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明明說好什麽都一起的,結果人都跑沒影了。”


    傅綏爾換了衣服出來就沒看見薑花衫,一臉鬱悶坐在教學樓的花壇前生悶氣。


    “鏘~”


    忽然,眼前出現一顆草莓球。


    傅綏爾忍著笑,一把搶過冰淇淋,“你跑哪去了?”


    薑花衫一口咬下半個冰淇淋球,濃鬱的香草味在嘴裏爆漿,“買冰淇淋去了啊。”


    傅綏爾板著臉咬了一口,“下次不能這樣了,好歹說一聲。”


    薑花衫點頭,“知道了,我看大家都去操場集合了,你也快去吧~”


    傅綏爾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學校會不會無聊啊?今天是沈歸靈送你吧?高中部跟我們操練時間是一樣的,反正都是要等,要不你跟我一塊去營地吧?跟教官說一下,不下場也行。”


    薑花衫看了看天上豔陽,提不起一點兒勁,“不了,我去藝術樓看看。課後我打算進繪畫社,先去那裏熟悉一下環境。”


    “好吧,那我走了。”傅綏爾也沒再勉強,不情不願去操場集合。


    十五分鍾後,薑花衫再次出現在文藝樓,這個點大家都去營地參加軍訓了,所以整座大樓顯得格外空曠寂靜。


    薑花衫沒有坐電梯,而是順著樓梯直接走到了三樓。


    三樓一整層都是繪畫社,裏麵放著各式各樣的人體石膏,七零八落的畫板上都標注了歸屬權。


    薑花衫指尖一一掃過,認真翻看。


    *


    與此同時。


    一群背著樓梯工具包的工人師傅正站在藝術樓樓下,為首的男人戴著鴨舌帽,長相其貌不揚。


    “老板,我們已經進來了。”


    電話另一頭是個男人,“好不容易撬開了其中一個人的嘴,確定東西就在這座大樓裏,給我仔細找。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是。”男人掛了電話,抬手示意,身後一群人訓練有素分散潛入大樓。


    藝術樓一共七層,來人共計十二人,兩人一組為單位挨個房間搜查。


    為首的男人背著樓梯進了電梯,剛按下七樓耳麥裏就傳來同伴的聲音,“老大,三樓有人。”


    男人眼中掠過一絲精芒,“我馬上過來,不要打草驚蛇。”說罷,用帶著工具手套的手按下了三樓。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走廊另一端的同伴做了個手勢,男人抬步走向第三間畫室。


    “爺爺~這個畫室好小啊~她們把好的位置都霸占了。”


    教室裏,一個年紀不大的女生在打視頻電話。


    男人壓輕了腳步,慢慢靠近,透過門上的半幅玻璃可以清楚看見女孩兒的一舉一動。


    “哦~是有點小啊,要不然爺爺給你在菊園建一棟畫樓,專門給你畫畫?”


    薑花衫不樂意,“那怎麽能一樣?我跟大家一起畫才能知道自己是什麽水平啊?”


    “有道理。”視頻裏,沈莊樂嗬嗬哄著她,“行,爺爺去給學校提提意見,讓他們出個方案。”


    “謝謝爺爺。”薑花衫開心地原地蹦起,“我就知道爺爺對我最好了。”


    沈莊笑得嘴都合不攏,忽然想到什麽臉色一正,“誒,你怎麽上課時間給爺爺打電話?”


    薑花衫站起身,“沒有上課呢,今天不知道怎麽迴事?學校要求所有學生都必須參加軍訓,同學們都去營郊了,現在就我一個人在學校。”


    正說著,薑花衫忽然一個原地轉身,鏡頭沿著畫室飛速轉了一圈後精準落在門外男人的半張臉上。


    男人愣住了,下意識就往門口躲。


    “咦?怎麽有人?”薑花衫愣了愣,正準備上前察看情況,電話裏傳來沈莊嚴肅不容置喙的聲音。


    “杉杉,待在房間不要動。”


    與此同時,男人正靠在教室門口懊惱,幹專業殺手這麽多年,他怎麽就這麽輕易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曝光了?


    不行!


    殺手可是高危職業,露了臉就等於半顆頭懸樹上了,幹脆殺人滅口,連電話那老頭兒一塊殺。


    男人眸中劃過一絲決絕,身體微微前傾,蓄勢待發。


    這時,同伴忽然一個閃現出現在走廊的盡頭,雙手揮舞做了個手勢。


    ——【別踢,是鋼板。】


    “……”男人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背上的長梯往前一倒,撞破了畫室門的半麵玻璃。


    “啊!”


    裏麵姑娘嚇得尖叫了一聲。


    男人無奈,隻好扭開門鎖,推開門的一瞬間立馬掛上人畜無害的笑。


    “抱歉抱歉,嚇著你了?我是你們學校請來的修理工,受雇來檢查整棟樓的電力設備的。我剛剛在外麵看你在打電話所以才沒進來。”


    薑花衫心有餘悸拍了拍胸口,一臉天真對著手機打招唿,“爺爺,是學校的工人。”


    說完,又是一個懟臉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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