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個不同顏色的大牌搖晃,一個算是河中最大的畫舫當先靠近。


    “劉二,老娘不是說了,今天畫舫滿了,我看是你皮癢了,看我等會怎麽收拾你。”


    老鴇子伸出頭,看著男人一臉嫌棄。


    顯然這個畫舫的生意極好,不然也不會跟掮客如此說話。


    被稱作劉二的男人,根本不聽老鴇說的什麽,三兩步就先登了船。


    易峰站在旁邊,就看到兩人在咬耳根,片刻老鴇子笑著走到他近前。


    “奴家十娘,不知是貴人到來失了禮數,還請海涵,還請貴人登船。”


    “今晚這艘畫舫我包了。”


    說完看了看旁邊的薛禮。


    薛禮上前直接遞了張銀票過去。


    好在大唐錢莊的第二個分號就是在揚州,開業日長,所以銀票在揚州很堅挺,否則今晚出來玩,還要搞個大車拉錢。


    十娘看到手中的五百貫,倒是比窈娘淡定多了,輕輕一笑道:


    “貴人不知,這船上現今在玩的也是揚州城有頭有臉的人,這樣冒然趕走,奴家可不好辦啊。”


    易峰笑了笑,再次看了眼薛禮,薛禮這次一下子掏出來五張,加上早先的一張,一共有三千貫了。


    “你很貪心,不過沒事,若今晚我玩得盡興,自不會有事。”


    十娘這下還真的吃驚了。


    她口口聲聲說船上都是貴客,但接了錢上船攆人動作可是出奇的快,也就柱香時間船已被清空。


    “還請貴人登船,看看奴家女兒能不能入得了法眼。”


    “等等!”


    易峰吐出兩字,就沒再說。


    片刻另一艘畫舫也靠了岸,易峰直接給劉二使了個眼色。


    劉二心中叫苦,但不敢不從,隻得迎上去跟人分說。


    旁邊的十娘聽說對方要將怡雅請到她的船上,原本含笑的麵上頓時一僵。


    她倒不是怕有人砸場子,而是看此情況,對方明顯不隻是為了尋歡,那意圖是什麽呢?


    片刻一個二十許的女子從船上走了下來。


    眉眼如黛,長相不俗,身上帶著空穀幽蘭的氣質,倒真有點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意味。


    女孩雖然給他見了禮,但微怵的雙眉明顯帶著擔心。


    易峰也懶得解釋,當先登上了含情畫舫。


    “不知貴人還有何吩咐?”


    十娘帶笑說著,隻是麵上的笑容不像剛剛那般自然。


    “把越涵兒叫出來,其他沒你的事了。”


    “喲,貴人這倒是不趕巧,涵兒今日身體不適……”


    易峰揮揮手,根本就不給他話說完,接過狼牙送來的酒遞給旁邊的怡雅道:


    “給我倒酒。”


    旁邊的薛禮直接從旁邊扯起一條繩子,不待十娘反應過來,就在她腰間係了一道。


    “你要幹什麽?不瞞貴人,奴家可與王大人相熟,就算你身份高貴,可這是揚州的地界。”


    十娘自認此話出口,對方必會有所顧忌,不成想話剛說完,直接就被人拎了起來,在她沒反應過來之際,就被扔到了河裏。


    旁邊的怡雅直接就嚇癱了,桌上的酒水被她搞得灑了一地。


    “別怕,沒你什麽事。”


    說完對薛禮揮了揮手。


    薛禮雙臂一用力,來迴倒騰,將半死不活的十娘再次拉了上來。


    “貴人饒命,我這就去叫涵兒出來。”


    連吐了好幾口水,不待氣喘勻,十娘就連滾帶爬的進了舫內。


    片刻,一個女子走了出來,後麵跟著的十娘似乎挺怕她,不斷的說著什麽。


    女人看上去較怡雅要小,與怡雅風格不同。


    怡雅給人感覺冷,而此女恰好讓人熱,從身材到長相,都讓人一看就有遐思的那種。


    越涵兒聽說來的是一個公爺,心中倒是說不上喜悲。


    她雖心中不願,但這秦淮河中皆知,她早已是王若定的禁臠。


    每次看到王若定那一身肥膘,她都要做許久的心理建設,才能笑臉相迎,現在來的肯定又是另一個王若定,她心中想著。


    易峰很好認,因為直到目前,舫上的人中,僅有他一人是坐著的。


    待看清易峰長相,心中倒是吃了一驚,不僅年輕,而且長相也是出挑,分明是一個翩翩公子嘛。


    易峰招手讓薛禮和蘇烈坐下,揮手免了越涵兒施禮,與怡雅兩人一左一右坐在他旁邊。


    “你倆誰的琴藝好些?”


    “奴家的琴藝可不能與怡姐姐相比。”


    易峰倒是發現了越涵兒的另一個優點,他在讚揚人的時候,並不做作,似乎是真的發自真心。


    片刻在桌邊,支起了一個矮幾,怡雅施了一禮坐過去輕彈起來。


    “你是王若定的人?”


    做了一晚上戲,易峰有點煩了,所以開門見山。


    越涵兒麵上帶著驚恐,她不知道易峰的立場,所以這樣一句話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我叫易峰,獲封燕國公。我大哥叫易崇,是揚州別駕。”


    越涵兒這下更驚,當即就待起身行禮,被他阻止。


    “你是王若定的人?”


    易峰指了指旁邊的酒壺,越涵兒深唿吸幾下,端起酒壺斟起了酒,放下壺輕語道:


    “奴家隻是一個可憐人,漂浮在這秦淮河上的無根浮萍,刺史位尊,我自不敢反抗。”


    易峰輕拍了兩下手,這話說得有水平。


    “這麽說,你願意配合我?”


    “不知公爺想做什麽?”


    越涵兒不答反問,易峰也不介意,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緩緩道:


    “我不喜歡王若定,所以我想要一些證據。”


    越涵兒似乎覺得易峰並沒太大的架子,漸漸放下心來,試探的道:


    “公爺不怕我將此話告訴刺史?這秦淮河上可都知道我是王刺史的人。”


    “你不會,從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會。你隻是想要一個靠山,是誰似乎並不打緊。


    況且,王若定如真的很在意你,也不會繼續留你在這畫舫上。


    而你不是一個稱職的探子,那就隻有另一點,他隻是將你當成玩物而已。”


    似乎頭有些暈,易峰說完,身體緩緩一歪,頭直接枕在了越涵兒的腿上。


    “公爺所說不差。但誰是我的靠山本就一樣,是王刺史也好,另一人也罷。”


    “你跟怡雅原本相識,因為你倆全是故隋犯官之後。


    我隻是告訴你們,報仇的念想不要再有了,因為僅憑你二人不可能成功。


    其二,王若定並不是一枚好棋子,你想利用他們打到目的不現實。


    你還有個弟弟吧,現今就在揚州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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