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虹覺得自己全神都快要凍僵了,她想往後退走,可偏偏一步也動不得,就連開口唿叫,也做不到。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那白衣人眼角瞥見任飛虹,眉頭微皺,清嘯一聲,手指一彈,一道勁風襲向灰衣人,灰衣人衣袖一揮,往旁邊閃開,冷冷道:“你認輸了?”白衣人笑道:“宋兄,你我鬥了這麽久,平手而已,再耗下去也分不出勝負,我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見了美女就邁不動腿,現在有個大美人快要凍僵了,我哪裏還有心思和你動手?”灰衣人冷笑道:“你我還未出劍,現在罷手,不嫌太早了嗎?”白衣人笑道:“你我必有一戰,但卻不是今日。”灰衣人沉聲道:“何時可以一戰?”白衣人悠悠道:“我約了‘瘋魔刀’,要好好打一場,你我之戰,最快隻怕也要在三個月之後了。”灰衣人沉默片刻,冷冷道:“我可以等你,但要我空手而歸,卻是辦不到。”白衣人道:“你有條件?”灰衣人冷冷道:“我要一個寶物。”白衣人微笑道:“我身上沒有什麽寶物,雖有一個好東西,但乃是父母所賜,不能給你,況且,你又不是大姑娘,嘿嘿。”灰衣人冷笑道:“莫要打岔,你沒有,這姑娘有就可以了。”白衣人眼珠子瞪的老大,搖頭道:“宋兄,原來你是這樣的人。”灰衣人冷哼一聲:“齷齪!這姑娘身上有個好東西,若肯給我,我絕對不會為難她。”白衣人對任飛虹柔聲道:“姑娘,我二人在此打鬥,你誤入圈中,若是我二人不同時撤功,恐怕你會受內傷。宋兄好麵子,你有什麽寶物,打發他就是了。”灰衣人冷笑道:“我要的是你身上的血浮屠。”任飛虹為之氣惱:早知道把血浮屠藏起來或者讓大師兄帶走就好了,現在連半個時辰都保不住,迴去一定被大師兄笑話死。她雖這樣想,但終究是個聰明之人,性命要緊,加上師父明了,那血浮屠並非十分重要之物,權衡一下,點點頭,表示同意。灰衣人反倒有些詫異,白衣人笑道:“宋兄,你現在反而不敢要了?”灰衣人眼中透出一絲慍怒,冷冷道:“拿來。”任飛虹皺著眉,取出血浮屠,扔了過去,灰衣人接過,檢視一下,哈哈一笑,轉身離去。任飛虹有些氣惱地瞪著白衣人,白衣人笑道:“莫要生氣,要不,我免費做你一個月的保鏢,怎麽樣?”任飛虹偏著頭想了想,冷笑道:“算是你的賠償吧,那個人是誰?你又是誰?”白衣人笑道:“我?我姓李,雙名曉飛,那個灰衣人,叫宋一揚,人送外號‘眉劍先生’,被他殺的人,必定眉心中劍。”任飛虹瞳孔猛地一縮:“是他?”李曉飛悠然道:“他這個人,劍法是不錯,可惜太愛名聲,難免被人利用。”任飛虹笑道:“你呢?”李曉飛嘻嘻笑道:“我?我是多情公子,所以這一個月內,我會保護好你的。”任飛虹啐道:“自大!”李曉飛笑道:“我自然有些地方是比較大的。”任飛虹冷笑一聲,淡淡道:“既然死皮賴臉地要做本姑娘一個月的保鏢,就該幹些保鏢的事,我要你一個月內,把血浮屠搶迴來,而且護送本姑娘毫發無損地迴到鑄劍山莊,能做得到就做,做不到就現在消失,省得看到你心煩!”李曉飛失聲笑道:“好厲害的美人,這個倒也不難,隻是要等我明日和一個瘋子打一場之後,才能答應你。話,我做到了有什麽好處?是一親芳澤,還是夜夜同眠?”任飛虹笑意吟吟地看著他,李曉飛聳聳肩,笑道:“好吧,要是做到了,姑娘不妨考慮一下我唄。”任飛虹道:“再吧。你真的要和一個瘋子打架?”李曉飛歎道:“不錯,我要把這個瘋子,徹底的打醒。”任飛虹笑了,笑得很是燦爛:“你既然已經是我的保鏢了,那麽我要好好地看著你,別讓人打傷了,走,帶我去看看那個瘋子,我給你壓陣。”李曉飛開懷笑道:“好,好呀。”任飛虹決定在洋城好好遊玩幾日,當下和李曉飛約了明日巳時在城東在外的山神廟見麵,兩人便分開了。李曉飛眼神灼灼,喃喃道:“我和那瘋子動起手來,難以控製,怎能讓你涉險?”他和耿青約的,是在城西山上,更巧的是,就在他二人現今立足之地!李曉飛故意是在城東,是不想任飛虹卷入其中。