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瞪大眼睛,大腦一片空白。


    時久微微笑道:“在我心裏,真正喜歡一個人,就要慎重而虔誠地對待她,求婚,結婚……哪怕是告白……”


    蘇言唿吸困難。


    時久看著她,神色認真:


    “渺渺,我想告訴你,我從來不會給自己後悔的餘地,喜歡你不是心血來潮的一時興起也不是不計後果的盲目嚐試。我……我等了你很久,很久很久。你願不願意,跟我百年好合?”


    蘇言又感動又驚訝又害羞,心髒都要炸掉了。


    等等……


    她從小就對烏鎮有著莫名的喜愛,她對於愛情的期待就是希望那個人能在烏鎮古街上向她告白。他可以什麽也沒有,隻要往那裏一站,她就會點頭。


    可是她沒有對他說過這件事,也沒有發過微博,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她這個小願望。


    他是怎麽知道的?


    時久看著她糾結又疑惑還很微妙的神情,慢慢地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跳進了河裏。


    “時久!!”蘇言驚唿一聲。


    時久遊了一會兒,遊到了河心那艘烏篷船旁邊,他扒住船頭,對著船夫說了幾句話。船夫朝這邊著急的蘇言看了一眼,笑著把他拉上了船,然後緩慢地撐著船向蘇言駛來。


    船頭磕在岸邊,看著坐在船上的濕淋淋的時久,蘇言快嚇哭了:“你幹嘛呀……”


    時久朝她伸出手:“上來。”


    蘇言還沒緩過勁來,哆嗦著把手遞給他,時久手上一使勁就把人拉上了船。


    蘇言依著慣性撲在他懷裏,他身上濕透了,冰涼冰涼的。


    蘇言凍的一顫,她從他懷裏抬起頭委屈地埋怨:“你是不是有……”


    “病”字還沒說出口,她就看見了船艙裏堆滿了無數的、數不清的花燈。


    她愣愣地轉頭問:“爺爺您是賣花燈的嗎?”


    船夫大笑,因為上了年紀口齒有些不清:“我不賣花燈,他賣。”


    蘇言怔怔把頭扭迴來,看著時久:“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副業的。”


    時久抬手把她臉上蹭上的水珠擦幹淨:“隻賣給你,你買不買?”


    蘇言想哭了:“我現在沒那麽多錢……”


    都怪時久,拉她迴家換了身衣服就直接拽著她出來了,她連錢包都沒帶。


    他貼在她耳邊,怕身上的寒氣冷到她而竭力控製了距離:“那用心來換吧,好不好?”


    一貫的溫柔詢問。


    想到剛剛他跳下水的那一刹那,蘇言終於繃不住了開始大哭。時久似乎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麽大,忙去擦她的眼淚,可怎麽也擦不幹淨。


    “怕了你了。”他無奈又心疼地笑。


    蘇言的哭聲太大,吵的岸兩邊的人家紛紛推開門窗。蘇言以為他們要罵她了,立刻憋住眼淚往時久懷裏縮了縮,可還是難以抑製地抽噎。


    不料烏篷船緩緩向前劃,岸邊數十戶人家都探出腦袋來,齊齊笑著用吳儂軟語說:“唔誒儂!”


    蘇言懵懵地問:“他們在說什麽?”


    時久笑著說:“我愛你。”


    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眼淚又要冒出來了,蘇言覺得自己從沒這麽丟人過。


    她趴在他懷裏一抽一抽地哭,時久輕輕拍著她的背:“這麽感動嗎?”


    蘇言坐直身子,抹了把眼淚:“我要放花燈。”


    “確定要買了?”時久靜靜看著她。


    “三包嗎?”蘇言抽抽搭搭地說。


    時久笑了,“三包,售後期限一輩子。”


    蘇言爬起來,彎腰鑽進船蓬裏,不小心絆了一跤,直接跌進滿船花燈裏。


    時久溫柔地看著她一臉懊惱的樣子,彎起的下垂眼裏像揉碎了整條星河。


    蘇言抱著滿懷的花燈出來,坐在船頭,這才看見每盞花燈上都貼著一張小紙條。


    第一張:抱著小恐龍,她的小恐龍。


    第二張:今天某小隻踮著腳往牛奶鍋裏瞅的樣子特別可愛。


    第三張:you''retheappleofmyeyes.


    第四張、第五張、第六張……


    上百盞花燈上全都貼著不一樣的話。


    蘇言的眼淚又開始簌簌而落。


    時久這個人怎麽這麽煩啊!!


    她邊哭邊捏著一張含有“白眼”二字的小紙條問:“話說你怎麽這麽喜歡翻白眼啊?”


    “白眼向權貴,折齒為美人。”時久說。


    蘇言吸了吸鼻涕,就聽到他低低地繼續說:


    “權貴遇到了,美人也遇到了,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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