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遊詩人自己爬起來,自覺這是個很了不起的治愈法術,手指一掠額前的金色發梢,挑眉道:“怎麽樣?有了這個,你們不管受什麽傷都不用驚慌!”


    蘇言捧場王,為他鼓了兩下掌。


    西澤全程漠然著一張臉站在一旁。


    吟遊詩人隻得與蘇言慶賀,小魔法師膚色瓷白,眼瞳烏黑圓潤,幾縷胡桃色的卷發短短地掩在臉頰兩側,純粹幹淨的讓人不可思議。他心頭一動,執起她鼓掌的手放在唇邊,微微傾身做了一個吻手禮。


    蘇言沒縮手,因為這一禮節十分常見,而且紳士的吻手禮是不會真正用嘴唇碰觸到她的手背的。


    那邊一直充當冰柱子的西澤忽然發話了:


    “惡靈墳墓不隻有鷹身女妖這一種怪物。”


    蘇言嚇得一下子抽迴手,抓出魔法杖,戒備地橫在身前:“還有什麽?”


    “……”吟遊詩人的手還僵在空中沒收迴來。


    他狐疑地看著這個白袍曳地的大祭司,一句質問險些就要說出口了:


    你能不能想點新鮮的轉移話題的方法?


    然而西澤的話讓他閉了嘴:“惡靈墳墓,你說有什麽?”


    蘇言和吟遊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惡靈?!”


    ……


    從黑杉林繼續往前走,天色沉下來,植被越來越密集,抬頭看不見天,前後也看不見出口。


    吟遊詩人一直把手卡在額頭擼著長發,低聲說:“沒看見惡靈,也沒看見墓碑之類的……”


    蘇言緊緊捂著自己的羊皮小包,不大放心地問:“你們兩個是不是路癡?是往這邊走嗎?”


    她在心底嘀咕:缺德地圖持續為您導航。


    西澤突然扭頭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蘇言看的清楚。


    不知為何,蘇言從一眼裏解讀出了“你不信他可以竟然也不信我”“把我扔在荒島上我也能分出東南西北”“你再說一句我就消除你記憶”等多重意味。


    她咬住下嘴唇,頰邊因此陷出一個小小的酒窩。


    又走了一會兒,他們終於走到了黑杉林的盡頭。


    放眼望去是一大片平地,生著暗綠色的草皮,因為氣氛低沉陰鬱而籠著一層濕氣。每隔五米安插著一塊墓碑,全是灰色的大理石墓碑,形狀卻各不相同:


    長方體、錐體、菱體;浮雕、線雕、圓雕……


    每一塊墓碑像極了一隻眼睛,沉默地、久久地凝視著漆黑的夜晚。


    突然,一滴冰涼的液體打在蘇言的額頭,她抬起頭一看,竟然下雨了。


    紫羅蘭的裙擺被人從另一邊輕輕拽了一下,她反手一拍:“你別動我!”


    正在聚精會神找人的吟遊詩人迴過頭,懵懵的問:“你打我幹嘛?我沒動你啊。”


    “……”


    陰森的涼意從她的腳底板,順著脊椎往上爬。


    “哎呦!”吟遊詩人突然捂住腦袋。


    他頭頂禿了一小塊,那撮頭發正在空中飄啊飄。


    他頭皮都給薅疼了,氣憤地嚷嚷道:“惡靈?什麽鬼惡靈這麽調皮?!一點也不成熟!”


    蘇言直覺有越來越多的惡靈朝他們湧過來。有的在扯她的羊皮小包,有的在掀她的裙擺,還有的在吃她豆腐……


    是可忍孰不可忍,蘇言使出了專門用來對付隱形生物的魔法“卡茲梅拉的現身”。


    嘭嘭幾聲小煙花爆炸的聲音,墳墓中的惡靈全部現了身。


    蘇言唿吸都快凝固了。


    很多,非常多。


    半透明的惡靈擁擠做一團,他們都保持著死亡時的狀態。


    很顯然,他們的死法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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