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十萬火急,像極了上課偷摸打遊戲被老師點起來迴答問題的刹那。


    蘇言已經在腦袋裏想象到治愈度降到負一萬的慘狀了!


    容不得任何思考,她轉身雙手提起床上的人,一使勁兒就甩了出去!


    宋眠直接被摔出去數米遠。


    【……】係統沒眼看了。


    宋眠好慘一男的。


    周子宵剛一推開門,就看見一團不明物體朝他飛過來,重重摔在腳邊。


    他垂眸一看,是個披頭散發的男子,身姿窈窕,穿著極不得體。人被摔的狠了,伏在地上孱弱地咳,像是要將心肝脾胃肺都咳出來。


    周子宵皺眉看向蘇言,對方眨眨眼睛,一臉無辜。


    映瑜聞聲趕過來,大驚失色:“陛下息怒,都怪映瑜,一個沒看好就讓這賤奴擾了您的清靜!”


    說著就把宋眠連拖帶拽地提起來,宋眠捂著心口,細長的眉尖蹙著,像個病西施。但他輕紗半解,露著一邊肩頭,又跟西施大相徑庭了——是在勾欄裏摸爬滾打出來的風月模樣。


    但映瑜說出“賤奴”二字的時候,蘇言看見宋眠的臉都白了。


    就連旁邊的周子宵,臉上的血色也是褪的幹幹淨淨。


    造孽啊!


    宋眠被映瑜無情地帶走了,周子宵仍站在門邊,手裏握著那把扇子。


    他們彼此相望,都不言語。房裏太靜了,靜的人心裏發慌,空氣裏還有宋眠留下的甜膩香氣。很難堪的境地。


    蘇言合了合自己的衣領:“是他自己跑進我房裏來,不是我……”


    他伸手遞出折扇,表情很淡,準確的說是沒有表情。


    蘇言看向他如玉的手,手裏這把紙折扇是一個好收藏的文官獻上來的,一麵有當朝名家燕渡的墨寶一麵留了白,白檀扇骨,搖起來有淡淡的香風,她特別喜歡。此刻覺得這把扇子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清冷雋逸,蘊藉風流。


    她搖搖頭:“這個很配你,你收著罷。”


    周子宵走到桌前要把扇子放在桌上,蘇言忙道:“權當是學生獻給夫子的謝禮,夫子不收,我就想其他法子報答夫子。”


    他頓了頓,重新將扇子抓在手裏,淡淡道:“方才那人,陛下打算怎麽處置?”


    “他就是那日我們從大街上救下來的那個,我想他可能是會錯了意……方才是我不小心傷著他了,等他傷好了我就把他送出宮去。”


    周子宵垂了垂眼,這樣的人,送出宮去,將如何立足?為了保命,早晚還是要輾轉迴歸老營生,淪為那些人的玩物。


    但是留在宮裏……


    視線不自覺地落在陛下身上,她隻穿著雪白裏衣,釵環盡褪,麵頰泛著薄紅,站在那支紅蠟旁邊,到有幾分小兒女之態。


    這樣的女子身邊,是他最好的去處。


    “隨便陛下怎麽處置。”他涼涼地撂下一句,轉身欲走。


    “夫子,”她往前走了兩步,“我從未…從未有過侍君。”


    周子宵微微迴了頭,“與我何幹?”


    話畢影子從牆上一晃,拿著扇子走了。


    白衣背影,像一握遺漏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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