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為什麽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如果是她耳朵有問題,尤正的聲音她卻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畫夢辭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在自己到底聾沒聾的自我懷疑中飄迴了畫府。


    小怕蟲一迴到府裏就從畫夢辭的頭頂跳到地上,肉肉的身體異常靈活,一溜煙鑽進草裏不見了蹤影,鑽洞翻牆,秉承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原則,徑直迴到了房裏。


    池天天還在薑楚房裏沒迴來,通玄寶鏡和睚眥跟在池天天身邊,屋內隻有一個佩奇早早地迴來休息。


    佩奇聽到了小怕蟲迴來時開門又關門的動靜,懶洋洋地連眼皮都沒睜開。


    直到感受到一隻肉乎乎的小爪子摸上自己的豬蹄,佩奇才猛地站起身:“你要幹什麽!”


    它靠著牆角,眼中驚駭未定,活脫脫一副被非禮的小媳婦模樣。


    偏偏怕蟲沒想那麽多,兩眼無辜,一隻爪子拍了拍藥盒的蓋,“給你上藥啊,你不是燙傷了嘛~”


    佩奇怔住。


    它受傷的事沒和任何人說,因為生怕池天天發現後追問,瞞不住鳳神墓的事,甚至還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傷。可這隻蠢蟲子還是注意到了,還傻乎乎地拿了藥膏。


    區區凡界的藥膏怎麽可能治得了神火灼傷?


    佩奇在心裏不知第多少次吐槽蟲子真蠢,但是,身體卻很誠實地將受傷的豬蹄伸出來,“你上吧。記得動作輕一點,要是弄疼了我,小心我揍你~”


    怕蟲氣成球。


    什麽豬啊~明明它大發善心幫忙上藥,還要揍它?


    怕蟲委屈憋氣,不曾注意到自己塗藥時的力度不知不覺大了很多,甚至說是兇巴巴的也不為過。可一向囂張的佩奇一句話也沒說,就乖乖地任由它蹂.躪,安靜的不能再安靜。


    怕蟲自從無意間知道尤正的府邸後,成天往尤府跑,直到給佩奇上藥的時間才迴來。


    佩奇沒想太多,隻以為蠢蟲子是在關心自己的傷勢,才日日找大夫請教。


    池天天能明顯感覺到佩奇最近和怕蟲的關係好了不少。


    比如當盤裏隻剩下最後一塊肉時,平時兩隻都要爭搶半天,最後怕蟲會因為小胳膊小腿爭不過,眼睜睜地看著佩奇得意洋洋地吞掉。


    可現在,佩奇非但不搶,而且居然會主動將盤子往靠近怕蟲的地方挪一挪。


    從前佩奇沒事的時候就會窩在房間裏睡覺,如今佩奇卻時不時像個望夫石一樣望向門口,直到怕蟲迴來,才馬上閉眼睛,裝作假寐許久的樣子。


    池天天默默把一切都看在眼裏。身為過來飯碗的她越看越覺得佩奇也到了暗戀的年紀了。


    一周後,她忍不住晃到佩奇眼前準備敲打敲打這隻蠢豬。


    “佩奇~”她剛擠眉弄眼地喚了一聲。


    這時,薑楚從外麵迴來,懷裏抱著怕蟲。一見到池天天,笑著將怕蟲遞過:“我剛從尤正那迴來,就是之前我想給你倆牽線的那個神醫。正巧看到你這寵物也在那,尋思馬上要到了晚飯的時間,便順道帶了迴來。”


    佩奇眼中漸冷。尤……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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