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個時辰，東門上廝殺之聲就已經徹底消散了。
城門之上，隻能用血流成河來形容。
守衛東門的兩千多名皇城守衛，全部戰死。
在藥人和墨衛的共同包圍之下，腹背受敵，遭受屠殺……
死亡也是可以預見的事情。
“去告訴世子殿下，就說東門徹底告破了，讓他帶領主力進駐東門。”墨衛首領說道。
“留下五十人接應世子殿下，剩下的人，跟我去其他的門。”
“記住，把皇女殿下鎮守的北門放在最後再進攻。”
“是！”
……
西門，穆家的進攻也發起了。
因為月靈去了東門，所以西門暫時讓穆炎姝盯著。
同為穆家子弟，穆炎姝還是留了幾分情麵的。
她明白，這些衝上來的士兵，如果攻城不利，戰役結束之後一樣不會有好下場。
就像她之前所遭受的慘劇那樣。
穆家，不收廢物。
但是，這不代表她會手下留情不殺那些人。
如果因此而讓城門失守，那自己可對不起薑誠的救命之恩。
這些天，穆炎姝一直都在思考著。
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薑誠這個人到底是什麽樣的。
他是一很好的人，這沒有錯。
但是他每時每刻都在壓抑著自己。
穆炎姝不知道薑誠在壓抑的什麽。
不過，她知道這是薑誠心中最深處的秘密。
或許，是任何人都無法透露的。這才是導致他不會殺戮，或者說不敢殺戮的理由。
而能夠讓他如此壓抑的可能性並不多。
……力量，算一個。
而且，應該是最有可能的那一個了。
或許他身上的力量早就已經超過了自己預期的水平。
這讓他……產生了恐懼。
因為他是個好人，所以才會產生的恐懼。
他害怕這種力量會因為自己的失誤而產生巨大的悲劇。
所以，他才會不停地壓製著自己。
真是好奇，他的力量真的有那麽強大嗎？
難道已經……到九霄境了？
打住，打住……猜也要有一個限度。
二十多歲的九霄境……
這是不可能的。
就是打娘胎裏修煉都不夠啊！
算了，不想了……
穆炎姝的思緒迴到了戰場上。
她的手中，地獄之火噴薄而出。
地獄之火落在那些穆家的士兵之上，並沒有著火。
但是那些穆家的士兵就像是瘋了一樣躺在地上滿地打滾。
這就是穆炎姝學會的能力之一。
她的地獄之火可以讓被擊中者迴憶起自己內心最可怕的記憶。
就如同烈焰灼燒著心智一般。
一旦被擊中，結局就是墮入幻覺之中。
而且是自己最可怕的幻覺。
因此，中了招的穆家士兵全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嘶吼著。
這樣，不殺你們……已經是我最大限度的仁慈了。
嗖！
一柄短刀突然射向了穆炎姝。
穆炎姝的眸子閃動了一下，在那柄短刀將要幾種她的時候，她的身上燃起了地獄之火。
那柄短刀碰上了地獄之火後徹底地燃燒起來。
然後，它在非常短的時間內被直接燒成了一團灰燼！
“偷襲，是誰？”說著，穆炎姝的眼神開始掃視起了四周。
“穆小姐，你可真是健忘。”
下一刻，十幾個墨衛突然出現，包圍了穆炎姝。
穆炎姝震驚了。
她……被墨衛包圍了！
皇家的墨衛為什麽要圍住她？
“你們……”
“親王大人的這一步棋，果然是瞞過了天下人的眼睛。”
“穆小姐，你曾經作為穆家的一份子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看來，皇女殿下應該會更震驚的。”
“你們背叛了天武帝國！”
“穆小姐，你的這句話……怕是有失偏頗了吧？”墨衛首領說道，“我們做的，都是為了帝國的明天。”
“好，如果你們真是為了帝國的明天，就放下武器。”穆炎姝麵色冷峻地說道。
“然後，再派人迴去告訴穆征……他，必須投降。”
“穆小姐，你怎麽能如此得說你的父親呢？”
“父親，哈哈哈！父親？”
穆炎姝冷笑了幾聲，她身上的地獄之火越來越猛烈。
“一個從小就把我丟在野外，讓我和妖獸搏鬥，根本不管我死活的父親？”
“還是因為一點點小事就殺了我母親的父親？”
“或者……為了所謂的穆家利益，殺了我未婚夫的父親？”
