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楠楠被係統聲吵到淩晨四點都沒能入睡,期間不管怎麽唿叫係統都不管用,隻會一個勁叮囑她做任務。


    嗬,原來一直等的是這一天!


    她心煩意亂地撓頭,突然想起什麽,拿起手機給陳安可打了語音通話。


    連打了兩個都沒有沒人接,第三個的時候被掛斷,第四第五個還是被掛斷。


    喬楠楠在還剩5分鍾就要開啟新一輪機械音時再次撥過去,原以為不會被接通的時候電話那頭卻傳來她無比熟悉的聲音,對方聲音帶著慍怒。


    “喬楠楠,大半夜的你又想幹什麽?如果不是我放你一馬你早死了,你怎麽敢半夜三更還打電話挑釁我的?”


    盡管喬楠楠一言不發,陳安可還是給她定義為挑釁。


    待陳安可講完,喬楠楠才緩緩開口。


    “借你的男主光環罩罩。”


    “什麽?”陳安可明顯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又繼續說道:“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沒耍什麽花招,就是修煉還沒有到位,還沒有都贏係統,所以求男主光環罩罩。你不用說話,再等一兩分鍾,電話開著就好。”


    陳安可聽完果真沒講話了,喬楠楠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下次機械音響起已經開始進入秒的倒計時。


    果然,淩晨4點一到,機械音真的沒有再響起。


    喬楠楠驚唿,“真神無敵的主角光環。”


    陳安可在那頭語氣有些不耐煩,“可以了嗎?”


    一想到那響個不停仿佛要把自己給腦子炸轟的聲音,盡管沒人能看到但喬楠楠還是拚命搖頭,“不可以。”


    她語氣著急,又帶著些許懇求:“別掛電話,就開著,就今天,ok?”


    “為什麽,你看我像什麽很賤的人嗎?”


    “不像。”


    “那我掛了。”


    “別!”喬楠楠趕忙找補,“拋開上輩子的仇怨不談,這輩子你覺得你就沒錯嗎?”


    還想跟陳安可繼續爭辯爭辯來著,反正叨叨了兩句後竟也不那麽困了,精神氣也上來了。但哪曾想,她話一講完,對麵竟然掛斷了!


    !!!


    喬楠楠趕忙再撥過去,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是了,就如陳安可所說,他能放她一馬自己就該感恩戴德了,現在她又在幹嘛?平白無故翻舊賬吵架嗎?似乎毫無意義。


    所以,喬楠楠睜著眼,眼睜睜地看著時間進入4點30時機械音準時響起。


    “靠!”喬楠楠咒罵了一句,起身出去一把將睡夢中的言於行踹醒。


    今晚的言於行被安排睡在書房地板,迷糊中看到喬楠楠憤怒到極致的那張臉時不確定地問道:“有新發現?”


    喬楠楠戳了戳太陽穴,“嗡嗡響了一晚上,根本睡不著,一定要我問你那個問題。”


    言於行扶額苦笑,“你要不直接跟喬心語攤牌算了,演得夠累的。”


    喬楠楠搖頭,“還不行,還有幾個疑點沒解開,喬心語也還是什麽都不肯說。”


    “那你不睡覺了?也不打算讓我睡?就薅著我霍霍啊?”


    喬楠楠僵了僵,克製住衝出去扇喬心語兩巴掌的衝動。她其實哪裏是隻霍霍了言於行,分明還霍霍了他的大男主,但是偏偏陳安可沒有理她而已。


    怕言於行看出自己的神色異常,喬楠楠開始扯別的,“你說要不我幹脆直接問你哪個問題好不好,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神奇的反應。”


    言於行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要是願意當npc你就做,我不攔你,反正我的結局無非就是迴去,到時候你會不會死得痛快就不得而知了。”


    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這個迴答,喬楠楠隻是耷拉著腦袋,抱著自己的膝蓋靠著牆一言不發。


    言於行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她身上,腦海裏不禁浮現起當初對她心動的那一日。


    那天,原本已經忙完了的她突然折身迴來,他剛想用心聲開問,卻被喬楠楠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喬楠楠走到他床邊,拿出一塊小塑料板,手指在上麵飛快且有節奏地敲擊著。


    言於行錯愕,她竟也會摩斯密碼?!


    喬楠楠不顧他的疑惑,在一陣敲擊後等待言於行的吸收,而她提供的信息是:


    【係統,有問題。】


    言於行緩緩敲了個問號。


    喬楠楠繼續敲道:


    【它不許你對我有任何的感激、愛慕,好像生怕你會愛上這個世界的一切。】


    言於行依舊是問號。


    喬楠楠分析道:


    【你就沒有想過你來了這裏以後,這具身體的主人去哪了嗎?你穿進來兩天沒吃沒喝的情況下為什麽沒有任何生理反應,可是一接觸人就開始有了?原本在小說裏根本沒有出現的係統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原主作為程序員,跟你同名同姓同相貌,這是為什麽?】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穿書了,而他出書了。】


    【並且,我還懷疑,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控著,哪怕你並不能被其他人聽到的心聲都能被監聽到。】


    【就比如,原本原主並不想讓你知道他的過往,但因為警察上門需要查證件,所以在監視著我們的他知道後,臨時將他的記憶輸送給了你,方便你逃過檢查,因為在原本的劇情中,根本沒有警察來過502,是我的到來用了仿真槍才引發的報警。】


    當時對喬楠楠的分析言於行隻覺得她分析過度,畢竟一切都過於匪夷所思。但出於尊重與想要滿足對方的驗證,言於行還是配合著在喬楠楠做出曖昧的捧臉動作後,臉紅且心動了。


    隻不過,在他們用摩斯密碼進行交流的時候,答應的是做戲,但是他的好感值卻是真的蹭蹭上漲。


    直到喬楠楠興奮地衝進來跟他說係統果然有問題時他才確信她的方向又一次對了。


    後來的處理結果是,喬楠楠告訴他,之後他們倆明麵上的任何一次爭吵,隻要她還繼續用摩斯密碼跟他溝通,就證明都隻是表現,她並沒有生氣。


    所以,後來無論是她讓他別心動,還是她從901迴來失戀,或是她嘲笑他沒擔當,亦或是他告訴她殺了陳安可她會被抹殺,不管當時喬楠楠表現得有多生氣,在罵他的同時手部動作都在輕拍安撫著他,用摩斯密碼告訴他——一切還在掌控中。


    思緒迴籠,言於行看著麵前耷拉著腦袋不說話的人,輕聲說道:“要不試試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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