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裏有東西。”楚萱看著地下河,臉上全是驚恐。


    “那個癩蛤蟆……”


    “看著不像。它也是癩蛤蟆,我想、它不是先前那隻。這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它不惹我們,咱就當沒看到。”葉禎看著水裏的怪物。


    “這哪能行。留它在此,定會給其他人帶來災禍。”楚萱撇嘴。


    “說得對。不除掉這廝,那些無辜的生命,就沒有保障。”蘇離舉著連發手槍。


    “嗯。遠忠,你覺得呢?”白聖問我。


    “蘇警官言之有理。我們既然碰到了,那就除掉它吧。”我點頭微笑。


    “你小子,早就有這個打算吧?”白聖問。


    “知我者,貓師兄。不過,我也有自己的推理,上次那個癩蛤蟆,不是它的孫子,就是它的遠方親戚。我們殺死它的親人,這貨能善罷甘休嗎?”我看著大家笑著說。


    “嗯,二貨說得對。”楚萱撇嘴。


    “咳咳。楚丫頭,二貨是我的代名詞。八嘎牙路,它出來啦。”說完,敝人啟動禦劍咒,桃木劍帶著風聲,刺向撲來的大蛤蟆。


    “媽的,這廝與上次那個差不多,智商不太理想。”白聖讓其他人後撤,葉禎拋出兩枚暗器。


    大蛤蟆隻顧著躲避桃木劍,沒想到、葉禎卻來個突然襲擊,那貨躲閃不及,被暗器擊中。


    癩蛤蟆有些吃痛,反身撲向葉禎,沒等他反過神,就被化芝陳鈺羅煙攔住,她們與大蛤蟆糾纏起來。


    敝人看著爾等,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心裏充滿著溫暖,我對天發誓,一定要把化芝陳鈺羅煙據為己有。


    見我看著化芝陳鈺羅煙不眨眼珠子,楚萱江妍有點不高興。


    “喂,傻看什麽?早晚都是你的!”楚萱伸出小手,在我眼前搖擺起來。


    “就是嘛?大混蛋!”江妍握著手槍,我趕忙後撤兩步。


    “遠忠哥哥,你愛她們嗎?”諸葛嫣拉住我的右手。


    “嘻嘻,誰呀?”麵對這個小丫頭,我真的很溫暖。


    “遠忠哥哥討厭,明明知道我說的是誰,你還明知故問。”諸葛嫣的可愛,讓我非常高興。


    這時,葉禎白聖希塵伍耘聯手,打得癩蛤蟆桀桀怪叫,化芝陳鈺羅煙從中協助,杜嫣趙雪柔菱悅立在我們麵前。


    “嘿嘿,她們都是我的助手,敝人承認喜歡爾等,不過、你們千萬別往那上麵想,目前沒有別的想法。”敝人笑著說。


    她們聽完我的話,楚萱給我扮個鬼臉,江妍翻著白眼,諸葛嫣想著心事。


    “遠忠,我去幫他們。”楊冰豔拔出短劍。


    “豔兒,他們都是修道的。嘻嘻,你不會法術,我怕你吃虧。”敝人拉住冰豔說。


    “嗯嗯。多謝你。”楊冰豔非常高興。


    …


    …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這首詩,家喻戶曉,婦孺皆知,起初、我並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曾經問過父親,清明為什麽要下雨?


    他老人家告訴我,清明節、是祭祖的日子,人們的思念,感動蒼天。


    聽完父親的話,我想起神話中的沉香,還有那個楊戩,最恐怖的是冥王,越想越恐懼,有時候、連上學都不敢去啦。


    這麽多年過去了,想起當年的點點滴滴,有些苦笑不語。


    吉首公墓,這裏埋著很多人,他們都是官場的大神,最高級別的,就是高官,最小級別的,乃是正科級,以及公務員,還有那些舍身取義的烈士。


    說白了,這裏是個官陵,埋葬的、都是本市猝死的官員,也就是烈士陵園。


    看守官陵的門衛,一四年、剛滿三十六歲,他坐在門衛室裏,捧著泡好的香茶,看著外麵的細雨,心裏五味雜陳。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是個值得懷念的日子,也是個悲痛欲絕的日子。