“又或者……讓我像一條狗一樣地苟活著隻是因為我還有一點用處的父親？”
“你想告訴我的，是哪一個父親？”
“穆小姐，你太過偏激了。”
“住嘴吧，你再怎麽樣都隻是一條狗，一條穆家現在還有用的狗。”
“一條等你沒有用了就會被一腳踢開，被殺掉的狗！我是穆征的親生女兒尚且如此……”
“你……又是個什麽東西！”
墨衛首領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穆小姐，你的話太過了。我最後問你一次……是否真的不迴穆家了？”
迴應他的，是穆炎姝丟出來的火球。
轟！
墨衛首領躲開了這一發火球攻擊，火球直接砸在了城牆之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殺！”十幾個墨衛衝了上去，和穆炎姝廝殺了起來。
……
“穆小姐比起在穆王府的時候，你的實力確實強大了不少。”
墨衛首領手中握著穆炎姝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雖然穆炎姝的地獄之火確實強大。但是她的真正實力還沒有達到天罡境。
而墨衛首領竟然是實打實的天罡境修士！
“你……你是……”穆炎姝被攥著喉嚨，隻能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
“是的，親王大人其實手下有四位天榜強者。”
“穆小姐，知道為什麽我會告訴你這麽秘密嗎？”墨衛首領的手開始捏緊了。
“唔呃！呃！……”穆炎姝立刻感受到了唿吸困難。她的雙手抓住了墨衛首領的手，地獄之火升起。
但是，它們卻無法穿透地方的法力護身。
唿吸越來越困難，，以至於到了最後，穆炎姝再也無法穩定地獄之火了。
地獄之火消散。
“再見了，穆小姐。”
喀！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穆炎姝的脖子徹底地折斷了。
她的頭歪到了一邊，如果不是因為皮肉還連接著，她的頭隻怕會直接滾到地上。
藥人隨後就如同猛獸一般襲擊了西城門。
又是一個時辰之後。
西門，破。
“繼續，進攻南門。”
“是！”
……
很快，南門的防守也在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徹底得破開了。
隻剩下北門了。
穆長風帶領的數萬人也已經徹底占領了皇城的三個門。
“看來，父王當初的選擇沒有錯。”穆長風微笑著看著墨衛首領。
“現在，我們就去會會皇女殿下吧。”
“不用去了。”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女子的聲音並不響，但是在她說出來的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天武帝國的皇女……夢沉雪。
“皇女殿下，你的到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看到夢沉雪隻身一人前來，穆長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但是這個笑容，卻帶著一絲可以察覺的猙獰。
“穆長風，收手吧。不要再殺戮了。”夢沉雪的眼眶已經紅了，顯然是剛哭過。
其他三門的情況她已經知道了。
七千多將士，全部陣亡。
而且……是在一夜之間。
她……徹底輸了。
輸得那麽突然卻又徹底。
靠著剩下的不到三千人，還是三個城門失守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守住的。
既然都是失敗，她不能再讓剩下的三千將士白白犧牲了。
現在的夢沉雪，萬念俱灰。
之前，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煙消雲散了。
隻是，她對不起那些將士。
整整五萬的皇城禁衛啊！現在卻被屠殺到了不到三千人！
