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爾納失敗了......


    小月花容慘淡,她辛辛苦苦發掘出來的聖遺物,召喚出了最強的英靈,竟然輸給了區區一個無名的assasin。


    準確來說,迦爾納沒有輸,他是被落日箭射死的。


    哈桑不二段變身真的沒法和迦爾納打正麵,寶具還被他封印了。


    小月要怪,隻能怪她對小莫故土的了解,不夠深刻吧。


    在這片土地上,別管你是神佛魔仙還是日月星辰,該死的要死,該敗的要敗。


    沒有什麽會是永垂不朽。


    “解除靈祈和柯妮身上的詛咒,再把你知道有關聖杯的所有情報都告訴我,我會放你走的。”


    莫良開始和小月談條件。


    真的放小月走其實也可以,先給她送一發起源彈,讓她再起不能就完事了。


    莫良可不會給自己留任何破綻。


    “嗬......”小月慘淡的臉上擠出了不悅的笑容,“可以啊,除非你死掉。”


    她是要莫良交出軀體的控製權。


    那真的是想太多了,莫良的前身涼了快半個月了,就算他頭七會迴來一趟,那也得你把握得住啊!


    沒得談,隻能打成共識了。


    小月和莫良都不能弄死對方。


    莫良如果殺了小月,繭縛詛咒會徹底爆發,張靈祈和柯妮徹底沒救。


    小月不但不能殺了莫良,還要注意別損毀他的身體,不然轉生複活小莫很可能出現意外。


    將他轉變為自己的眷屬,是最好的選擇。


    魔術會被複製,起源會被反射,連近身肉搏,也被莫良發現,她的肉體腐朽不堪,肉搏也占不到便宜。


    媚惑與催眠的話......


    莫良的起源恰恰不吃這一套。


    很多年沒有遇到這樣的絕境了......


    小月的思緒仿佛又迴到了那個洋館。


    “小瑞?”


    少女銀鈴般的聲音變得有些沉寂。


    她的警覺性提升到了最大,整座洋館是她的陣地,按常理,內部入侵了敵人,全部在她的掌握中才對。


    夏柯希爾靜步進入到正廳,照明用的蠟燭轟然點亮,為她照亮了前進的道路。


    她卻再也不敢向前邁進一步。


    洋館內用來照明的蠟燭,除了小瑞,也就是夏柯希爾的契約使魔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點燃的!


    夏柯希爾轉身離開,她的陣地已經被其他人破解了,甚至還被替換操縱了!


    正當她要打開門離去之時,熟悉的血腥味,傳導到了她的鼻腔內。


    那不是人類的血液。


    也不是吸血鬼的血液。


    那是小月的契約使魔的血液。


    小瑞,一身血淋淋地被人從陰暗的角落裏扔了出來。


    人類對於一隻被虐待致死的畸態烏鴉可能不會有一點同情心,最多大罵句惡心,真倒黴之類的。


    部分愉悅之輩,甚至有可能帶著變態的笑容,上前繼續虐屍。


    不可饒恕!


    不可饒恕!


    小月的雙目逐漸充血變得猩紅不堪,鋒銳的小虎牙從櫻唇之下微微流露而出,吸血種的體外特征顯現無疑。


    一個又一個人類從燭光下的陰影裏站了出來。


    他們身上揮灑的,是被處理過後三足烏鴉,小瑞的鮮血。


    陣地的防禦措施對他們失效,小月也無法感知到他們的存在,隻能憑借生活中的細節,來推斷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可饒恕!


    我要親手宰了你們!


    小月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義無反顧地衝迴了敵人布好的陷阱之中。


    小瑞......


    自從小月有記憶開始,她便是和小瑞一起生活的。


    兩個人種族不同,卻情同家人。


    換做任何一個人類,看見家人被虐殺的屍身,都會失控暴走的。


    “她來了!黑鍵!黑鍵!”


    代行者們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武裝。


    聖堂教會為了鏟除這個吸血種,已經失去了太多代行者。


    他們的犧牲為接下來的行動,帶迴了無數情報。


    比如,這個吸血種的力量,會隨著月亮的陰晴圓缺而增強變弱。


    比如,這個吸血種的死靈魔術,幾乎要比肩魔法了。


    比如,這個吸血種的契約使魔,其實是個弱雞。


    為此,他們特地邀請了魔術協會的魔術師,協同作戰。


    敵人既然有弱點,那麽就從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新月之夜,小瑞慘遭殺害,血液成為了魔術協會的魔術師,以及聖堂教會的代行者的偽裝。


    洗禮詠唱的調調迴蕩在洋館之內。


    這是聖堂教會對吸血種特有的攻勢。


    前排的代行者趁機投擲出黑鍵。


    就這麽幹掉一個團滅三波代行者隊伍的吸血鬼,未免也想得太少了。


    在空氣中盤旋的黑鍵並未命中夏柯希爾,吸血種的身形太矯健了,即便是錘煉多年的武鬥家都不一定能捕捉到。


    如果夏柯希爾被洗禮詠唱影響到了,他們或許還有機會。


    她所研習的占星術,很好的幹涉了洗禮詠唱的作用,夏柯希爾隻是一個瞬身,便來到了最前拍的兩位代行者身旁。


    “哢嚓。”


    很幹脆的,將他們的頭顱,連同脊髓一塊拔了出來。


    噴湧的鮮血如兩座沉寂多年的火山重新複活一般,爆發了。


    他們沒有中“大墓地的意誌”,起碼可以躲開致命傷,最多被夏柯希爾扯去一隻手而已。


    如果兩個字,對於刀口舔血的人來說,太過奢侈了。


    “結界!”


    “掩護!”


    “封鎖行動!”


    魔術師、代行者,兩夥人很快亂了陣腳。


    各有各的戰法,各有各的戰術。


    本就是趁著新月之夜提前組成的隊伍,配合起來那可能親密無間。


    魔術師嫌代行者粗暴,代行者嫌魔術師娘炮。


    他們每一次配合失誤,都為夏柯希爾的複仇天平,增加了一份砝碼。


    “我饒不了你們!”


    對付一隻三足烏鴉威風凜凜的混編隊伍,真的碰上夏柯希爾這種詭異的吸血種,和雞群向黃鼠狼衝鋒有什麽區別。


    前來封印夏柯希爾的魔術師中,其中就有塔雅克的存在。


    他本來是過來鍍一層金迴去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誰知道會搭上命啊!


    “哼!那群大老粗要送死自己去不就完了,我才沒那麽蠢,溜了溜了。”


    以他當時的魔術研修成績,想單獨一人離開夏柯希爾的陣地,莫不是石樂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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