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剛剛暗下來,濃霧層層彌漫、漾開,熏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白霧在輕柔月光和路燈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月光下,山口的風唿唿作響,淒厲幽怨。
林坤鑽進車內,還沒看清楚車內的人,便喊了一聲“快開車”,然而,車上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林坤一下子懵了,他原本以為這輛車是許倩來接應他的,但眼下的情況似乎並非他想的那樣。隻見駕駛座和副駕駛上坐著兩個人,他倆把頭緩緩地轉了過來,兩雙眼睛狠狠地盯著林坤。
“臥槽!”林坤不禁叫出聲來,隻見那兩人戴著兩頂大簷帽,這哪裏是許倩帶來的人,分明是解放軍。
“兄弟,我見過看見我們撒腿跑的,還沒見過自己主動跑進來的。”其中一個說道。
林坤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誤闖敵營了,他賣了一個笑臉,然後果斷開門,抱起古麗就衝了出去,他本想乘勝逃走,可是對方豈能就此罷手,兩個當兵的果斷追了出來,其中一個肩上帶杠的身手十分了得,一個曲膝撞在林坤的小肚上,那一下撞得他冷汗直下。
此時,林坤也心知自己是逃不脫了,反正已經過來了,大不了就去局子裏坐一坐,於是哭天喊地號了一嗓子:“解放軍同誌啊,我是中國人,這是誤會,誤會!”
“中國人?”那軍官拿出手電來再一看,照了照林坤,又照了照古麗,問道:“那這個小女孩怎麽迴事?”
“我女兒?”
“小姑娘,你是他女兒?”那軍官原本一臉怒氣,看清古麗之後,先是一笑,態度立馬緩和了一點。
“是的,叔叔,這是我阿爸。”古麗機靈地迴答道。
“那你們這是怎麽迴事啊,大晚上的偷渡,不要命了!”
“解放軍同誌,我的護照丟了,不這樣,怎麽迴來啊?”
“你不會找大使館啊?”那軍官義正言辭地說道。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踏踏踏踏”的腳步聲,林坤一聽就知道,是許倩的人來了。那軍官煞有其事地指著被林坤的鼻子教訓道:“不管怎麽樣,你今天涉嫌偷渡越境,被我們當場抓獲,跟我走一趟吧。”
他身邊的那個戰士腰上挎著槍,還穿著防彈衣,一聽軍官下命令了,就高喊了一嗓子:“走!”
不過,那軍官還算是有點分寸,看到林坤還帶著一個小孩子,便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動粗,也不用上手銬,直接押迴車內。
林坤正要往車邊走,餘光就掃到了不遠處的一道光,他心裏知道,那是許倩在給他提醒,估計許倩是打算動手搶人了,林坤看了一眼,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那軍官不知道他為什麽笑,便問了一句,“笑什麽呢?”
“沒什麽,迴家的感覺真好。”
那位軍官點了點頭,他對林坤沒什麽敵意,畢竟都是中國人,抓迴去教訓一頓也就是了,遞給他一根煙,問道:“哪人啊?”
“紹興的。”
“哦?”估計他對這個地名沒什麽印象,隨便寒暄了一句,便要把林坤往車裏塞。
“開車。”軍官坐在副駕駛上,林坤不敢聲張,知道這個時候得順著他的脾氣來,也不能讓他有所警覺,免得到時候許倩行動時候出現意外。
“你別這麽緊張,按道理講我還應該歡迎你迴家的,不過這是我的工作,所以,請你見諒。”
“同誌,您可別這麽說,您看這大晚上我們倆在邊境其實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要我說啊還是得謝謝你,多虧了你們,我們才能轉危為安,盡快迴到祖國懷抱!”林坤說道。
“哈哈,你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不一會兒,車子便開到了邊防部隊的派出所前的公路上,派出所在山腳下,附近有牧民的聚居點,算不上村落。派出所以及周邊,建設的相當有規模,算是一處物資補給站,從這裏每天都有卡車運送物資,發往千裏無人煙的荒蕪之地上的哨所。昏黃的天空中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勾勒出了一幅朔方的圖景色,詩意盎然,興味無窮。
正當他們有說有笑地開進聚居點,軍官剛要打開車門,突然,林坤聽見“嗖”的一聲,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那軍官就倒了下去。這時,那戰士慌了,連忙掏槍,還沒等他發現是誰幹的,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
隨後,林坤便看到有幾個人從路邊出來,其中一個身材姣好的人影一看就是許倩。林坤笑著抱起古麗,準備下車,看到許倩過來,就去打招唿。沒曾想,許倩見到他就白了他一眼,說道:“表少爺,您的心還能再大點嗎?竟然自己往邊防部隊的巡邏車裏鑽,我真的不好意思在說你什麽了?”
