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言醒來,睡眼惺忪,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人捏在手裏。她試探地往外抽,裴複一下子就醒了,眼睛還未完全睜開,低下頭啞著嗓子道:


    “早上好。”


    他說話時喉結輕輕滾動,荷爾蒙濃鬱到實質化。


    蘇言骨頭都酥了,垂下眼:“早呀。”


    裴複又低了低頭,追到她的嘴唇,隻把人吻的氣喘籲籲了才鬆開,咬著她的嘴角含糊道:“想去遊樂場麽?”


    蘇言眼睛都亮了:“想!”


    他撤開來,眸色沉沉,帶著點促狹的意味:“那我有什麽好處?”


    她眼神閃爍了半天,雙手揪住他的睡衣衣領,抬起下巴親了親他。


    “啾”的一聲就要退開,被他用大手扣住了後腦勺,攔住了退路。他的眼神沉沉暗暗,嗓音沙沙的:“我剛才是這麽親的?”


    她被他這副聲線迷的五迷三道,又傻乎乎地湊了上去。但是由於她一直處於被動姿態,接吻不得要領,加上害羞,每一個小動作都像奶貓一樣撩撥,在他心上一下一下地撓。


    裴複暗歎一聲,這到底是在懲罰她,還是在懲罰他自己?


    於是自力更生加深這個吻。


    蘇言迷迷糊糊的,餘光瞥見床頭的鬧鍾,她毫無威懾力地捶了他兩下:“我要遲到了。”


    他這才意猶未盡地鬆開她,側臉線條冷豔而沉靜,說出來的話卻極盡輕柔:“周六帶你去。”


    她歡喜得不得了,鬼迷心竅地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


    裴複深深地吸了口氣,要不是今天周三,他絕對把人抓過來好好教訓一頓。


    接下來的幾天,蘇言都在努力追趕學習進度。每天累死累活,但有一個美好的盼頭——裴複答應她周六帶她去遊樂場。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像一頭拉磨的驢,隻要在前麵吊一根胡蘿卜,就能一直一直,不知疲憊地跑下去。


    這根胡蘿卜可以是每天豐盛的晚飯,可以是短暫的假期,也可以是,他給她的許諾。


    周六早晨,她早早起來,換好了漂亮的小裙子,滿心期待地等著他帶她出去。結果裴複接了個電話,掛斷以後對她說:“公司有事,你自己在家,要乖。”


    胡蘿卜掉在地上,摔成了爛泥。


    可她努力揚起一個笑臉:“嗯,你去忙吧!”


    他就真的走了,完全沒注意到她的情緒已經不對了。


    她坐在床邊,抱著膝蓋很認真地迴憶,其實前幾天她有過一閃而過的念頭:這場約會會不會因為種種原因泡湯。


    沒想到真的泡湯了。


    人的直覺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情。從小到大有過好多次,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她的腦海中會閃過很不好的猜測和預料,結果真就發生了。


    但為什麽沒有過好的事情被預言中呢,大抵還是自卑和悲劇感在作祟吧。


    ——她根本不會去期待美好的東西。


    她換上睡衣,一個人在家裏刷題,甚至把下周的作業也做完了。傍晚,吳叔敲了敲她的房門,說裴複讓司機來接她出去一起吃晚飯。


    她隨便換了身衣服,走出了別墅。


    車子駛往陌生的方向,她歪頭倚著車窗,問司機:“我們要去哪呀?”


    “到了您就知道了。”


    看著摩天輪離自己越來越近。


    蘇言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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