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嶺南的一個月,算是易峰自穿越以來過得最愜意的時間。


    不僅有美景、美食,還有嬌妻相伴。


    閑暇時間跟幾個兄弟釣釣魚,坐著木漿船在海邊轉上一圈,讓他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刺史府內,易峰、蘇定方、長孫衝三人正在把酒淺談。


    “台風季剛過,馮家的幾艘船已經出發沙門島,不僅有木材,馮公還招了些許造船之人。”


    在老馮看來,他的時間可比易峰寶貴多了,有此動作並不奇怪。


    如果一拖再拖,那易峰倒要重量權衡他的出發點是什麽了。


    “子謙,聽說大海遼闊,要不你帶上我吧,咱兄弟一起經略大海,讓那些撮爾小國在你我的腳下顫抖。”


    易峰鄙視的看了長孫衝一眼,就連旁邊的蘇烈也是同樣的表情。


    兩人的眼神,很快就讓長孫衝敗下陣來,低下頭不一會傳來長長的一聲幽歎。


    他是嫡長子,能來嶺南已算是長孫無忌開明了,想出海想都別想。


    真要是出了海,估計長孫無忌會直接遊泳趕上易峰找他算賬。


    “長安最近可有什麽消息?”


    見長孫衝情緒低落,易峰將話題岔了開。


    “倒是有幾件事。


    前兩日邸報說陛下已重修氏族誌,李姓第一等,我家第二等,山東士族和幾個老牌世家都列為了第三等。”


    易峰有點懵。


    唐史他真的挺了解,所記不差應該還有幾年李二才會幹這事。


    突然他意識到是因為什麽了!


    東突厥的滅亡相較原史提前了一年,而吐蕃則直接輕易的收服,讓李二那顆帝王的心越來越大,如今看來也隻有這個解釋。


    畢竟所做的一切,帝國的穩定當是第一步。


    長孫衝接下來的話,似乎是印證了他的想法。


    “陛下登基也才短短幾年,先是滅了突厥,而後又是吐蕃,就連前兩年的天災,似乎也沒了,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陛下的英明,陛下還打算在明年去泰山封禪呢。”


    “……”


    易峰徹底無語了。


    自己這個小翅膀的扇動,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脫離了原先的軌道。


    易峰知道,這次封禪李二徹底瓦解了山東士族。


    采取的方法也很簡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當然這是魏征苦勸的結果,否則李二直接就揮刀了,不會囉嗦這麽多。


    “如今大唐外無憂患,內無匪禍,一副政通人和景象,就連太上皇前段時間,還公開誇讚了陛下,陛下步子邁得大一些可以理解。”


    易峰一年多以來,對於長安的事還真的知之甚少。


    他離長安之時,對於長安的眼線也就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沒有威脅到自己家的事無需匯報,他怕來往過甚會讓他人有跡可循,從而斷了他的隱線。


    畢竟百騎司不是擺設。


    所以此刻他對長安一無所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長孫衝見易峰感興趣,喝了一口酒,故意壓低些聲音繼續道:


    “還有個小道消息,不是邸報所發。


    聽說現今長安的幾個勳貴都快瘋了,都說功勞都讓你易子謙一個人搶了,讓他們沒了用武之地。


    此刻天天上折子,慫恿陛下征高麗。說什麽高麗殺了太多的漢家兒郎,還說高麗不除則邊關不穩。”


    “陛下答應了?”


    蘇烈沒忍住當先問了起來。


    作為將軍,蘇烈過不慣這樣平淡的日子,聽到有仗打渾身的血都在變燙。


    相信京城那幫人也是這樣,所以看他一個人玩得嗨,才會有征高麗的想法。


    沒有敵人,那就創造敵人唄。


    “陛下估計是將折子留中了。”


    這點易峰倒是不奇怪,既然是小道消息,那李二肯定還沒有最終決定。


    不過留中恰恰說明了,李二同樣動心了。


    楊廣三征沒成功,對於驕傲的李二來講,當然是認為楊廣不行,自己行!


    曆名上李二同樣失敗了三次,直到高麗內亂,李二的兒子高宗李治趁機才將高麗給打了下來。


    這一世李治能不能當上皇帝還能說!


    易峰雖想著幫大唐幹掉高麗和西突厥,但若李二提前動,他也不會攔著,讓他們碰碰壁也是好事。


    三人邊喝邊聊,直至深夜才散了場。


    接下來兩日,易峰都在為再次遠行做準備。


    這次他打算延著海邊,穿過會稽郡進入內河,再至揚州,整個行程如果順利或要一個月之久。


    所以必要的準備不可少。


    十月底,天氣晴朗。


    碼頭邊熱鬧非凡。


    易峰有些擔心的看著此刻正在登船的女眷。


    他很擔心,雖說他們已對船上不陌生,但海上行船相較內河來講不可比較。


    不過從嶺南出山的陸路,現今來講不是僅難走,還代表著很多不可知的危險,反而水路更安全一些。


    “馮公,海洋波詭,必有折損…”


    他想了想還是走到送行的老馮麵前,出海什麽時候都有危險。


    隻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馮打斷了:


    “我馮盎半生征戰,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依托僅二,一是相信自己的袍澤,二是這雙能辯明人心的招子。


    子謙無需多心,將他們交給你,那他們就是你的兵。


    你可為了普通一兵在身板不硬時與權貴抗衡,我自是放心。”


    易峰點點頭,又走到長孫衝麵前,拱身一禮。


    這個舉動嚇得長孫衝一跳,這是他印象中易峰第一次給他行禮,如此鄭重讓他心中極為不安。


    “長孫兄,今日一別不知他日何時重逢。嶺南或要五年之功才可見成效,十年之內施政不能變化,此就交給我兄了。”


    作為一個頂級權貴的嫡子,能聽他所言,跑到這窮山惡水之所,本就是值得尊敬的事。


    “子謙放心,定不會讓你一番心思付之流水。”


    兩人再次擁抱,易峰在言鬆的陪同下登了船。


    解開固定繩,十幾個船夫將手中的槁往旁邊的木棧上一撐,船身震動一下緩緩起航。


    路上在泉州港停了一日,補充了物資後,一路疾行,終於在近臘月到了會稽郡(今上海),離楊州隻要在內河中再走五日即可。


    原本從不暈船的王若蘭,每天都要吐幾迴,算是吃啥吐啥,這讓易峰很是揪心。


    眾人無法,隻得自會稽郡下船,改陸路行走。


    隻是王若蘭還是吐,易峰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搞錯了,當即隻得尋得最近一城,找郎中來看。


    所料不差,王若蘭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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