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


    正常人可能就要開始驚慌失措然後拚命逃跑。


    而一般劇情下。


    正常人都會逃跑失敗然後就地處決。


    而稍微帶點反轉的情況下。


    正常人會在中途試圖反抗順利的話可以反殺而不順利的話,會被虐殺。


    容初認真思考了逃跑,中途反抗,以及先手殺敵這三個選擇的成功率。


    可是對麵那個女人沒有給她時間思考。


    地麵在劇烈的震動,裂縫之下,土壤鬆動,有更多的骷髏的手掙紮的深了出來。


    容初在最初的暈眩過後,很快就穩了下來。


    她低頭一看,骷髏的手已經在攀爬到腳邊,她麵不改色,抬起腳就是狠狠的一下踩了下去,然後還用力把骨頭碾成粉末。


    那就隻能速戰速決了。


    容初緩步上前,看著女人怒不可遏的樣子。


    她甩了甩手中牛油刀,刀刃化作一道銀光,轉瞬之間,銀光之下,露出了長約八十厘米,寬不過五厘米的長刀,刀身挺直,刀刃微弧,刀尖上翹。


    “真的不肯放我出去?”容初手上長刀一揮,刀刃上折射出了極銳利的冷光。


    “開什麽玩笑!”女人一腳踢開了麵前的小茶幾,瓷器華美卻摔成了一地的破碎。


    “薑平雲究竟在哪裏!”女人目光狠厲:“賤.人,我告訴你,不管什麽東西,從來沒人可以從我手上搶走。”


    容初“嘖”了聲,才道:“誰稀罕你的什麽鬼平雲。”


    “嗬。”女人冷笑了一聲,她一步一步向容初走來。


    每一步,鮮花烈焰就枯萎一片,一片又一片,整個花房再也沒有了那夾雜了各種品種的濃鬱的花香味。


    隨即,腐敗的氣味開始彌漫。


    “不稀罕?”女人道:“你們做的事,以為我都不知道?薑平雲是人.渣,你們也好不到哪裏去。”


    容初皺了皺眉。


    此情此景,怎麽看怎麽想,都無法用正常思維去和這個女人解釋。


    這個女人顯然不是這個世界的創建者,她不過就是一個虛擬人物,也許承擔著某些迴憶,但是虛擬人物隻也能依靠設置的程序去行動,無法產生自我意識,也就無法處理,不在預設範圍之內的任何事。


    容初當機立斷。


    不再和那個女人說任何話,直接提刀就上。


    她一貫奉行輕易不動手,但特殊情況,能動手,則不動口。


    容初繞過了裂縫,加快速度幾步就躍至了女人的右方,她速度很快,在常人眼裏可能虛影一晃,人已至眼前。


    所以當那女人突然發現容初的身影出現在身旁不過半米距離的時候,刀刃已經緊貼了喉嚨,冰冷冰涼的觸感浸透了絲絲殺意。


    “你要殺我?”女人問。


    “放我出去。”容初道:“你死活與我無關。”


    “那就殺吧,我絕對不會向你求饒的。。”女人道:“你們不是一直想讓我死的嗎,那就殺吧。”


    完全沒辦法溝通。


    固執得令人徹底失了耐性。


    “既然你要求。”容初道。


    她刀尖一挑,平滑的抹過女人的喉嚨,而後的三秒裏,她與她都安靜無聲,唯有腐臭逐漸濃鬱。


    然後,三秒一到,血噴灑了出來。


    女人的神情保持著說最後那句話時的心死如灰,她看著正前方,張了張嘴,卻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門鎖“哢嚓”響起。


    然後,門緩緩開了一條縫。


    女人睜大了眼睛,身體卻無力的摔了下去,直到最後,她的目光,都死死盯住著容初。


    容初丟了刀,長刀落地,重新變成一把牛油刀,隻是牛油刀上,已經沾上了血跡。


    她朝著花房唯一的門走去,女人也好,裂縫也好,骷髏也好,恍惚都靜止在這一刹那之間。


    但是,當容初打開門。


    她發現,門外並非原來的房間,而是變成了另外一個房間。


    身後,已是半個廢墟。


    眼前,是一個當代的充滿著藝術美學的房間,基礎的灰色調之上,高飽和度的顏色對撞出一個設計感十足的臥室。


    而床鋪正對的是一整麵的玻璃磚堆設而成的牆壁,玻璃磚後,正透著柔和的燈光,以及斷斷續續的水聲。


    容初向前走去,在這之前,為了防止門再度自動關上鎖住,她索性把合頁等五金件拆掉,把整個門給卸了下來。


    就在同一時間,她聽到臥室連接著浴室的門打開。


    她迴頭看過去,看見一個男人隻圍著浴巾走了出來,身材是有著長期鍛煉的肌肉線條,仿佛每一個動作,都充滿著爆發力。


    他一邊走,一邊甩了甩頭,水濺在地毯上。


    然後,他在經過水吧台時,倒了半杯的威士忌,也沒有加冰塊,直接就仰頭喝完。


    放下杯子,他斜斜靠在了吧台的邊緣,又拿出了煙出來,點燃後緩緩抽了一口,煙入口後過肺,他眯了眯眼,很是享受。


    然後,他才似乎發現臥室中有人,神色一凜,目光一寸一寸的搜索過這個臥室。


    但是,他沒有發現容初。


    盡管容初已經站在了臥室之中,盡管燈光下,能照出她的影子。


    然而,男人的眼中,分明沒有倒映出半點屬於容初的身影。


    仿佛空間突然錯位了。


    男人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人。


    於是有些不滿的“嘖”了聲,他把煙灰直接彈在了剛剛喝過威士忌的酒杯中,杯底是晶瑩剔透的富士山形狀,倒入威士忌時,如一片金色陽光籠罩,這酒杯是曾經一位大師的手工品,如今世麵上已極難找到。


    如今這珍藏的杯子,卻被他隨手當作煙灰缸用。


    而他滿不在乎。


    幾分鍾後,浴室裏走出第二個人。


    這次,是一個浴袍的女人,和花房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男人看見她出來,招手讓她過來,他唇薄,笑起來來即冷淡又曖昧,是矛盾的存在。


    “誒。”女人聽話的靠在他懷裏,手指在他身上輕輕繞著圈圈,她說:“你是真的不怕被你老婆發現的嘛?”


    “那就發現吧。”男人吐出一口煙,道:“你以為她會在乎?”


    “那就是各玩各的咯?”女子拿過他手中的煙,也熟練了抽了一口,煙未出口,就對著男人的唇印了上去,把口中的煙渡了過去。


    隨後她就被男人按住狠狠的掠奪了一番。


    再分開時,女人的唇紅得微腫。


    她笑著:“討厭啦,別碰那裏嘛,你知道我那裏最…………”


    話未說完,有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兩人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男人皺了皺眉,說不上不愉快,也說不上全然無所謂。


    “誰呀……”女人不滿的嘀咕了一聲,卻在男人驟然陰冷的目光下噤了聲。


    男人走過去床鋪那裏,把手機從淩亂的被子下翻了出來。


    鈴聲一直在響,然後,在他準備接聽的下一秒,掛斷了。


    而後,一條信息發了過來。


    ——薑平雲,玩得還開心嗎?


    薑平雲看著信息,他似乎笑了,然後迴了信息。


    ——哪比得上你的好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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