這愈發讓夢沉雪感到絕望。
“皇女殿下，這恐怕取決你啊。”穆長風拔出了腰間的長劍，走到了夢沉雪的麵前。
……
“……穆長風。如果，把我交給穆征，你是不是會放過北門的那三千將士？”沉默了良久，夢沉雪艱難地吐出了這句話。
“當然，他們本來就最不致死。而且，父王隻是想邀請皇女殿下你去他那裏做客罷了。”
“隻要你放棄了天武帝國，父王會許給你想要的榮華富貴的。”
“榮華富貴？穆長風，你覺得，作為一個修士說出這些，是否顯得有些……”
“目光短淺，甚至是愚蠢。”
“皇女殿下的言語，還真是犀利啊。”穆長風卻完全不在意夢沉雪的話。
他手中的長劍慢慢地抬了起來。
長劍在夢沉雪的戰甲上劃動著，蹦出了火星子。
“皇女殿下，你可要小心了。我手裏的這把可是一柄中品靈器。”
“要是你亂動的話，它會直接劃開你的千金之體，到時候我就要挨父王的罵了。”
長劍慢慢地向上劃，最後貼在了夢沉雪的下巴上。
“嘖嘖。”穆長風把長劍抬起了幾分，連帶著夢沉雪的下巴。
“皇女殿下，即便是戰爭也無法掩蓋你這傾國傾城的容貌。說實話，我不忍心對你做什麽。”
“因為，你實在是太美了。”
“美到……讓人有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得……想要嚐嚐那一點朱唇的萬千滋味。”
夢沉雪強忍著內心的惡心和憤怒，怒視著穆長風。
她現在還不能死。
如果現在死了，那三千將士也逃不掉。
小雅也沒時間突圍出去告訴阿誠和父皇這裏失守的事情。
月姑娘已經出事了，穆姑娘也出事了。
紅衣姐生死不知……
如果阿誠和父皇再出事了……夢沉雪感覺自己一定自殺的。
但不是現在。
所以，即便穆長風在言語上侮辱著自己，夢沉雪也必須忍耐著。
“皇女殿下，你為什麽不說話了？不說的話，那我就當你是默許了我的意思。”穆長風揮動著長劍。
長劍鋒利無比，直接在夢沉雪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到細長的痕跡。
細密的血珠從脖子的傷口處淌出。
穆長風走到了夢沉雪的麵前。
他把頭探到了夢沉雪的脖子附近，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夢沉雪身上的傷口。
“嘖，連血都是甜的。”穆長風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意猶未盡的神態。
“把她帶走，讓人給皇女殿下換一套……像樣的衣服，到時候還要去見父王。”
“那世子殿下，北門……”
“留著幹什麽？殺光。”
混蛋！混蛋！混蛋！夢沉雪差點都要瘋了。
“穆長風，你這個混蛋！”夢沉雪要動，但是瞬間被墨衛首領給控製住了，直接被壓在了地上。
“穆長風，你不得好死！”
“那就……承你吉言了，皇女殿下。”
……
“公子，公子！”皇城裏，小雅渾身是血地到處跑著。
在迴到皇宮裏的一路上，她幾乎是殺出來的。
她的身上也受了十多處傷。
終於，她在一座大殿裏找到了薑誠。
“公子！”小雅剛進門就摔倒在了地上，摔了一地的血。
“小雅！”薑誠看到小雅的樣子，被嚇了一跳。
他想好好地靜靜，所以建了一個法陣，屏蔽了外界的一切聲音。
看到薑誠的那一刻，小雅直接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公子，嗚嗚嗚嗚……”
“小雅，你怎麽了小雅！”薑誠的心頭突然升起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皇城，皇城淪陷了！”
“你說什麽！那大家呢，大家怎麽樣了？”
“墨衛叛變了，還有一群根本打不死的藥人……月姐姐，穆姐姐，她們，她們都死了，嗚嗚嗚嗚嗚……”
“你說什麽？”薑誠突然感到自己的大腦一陣天旋地轉。
“那，那阿雪呢？”
“沉雪姐姐為了不讓北門的將士慘遭屠殺，一個人去找穆家的人了。公子，快去救救她吧！”
薑誠突然間跪到了地上。
“公子，公子！公子你怎麽了！”薑誠的樣子嚇到了小雅。
