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小姑推出房間:“吵吵什麽?”


    大伯賠著笑臉:“媽,沒吵吵,這不是說話音量沒控製好嗎!”


    老太太找了一圈,問:“蓁蓁呢?”


    “蓁蓁上午還有課,早早走了…”


    “胡說八道!”老太太拍了下輪椅扶手,金鐲子磕出當啷聲響,“昨天她還說今天陪我去燒香。”


    一時間室內噤若寒蟬。


    池雋伶仃地立在一旁,忽然開口:“我去把她找迴來。”


    ……


    池雋先是爬上了前天他們一起爬的那座山,走到蘇言絕對不會穿過去的酸棗叢麵前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蠢。


    他知道是因為自己昨天說了那樣的話,她才會離家出走。與其說這是她在示威耍小脾氣,不如說這是她在證明自己。


    池雋站在山路上,看著遠處天邊變幻莫測的流雲,輕輕歎了口氣。他摸出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到一個幾乎不怎麽聯係的朋友。


    他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每個都不怎麽聯係。


    電話接通後,他三兩句說明了情況,然後平生第一次向別人請求道:“……能幫我查一下她今天的交通記錄嗎,迴去請你吃飯。”


    與此同時,蘇言正優哉遊哉地在遙遠的b城旅遊。


    逛了好幾個小時,她剛打算去找個地方吃飯住宿,結果天色突變,烏雲黑沉沉地壓下來。


    情景跟第二個位麵一模一樣,係統都害怕了:【大大要下大雨了啊啊啊!】


    蘇言點頭:“我知道。”


    話音未落,大雨傾盆而至。


    “靠!”蘇言隻能拔腿就跑,她也不知道她怎麽就跟大雨過不去了,她是不是上輩子把龍王他兒子給拐跑了?


    她跑到附近的一戶人家門口避雨,坐在門檻上,生無可戀地打了個噴嚏。


    大門被打開,裏麵走出來個老太太,請她進去避雨,蘇言婉拒了。沒想到老太太竟然迴去給她拿了條毛巾出來,而後坐在她身邊。


    老人很像她奶奶,牙齒快掉光了,說話漏風,但很可愛。


    “閨女,怎麽了?”


    蘇言說:“我跟我男…未婚夫吵架了。”


    她原本想說男朋友,可男女朋友之間要有愛情,她跟池雋之間沒有。


    老太太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你這麽俊,未婚夫肯定也不差的。”


    蘇言看著腳邊積水裏咕嘟冒出來的泡泡,問:“奶奶,如果您的老伴兒不理解您,怎麽辦呢?”


    老人緩緩地彎起眼睛,她思考了一會兒,聲音混在雨聲裏:“孩子,每個人都是一朵花,花與花之間可以非常親近,但是這朵花不能飛到另一朵花的枝條上去,沒有人可以完全地理解別人……但是隻要用心,總可以離別人近一點。”


    蘇言的內心受到了震蕩,她抱著膝蓋,反複迴味這幾句話。


    或許她一直都太理想主義了,池雋是一朵冰川上的玫瑰,她沒辦法與他同根生長,隻能漂洋過海地去到他的身邊,用她的枝葉撫慰他,用她的花瓣溫暖他。


    而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就足夠了,對久久孤寂的池雋來說也已經彌足珍貴。


    她拾起旁邊一根飄在水上的小樹枝,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寫著池雋的名字。


    寫到最後一劃的時候,水波蕩漾開來。


    “不差”的未婚夫撐著黑傘出現在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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