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岑越問蘇言是想迴家還是留在這裏。


    如果是在吃飯前,他問她這個問題,那她肯定會選擇迴家。但剛剛那個參謀長的冷嘲熱諷讓她起了叛逆的心思。


    蘇言說:“我要留在這裏,你忙你的,我不會搗亂。”


    ……


    之後一整個下午,岑越開了兩個會,進進出出步履匆匆。


    蘇言仍舊守著她的單人小沙發,過了一個多小時,覺得自己有點多餘,猶豫著要不要迴家。


    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看見岑越桌上的咖啡涼透了。


    她又折返迴來,決定留下來,給他重新煮一杯。這樣無論他什麽時候休息,都可以喝到熱的。


    煮完咖啡,她又窩迴沙發看書,岑越不在,她不知不覺就看到最後一頁。


    老元帥顯然是一個帶有逼王氣質的老人,洋洋灑灑寫了一個長長的後記。


    有時候,後記比正文更能表達作者的思想和意圖。


    最後一段引用了幾句博爾赫斯的詩:“命運之神沒有憐憫之心,上帝的長夜沒有盡期,你的肉體隻是時光,不停流逝的時光,你不過是每一個孤獨的瞬息。”


    蘇言不由得把這幾句多讀了幾遍,整本書雖然籠罩著淡淡的失去母星的憂傷,但老元帥作為保證人類延續的中堅力量,肯定想要傳遞一些正能量的東西給他的子孫後代,所以書的總體基調積極向上。


    這幾句詩就顯得格格不入。


    還不等她想明白,岑越迴來了。


    他走到桌邊,隨手端起桌上本應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下一秒神情微頓,看向蘇言。


    後者正笑眼彎彎地捧著書看著他。


    岑越放下骨瓷杯。


    那個偽裝成隕石帶的不明物體提醒他,未知的挑戰、隱藏的危險,這些都無處不在。人類在日新月異的發展中展現出了驚人的適應力和創造力,可正因為如此,時空瞬息萬變,一朵野雛菊都有可能變成將人拋進深淵的利器。他肩頭的三顆代表上將軍銜的金色星徽意味著他不能退縮,他一次次地在深淵邊沿徘徊,整個世界都好像從他腳邊開始斷裂。


    他看著不遠處穿著柔軟豆沙色長裙的女孩,靈魂又發出了熟悉的呐喊,他鬆開骨瓷杯的手指微微顫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求一個擁抱。他不動聲色地忍耐著。


    像過去小半年一樣。


    他心裏在想——


    隻要她閉上眼睛,他就會跌入深淵。


    但她放下了手裏的書,她向他走來,她伸出手臂溫柔又依賴地環住他的腰。


    他打了一個很細微的戰栗。


    蘇言像沒察覺他的異樣似的,懶嘰嘰地打了個嗬欠:“我好困呀。”


    他聽見自己嗓子發澀:“去沙發上睡。”


    “你忙完了麽?”蘇言仰起頭問。


    “暫時。”


    她得到了滿意的迴複,像沒骨頭似的黏在他身上。


    “那正好,給我抱抱。你們這個沙發還說是新買的呢,一點也不舒服。”


    經過十分之一秒的思考,岑越選擇放縱自己。


    他抬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叮~治愈度+10,當前治愈進度40%】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男神他總是有病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七月花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七月花頰並收藏快穿之男神他總是有病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