小雅看到了薑誠眸子中的，在一瞬間消失了……
就像是……失去了靈魂。
……
“小雅，你去找秦空，然後你們離開皇城。”
“那公子你呢？”
“我……”薑誠抬起來頭，他的目光和小雅打了個照麵。
小雅差點喊出了聲音。
那個眼神，眼神……
城門之上，隻能用血流成河來形容。
守衛東門的兩千多名皇城守衛，全部戰死。
在藥人和墨衛的共同包圍之下，腹背受敵，遭受屠殺……
死亡也是可以預見的事情。
“去告訴世子殿下，就說東門徹底告破了，讓他帶領主力進駐東門。”墨衛首領說道。
“留下五十人接應世子殿下，剩下的人，跟我去其他的門。”
“記住，把皇女殿下鎮守的北門放在最後再進攻。”
“是！”
……
西門，穆家的進攻也發起了。
因為月靈去了東門，所以西門暫時讓穆炎姝盯著。
同為穆家子弟，穆炎姝還是留了幾分情麵的。
她明白，這些衝上來的士兵，如果攻城不利，戰役結束之後一樣不會有好下場。
就像她之前所遭受的慘劇那樣。
穆家，不收廢物。
但是，這不代表她會手下留情不殺那些人。
如果因此而讓城門失守，那自己可對不起薑誠的救命之恩。
這些天，穆炎姝一直都在思考著。
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薑誠這個人到底是什麽樣的。
他是一很好的人，這沒有錯。
但是他每時每刻都在壓抑著自己。
穆炎姝不知道薑誠在壓抑的什麽。
不過，她知道這是薑誠心中最深處的秘密。
或許，是任何人都無法透露的。這才是導致他不會殺戮，或者說不敢殺戮的理由。
而能夠讓他如此壓抑的可能性並不多。
……力量，算一個。
而且，應該是最有可能的那一個了。
或許他身上的力量早就已經超過了自己預期的水平。
這讓他……產生了恐懼。
因為他是個好人，所以才會產生的恐懼。
他害怕這種力量會因為自己的失誤而產生巨大的悲劇。
所以，他才會不停地壓製著自己。
真是好奇，他的力量真的有那麽強大嗎？
難道已經……到九霄境了？
打住，打住……猜也要有一個限度。
二十多歲的九霄境……
這是不可能的。
就是打娘胎裏修煉都不夠啊！
算了，不想了……
穆炎姝的思緒迴到了戰場上。
她的手中，地獄之火噴薄而出。
地獄之火落在那些穆家的士兵之上，並沒有著火。
但是那些穆家的士兵就像是瘋了一樣躺在地上滿地打滾。
這就是穆炎姝學會的能力之一。
她的地獄之火可以讓被擊中者迴憶起自己內心最可怕的記憶。
就如同烈焰灼燒著心智一般。
一旦被擊中，結局就是墮入幻覺之中。
而且是自己最可怕的幻覺。
因此，中了招的穆家士兵全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嘶吼著。
這樣，不殺你們……已經是我最大限度的仁慈了。
嗖！
一柄短刀突然射向了穆炎姝。
穆炎姝的眸子閃動了一下，在那柄短刀將要幾種她的時候，她的身上燃起了地獄之火。
那柄短刀碰上了地獄之火後徹底地燃燒起來。
然後，它在非常短的時間內被直接燒成了一團灰燼！
“偷襲，是誰？”說著，穆炎姝的眼神開始掃視起了四周。
“穆小姐，你可真是健忘。”
下一刻，十幾個墨衛突然出現，包圍了穆炎姝。
穆炎姝震驚了。
她……被墨衛包圍了！
皇家的墨衛為什麽要圍住她？
“你們……”
“親王大人的這一步棋，果然是瞞過了天下人的眼睛。”
“穆小姐，你曾經作為穆家的一份子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看來，皇女殿下應該會更震驚的。”
“你們背叛了天武帝國！”
“穆小姐，你的這句話……怕是有失偏頗了吧？”墨衛首領說道，“我們做的，都是為了帝國的明天。”
“好，如果你們真是為了帝國的明天，就放下武器。”穆炎姝麵色冷峻地說道。
“然後，再派人迴去告訴穆征……他，必須投降。”
“穆小姐，你怎麽能如此得說你的父親呢？”
“父親，哈哈哈！父親？”
穆炎姝冷笑了幾聲，她身上的地獄之火越來越猛烈。
“一個從小就把我丟在野外，讓我和妖獸搏鬥，根本不管我死活的父親？”
“還是因為一點點小事就殺了我母親的父親？”
