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易峰都在跟長孫衝說事,到得中午不想在這吃,所以起身告辭。


    “嶺南各級官員,聽說國朝最年輕,靠著自身功績獲封公爺的易峰來了,大家都想見見,你看什麽時候合適?”


    “明晚吧,今晚家中有客。”


    長孫衝又想起一事道:


    “其實越國公府一直有人在廣州,其六子智玳就長駐廣州,昨日來了一趟,我說你身體不適擋了開,明日見麵還請你壓壓火,畢竟嶺南現今還要看馮公。”


    易峰目露疑色,不過他也沒有細問,不管什麽原因,相信明天見了人就都明白了。


    擺擺手示意知道了,他也沒放心上,沒有迴家,直接到了薛禮和定方家的小院。


    “嫂子,好酒好菜呢?”


    眾人上前致禮,接著就跟薛禮和蘇定方吃了午飯。


    “仁貴,找兩個大袋子,定方你跟我們一起,下午我們去打劫去。”


    薛禮一聽到打劫,立馬扔掉筷子,迴房中翻箱倒櫃找起了袋子。


    “朝廷那幫王公的家仆還沒走?”


    蘇烈略一思索,就知道了易峰要打劫誰。


    長孫衝?


    估計現在也是窮鬼。


    馮盎?


    現在打劫他,估計所有人都走不出嶺南。


    那隻有那幫來發國難財的王公家仆,在長安時就聽說收獲頗豐,對待那些撮爾小國,都快實行三光政策了。


    “付蒼那邊來消息了嗎?”


    薛禮一走,易峰就問起蘇定方。


    “有了,現今發展的很好,老鐵叔說,首批的三艘船就快完工了,一直在催促你快點過去驗收呢。”


    易峰笑著點頭,沙門島才算是他安排的自留地,吐蕃和嶺南,一為大唐,一為長孫衝。


    在離開大唐之前,再將高麗和西突厥滅了,那自己心中應該就無憾、無愧了。


    如果還有何事放心不下,那就是李承乾的太子之位。


    他會在臨走前鞏固一下,待到承乾繼位,他或會再迴大唐玩玩。


    “公爺,你看這個夠不?”


    帶著薛禮和蘇定方,後麵再跟著幾個狼牙作為打手,一夥人就殺向了位於城西的一個大倉庫。


    倉庫現今把守的嚴密,易峰到了大門,還未等自報家門,守門的人就單膝跪地施了個軍禮。


    在大唐,鮮有軍人不佩服易峰的,他們心中早將易峰神化了,認為他就是一個傳奇,能人所不能。


    “卑職盧國公府家仆,拜見公爺。”


    一聽是老程家的,他就樂嗬起來,上前親手將人給扶了起來,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既是程伯伯家的人,我也不囉嗦了,我要進去挑點特產,會不會有人阻攔?”


    “哪個王八羔子敢不長眼,我第一個活劈了他。”


    說完親自將易峰三人帶進了庫房裏,還分別說了幾間庫房分別放的是什麽,至於狼牙自然就留在了庫外。


    易峰揮手,老程家仆識趣的退至庫房外麵。


    “老楊,那幾人是誰?如此進去我倆可不好交差。”


    守門的另一人問道,他是申國公府的人,申國公作為長孫的舅父,深知韜光,所以跟易峰走得不近,家人認不出易峰實情有可願。


    “你別問,反正他就算是將倉庫給搬了,我倆都沒事。不過你說的也對,這樣,我在此看著,你去通知一下言將軍,就說有人來打劫。”


    老楊說完像個老鴉一樣嘎嘎的笑著走了。


    易峰也算是心誌怪毅之人,但初一進入庫房,就被眼前琳琅滿目的寶物晃花了眼。


    三尺高的珊瑚,足有鴿子蛋般大小的珍珠,居然還有黑珍珠和血珠,天啊!他發誓這些東西他隻當是傳說聽過,還是初次得見。


    至於金銀之類,就算是足有好幾斤重的牛頭金,在這個庫房裏,已經是那麽的不顯眼。


    “仁貴,咱帶的袋子小了。”


    他由衷的感慨著,蘇定方和薛禮兩人聽他如此說,皆如同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


    珠子不想說,想著兩老婆肯定喜歡,那還等什麽,裝起來;


    居然有粉色的,還有這麽多!裝起來,媚兒最配粉色了。


    足有二十斤重的極品翡翠,誰不喜歡?不管了,先裝起來再說。


    這個不錯,可以給琿兒和瑤兒做玩具。


    易峰一邊點評,一邊指揮著薛禮裝起來。


    言鬆來到外間,通過昏暗的燈光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


    大膽,


    太大膽了!


    這裏麵的東西,皇家占四分,其他都是王公貴族的,何人敢如此,當是逛家中的後花園呢。


    不僅是言鬆,就連跟著言鬆緊急趕過來的幾個殺才,此刻也是一臉的憤怒,橫刀在手,就待言鬆一聲令下就衝進去,將這幾個膽大妄為之徒剁成肉泥。


    言鬆突然生出一種熟悉之感,也不招集眾人,自己直接進了庫房內,走到三人麵前。


    接下來的一幕,讓外間的眾人驚掉了一地的眼球。


    隻見言鬆不僅沒有攔著那三人,還將當先一人拉到一處,極為狗腿的將一個小箱子打開,讓那人挑揀。


    “公爺,這一處沒甚好的,旁邊還有三處,待我帶你去看看。”


    易峰看向言鬆,麵上帶著孺子可教的表情。


    言鬆見他意動,當先走出倉庫,看著仍在那不知所措的眾人,大吼一聲道:


    “都在這看什麽看,無事可做了是吧。今日燕國公來此,誰要是敢亂說,當心我將他舌頭割下來下酒。”


    易峰聽到此,站在身後對著言鬆的屁股就是一腳。


    他娘的,耍心眼都耍到老子頭上了。


    這幫人原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被他娘的這一聲吼,誰還不知道。


    果然,眾人聽到眼前就是新晉的燕國公,那個三年滅兩國的傳奇,當即單膝跪地行禮。


    “都該幹嘛幹嘛!”


    易峰也沒打算隱瞞,不然他就不會自己來了,所以也不以為意。


    眾人一哄而散,言鬆再次巴結著將他領到另一間庫房。


    到底還是拿得多了,三人根本扛不下,言鬆自從到了嶺南,似乎變聰明了,當下令人牽了輛馬車來,幫著手將東西搬至馬車。


    馬車行出老遠,還看見言鬆笑著揮手。


    “將軍,這可拿了不少,咱能不能交差?”


    “你們這幫狗日的好運氣,燕國公就是搬空了也沒咱什麽事。隻是他這一搬,我們就可以私下眯掉一些,到時就說給燕國公拿了,等換了錢給你們這幫人發點利是。”


    幾個老卒連忙拱手,馬屁不要錢的奉上。


    易峰當然沒聽見這話,如果聽見肯定會拿把小鋤子將言鬆活埋了當化肥。


    這天下啊!就沒一個人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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