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時看過去,路邊的冬青叢底下有兩隻小貓,揉作一團。


    “它們在打架!”蘇言說。


    頌時頓了頓,小貓看起來打的挺兇,但似乎……


    他耳朵一熱,別開眼:“它們不是在打架。”


    趴在他背上的蘇言皺起眉頭:“你騙朕。”


    說完心裏就已經在翻大蘇律法了,決定要懲罰一下這個欺君之人,至於罰什麽……


    輕者親一下,重者親三下!


    她咬著嘴角,隻親三下是不是太仁慈了?


    頌時剛想說話,手機就響了。


    他蹲下身子把蘇言慢慢放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接個電話。”


    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接通沒多久他的臉色就冷下來,細長的眼尾往下垂,聲音冷淡毫無起伏:“沒必要,你自己留著花吧。”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這麽幾句話的功夫,蘇言已經踩在人行道裏邊的馬路牙子上,麵朝著他,比平時高了一丟丟。


    她聲音很小:“怎麽啦。”


    頌時想起她之前說不喜歡自己什麽都憋著,於是坦白道:“……我爸,說要給我打錢。”


    蘇言敏銳察覺他把這稱唿說的很生硬。


    還有整句話,聽起來挺豪橫,有個主動打巨款的老爸估計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可蘇言借著自己僅剩不多的清醒還有對頌時的認知本能,看出了他並不開心。


    她伸出手,纏上他的手指。


    雲層之下的月光流淌在二人的指縫之間,如同某種膠質把他們粘得親密無間。


    頌時捏了捏她的指節:“他覺得離了他我就活不下去。”


    “為什麽。”她聽見自己問。


    “因為我的記性。我沒能考上很好的大學,畢業以後做過很多工作,都失敗了……他不知道我現在在做配音,恐怕覺得沒了他我會去睡大街。”


    他爸對他很好,好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彌補頌時少年時經曆的苦痛。


    但是彌補歸彌補,他爸死性不改,換了很多任女友,有好幾次頌時放學路上甚至在街上偶遇過。他喊頌時“兒子”,他卻無法叫他一聲“爸”。


    有一次塗著丹蔻的女人賴在男人懷邊笑:“你兒子?長的真帥,像你。”


    頌時幾乎是一陣惡寒。


    他才不像他。


    半點也不像。


    “頌時……”手被人晃了一晃。


    頌時從突襲的迴憶中抽離出來,牢牢攥住蘇言的手,冰涼的指尖顫的厲害。


    啞聲迴應她:“嗯。”


    “你跟他說,你說你現在一個月能掙好多錢,你過得很幸福,你交到了女朋友,女朋友很喜歡你,你們會永遠在一起,一生一次,絕不分手……”微微醺然的時候她變得格外敏感和感性,越說越難過,最後話尾都帶著低咽,垂著頭,看不見表情。


    頌時的手慢慢就不抖了,他抬手在她頭上虛扶了一下:“別低頭,皇冠會掉。”


    蘇言慢半拍地抬頭看他一眼,臉頰因為酒意變得緋紅,濕漉漉的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你真看見我的皇冠啦。”


    “嗯。”頌時摸了摸他的小女朋友的臉。


    隻有愛你的人才能看到。


    正如你看到我不可告人而已告人的一切。


    【叮~治愈度+4,當前治愈進度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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