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是兵之膽。


    易峰給狼牙大隊帶來的是驕傲,是隻要安心打仗,剩下的有自己大隊長安排的信任;


    蘇烈給這支部隊注入了勇猛,不畏生死的氣節。


    如果易峰正在帶人作戰,發現周邊人都在殺,沒人保護自己,早就開始跳腳罵娘了;


    蘇烈不同,此刻他騎在馬上,為每個兄弟不畏生死、勇猛精進而欣喜。


    蘇烈是佩服易峰的,甚至說是崇拜易峰。


    他認為易峰改變了那種早先作戰的方式,用最少的人,在戰局中起到了最大的作用。


    這一次奇襲惡陽嶺,狼牙小分隊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他們先是摸進城內,殺了敵方將領,再打開城門,可謂是此戰最大的功臣。


    蘇烈走在遍布屍體的街道上,臉上卻帶著微笑。


    碰到有還在掙紮的突厥人,他騎馬路過時,會再補上一刀。


    “稟蘇隊,城中已經清空,但因城大我方人少,東門仍是跑了不少人。”


    “由得他們。各隊統計戰損,安排值防與休息,我們在惡陽嶺呆一日。”


    所有戰損統計下來。


    這一戰狼牙大隊損失了一百七十餘名兄弟,這個數據雖然很低,但還是讓蘇烈的眉頭鬱結。


    當晚,蘇烈將所有的戰死兄弟架在柴堆,再澆上一壇子火油,將他們進行火化。


    易峰說過,必須要將每個戰死兄弟的骨灰帶迴大唐,這點不容置疑。


    七月二十八日。


    百來裏的路,突利硬是繞了個大圈,三日後抵達。


    當躍過城門,眼前的一幕,讓曆經大戰的突利,也忍不住頭皮發麻。


    整個城內,無處空餘,到處布滿著屍體,隱隱的還有惡臭襲來。


    當即命人在城外架了好幾個火場,連續燒了幾日夜才燒幹淨。


    突利自進入城中,四門就由自己的親兵衛隊把控,所有人不準出城。


    每日,他都會派人給定襄傳達消息。


    …………


    蘇烈也於今日,快馬趕至了白道。


    白道屬於突厥的後方之城,所以整個城隻是半丈許的圍牆,裏麵更無房屋,全部是整齊分布的帳篷。


    這次蘇烈采取的是推進式,不分主次,不令前鋒,二千多人直接向城中推進。


    戰鬥隻持續了一個時辰。


    如同惡陽嶺一樣,除了遍地的屍體,就沒有一樣活物。


    “收拾一下,各隊帶足補給,我們在紫河旁休息。”


    說完,他走到正在不遠的水池旁邊洗臉的長孫衝。


    長孫衝殺人的技術不嫻熟,剛剛一刀劈下,剛好砍到敵人的頸動脈上,抽刀也不夠迅速,所以不可避免的噴了一身血。


    他雖不暈血,但身上沾著都是血,粘糊糊的,想到是那些不愛洗澡的胡子的,頓時覺得身上的血奇臭無比。


    “政委,你今日出發?”


    “宜早不宜遲,我隻帶二十人,快馬到晚就能趕到掘羅部。”


    “你們小心,待我等滅了突厥,活擒頡利時再見。”


    “我較輕鬆,隻是辛苦了你和兄弟們,萬望保重。”


    “哈哈哈,大隊長說了,像我們這種人,天不容地不收的,隻能在人間禍害,且活著吧。”


    蘇烈的大笑自帶一股豪氣,讓人聽了心情也跟著舒闊了起來。


    “定方兄,這許久沒見大隊長我還真有點想,平時在一起吧,有時他那張嘴我都恨不得拿醫療組的針線給縫上,你說我這種是不是大隊長口中的賤啊!”


    “唉!不僅你想啊,我也想。大隊長才是最難的,與敵相伴,稍有差池就會暴露,如此還要布置整個戰局。”


    “咱倆這算是拍馬屁不?”


    “哈哈哈…”


    所有成員,聽到兩個上官輕鬆的大笑聲,感覺自己也跟著輕鬆起來,麵上的疲憊也換成了久違的笑容。


    長孫衝走了,將十幾個原本長安城有名的紈絝一起帶走了。


    這是蘇烈的要求,大隊成員雖然一律平等,但眼看大局將定,不能讓這行的征北變得不完美,


    這些紈絝有一個折損,蘇烈認為都算不得是好事。


    “於廣、易嶽、薛仁、郭四。”


    “卑職在!”


    “……”


    “帶領各隊,向西方三十裏地進發,我們等著馳援白道的突厥兵到來。”


    “卑職領命。”


    幾人散開,一道道命令下達,眾人很快集結成衝陣的隊形。


    “出發,駕!”


    蘇烈的手一揚,馬蹄聲響起,如戰鼓、如驚雷。


    白道離定襄足有兩百多裏,但出奇的,這次突厥出兵很快,僅僅三日,援兵就到了。


    看著漫山遍野的帳篷,足有近三萬人,看來頡利是動了真火。


    蘇烈並沒有趁他們紮營時偷襲,而是等他們全部安定,於當日夜間,發動了一次突襲。


    突厥這次到來的是頡利真正的親軍,領兵之人是他的親衛將領阿史那.朵仿。


    頡利本名阿史那.咄苾,親衛是頡利那史那家族的同宗兄弟。


    此刻的他,陰沉著臉,坐於自己的中軍帳篷內。


    聽著外間傳來的隱隱喊殺聲。


    頡利給他的命令就是,要將這支唐軍全部殲滅。


    “報將軍,敵軍退了。”


    朵仿將自己身前的案幾一腳踢翻。


    “我不是說了,先頭部隊一接觸,兩邊部隊包抄嗎?為何他們能退走?”


    “他們全是騎兵,一擊不中就退,根本不給我方反應之機。”


    揮退傳令兵,朵仿開始想著對策。


    第二日晚間,同樣是子時。


    一陣喊殺聲,驚醒了剛睡下的朵仿。


    “稟將軍,敵人從北麵進攻,因我軍防守重點在西方,剛一接觸,我方就損失慘重。”


    “增兵北處。”


    朵仿幾乎豪不猶豫就下達了指令。


    不等傳令兵退出,另一個傳令兵到來。


    “稟將軍,敵軍退了。”


    朵仿覺得胸口悶的厲害。


    他從旁邊的壺中倒出一碗水,以期用水澆滅心中的怒火。


    隻是此刻持碗的手抖得厲害,最終水還是沒倒時嘴裏,因為碗打了。


    落地的碗,如同衝破地表的第一股泥石,下一刻怒火衝天。


    拿起旁邊的馬鞭,不管不顧的抽了起來。


    這一通發泄,足足有柱香時間,待他停下,扶著案幾喘著粗氣時。


    兩個傳令兵已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給我將斥候派出五十裏,一有動靜,立刻稟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大唐:我的開局不一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蕾子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蕾子魚並收藏穿越大唐:我的開局不一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