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走出東苑,一腳踹上院門外的樹,花落如雨。


    【⊙▽⊙大大別生氣啊!】


    “他說的都是真的吧?”


    【是真的……】


    “統兒,我現在很想殺人。”蘇言磨牙。


    蕭蘭這種人,怎麽還不去死?!


    但她不能莫名其妙就去殺人,有損女帝威嚴。


    可有時候,人一心作死,別人攔都攔不住。


    沒過幾日是周子辰的生辰,周子宵迴家為二哥慶生,結果在路上遇見了蕭蘭。蕭蘭上次遊園會便注意到他了,但苦於沒有機會接近,現下有了調戲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周子宵往東走她也往東,將人堵在巷口,周子宵冷聲冷氣地道:“讓開。”


    蕭蘭哎呦一聲笑了:“三郎別這麽兇啊,蘭兒有話想跟你說。”她伸出手就要掀他的紗帽,被他冷漠地避開。


    這時候遠遠傳來幾聲狗吠,蕭蘭慌忙收手。


    女帝帶著肉包走過來,淡淡對蕭蘭道:“肉包最近吃豬羊肉吃膩了,你說要不要換點別的肉來給它吃?”


    蕭蘭垂首低眉而立,訕笑兩聲:“陛下做什麽問我。”


    蘇言虛著眼上上下下掃她一圈:“我覺得你身上這肉不錯,就是可能肥了點。不過不礙事,肉包就愛吃肥的。”


    話裏半分玩笑意思也沒有。


    蕭蘭腿一軟撲通跪下來:“陛下饒命……”


    蘇言勾了勾手指,映瑜便走上前去,從靴筒裏抽出一把匕首,不由分說鉗住蕭蘭的胳膊狠狠旋了一塊肉下來。


    蘇言心一抖,不愧是女帝身邊的人,這下手有夠狠的。


    蕭蘭倒在地上,痛得唿天搶地,鮮血很快染紅長袖,像極了刺在宋眠胸口的豔麗牡丹。


    蘇言捏了捏拳,繼續道:“今天就先這樣,餘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可別餓著朕的肉包。”


    她扭過頭,衝周子宵露出一個溫軟的微笑,“我們走罷。”


    周子宵看著她冷豔的眉眼,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蘇言輕聲說:“你若冷硬些,也犯不著我來出手。我不喜歡她那樣對你。”


    ——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係統瑟瑟發抖,他家大大這是還不忘了操一波女帝人設。


    ……


    蕭蘭迴家後就生了一場大病,逢人便哭喊:“不要!不要割我的肉!”下人們給她喝藥,她一把就將藥碗打翻:“你們休想害我!”


    她的癔症越來越嚴重,覺得蕭府所有人都要置她於死地,五次三番跑出蕭府。


    蘇言得知這個消息,極輕地笑了一下。


    “沒出息。”


    映瑜替她添了茶:“蕭蘭已瘋,陛下還要送她去喝湯麽?”


    喝……孟婆湯。


    “這幾年,死在蕭蘭手底下的**小唱,統共多少人?”


    “十一人。”


    “哦,十一個人啊,”蘇言喝了口茶,“那她不虧。”


    她第二次在街邊找到蕭蘭的時候,她正抱膝窩在街角,亂蓬蓬的頭發底下,一雙眼睛裏滿是驚恐,自言自語:“你聽沒聽見……有,有狗叫!”


    蘇言麵無表情地從她麵前走過,漫不經心地同身邊的映瑜說話:“蕭蘭尚未死麽?”


    是夜,蕭蘭在房中自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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