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程家和景家也是門當戶對,程家小姐程雨竹年紀也不小了,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這幾月程夫人可沒少去景家走動呢,連景家二房的席麵都親自去捧場,如今景黎的生辰宴直接在程家辦,我看,兩家的親事,應該是已經定好了吧。”


    “可是,我怎麽聽說最近和景黎走得近的姑娘,不是程家小姐呢?”


    吃瓜之心人皆有之。


    一聽到這裏麵似乎有故事,就連站在水邊朝樂女們擠眉弄眼的浪蕩公子哥都收起手中招搖的折扇,轉過身來想湊個熱鬧。


    結果就瞧見景黎四人走了進來。


    “景兄,你可終於來了。”


    “就是就是,我們可等你好久了,你得自罰三杯!”


    一群人立刻極有默契地散開,誰也不再提剛才的話題,紛紛換上一張笑臉,熱情地過來打招唿。眼神在掠過一旁的池天天時皆變得微妙起來。


    整場晚宴,沒人留心柔美的舞姬精心排練多日的動人一舞。探究與看笑話的視線在景黎、池天天與程雨竹三人之間來迴徘徊,恨不得長上三隻眼睛,生怕錯過一點細枝末節。


    尤其是看見池天天時,目光總要多停留些許。


    她身上衣服的料子是從沒見過的款式,一看就絕非凡品,一匹價值萬金。可城內的巨富之家掰起手指頭數也就那麽幾家,大多數都在這裏,不在的也打過照麵,卻絲毫沒有印象。


    不是本地人。


    都說景黎即將入京,前途無量,難不成……是京中來的貴女?


    一曲落,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捧著酒盅款款走到池天天的桌前:“在下趙綠歌,家裏是做布行生意的。一見姐姐就覺得麵善,令人歡喜,想來交個朋友,但還不知姐姐的名諱……”


    “池天天。”天天迴答的簡答爽利。


    “池天天……”,趙綠歌小聲重複了一遍,腦中快速閃過都有哪些池姓的權貴人家,發現還是猜不出她的身份,便繼續笑盈盈的問:“原來是池姐姐。池姐姐膚白勝雪,潤如美玉,不像我們,倒像是南方水土養出來的姑娘,不知姐姐是哪裏人啊~”


    池天天熟練地背起當初在景黎麵前胡編的說辭:“家在京城,現已破產。本是投靠親戚的,機緣巧合之下,在這邊開了個小店,能維持營生,省了寄人籬下之苦。對了,我家店叫聚香齋,做糕點的,店裏老師傅的手藝堪稱一絕,有空還要來多多捧場啊……”


    她還沒說給她們打折的事,就看見笑容滿麵的趙綠歌胸口忽然射出一道白色能量。


    都不用細聽,都能猜到是在嫌棄她出身家世。


    池天天頓時沒了興致繼續說下去。


    她冷冷淡淡,趙綠歌也不願在她身上多費心思,裝模作樣地寒暄幾句後,就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不一會兒,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池天天的背景。


    臉色鐵青了半天的程雨竹終於有所緩和,像是有了什麽絕大的倚仗,轉而浮現出一抹自得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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