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絲漣點頭:“所以,我要進去。”


    陸鹿露不解。


    啟絲漣拿出兩瓶東西,陸鹿露一看,表情就變了。


    啟絲漣拿出的,是兩瓶天使藥劑。


    “你丫是天使的人?”


    見陸鹿露態度瞬間變了,啟絲漣輕笑一聲搖頭:“別誤會,我不是天使的人,這兩瓶藥劑,是我跟中天將申請的。”


    天使的人被抓了不少,軍方也收繳了一批天使藥劑,啟絲漣見陸鹿露目露懷疑,又拿出一張申請報告。


    看到報告批準那欄宮莫生的簽字時,陸鹿露這才打消了懷疑。


    很快,陸鹿露就明白了:“天使藥劑可以暫時在你變成蟲族後保持你的理智,所以你要帶天使進去?”


    啟絲漣點頭:“是的,在進入蟲洞之前,我就會喝下它。”


    “可一旦喝下天使,你就會變成蟲族,也會喪失關於人類的情感,隻剩記憶,並且無法違背天使組織的意願,這跟進蟲洞被同化也沒什麽區別。”


    “我知道,我隻是要證明一件事罷了。”


    啟絲漣抬起頭:“陸鹿露,我仰仗的,不是我的情感和所謂的理智。”


    “今天如果不遇到你,我也會去找你幫忙。”


    “陸鹿露,把你的精神絲植入我的腦域。”


    “無論日後我們以哪種身份和情況見麵,你都可以分辨,我的立場。”


    “中星係研究所做過實驗,無懼暗物質的中天將在人腦域中植入精神絲,那麽無論之後那個人是變成蟲族或者是加入天使,精神絲的主人都能感覺到對方對他有沒有惡意。”


    “我聽到過一些小道消息,說不懼怕暗物質的,除了中天將,就是你。”


    啟絲漣抬眼:“陸鹿露,在我腦域裏植入精神絲吧,這樣,日後如果見麵,你可以通過分辨我對你有沒有敵意,以此推測我可能攜帶的…關於蟲族的消息是否站在人類立場上。”


    陸鹿露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震驚於啟絲漣對自己的狠,也敬佩這個出色又優秀的女指揮的魄力,同時也在猶豫要不要植入精神絲。


    啟絲漣也不催促。


    陸鹿露想了想,最後點頭:“好。”


    啟絲漣露出一抹輕鬆的笑意。


    ……………………………


    b區軍隊廚房。


    陸鹿露五人拖了一個簡易炭爐,正七手八腳翻轉著焦香的肉串。


    卡比感歎:“還得是學姐啊!人脈多!”


    常明月覷了他一眼,把盒子裏她一大早就醃的肉串拿出來放上炭爐:“晚上廚房都休息,讓我們待一會也不會怎麽樣,隻要離開的時候收拾幹淨就行。”


    諾斯把烤好的肉串分給四人,有些好笑:“今晚你和大錘輪休到什麽時候,我們掌握著時間,差不多就讓陸鹿露送你們迴區。”


    劉大錘一邊給倒果汁,一邊迴答:“到淩晨五點呢,不急。”


    陸鹿露啃了一串肉串,探頭問常明月:“學姐,有醃雞腳嗎?我想吃雞腳。”


    常明月扒拉出另外一個盒子:“呐,知道你要吃,醃了的,有鹵過的,還有生烤的,你想吃哪一個就先烤哪一個。”


    “生烤的!”


    “行。”


    卡比吃了一串五花肉,問:“老六啊,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你跟哥們兒直說唄,那天晚上那個奸夫是誰?”


    陸鹿露沒反應過來:“什麽奸夫?”


    常明月和諾斯也看過來。


    常明月也不解:“元宵那天,你不是和宮莫生約會嗎?怎麽後來卡比和大錘說你跟別人抱上了……還說林宇差點追過去打人?”


    陸鹿露:……


    陸鹿露不知道怎麽跟四人說,那人就是宮莫生,但這件事在沒有征得宮莫生同意前,她不能說,畢竟這算是宮莫生自己的秘密,他自己做主。


    又看四人直勾勾看著,她隻好閉著眼睛說真話:“是……你們認識的人。”


    卡比瞪大眼睛:“我靠!你吃窩邊草啊!”


    劉大錘努力迴想,然後發現大家都認識的人……那基本就是和他們一屆的五軍校人員了。


    常明月愣住了,看陸鹿露不像是開玩笑,和諾斯對視一眼,都沒想到陸鹿露真的會前半天跟宮莫生約會,後半天就敢在同樣的地方跟另外一個男人約會。


    常明月咽了咽口水:“那,你跟那個人,多久了?”


    陸鹿露:“五年加兩年,七年。”


    砰


    劉大錘瞪大眼睛:“姐!七年!?你早戀?!”


    “誰!?我知道了,是小辛!”


    七年前他們都沒出過m60星,同齡又和兩人玩得還算可以的,那就隻有小辛了。


    陸鹿露連忙擺手:“不是小辛!”


    四人齊齊摸著下巴思索。


    卡比:“誰啊!?到底是誰啊?!我受不了了,你好歹跟我們說一下,我們也好幫你打掩護啊!”


    劉大錘:“打什麽掩護?宮莫生不是都已經寫信跟我姐拜拜了嗎?”


    卡比:“你說宮莫生哈!哪都好!就是不能接受綠帽子!你看這事整得……”


    陸鹿露大腦宕機,她歪頭:“宮莫生給我寫信了?”


    卡比:“你不都看了嗎?選無字碑那天。”


    陸鹿露:………


    靠背了……又是一個秘密……


    見陸鹿露沉默,常明月就算半信也信了,見陸鹿露眉頭皺起,連忙安慰:“小露別難過,宮莫生……呃……沒事,反正你有兩個男朋友,沒了一個還有一個。”


    卡比也安慰:“是啊!總能找到能接受你多談幾個男朋友的人。”


    陸鹿露揉了揉額頭,深吸一口氣,看向四人。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們說。”


    陸鹿露抬眼,表情認真。


    四人對視一眼,等著她說。


    “其實我的身份……”


    “咳!”


    常明月忽然咳了一聲,直接打斷了陸鹿露的坦白。


    四人對視一眼後,常明月笑著說:“小露,你不用跟我們說什麽,需要我們做什麽,就告訴我們要做什麽就行。”


    卡比點頭:“不用說了,串要糊了,咱們聊點其他的。”


    陸鹿露愣住。


    卡比見陸鹿露傻了,嘟囔一聲:“去我們家族地,他們說你是老人……”


    “總之,我們四個雖然不是神仙,猜不到你到底有什麽秘密,但我們不是傻子,不是沒想過其中的異常。”


    常明月給陸鹿露夾了兩個雞腳:“你不用告訴我們你的秘密,隻需要告訴我們,需要我們做什麽就行。


    “有些事情,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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