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神焰一祭出就將劍河包裹住慢慢灼燒,江煙雨站在一旁時不時地打出數道法決仔細觀察著劍河的變化,不到半天的時間原本百丈大小的劍河就被灼燒到隻剩下數丈大小。


    留下來的隻有一塊河床,這塊河床即使是在造化神焰下也沒有融化掉而是顏色變得愈發明亮起來,又過去一天的時間河床表麵的顏色已經徹底變成了鮮紅色並隱隱約約透露出些許紋絡來。


    江煙雨神識一掃心中不由得驚了驚,他在這塊河床裏麵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直覺告訴自己要是再用造化神焰這樣燒下去怕是會出現意想不到的事情。


    意識到這一點後江煙雨當即將造化神焰收了起來並掃出神識想知道這塊河床裏麵包裹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下一秒卻聽到一道細微的“哢嚓”聲在耳邊響起迴過神來就看到一隻枯瘦的手掌從河床裏伸了出來緊接著是一整條胳膊。


    當一個完整的身影從河床裏走出來時江煙雨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他根本沒想到會從這塊河床裏麵走出一個活生生的人來,什麽樣的人會把自己放在法寶坯胎裏麵,還是說眼前這人是被強行塞進去的,既然如此又是怎麽活下來的?


    無數個問題充斥在江煙雨的腦海之中,他盯著眼前這道身影看了許久見對方隻是四處打量始終不發一語終於忍不住道:“你是誰,怎麽從那裏麵走出來?”


    聽到江煙雨的話這名臉色有些茫然的男子轉過身來,不答反問道:“這裏是你的世界,你是聖人?”


    在他看來隻有聖人才能開辟出這樣的一方世界來因而心裏感覺到十分惶恐,自己看不透對方的修為這意味著對方的境界比他高多了,而且自己剛剛從那裏麵走出來實力百不存一麵對一個聖人簡直就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江煙雨眉頭一皺,讓他沒想到的是從河床裏走出來的這個人竟然隻是準帝修為,自己還以為是什麽強橫到不像話的老怪物,雖然有些意料不到但至少鬆了一口氣,一名準帝在他的識海世界根本翻不起多大浪花自己想怎樣就怎樣。


    “你問那麽多做什麽,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麵!”


    感覺到江煙雨的話語中多出了一抹殺意男子立即道:“我叫葛生,之所以被困在這裏麵是因為不小心掉進了這裏然後就再也沒出來了……”


    不等葛生把話說完江煙雨就眼皮一跳,葛生不是在劍塚最深處的那座大殿裏留下三千劍法自稱“劍聖”的那個家夥嗎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他沒有從劍塚裏逃脫出去?


    心裏想著這一點江煙雨不動聲色地說道:“你是不是還有個劍聖的稱號?”


    葛生臉色一僵,他的確有個劍聖的稱號不過那是自己自封的還從來沒有人承認過,不過在他領悟出三千劍法後自己也覺得他配得上這個稱號,眼前這名聖人既然知道自己的稱號豈不是說他去過劍獄見到過自己留在那座大殿裏的字跡?


    念及於此葛生立即道:“晚輩豈敢自稱為聖,劍聖的稱號也隻是一時興起想出來的而已前輩請不要當真,不知道前輩名號是什麽?”


    葛生拍了一番馬屁之後就開始打聽起江煙雨的名號,他知道自己肯定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資格聽說過一名聖人的名號但既然見到了就不妨問一下,如果對方不打算殺他的話說不定自己還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巴結上一名聖人何樂而不為呢?


    江煙雨看了一眼葛生一眼語氣淡漠道:“我不是聖人,論實力也隻不過是剛剛能殺神帝境而已,你不用把我當成前輩來看,我之所以聽說過你的名號是因為我見到了你留在那座大殿裏的字跡可惜沒有得見到你的三千陣法。”


    聽到江煙雨說他的實力隻不過是剛剛能殺神帝境葛生的眼皮便是一抖,能修煉到神帝境的哪個沒有一點保命的手段以及諸多底牌,彼此之間想要殺了彼此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一名神帝執意要逃命的話對手很難抓到這也是為什麽神帝境之間很少動真格的理由。


    因為一旦動真格了就意味著必須不死不休不然留著一個神帝境的對手便是心頭大患,葛生自問他巔峰狀態時也隻不過可以欺負一下剛剛跨進神帝境沒多久的一些小輩,至於境界和自己相差不多的他很少去主動得罪隻有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才與之交手。


    故而自從他修煉以來連一個神帝境都沒有殺過也不知道神帝到底好不好殺,但自己絕對知道可以殺掉神帝境的定然是狠人中的狠人,因此葛生心中對江煙雨的敬畏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愈發深厚了起來。


    一個能殺神帝境而且還開辟出一方世界的修士就算現在不是大能將來也肯定是宇宙中的大能,強烈的求生欲讓葛生顧不得什麽直接跪倒在地,高聲道:“前輩,請收我為徒,我絕對不會有辱師門一定會將你老人家的傳承發揚光大!”