“倩姐,我這不是太思念祖國的親人了嗎?一不小心,就看錯了。”
“算了算了,說說吧,你這是怎麽迴事啊?這小姑娘是誰啊?”
林坤不敢有半點隱瞞,把如何與妲蒂相遇和古麗的遭遇都交代了一遍,許倩聽完之後,先是埋怨林坤自作主張插手了這件事,卷入無端的是非之中,然後又責怪林坤涉險救人,遇事太不冷靜,最後更是劈頭蓋臉地把林坤數落了一遍,竟然又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別的女人,醋意大發。
林坤本來想解釋一下,不過他也知道多說無益,事已至此,也就不願在此事上多廢口舌了。
許倩說:“沒良心的,我真後悔來救你,早知道,就讓你死在沙漠裏好了。”
“倩姐,你別生氣了。”
“我不該生氣嗎,天底下有哪個女人能不生氣!”
許倩開著車,憋著一肚子火,“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啊?你到處拈花惹草,我還得心急如焚地趕來救你,我憑什麽啊,犯賤嗎?”
這時,小古麗看著林坤跟許倩吵嘴,眼珠子隨著兩邊不停地轉,聽得好不熱鬧,待她聽的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林坤的肩膀,笑道:“阿爸,這位阿姨是你女朋友嗎?”
“啊?這個......”林坤一時不知道如何迴答。
“阿姨,你是阿爸的女朋友嗎?”
許倩為難道:“哦,這個......阿姨,不是你阿爸的女朋友,你別誤會。”
“真的嗎?但是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很喜歡阿爸,阿爸對你也是怪怪的。”
“唉,表少爺,你快管管你寶貝女兒,跟著你都學壞了。”
“是是是,古麗啊,你累不累,趕緊休息一會兒,我們還要連夜趕路呢。”
古麗搖了搖頭,笑道:“古麗不累。”
但她還是很乖地躺下了,然後很小聲地在林坤的耳邊說道:“阿爸,我發現那位阿姨吃醋了,嘻嘻。”
“好好睡覺!”林坤輕輕地拍了一下古麗的腦袋,佯裝生氣道。
然後,若有所思地抬頭看向許倩,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但他不知道,此時車廂裏的另外兩個人也正在看著他,古麗枕在大腿上偷偷地觀察林坤,而許倩則從玻璃中映出的影子裏觀望著林坤,但都彼此沉默著。
清秋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過窗戶靜靜地瀉在車廂裏,將人的麵龐也點綴得斑駁陸離。
月光撒在原野上,原野頓時變成了銀色的海洋。
重逢時刻,帶著無比激動的喜悅,此刻卻又是那麽的沉重。
林坤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眼前的人,還有那些在遠方掛念著他的人,他的心中充滿著虧欠,但是感情又是無法自拔的,他無法拒絕自己的內心的所愛,也不敢去觸碰那些故舊的戀人,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想,如這原野一樣沉默。
突然,許倩咳嗽了一聲,打破了沉默,不急不躁地說道:“表少爺,你有沒有想過,你這輩子的風流孽債實在有點多了,這還不算上傷害你的那個冉冉,你說你將來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林坤自嘲道,“這要是迴到百年前,我倒是省心了,大不了老子我把你們都給娶了,隻要你們不嫌棄就行。”
“哎喲,口氣還不小,想得倒是挺美啊。”
“倩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愛一個扔一個吧,你說我薄情寡義,我全都捧著吧,又說我花心,用情不專,但這愛情有時候也見得就是一是一,二是二的對不對,它不是是非黑白,有對有錯,也不見得咱們祖宗三妻四妾的就一定是花心大蘿卜吧,人家不也照樣過得好好的。”
“強詞奪理。”許倩撅嘴道。
“算了,就當我是強詞奪理吧,自我安慰行不行?”
“不過,你這話說的到不一定錯,禹陵的祖製,婚俗本來就不是一夫一妻。”許倩笑道,“要不然的話,琪姐和我是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什麽意思?”林坤詫異道,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不告訴你,你以後自己會明白的。”許倩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想不想聽?”
