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印像朵墨色小梅花,就這麽明晃晃地印在許君棲的衣袖上,同上麵那些華貴的暗紋格格不入,有些突兀,有些可愛。


    但許君棲不會覺得它可愛。


    蘇言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紮進許君棲懷裏開始埋胸裝空氣。


    是死是活要打要罵她都認了!


    耳朵被人捏了幾下,酥酥癢癢的。頭頂的人低聲道:“躲麻煩倒是有一套。”


    蘇言無法,慢吞吞抬起毛茸茸的腦袋,水汪汪的狐狸眼裏含滿了悲愴自責的淚水。


    許君棲抱著她坐下來,找了個讓她舒服的角度將她放在腿上,又叫許茵取了燙傷藥來。


    他的動作已然足夠輕,先是絲絲縷縷的疼,塗上藥膏後很快變成連片的疼。十指連心,蘇言嗚嗚咽咽。


    “用手滅燭,也虧你想得出來。”


    “我毛厚……”蘇言氣息奄奄道。


    許君棲聞言嘴角微挑。


    是毛厚,否則當初怎麽會在大雪的冬日將他救了迴來。


    【叮~治愈度+10,當前治愈進度30%】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隨機任務,獲得1000積分。】


    “一個不仔細,將渾身的毛都燒禿了,你也就不用再做我徒弟。”許君棲的手突然使了兩分力氣,痛的蘇言當即就想從他懷裏跳出來,被他牢牢按住。


    “不好看就不能做你徒弟了嗎?”蘇言扒住他的腿,忿忿不平。


    許君棲手指一頓。


    隻是燙傷手腳就已足夠心疼,若是傷成那樣朝夕相對,他該當如何。


    蘇言隻覺得許君棲眸中意味莫名,如冰封湖底流動的暗影,紛紛擾擾惹人心悸,也不好多問,隻得乖乖應道:“以後不會這樣了。”


    得到許諾,許君棲的力度這才又柔和下來,上好傷藥,他將蘇言放在床上,道:“還不變迴人形麽?”


    蘇言眼珠滴流直轉,末了軟乎乎地說:“我衣服不在這裏。”


    許君棲:“……”


    他看了眼許茵,卻發現許茵早已離開房中。


    許君棲薄唇微抿:“老實等我迴來。”


    不多時,他拎著滿手的衣裳迴來,臉色如常唯有耳根紅的厲害,他一揚手,衣裳兜頭罩了蘇言滿臉。蘇言用兩隻前爪扒了半天才將衣裳從頭上扯下來,她盯爪子裏勾著的嫩粉小肚兜,嘴角一陣抽搐。


    難以想象許君棲是怎麽避人耳目把這件小衣裳拾起來的。


    “師傅……”她小聲喚,想打趣一下。


    不料許君棲頭也沒迴地走出客房,替她帶上門。


    動作跟平常比有些急,甚至帶起一陣風。


    蘇言樂的在被窩裏打了好幾個滾,換迴人形後穿好衣裳,右手的藥效恰好開始發作,生出些微涼意,抵消了幾分灼痛不適。


    蘇言垂眼盯著自己的指尖看了一會兒,笑吟吟地邁出了房間,粉色發帶隨著發絲飄揚在迎麵夜風裏,聲音脆如山泉:“師傅!”


    ……


    翌日陸府新娘離奇失蹤的事傳遍大街小巷,許君棲一直坐在屋內讀書,還從店家那裏討來一筐綠豆讓蘇言數,說是要磨練她的心性。蘇言無奈,隻得趴在一旁桌子上數綠豆。


    數到第一百零八顆,蘇言抬起頭。


    “師傅,陸家那個新郎官,你打算怎麽辦?”


    “你不是說了,自有天道來收。”許君棲頭也不抬道。


    蘇言微提了嗓音:“倘若天道忘了處罰他,該怎麽辦?”


    許君棲悠悠抬起眼簾。


    蘇言把綠豆推去一邊,搓著衣角道:“師傅放我出去吧,我保證,不,不弄死他。”


    門口傳來跌倒的聲音。


    竟是個路過的小二聞言嚇得絆倒在門口。


    蘇言自知失言,又一心一意地數綠豆去了。


    待小二走後,許君棲低聲道:“你若是想去,便去吧。”


    蘇言聞言嗖一下衝出了房間,桌上一小撮綠豆咕嚕嚕滾了一地。


    一刻鍾後,陸府傳來撕心裂肺的嚎叫,上上下下亂作一團。原是陸府少爺自己失足跌倒,恰摔在一塊石頭上,直接將命根子給廢了。


    風聲傳進許君棲耳中,他無奈地勾了勾嘴角,俯身拾起地上的最後一顆綠豆。


    ……


    一連數日,挖心的妖怪沒有再興風作浪,除了蘇言,許君棲也察覺不到第二隻妖的氣息。三人留在鎮上,等蘇言養好了傷,商議過後,決定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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