淡的亮起。


    睡覺之前,他又幫容初掖了掖被子的角落。


    容初今天大概也很累了,睡著後,整個人縮在被窩裏,就幾乎不沒有其餘動作了。


    傅時離在容初額頭落下輕輕的溫柔的一個吻。


    他神色中隱隱幾分的柔和,然後才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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