林坤看著許倩,她似乎已經不再生氣了,可他還是惴惴不安,狐疑地點了點頭,“好啊,你說吧。”!
林坤鑽進車內,還沒看清楚車內的人,便喊了一聲“快開車”,然而,車上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林坤一下子懵了,他原本以為這輛車是許倩來接應他的,但眼下的情況似乎並非他想的那樣。隻見駕駛座和副駕駛上坐著兩個人,他倆把頭緩緩地轉了過來,兩雙眼睛狠狠地盯著林坤。
“臥槽!”林坤不禁叫出聲來,隻見那兩人戴著兩頂大簷帽,這哪裏是許倩帶來的人,分明是解放軍。
“兄弟,我見過看見我們撒腿跑的,還沒見過自己主動跑進來的。”其中一個說道。
林坤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誤闖敵營了,他賣了一個笑臉,然後果斷開門,抱起古麗就衝了出去,他本想乘勝逃走,可是對方豈能就此罷手,兩個當兵的果斷追了出來,其中一個肩上帶杠的身手十分了得,一個曲膝撞在林坤的小肚上,那一下撞得他冷汗直下。
此時,林坤也心知自己是逃不脫了,反正已經過來了,大不了就去局子裏坐一坐,於是哭天喊地號了一嗓子:“解放軍同誌啊,我是中國人,這是誤會,誤會!”
“中國人?”那軍官拿出手電來再一看,照了照林坤,又照了照古麗,問道:“那這個小女孩怎麽迴事?”
“我女兒?”
“小姑娘,你是他女兒?”那軍官原本一臉怒氣,看清古麗之後,先是一笑,態度立馬緩和了一點。
“是的,叔叔,這是我阿爸。”古麗機靈地迴答道。
“那你們這是怎麽迴事啊,大晚上的偷渡,不要命了!”
“解放軍同誌,我的護照丟了,不這樣,怎麽迴來啊?”
“你不會找大使館啊?”那軍官義正言辭地說道。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踏踏踏踏”的腳步聲,林坤一聽就知道,是許倩的人來了。那軍官煞有其事地指著被林坤的鼻子教訓道:“不管怎麽樣,你今天涉嫌偷渡越境,被我們當場抓獲,跟我走一趟吧。”
他身邊的那個戰士腰上挎著槍,還穿著防彈衣,一聽軍官下命令了,就高喊了一嗓子:“走!”
不過,那軍官還算是有點分寸,看到林坤還帶著一個小孩子,便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動粗,也不用上手銬,直接押迴車內。
林坤正要往車邊走,餘光就掃到了不遠處的一道光,他心裏知道,那是許倩在給他提醒,估計許倩是打算動手搶人了,林坤看了一眼,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那軍官不知道他為什麽笑,便問了一句,“笑什麽呢?”
“沒什麽,迴家的感覺真好。”
那位軍官點了點頭,他對林坤沒什麽敵意,畢竟都是中國人,抓迴去教訓一頓也就是了,遞給他一根煙,問道:“哪人啊?”
“紹興的。”
“哦?”估計他對這個地名沒什麽印象,隨便寒暄了一句,便要把林坤往車裏塞。
“開車。”軍官坐在副駕駛上,林坤不敢聲張,知道這個時候得順著他的脾氣來,也不能讓他有所警覺,免得到時候許倩行動時候出現意外。
“你別這麽緊張,按道理講我還應該歡迎你迴家的,不過這是我的工作,所以,請你見諒。”
“同誌,您可別這麽說,您看這大晚上我們倆在邊境其實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要我說啊還是得謝謝你,多虧了你們,我們才能轉危為安,盡快迴到祖國懷抱!”林坤說道。
“哈哈,你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不一會兒,車子便開到了邊防部隊的派出所前的公路上,派出所在山腳下,附近有牧民的聚居點,算不上村落。派出所以及周邊,建設的相當有規模,算是一處物資補給站,從這裏每天都有卡車運送物資,發往千裏無人煙的荒蕪之地上的哨所。昏黃的天空中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勾勒出了一幅朔方的圖景色,詩意盎然,興味無窮。
正當他們有說有笑地開進聚居點,軍官剛要打開車門,突然,林坤聽見“嗖”的一聲,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那軍官就倒了下去。這時,那戰士慌了,連忙掏槍,還沒等他發現是誰幹的,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
隨後,林坤便看到有幾個人從路邊出來,其中一個身材姣好的人影一看就是許倩。林坤笑著抱起古麗,準備下車,看到許倩過來,就去打招唿。沒曾想,許倩見到他就白了他一眼,說道:“表少爺,您的心還能再大點嗎?竟然自己往邊防部隊的巡邏車裏鑽,我真的不好意思在說你什麽了?”
