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病了幾年,三年前,王宮突然來了一位魔法師,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國王的病突然有了好轉。


    之後國王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甚至在一年之後還讓後宮一位妃子懷上了孩子。


    十月懷胎,妃子生下一位健康的小王子。


    這一次國王沒有像對其他孩子一樣,對這位小王子國王可以說是寵愛非常,其生母也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透明一躍成為後宮最受寵的妃子。


    國王已經年過六十,加上前幾年生病身體變得極差,險些要挺不過來。


    這個小王子的誕生就如同是在示意國王他的身體徹底恢複,而且更盛年輕的時候。


    也正因為如此,其中最大的功臣,那位神秘的魔法師更成為了國王的座上賓。


    這一次,小王子周歲宴,國王準備辦一場空前盛大的晚會,邀請了王國子爵以上所有貴族、重要官員、聲望地位顯赫的人以及鄰國王室參加。


    此次爾卓梵家族也在被邀請之列。


    “這個魔法師有些厲害呀,還真想見見。”


    “詭異邪術罷了。”戈雅相當不屑地開口。


    安娜嘻嘻笑了兩聲,撲過去趴在人身上:“呀,看來戈雅姐姐知道其中的手段?”


    戈雅沒好氣地瞥了一眼撲在自己懷裏的小姑娘,一把將人推開說道:“我可不知道。但能讓一個快死了的人突然好起來甚至還有返老還童的效果,這可不是一般魔法就能做到的。”


    生命的出現與衰亡都是順應自然而生的,是已經規定好的鐵律,如若要逆向而行那就必須付出代價,可以是自己或是別人來付。


    不論是哪種代價,那都是會涉及生命的,絕對不會是什麽輕而易舉的東西。


    一旦要逆天而行,起死迴生之列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即使是代表黑暗的黑魔法師也不允許輕易使用這些形同禁術的魔法。


    她不知道王宮裏那個魔法師用了什麽辦法做到讓國王重獲青春,但她不用想也知道必定不是什麽見得光的手段。


    一切等到見了麵就會揭曉。


    安娜本想讓919幫忙查,可惜她沒見過那個魔法師。


    讓919查人一定得是安娜見過的,就算是畫像也可以,可惜那個魔法師太過神秘,所以隻有等到去了王宮見到那位魔法師才行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王宮裏正緊張地籌備著小王子的周歲宴。


    如今國王雖然恢複了健康,但是他似乎並不打算花費精力去處理政務,反而花了大量的時間在後宮以及那個神秘的魔法師那兒。


    他將政務分配給他兩個兒子,分別是大王子和七王子塞繆爾。


    本來還有他最寵愛的三王子,可惜如今的國王有了新的寵妃,三王子的母親寵愛不在,三王子性格又囂張跋扈,很快就被其他對手聯合拉下馬了。


    另外一個備受矚目的王位繼承人的候選人是大王子。


    不過大王子長年在外征戰,並沒有迴皇城。


    五王子的母親並不受寵,但是家世驚人。


    他母親的出自帕羅王國唯二的公爵府之一的萊特斯家族。


    王後也出自這個家族,可惜她沒有孩子,所以萊特斯家族便將所有希望寄托於五王子身上。


    如今國王身體康健,又寵愛小王子,甚至有人覺得國王會將王位傳給小王子也說不定。


    塞繆爾和五王子同時管理政務,不過塞繆爾主動接管著一些位置不是很重要的小事務。


    相比五王子,塞繆爾就閑的多了。


    此時的塞繆爾正在自己的宮殿裏修剪著幾株漂亮的紫色玫瑰。


    早在四年前,塞繆爾就從簡陋偏僻的紅寶石宮殿搬到了更加華麗的藍寶石宮殿。


    進入藍寶石宮殿的第一天,塞繆爾親手在寢殿外種下了一片紫色玫瑰。


    “還有三天。”


    塞繆爾剪下一朵紫色玫瑰,放到麵前嗅了嗅,輕聲呢喃。


    還有三天,老師我們就要見麵了。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


    一個人怒氣衝衝地過來了。


    來人正是安德爾。


    這幾天安德爾怨氣很重。因為工作量的增加。


    本來該是眼前這家夥的工作,結果現在全推給自己,美名其曰器重他。其實就是想偷懶。


    害得他和米西約會的時間都沒了。


    這家夥倒好,他在前麵忙的焦頭爛額,自己卻在這裏擺弄他的玫瑰花。


    麵對處在暴怒邊緣的安德爾,塞繆爾表現得很淡定。


    這些年由於他的一些“不當”操作,使得安德爾經常出現怒氣報表的情況。他已經習慣了。


    “有什麽事嗎?”


    安德爾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裏是有很重要的事,想到這,他稍稍平息了自己的情緒,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讓我查的東西有一些眉目了。”


    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東西,安德爾眉頭緊鎖,眉眼間嚴肅了幾分。


    “那個魔法師的身份還沒查到,但是你上次從國王那裏順來的藥查清楚了。


    那種藥並不是什麽新物。十多年前在黑市流行過一段時間,後來副作用太嚴重就被封禁了。”


    “副作用?”


    塞繆爾挑了下眉,來了興趣。


    “……”安德爾默了幾秒,說道:“所謂重獲青春都隻是假想,用了這個藥會上癮,最多三年半,之後使用者會迅速衰老,然後痛苦死去。


    而且這個藥有催情作用,從衰老到死亡不過三兩天時間。


    一般開始衰老時隻要……


    隻要找年輕伴侶歡好就能緩解,隨後隨著不斷頻繁的衰老次數,歡好次數也會隨之增多。


    最後………****。”


    塞繆爾聽完沒多大反應。隻見他捏著手裏的玫瑰,笑的異常溫柔:


    “咱們國王陛下用藥也有三年了吧。”


    看樣子時間可不長了。


    即使已經習慣了,但是安德爾還是忍不住在塞繆爾這樣的神情下打了個冷顫。


    這家夥這幾年越來越詭異了,越是笑的好看時,這家夥心裏就絕對想著什麽不好的主意。


    塞繆爾可不關心安德爾怎麽想。


    有時間關心安德爾的想法,還不如好好打理他的玫瑰。


    還有三天老師就要來了,希望到時候她會滿意自己為她準備的這份禮物。


    輕輕撫摸著手下朵朵嬌豔欲滴的紫色玫瑰,塞繆爾笑的溫柔。不同於剛才的毫無溫度的笑。


    這次的笑發自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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