    ――清明節。


    老大爺姓陳、名霖,年輕時,跟著鄭局長做助理。


    這天,外麵下著蒙蒙細雨,雨霧中有很多打傘的男男女女,他們手裏捧著鮮花,掂著食品袋,裏麵裝著紀念先人的紙錢元寶,還有祭奠亡靈的酒菜。


    陳霖看著那些前往公墓的家屬,眼中全是悲泣,突然、陳大爺把目光移向門口,隻見那裏站著個女孩子,年齡在二十歲。


    陳霖觀察多時,心裏感到毛骨悚然,他看守公墓十二年。


    從來沒有恐懼過,因為、陳霖把這些為民請命的官員,當作了親人,他們都是為民而死的,有幾個官員,死在工作崗位上,還有幾個年輕的小夥子,為了搭救落水兒童,不幸身亡。


    令陳霖最敬佩的,那就是三十七號墓,這裏埋著個大英雄,他叫鄭南鋒,吉首市考古文化局局長。


    為了逮捕盜墓賊,他被惡徒抱著,與其同歸於盡,最後、那些盜墓賊被警方逮捕,丟失的國寶,重迴博物館。


    可是,鄭南鋒局長,連屍體都沒找到,這裏埋葬的,隻不過是個衣冠塚。


    陳霖就是鄭局長的徒弟,也是鄭南鋒救下的孤兒。


    零二年,陳霖剛滿二十四歲,鄭局長因公殉職以後,他主動給上級請令,願為鄭南鋒守靈。


    經過一番折騰,陳霖從文化局調到公墓局就職,一守就是十二年。


    觀察多時,陳霖立起身子,從旁邊拿起一把傘,撐開之後,向小姑娘走去。


    …


    …


    幾個人同時圍擊,癩蛤蟆抵受不住,被他們打得頭破血流,最後、被白聖捅穿口腔,從背部透出。


    隨即,那個家夥就此喪命,除掉大蛤蟆,我們長出一口氣。


    “他媽的,不識抬舉。”葉禎露出狡黠的微笑。


    “遠忠,這貨,可不是普通的貨色,要不是我們人多,早就被它拉進水裏去啦。”木深笑著說。


    “現在,該怎麽辦?”希塵問我。


    “你們都逢兇化吉啦。我們幾個,還得尋找師父。爾等想離開,我也不阻攔。”敝人露出狡黠的微笑。


    “哈哈。你這是下逐客令呀。”木深微怔三秒。


    “嘿嘿,遠忠救我們一命,貧道豈能一走了之。那個賊人,至於有多厲害,白聖道兄心裏明白。”伍耘看著敝人說。


    “遠忠,你我雖然有隔閡,但是、敝人恩怨分明,你們救我們一命,老子就還給爾等。”南飛這話,雖然不好聽,但他這股義氣,讓我佩服。


    “多謝,既然這樣,我們就順著地下河搜尋。”我知道,他們跟著敝人,有自己的打算。


    看透不說透,還能做敵友,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厲鬼,眼下、我們被困地宮,要是互相猜疑,定會被敵人趁虛而入。


    …


    …


    “小姑娘,你都在這裏站兩個時辰啦。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嗎?”陳霖問小女孩。


    “叔叔,我來祭奠父親,卻找不到他的墓碑。”女孩帶著晶瑩的淚光。


    “他是埋在這裏嗎?”陳霖詢問。


    “嗯?那年,我才八歲!”女孩接著說。


    “孩子,十二年啦?我終於找到你啦!”陳霖看著女孩,眼中全是晶瑩的淚光。


    “叔叔,您這是?”女孩有點不解。


    “沒什麽?孩子,你爸叫什麽名字呀?”陳霖問女孩。


    “他叫鄭南鋒。我叫鄭羽婷。”聽到女孩的話,陳霖慢慢地進入沉思。


    等他抬頭之際,女孩消失在雨霧中,陳霖大驚失色,但他守墓十二年,絕沒遇到過這種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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