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幾人完全沒覺得有哪裏不對,真當他們今天第一次見麵。


    婚禮規格挺大,蘇言吃了個飽。


    吃過飯,眾人又開著花車隊伍浩浩蕩蕩地去往新房。


    夜幕低垂,甚至飄起了小雨,可大家仍舊玩心不退,上樓後湊在房裏鬧新人。蘇言和程宿站在外圍充當背景板,蘇言的心思全然不在鬧做一團的眾人身上,而是不自覺地看了眼程宿。


    程宿剛好也在看她。


    視線如兩尾曳著尾巴的遊魚,在水中倏忽碰了下頭,便又四散遊走了。


    沒想到大家鬧著鬧著就鬧到了伴娘身上,有個寸頭伴郎擠過人群,摟著蘇言的肩膀就要跟她咬一塊糖,蘇言攥緊拳頭,猶豫要不要揍人。


    眼見著那張臉越湊越近,周圍還盡是起哄聲,寸頭伴郎突然被人抓住領子往後一扯!


    他被勒的夠嗆,糖也掉在了地上。他憤憤迴過頭,見是程宿,新郎的遠房表弟,一個來湊數的私生子罷了。


    他輕嗤一聲:“這麽玩不開啊?逞什麽能?大家都這麽鬧啊。”


    其餘眾人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笑著調解:“是有這種風俗,鬧著玩嘛,別太過了就行。”


    程宿點點頭,鬆開那人的領子。


    所有人鬆了口氣,卻見程宿走到桌前從糖果盤裏拾起一顆奶糖,麻利地剝了糖紙塞進自己嘴裏,隻咬著一半。他走到蘇言跟前,抬手勾住她的後頸把人往跟前一帶。


    蘇言唿吸一滯。


    程宿的俊臉跟特寫似的就在她眼前,那雙星眸近在咫尺,比任何時候都要深邃。


    齒間奶糖的香味一點點飄過來。


    蘇言攥著的拳頭慢慢鬆開,鬼使神差地仰頭咬了上去。


    交纏的唿吸全變成了奶味兒。


    她牙關一合,輕輕咬了下去。


    嘴唇擦過了什麽東西。


    不止奶糖。


    奶糖柔軟的一分為二,被含進嘴裏,表麵融化了一層。


    蘇言確定自己碰到了他的嘴唇,因為剛才的一瞬間,他眼睛眨了一下,裏頭一下子晃蕩著許多星光。


    圍觀者愣了幾秒,隨即高聲叫起好來。他們沒想到今晚最大的看點竟然來自一向克製內斂的程宿。


    另一個伴郎笑:“再來一個!”


    程宿用舌尖將奶糖頂到一旁,抬手把糖果盤推遠了。


    嗓音有點啞:


    “差不多得了。”


    ……


    幾人又去客廳玩了一會兒,晚上十點鍾,大家唿朋喚友準備離開。蘇言借了支筆,跑到窗台邊趴著,在一個紅包封皮上寫了一行字。


    寫完後,她拿著紅包跑到那個寸頭伴郎跟前,把手裏的紅包塞給他,緊接著就扭頭跑下了樓。


    寸頭伴郎欣喜若狂地打開紅包,可是裏頭空空如也。


    他納悶地把紅包翻過來,見封皮上寫著一串字: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天。


    雨已經停了,可還留著點寒氣,地麵潮乎乎的。蘇言在樓下等媽媽跟其他人寒暄告別,冷的直跺腳。


    忽然有個人從流金般的路燈下走過來,英俊清貴的少年穿過重重夜色,來到她的麵前。他把手裏的外套給了她,轉身就走了。


    外套是方方正正疊著的,蘇言沒有直接抖開,而是小心地拆開。


    裏頭果然有東西。


    是一朵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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