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開始推拒:“我為什麽跟你走啊你是誰啊?”


    許君棲仍是拽住她的手,冷淡的嗓音低道:“最近鎮上很不太平,據說有專挖人心的妖怪,你若是一心求死,大可推開我。”


    蘇言:“……”


    不就是挖心嗎,我也會……


    雖然沒挖過。


    推搡間,一位青年看不下去,站出來英雄救美道:“我說這位小哥,人家姑娘不願同你走,你又何必強求?看不出你一副正人君子相,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流氓痞子!”


    蘇言低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許君棲淡淡看她一眼。


    蘇言抬起頭,笑靨如花:“這位小哥,我在跟我家相公鬧著玩呢。”


    “相、相公?”青年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蘇言仰著臉問許君棲:“是不是呀相公?”


    他表情沒什麽變化,淡淡道:“是。”


    蘇言更樂了,沒想到他接住了她的話頭。


    青年吃力不討好,訕訕離開。


    蘇言晃了晃自己被握住的手,狐狸眼裏充滿了純真,很澄澈:“你叫什麽呀?”


    “許君棲。”


    他垂眼看著這隻道行尚淺的小狐狸,說話時奶聲奶氣,因剛才哭過,眼角還包著汪小淚花。怎麽看都是天真無邪的模樣。


    “哦,”她單手抱著滿懷的桃花枝,像是沒看見他微微蹙起的眉頭,自顧自說道,“我叫尚桐,你可以叫我桐兒。”


    許君棲看著被自己握在手裏的小手,足足比他的手小一個指節,裏頭的妖氣縱橫恣肆,無甚規律。


    “桐姑娘既無可去處,若不介意,就隨我一道。”


    蘇言點頭,很乖。


    許君棲領著她來到一家客棧,蘇言蹦躂在前頭,來到房間門口,她得了允許後伸手一推——


    一道劍氣迎麵襲來!


    對方一身白衣旋轉翻飛如風似雪,劍法飄逸遊走如是一幅潑墨山水。


    蘇言連忙避讓,後背撞上許君棲的身子。隻聽“錚”的一聲,一柄折扇飛旋而來格擋了那柄利劍。


    蘇言驚魂甫定,扶著許君棲眨巴著眼看向來人。


    那人戴著白色紗帽,語氣清冷卻頗為不忿:“師兄!你做什麽?”


    許君棲握住飛迴的折扇,伸手將她的劍輕輕擋迴去。


    “各司其職,勿要越界。”


    女子把紗帽掀上去,露出一張極冷的臉,蛾眉纖細眸色寡淡,整張臉寫滿了四個字:無欲無求。


    蘇言嘴角輕扯。


    不愧師出同門,連冷掉渣的眼神都如出一轍,白衣不染纖塵,嚴實地收裹住雪白清瘦的脖頸,往人群裏一擱就是兩根行走的冰柱。


    許茵收起劍,她這位師兄天資聰穎威望極高,除了師尊便是他的話在仙門裏最算數。從拜入師尊門下始,他學捉妖,她學捉鬼,確實各司其職。


    眼下她猜不透他的心思,隻當他想撿個小狐狸當寵物養在身邊。


    許君棲迴眸看了蘇言一眼,確認她無礙,又轉迴頭問許茵:“你今日如何?”


    許茵解下腰際的一隻繡花錦囊:“捉了個夢中鬼。”


    蘇言認出那是捉鬼師擅用的錦囊,登時背脊發涼,生怕她冷不丁將她也給收進去。


    幸而許茵又將錦囊佩戴迴去,對許君棲道:“隻是奇怪的很,今日入夢捉鬼,仿佛得人相助。”


    “我記得上次你與那霧中鬼纏鬥時,也是有人助你脫身。”


    “是,許是閉關的師尊派來助我一臂之力的。”


    許君棲略略一笑:“或許。”


    見蘇言麵露疑惑,他對她解釋:“許某與師妹以捉妖魅鬼怪為生,桐姑娘與我二人同行,定然十分安全。”


    蘇言心裏冷酷一笑,要不是她知道內情且心眼夠多,恐怕會真以為他沒識出自己是隻狐妖。


    “那太好啦,往後我就跟著兩位恩公,你們去哪兒,我便去哪兒。”


    她的狐狸眼微微一彎,流光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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