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中的易峰,結果又被老爹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老爹說了一個時辰,其中心思想就是獨善其身,時代眼光的局限性,他也不會、同樣也不敢反駁易柏。


    剛迴小院,發現武媚搬了張小幾,正在旁邊的樹下認真的看著什麽。


    “在幹什麽?”


    “咱離家兩年多,家裏的賬目總是要核對一番,兩位胡掌櫃已經將近兩年的賬送了過來。”


    易峰的財政大權,一直就在武媚的手中。


    雙王進宅的時候,武媚曾經虛情假義的移交一番,王嫣然一看頭賬本一個頭兩個大,王若蘭則是壓根不接,將賬本推還給了武媚。


    “抽一部分錢,通過錢莊運交嶺南交給馮公,讓他再準備一批物資。”


    天有點熱,易峰也懶得看賬本,反正他知道肯定會有不少的盈餘就行。


    往前邁了兩步,他突然再次駐足,將武媚旁邊的丫環支走,坐到武媚旁邊道:


    “陛下有意抬高魏王,你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小狼長大了,老狼怕丟了狼王的身份,所以就給小狼先立個對手,有均權之意也是錘煉的想法。”


    武媚隨口說著,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過賬本。


    易峰聽到這話,麵上漾起了笑容,家裏可有個玩政治的高手,不過現今還弱了些,是不是開發一下呢?


    “你說陛下就不怕玩脫了,最終導致小狼亂戰。”


    “少爺,這話你問我幹嘛,你應該去問陛下啊?”


    武媚抬起頭,撲閃著她那萌萌的大眼。


    兩人雖有夫妻之實,但武媚一直不改口,易峰強調過,但她就是不聽。


    “說說,少爺我心亂得很。”


    “就收有人坐收漁翁之利,我知道少爺想保太子,那這時候就要讓太子沉得下來,他越安靜這個太子的位子就越穩。”


    “你說少爺我如果放點手段,將魏王和蜀王給壓下去是否可行?”


    這是易峰的想法,李二的意思他改變不了,那就讓李泰和李恪絕了心思。


    “少爺,那你一樣會站在陛下的對立位置,如果這樣,還不如直接告訴陛下你要保太子呢。”


    易峰若有所思,好一會才點點頭,探頭在武媚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早晨起早了,天氣又熱所以他也不想吃飯,直接就補起了覺。


    被餓醒了。


    他正待叫人準備吃食,外間傳來一陣吵鬧。


    這下不爽了,在自己的家裏,誰敢這麽囂張?


    “易子謙,你給我出來。”


    易峰一怔,聽聲音似乎是孔穎達。


    不待他反應,孔穎達已經將門推開,直接邁了進來。


    易峰迴京時,老孔就得了消息。


    老孔現在可是將書院當成命根子,所以以己度人,對於親手創立者的易峰來講,書院也應該非常重要才對。


    迴京當天不來去書院,老孔還有情可願,因為家中事多需處理。


    第二日早在要麵聖,老孔也能理解,但等到下午居然還不來,老孔就有點不爽了,還好其他先生相勸,燕國公諸事繁忙,忙完自會來書院。


    第三日大早,聽說易峰鬧了燕來樓,他那個氣啊!


    這小子迴來兩天,有了尋花問柳的時間,居然不來書院教導。


    聽想又進了宮,他才沒有找上門,但一直等到快關城門的時間,老孔終於發飆了,趕在城門銷閂的最後時分進了城,直奔易府而來。


    此刻見易峰衣衫不整,頭發散亂,分明是剛睡醒。


    “易子謙,非人哉,豎子、朽木,汝心中可有書院……”


    老頭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個詞,易峰居然能聽出可愛來。


    老頭估計一輩子也沒跟人正兒八經的罵過架,不過依他老夫子的身份,在整個大唐敢罵他的還真沒有,就連李二見著都要喊一聲先生。


    “行行,夫子,再說我可要翻臉了。”


    不說還好,這句話一說,居然將一個近七旬的老人氣到一蹦有院牆那麽高。


    口水噴得易峰滿臉,手指都快戳到眼珠子。


    “孔師休惱,孽障,還不給孔師致歉。”


    匆匆而來的易柏看到老孔這樣子,很是擔心,這老頭萬一要在家中被氣出個好歹來,那自己家罪過就大了。


    “夫子,你罵小子那是應當,可您老人家總得告訴小子錯在哪,讓小子有個改過的機會吧。”


    父子倆同時出馬,好不容易將老孔給安撫了下來。


    “孔師,家中飯食粗鄙,還請孔師勿要嫌棄,留下飲一杯水酒。”


    易柏親自將一杯茶端至老孔的麵前小心說著。


    老孔用手指了指易峰道:


    “讓這小子親自下廚。”


    得!


    當一迴廚子,就當是哥們尊老了。


    滿滿一桌菜,將老孔扶到了上手位,老孔見坐在下首陪席的易柏道:


    “易中丞,今日老夫越俎代庖幫你教訓這小兒兩句,你就不要在場了。”


    易柏一怔,訕然的起身略施一禮,就退了出去。


    見老爹麵紅耳赤,易峰沒來由的笑了起來。


    易峰上前給老孔斟酒,老孔拿著筷子再次指著他。


    “夫子,食不言寢不語,聖人鄉黨篇可有明確記載。”


    老孔端杯的手都在抖,易峰給自己倒一杯,坐到老孔邊上輕聲道:


    “夫子,我知你氣我迴來三天未去書院,殊不知小子的苦衷啊。”


    一句話果然引起了老孔的好奇,易峰又看了看四周,故作神秘道:


    “陛下打算用養狼的手段培訓大唐的繼承人,不知夫子是否知曉?”


    老孔的手突然一抖,一杯酒被灑了大半,此刻他哪還有閑心教訓易峰,同樣壓低聲音道:


    “陛下親口說與你知曉?”


    “陛下知道我的性子,若是告訴我,說不準我會再告假十年,小子是依這兩天的所見所聞推斷而出。


    昨日之所以去青樓胡為,也是因為這些。”


    真真假假,老孔的道行,肯定分辯不出易峰哪句真哪句假。


    “子謙,吾原是太子屬官,這點你自知曉。


    太子雖略浮燥,那也是年齡使然,本性上是個好孩子……”


    “夫子所言,小子自是知曉,大唐也隻會有一個太子,那就是李承乾。”


    老孔滿意的將杯中尚餘的半杯一口飲盡,易峰適時的給他布菜。


    “子謙,此為量力而行。須知帝皇的心肺是捂不熱的,你…你要以家裏為念。”


    老孔沒有愚腐到讓易峰以一己之力對抗李二,還是為他在考慮,這就是眼前老頭的可愛之處。


    老孔憤怒而來,鬱悶而歸。


    易峰答應明天就去書院報道,倒讓老頭稍散了一些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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