李曉飛從客棧出來後一路跟著任飛虹,宋一揚又緊追著他不放,一直跟到這山上,李曉飛不願宋一揚驚擾唐巧兒的安息之地,是以迴身和宋一揚相鬥,不料任飛虹還是出現了,李曉飛之所以提議任飛虹讓出血浮屠,就是怕宋一揚發起狂來,殺氣令唐巧兒的墓地,雖然他並不知道具體位置,但他隱隱覺得,就在附近。雖然這樣多少有些私心,對不住任飛虹,但他卻是沒有辦法同時護住唐巧兒的墓地和任飛虹,為了補償,他才提出做任飛虹一個月的保鏢。任飛虹迴了客棧,老板見到她,略略吃了一驚,見左右無人,悄然對她:“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了顧大少爺?你走了之後,他的臉色很是難看啊,還叫了一個叫宋先生的人去找你們呢,那個宋先生,冷冰冰的,一看就比較可怕。在這洋城,可萬萬不可以得罪寧家和顧家,否則,他們會讓你寸步難行的。”任飛虹微微一笑,淡淡道:“多謝老板,他們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客棧老板笑了笑,不再言語,他知道,有些事,不該過多地打聽。第二,任飛虹起了個大早,收拾停當,用過早點,趕到城東山神廟的時候,離巳時還有足足半個時辰。任飛虹見時間尚早,便進了山神廟,在那神像後麵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假寐休息。過了不久,很輕的腳步聲,接著有兩個聲音響起,一男一女,那女的聲音悅耳動聽,任飛虹覺得有些熟悉,那男子的聲音聽來卻是有些放浪,稍顯猥瑣。任飛虹不敢發出聲響,屏息偷聽,聽得那男子笑道:“寧姑娘,又見麵了,真是有緣呐。”那女子笑道:“張公子,你約本姑娘到這破廟裏來,不是就為了這幾句客套話吧?”任飛虹聽出來了,那女子乃是不久前見過一麵的,寧家五姑娘,寧碎玉!隻是不知這個孟浪的張公子,又是什麽人物。聽得那張公子笑道:“我見過寧姑娘一次之後,一直念念不忘,常常夢到和姑娘……哈哈哈,這不,聽貴府有個規矩,女子未嫁之前,每年三月初三,隻要有人能夠把姑娘從府中強行帶出來,那個姑娘就能自己決定自己的婚姻,有沒有這個事?”寧碎玉笑道:“有倒是有這麽一迴事,可是張公子,你的武功本姑娘又不是不知道,似乎差了那麽一點,要是你那大哥這話,我倒是相信。你嘛,嘿嘿。對了,你大哥呢,他來了嘛?現在在哪裏?”那張公子笑道:“大哥要過幾才到哩。別他了,這麽掃興!我看寧姑娘氣色甚好,桃花之容,是不是春心動了?我很願意幫忙哦,就看姑娘給不給機會我,讓我稍解相思之苦了。”這些話聽得任飛虹眉頭直皺。寧碎玉沒有發火,咯咯笑道:“張龍,你的名聲現在下誰不知道?現在都你是下第一種馬,我一個待字閨中的黃花姑娘,如何經得起你的折騰!”張龍!任飛虹一凜,暗道:原來是他!張龍笑道:“寧姑娘莫要謙虛,當得當不得,姑娘自己心中有數,我可不是大哥那個沒有眼力和經驗的,姑娘是什麽人,我還是看得出來的。”寧碎玉聲音微變:“哦,我是什麽人?”張龍笑道:“姑娘明明想和我較量一番,何必假裝矜持呢?這裏又沒有人,你我又不會有什麽真感情,此事知地知你知我知,姑娘若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怎會按時獨自赴約?”寧碎玉媚笑道:“死人!就不肯服軟!我……不知怎的,在二龍城第二次見你的時候,就有些不討厭你了,再聽了你那些事,我隻怪自己當時沒有和你發生點什麽。你……當真可以守口如瓶?”張龍吃吃笑道:“絕對不會讓大哥知道。”寧碎玉遲疑道:“但在這裏……”張龍笑道:“這才有野趣哩。”接下來沒有聽到兩人話,倒是不時傳來一陣陣古怪的聲音,似乎是男女嚶嚀喘息。任飛虹聽得臉上有些發燥,忍不住偷偷探出些許,往外張望,卻見寧碎玉與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子,發飾不整,衣衫不齊地在那摟抱親熱,低聲呢喃。任飛虹隻看了一眼,慌忙躲了迴去,心頭如同打鼓一般,整個心兒都快要跳出來一般。她一個大姑娘,何曾見過如此香豔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