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江寂打開手機,問蘇言:“你的微信是多少?我給你轉賬。”


    蘇言直搖頭:“不用啦,也沒多少。”


    江寂執意,她原本還想拒絕,心思卻一轉:“你掃我吧。”


    就這樣,她成功加上了無數女粉做夢都想加上的,江寂的微信。


    他給她轉了賬,她卻在這一秒把手機揣進口袋:“不早了,該迴家啦。”


    兩人推開門,走出麵館。蘇言撐開自己的小花傘,江寂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神分明在說:假的北方人。


    蘇言兀自攥住她的小花傘,心想:這雪大的能把人瞬間白了頭,北方人也扛不住呀。


    江寂收迴視線,拔腿就要走。


    “等一下。”


    他迴過頭,小姑娘一手撐傘,一手伸出來,掌心攤著一塊奶糖,眉眼細軟如同一朵最好的月令花:“見者有份。”


    【叮~治愈度+5,當前治愈進度15%】


    大雪落在傘麵,發出簌簌擾擾的聲響,她還是在這片聲音中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他的笑聲,很低,很輕。


    他接過奶糖,揣進口袋。


    他們走的是一個方向,很快就肩並肩了。蘇言看見路邊停著一輛卡車,大概停在這裏挺久了,車窗玻璃上麵覆蓋著厚厚的積雪,被人畫上了亂七八糟的圖畫,她饒有興致地看了好一會兒。


    江寂淡淡看著她,然後很淡定地伸出指頭,在空隙裏畫了個小人兒。


    小人兒穿著小裙子,打著把小雨傘。


    蘇言納悶,就見他側頭,用一種冷感到性感的聲音說:


    “見者有份。”


    蘇言心跳驀地漏掉一拍。


    她好想把這個小人兒摳下來帶迴家永久珍藏啊!哪怕是簡筆畫火柴人她也喜歡!


    可最終也隻能一步三迴首地走掉。


    在一個十字路口,他們分別。


    蘇言剛目送著江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就接到了蘋果派的電話:“茸茸,嚇死我了,你哥剛才狂轟亂炸奪命連環call問我你在不在我家,我說在啊,他又讓你接電話,我說你去廁所了他才放過我。嗚嗚嗚妹控太可怕了,你到底去哪了?”


    蘇言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蘋果派的語氣瞬間微妙起來:“你該不會背著我去牛郎店點牛郎了吧?”


    “啊啊啊你要是真去點牛郎了你哥會殺了我的啊!!”


    蘇言搓了搓凍的發癢的耳朵:“這個點哪家牛郎店還開門?告訴我,我這就去。”


    蘋果派:“……”


    蘇言笑著往家走:“我快到家啦,放心。好派派,姐妹下次請你吃dq!”


    掛了電話,蘇言腦子裏莫名浮現一幅畫麵:江寂戴著兔子耳朵坐在她旁邊,眼神閃爍著問她還滿不滿意今天的服務。


    “鵝鵝鵝鵝……”她捂住嘴笑出了鵝叫。


    係統看不下去了:【……大大,過度腦補是病,得治。】


    蘇言雙手捂住臉,眼睛亮的驚人:“統兒,我剛才特別開心。”


    又重複了一遍:“特別特別開心。”


    【嗯?為什麽開心?因為治愈度漲了嗎?】


    因為……她覺得他開心了啊。


    她不知道該怎麽才能刷治愈度,索性讓係統實時給她發江寂的定位,看到他慢吞吞地在這個大雪夜走過一條又一條街,她當即衝出家門,來到那家唯一開門的麵館。


    他伴著一身寒氣推門而入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那裏等他很久了。


    她隔著繚繞的霧氣,覺得那個背影實在是孤寂又寥冷。好像一個找不到路的小孩子,跌跌撞撞,最終還是迷失了方向。


    她那一瞬間就在想:我會找到你的。


    無論你迷失在哪裏。


    如果你缺少陽光,我就在不遠處變成一顆小太陽;如果你熱望星光,我就在天上綻放一點點微芒,如果你想要愛,我就張開懷抱,隻要你迴頭,就超大力地抱住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姨母(劃掉)愛太過濃烈厚重,方才分別的時候,她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種冰雪消融的溫柔。


    蘇言在雪地裏張開雙臂轉了個圈,隨後踩著柔軟的雪地,奔迴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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