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個人並沒有再次互換。


    旁邊的女生愣愣看了半晌,羞憤地喊:“你們臭不要臉!”喊完就跑了。


    蘇言推開程宿:“學神,她罵你臭不要臉。”


    程宿捏她的臉:“她罵的是‘你們’。”


    “……”


    您吃一下虧會死嗎??


    懷裏的作文紙皺巴了好幾張,蘇言又跑迴去換了,再迴來時把弄皺的幾張塞進程宿懷裏:“迴去寫檢討!”


    程宿眉眼含了笑,把作文紙折好,走出去幾步又偏頭問:“三千字夠不夠?”


    ……


    這天下午,榮譽牆上多了程宿和蘇言兩個人。蘇言跑去看的時候無意間在上頭看見了洛青書。


    下午飯空她把一直藏在書包裏的信封拿出來,在高三級部堵到了洛青書,把信封不由分說扔他懷裏。


    “我一分也沒花,給他花的是我的錢。”


    洛青書示意她出去聊,他走進一條無人小巷,竟然從口袋裏摸了支煙,叼在唇間點燃吸了一口。


    看著那忽明忽暗的火光,蘇言福至心靈地想到了什麽,問:“很久之前,你是不是在明水巷抽過煙?就是跟程宿見麵的那迴。”


    洛青書偏頭,朝一旁緩緩出了口煙氣兒,聲音也隨之帶了點顆粒感:“你怎麽知道?”


    蘇言覺得自己傻透了。


    明明沒有眼見為實,明明眼見也不一定為實,怎麽能認定那煙就是程宿抽的呢?


    明水巷那天的情景忽然變得很明晰。


    程宿說:“現在沒有太陽了,洛青書。”


    沒有太陽,就不會有影子。


    他想說的,分明是:


    我不再是你的影子了,洛青書。


    蘇言心口堵的像要炸開,有什麽東西急需宣之於口。


    程宿的委屈,程宿的承擔,程宿的自尊……


    她盯著洛青書指間升騰起的煙霧:“你沒必要拿他來維持你的完美人設,沒人願意成為陪襯和附庸,程宿不比你差,不是你的影子,也不需要你的同情。他是一段錯誤關係的結果,可他這個人並不是一個錯誤;他的手表看起來是有些舊,可走字很準;他這人是看起來溫吞無害,可特別要強……”


    “我還是相信世上好人多,如果你真的想讓他成為你的家人,多用點心。”她頓了頓,又道,“如果不想,就別再打擾他。”


    洛青書掐了煙,又笑起來,還是那種很陽光的笑:“挺好的。”


    他遇見了你,挺好的。


    ……


    晚自習放學後,程宿跟蘇言慢慢地走在路上,程宿忽然說:“洛青書來找我了。”


    蘇言猛地頓了下腳步。


    “他說什麽了?”


    程宿笑:“說的特別像犯罪嫌疑人坦白自新。”


    “那程警官原諒他了嗎?”


    程宿的臉被月光映的很動人,“其實一直都沒恨過,現在想想,當初多少也有點自尊心作祟,以後不會了。”


    【叮~治愈度+4,當前治愈進度99%】


    “嗯。”蘇言有點開心地拉拉他的手。


    程宿忽然慢慢收緊了掌心,捏住她的幾根手指頭。


    “我把玫瑰花插在你臥室的筆筒裏了。”


    蘇言點頭。


    程宿又道:“你好好留著。”


    蘇言再點頭。


    程宿深深吸了口氣,又慢慢舒出來,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蘇言歪頭看他,程宿低聲說:


    “我本來想等到高考完。”


    “現在看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


    “林與間,四年後,我陪你一起扔捧花。”


    “你願不願意?”


    蘇言理解了一下,嘴角彎起:“那我不要用玫瑰,用仙人掌。”


    程宿愣了一下,低聲笑道:“好。”


    ……


    蘇言發現學神簡直是個接吻狂魔,一旦確立關係臉都不要了。


    這不,他把蘇言送到家門口,站了半天,說出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語錄:


    “讓我親一下,期末考試讓你一分。”


    蘇言又羞又憤:“你以為我是那種出賣色相的人嗎?!”


    “你不是,”他低低歎了一聲,“我是。”


    他捧起她的臉。


    他的嘴唇溫暖、微微濕潤,像是剛喝了一杯熱咖啡。


    分開後,程宿的耳朵根又有些紅。


    “喂,程宿。”


    她勾勾手指,他俯下身來。


    她在他嘴上親了一下。


    “把你那分還給你,公平競爭,共同努力。”


    說好了的,頂峰見。


    【叮~治愈度+1,當前治愈進度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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