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裏的所有人對剛才的事情閉口不提,他們看著去而複返的兩人,池雋隻穿著件短袖,外麵的襯衫外套皺皺巴巴地搭在臂彎,驚悚的是他看起來很輕鬆,很愉悅。


    在座的長輩哪個不是看著池雋長大的,他們就從沒在池雋臉上看見過這種表情。


    更驚悚的還在後頭:池雋身後跟著的蘇言含羞帶怯,胳膊和小腿上有好幾道可疑的痕跡。


    大伯笑嗬嗬地問:“蓁蓁,你們去哪了?”


    蘇言剛想說去爬山了,結果餘光看見池夢從裏屋走出來,話鋒輕巧一轉,乖乖軟軟地說:“大伯,小情侶出去玩,有什麽好問的呀。”


    所有人都露出匪夷所思瞠目結舌的表情,人群後的池夢臉黑如鍋底。


    蘇言很爽。


    她作精附體,本著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理念迴過頭對著池雋一笑:“哥哥,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你要收好哦。”


    很好,很惡心,她自己都要吐了。


    但是池雋麵不改色,不知道是被她嚇呆了還是惡心壞了。


    蘇言衝他擠擠眼睛,池雋反應了一會,像是在接收她的信號,他垂下眼皮看了眼手裏的狗尾草,而後又抬起頭,淡淡“嗯”了一聲。


    蘇言如天雷轟頂。


    她都這麽調戲他了他不僅沒生氣竟然還配合她演戲?


    高,池老師如果不是麵癱,改行去做演員,分分鍾捧個小金人迴來。


    ……


    蘇言覺得這趟爬山之旅迴來以後,池雋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可還是沒有主動告訴她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是奶奶的生日,一大早蘇言就爬起來幫著小姑布置廳堂。老人家上了年紀,不宜過大壽,一家人湊一塊熱鬧熱鬧也就算了。但她想讓老人家開心,親自剪了好幾個壽字貼在了窗玻璃上。連小姑都不住地誇她:蓁蓁手真巧。


    蘇言的目光從眼角似有似無地向後飄,落在某人身上。


    不遠處幫忙搬桌椅的池雋遲遲地抬起頭。


    蘇言立馬轉過頭,煞有介事地伸出手指頭把窗戶上翹起來的壽字一角壓了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遑論個四世同堂的大家族,可老人家過生日,所有的恩怨摩擦都得暫時擱一擱。唱生日歌時滿堂其樂融融的樣子叫電視台報道一下準能拿個十大幸福家庭獎。


    蘇言也是誠心實意地送上了祝福。所有慈祥和藹的老人都應該福壽綿長。


    吃完蛋糕,到了送禮物的環節。十字繡、百福圖、按摩椅……


    池夢送的是她自己畫的鬆鶴圖,兩個人一上一下地捏住卷軸幫忙展開,大家圍著吹捧了好一會兒,吹得池夢扭頭就能進書畫家協會了。


    蘇言百無聊賴地摸著口袋裏的盒子,終於輪到她了,她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奶奶,我送的東西可能有點俗,但是特別實誠!”


    她把盒子掏出來雙手遞過去,老太太笑著接過去打開,開蓋的瞬間一隻金鐲子險些閃瞎了眾人的眼。


    老太太笑的見牙不見眼,鼻尖擠出一旋笑紋,所有禮物裏數這個她笑得最開心。


    小姑笑著扶住老人家的肩膀:“蓁蓁這真金白銀的,可算是正中我們財迷老太太的下懷嘍!”


    一陣哄堂大笑。


    蘇言湊到奶奶身邊,指著鐲子裏外的花紋說:“奶奶,這個花紋我選了好久,我記得您最喜歡千線菊,您看它旁邊還有好多小祥雲。我們這些子子孫孫就像小雲朵一樣圍繞著您,守護著您。”


    “好好好,”老太太欣喜地取出鐲子,“快幫我戴上。”


    鐲子口徑不大不小剛剛好。接下來老太太抬手摸鬢發的動作都變多了,眾人看著直樂。


    池夢的鬆鶴圖被放在一邊,無人問津。


    但是晚上老太太休息以後出了件幺蛾子。


    池夢送的鬆鶴圖被水澆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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