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僵硬地轉過頭,看到池中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蘇言:“你是……”


    淩子城一揚手,蘇言便不能自控地跌進他懷裏。


    她貼在他的胸膛上,濕發沾著他的。


    分明是十足曖昧的情景,但蘇言隻覺得驚慌——


    可以雲淡風輕地用內力操縱她的身體,這證明他的武功在她之上。


    淩子城饒有興致地端詳蘇言的驚詫神情,而後附到她耳邊,唇齒間緩緩吐出幾個字:“姑娘莫怕,我非鬼怪,不食人。”


    蘇言打了個寒顫,隻覺周身都被陰森暗影和濕冷地氣慢慢籠罩纏繞,餘光裏的物象皆變得詭秘扭曲,恍如下一秒天地便會翻覆,人間亦將淪為地獄。


    蘇言盡力撤開一段距離,鎮靜道:“我與幫主無冤無仇,還請幫主放我離開。”


    淩子城擎起蘇言一縷發絲,笑道:“姑娘傷了我的鹿,這筆賬,姑娘不記得了?”


    蘇言辯解道:“彼時我無刀無劍如何能傷了幫主的鹿?我隻是恰巧路過,好心為它驗看傷口,幫主未免有些太不講道理。”


    發絲纏於指尖,黑白相映。


    “哦?既是恩人,就更要留下好好款待了。”


    蘇言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冷冷道:“幫主若執意如此,我便一死了之。”


    淩子城像聽到了極有趣的笑話:“姑娘不知道,在我闕夜幫,生不容易,可死比生還不容易。”


    蘇言眉頭微蹙:“你到底想怎樣?”


    淩子城做出認真思索的模樣,末了揚眉一笑:“等我報完恩,自然放你走。”


    蘇言不語。


    “還不知姑娘芳名?”


    蘇言冷冷的道:“夙月。”


    “夙月?可是夢中樓名動天下的那位?”


    蘇言冷笑:“我是不是還要感謝幫主竟然認得我?”


    “竟是夙月,”淩子城笑起來,“姑娘可知道什麽是緣分?”


    不等蘇言說話,他便自顧自地答道:“便是你和我。”


    蘇言抿住嘴唇不說話。


    “念水。”淩子城喚了一個名字,不知從哪裏走出一個身著水藍紗衣的美人,膚白勝雪雙眸似水,行走間有弱柳扶風之態。


    “把夙月姑娘帶下去,好生款待。”


    美人盈盈應了一聲,隨後將蘇言從水中拉了出去。


    留下一地迤邐的水跡。


    淩子城一直盯著蘇言離去的背影,直至她退出房間才收迴目光。又在池中坐了一會兒,似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他笑了笑,起身踏出了浴池,伸手取過衣架上的衣袍,穿衣動作利落迅疾。


    隻是在低頭係衣帶時餘光瞥見一抹異色——不知何時,水中竟綻開了一朵旖旎的血色小花!


    淩子城不可置信地走近了仔細端詳,確是一朵血蓮,栩栩欲活地泛著微光。淩子城的唇畔勾起一痕玩味的笑,這個夙月,真是愈發讓他刮目相看了。


    “幫主,屬下有事稟報。”門外傳來他的心腹手下淩雲的聲音。


    淩子城俯下身用手隨意一撥,血花便收斂了花瓣,化作一抹殷紅,於漣漪中悄寂,無影無蹤。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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