    江煙雨想笑卻又忍住了,怎麽看葛生都比自己大多了得虧這家夥麵不改色地要拜自己為師,他想起了微子雲也是沒有絲毫顧忌直接就要拜自己為師,不過跟微子雲比起來顯然葛生是摻雜私心的,他連微子雲都沒有收更不會收下葛生。


    “我沒有收徒的打算,你站起身來,我再問你一些事情就放你離開。”


    葛生心中一歎知道他抱大腿的念頭是不可能實現了隻好站起身來像是沒事人一樣地站在那裏東張西望想把識海世界中的一切都記在腦子裏耳邊忽地響起江煙雨的聲音,“你不是已經逃出劍塚了嗎怎麽還被困在這裏麵,難不成是失敗了?”


    聽到江煙雨的話葛生立即道:“晚輩的確從劍塚最深處逃了出來,不過眼看快要離開劍獄的時候卻被一名聖人攔住,我當初距離突破聖帝境還差一步再加上被困在劍塚的這些年裏實力大損所以並不是這名聖帝的對手被他又逼了迴來。


    不小心就落到了劍河裏,晚輩發現劍河的河床下可以藏身於是躲了進去但沒想到這一躲就是幾萬年,若非前輩將我救出來恐怕我都沒辦法打破河床從裏麵出來。”


    江煙雨不知道葛生說地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但信了大概八成,因為他清楚劍河的河床的確堅硬無比連造化神焰都差點奈何不了用來抵擋一名聖帝境也足以,葛生口中的聖人十有八九是一名聖帝境如果是真聖或者大聖就算有河床擋著他也不可能僥幸撿迴一條命。


    他對葛生是到底幹了什麽才會讓聖帝境專門打造出這樣一座劍獄用來困他感興趣因此直接問道:“你為什麽被困在了劍獄裏麵?”


    這句話問出來葛生的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前輩知道除了一元宇宙之外還有其它宇宙嗎?”


    “這我當然知道,怎麽了,你不是一元宇宙的修士嗎?”


    葛生搖了搖頭,他其實是想知道江煙雨是不是一元宇宙的修士,據自己所知一元宇宙應該不能誕生出聖帝境修士,因此如果對方是一元宇宙的修士的話那就真的不是聖人,如果江煙雨是別的宇宙修士的話關於自己的事情說不定對方以前還聽說過。


    沉默了片刻葛生緩緩說道:“晚輩是四象宇宙的修士,出生於一劍道世家,即便是在四象宇宙之中我葛家的劍道神通也是頂級的,年少輕狂的我一心要將我葛家劍道發揚光大讓別人知道我葛家才是劍道第一世家。


    後來因為這件事情我被道庭看上進入了道庭,這本是我葛家的機緣卻沒想到我剛進入道庭沒多久就得罪了道庭最不可一世的道子,他主動與我論劍輸在我手中之後便覬覦我葛家劍道想從我口中逼問出葛家劍道的修煉法訣。


    我葛家有一條家規嚴禁葛家子弟將葛家劍道外傳,就算沒有這一條家規我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劍道神通白白交給別人,那個小畜生幾次三番在我這裏得不到葛家劍道的神通就設計陷害我說我偷了道庭的一件聖器。


    他仗著自己背後有道君撐腰就把我往死裏整,我豈能如他所願,直接憑著一把劍殺出道庭還一件抹了那小畜生的腦袋,可惜他最後還是靠著道庭的天材地寶活了過來,我葛家也被道庭徹底當成罪魁禍首趕盡殺絕隻留下我一人。


    那小畜生把我關在這裏就是為了逼我說出葛家劍道的主劍訣,他得到的隻有副劍訣但最重要的主劍訣我葛家每次隻單傳給一名嫡係子弟所以在那小畜生滅掉我葛家之後就隻有我一人才有,他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或許會給我葛家留下幾個活口。


    不過就算那樣我葛生這輩子也要殺他不可,為了實現這個目的我在劍獄裏吃盡了苦頭但一直沒有把主劍訣交出去,那個小畜生興許就覺得沒有趣了後來就不再來折磨我隻留下一個聖人鎮守劍獄。


    若是我上次從這個地方逃出去說不定已經把那小畜生的腦袋再砍下來了,這一次老子絕對不會再讓他重新活過來犯同樣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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