“倩姐,我這不是太思念祖國的親人了嗎?一不小心,就看錯了。”
“算了算了,說說吧,你這是怎麽迴事啊?這小姑娘是誰啊?”
林坤不敢有半點隱瞞,把如何與妲蒂相遇和古麗的遭遇都交代了一遍,許倩聽完之後,先是埋怨林坤自作主張插手了這件事,卷入無端的是非之中,然後又責怪林坤涉險救人,遇事太不冷靜,最後更是劈頭蓋臉地把林坤數落了一遍,竟然又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別的女人,醋意大發。
林坤本來想解釋一下,不過他也知道多說無益,事已至此,也就不願在此事上多廢口舌了。
許倩說:“沒良心的,我真後悔來救你,早知道,就讓你死在沙漠裏好了。”
“倩姐,你別生氣了。”
“我不該生氣嗎,天底下有哪個女人能不生氣!”
許倩開著車,憋著一肚子火,“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啊?你到處拈花惹草,我還得心急如焚地趕來救你,我憑什麽啊,犯賤嗎?”
這時,小古麗看著林坤跟許倩吵嘴,眼珠子隨著兩邊不停地轉,聽得好不熱鬧,待她聽的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林坤的肩膀,笑道:“阿爸,這位阿姨是你女朋友嗎?”
“啊?這個......”林坤一時不知道如何迴答。
“阿姨,你是阿爸的女朋友嗎?”
許倩為難道:“哦,這個......阿姨,不是你阿爸的女朋友,你別誤會。”
“真的嗎?但是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很喜歡阿爸,阿爸對你也是怪怪的。”
“唉,表少爺,你快管管你寶貝女兒,跟著你都學壞了。”
“是是是,古麗啊,你累不累,趕緊休息一會兒,我們還要連夜趕路呢。”
古麗搖了搖頭,笑道:“古麗不累。”
但她還是很乖地躺下了,然後很小聲地在林坤的耳邊說道:“阿爸,我發現那位阿姨吃醋了,嘻嘻。”
“好好睡覺!”林坤輕輕地拍了一下古麗的腦袋,佯裝生氣道。
然後,若有所思地抬頭看向許倩,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但他不知道,此時車廂裏的另外兩個人也正在看著他,古麗枕在大腿上偷偷地觀察林坤,而許倩則從玻璃中映出的影子裏觀望著林坤,但都彼此沉默著。
清秋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過窗戶靜靜地瀉在車廂裏,將人的麵龐也點綴得斑駁陸離。
月光撒在原野上,原野頓時變成了銀色的海洋。
重逢時刻,帶著無比激動的喜悅,此刻卻又是那麽的沉重。
林坤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眼前的人,還有那些在遠方掛念著他的人,他的心中充滿著虧欠,但是感情又是無法自拔的,他無法拒絕自己的內心的所愛,也不敢去觸碰那些故舊的戀人,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想,如這原野一樣沉默。
突然,許倩咳嗽了一聲,打破了沉默,不急不躁地說道:“表少爺,你有沒有想過,你這輩子的風流孽債實在有點多了,這還不算上傷害你的那個冉冉,你說你將來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林坤自嘲道,“這要是迴到百年前,我倒是省心了,大不了老子我把你們都給娶了,隻要你們不嫌棄就行。”
“哎喲,口氣還不小,想得倒是挺美啊。”
“倩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愛一個扔一個吧,你說我薄情寡義,我全都捧著吧,又說我花心,用情不專,但這愛情有時候也見得就是一是一,二是二的對不對,它不是是非黑白,有對有錯,也不見得咱們祖宗三妻四妾的就一定是花心大蘿卜吧,人家不也照樣過得好好的。”
“強詞奪理。”許倩撅嘴道。
“算了,就當我是強詞奪理吧,自我安慰行不行?”
“不過,你這話說的到不一定錯,禹陵的祖製,婚俗本來就不是一夫一妻。”許倩笑道,“要不然的話,琪姐和我是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什麽意思?”林坤詫異道,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就不告訴你,你以後自己會明白的。”許倩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想不想聽?”
林坤看著許倩,她似乎已經不再生氣了,可他還是惴惴不安,狐疑地點了點頭,“好啊,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