“或者……為了所謂的穆家利益，殺了我未婚夫的父親？”
“又或者……讓我像一條狗一樣地苟活著隻是因為我還有一點用處的父親？”
“你想告訴我的，是哪一個父親？”
“穆小姐，你太過偏激了。”
“住嘴吧，你再怎麽樣都隻是一條狗，一條穆家現在還有用的狗。”
“一條等你沒有用了就會被一腳踢開，被殺掉的狗！我是穆征的親生女兒尚且如此……”
“你……又是個什麽東西！”
墨衛首領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穆小姐，你的話太過了。我最後問你一次……是否真的不迴穆家了？”
迴應他的，是穆炎姝丟出來的火球。
轟！
墨衛首領躲開了這一發火球攻擊，火球直接砸在了城牆之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殺！”十幾個墨衛衝了上去，和穆炎姝廝殺了起來。
……
“穆小姐比起在穆王府的時候，你的實力確實強大了不少。”
墨衛首領手中握著穆炎姝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雖然穆炎姝的地獄之火確實強大。但是她的真正實力還沒有達到天罡境。
而墨衛首領竟然是實打實的天罡境修士！
“你……你是……”穆炎姝被攥著喉嚨，隻能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
“是的，親王大人其實手下有四位天榜強者。”
“穆小姐，知道為什麽我會告訴你這麽秘密嗎？”墨衛首領的手開始捏緊了。
“唔呃！呃！……”穆炎姝立刻感受到了唿吸困難。她的雙手抓住了墨衛首領的手，地獄之火升起。
但是，它們卻無法穿透地方的法力護身。
唿吸越來越困難，，以至於到了最後，穆炎姝再也無法穩定地獄之火了。
地獄之火消散。
“再見了，穆小姐。”
喀！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穆炎姝的脖子徹底地折斷了。
她的頭歪到了一邊，如果不是因為皮肉還連接著，她的頭隻怕會直接滾到地上。
藥人隨後就如同猛獸一般襲擊了西城門。
又是一個時辰之後。
西門，破。
“繼續，進攻南門。”
“是！”
……
很快，南門的防守也在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徹底得破開了。
隻剩下北門了。
穆長風帶領的數萬人也已經徹底占領了皇城的三個門。
“看來，父王當初的選擇沒有錯。”穆長風微笑著看著墨衛首領。
“現在，我們就去會會皇女殿下吧。”
“不用去了。”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女子的聲音並不響，但是在她說出來的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天武帝國的皇女……夢沉雪。
“皇女殿下，你的到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看到夢沉雪隻身一人前來，穆長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但是這個笑容，卻帶著一絲可以察覺的猙獰。
“穆長風，收手吧。不要再殺戮了。”夢沉雪的眼眶已經紅了，顯然是剛哭過。
其他三門的情況她已經知道了。
七千多將士，全部陣亡。
而且……是在一夜之間。
她……徹底輸了。
輸得那麽突然卻又徹底。
靠著剩下的不到三千人，還是三個城門失守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守住的。
既然都是失敗，她不能再讓剩下的三千將士白白犧牲了。
現在的夢沉雪，萬念俱灰。
之前，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煙消雲散了。
隻是，她對不起那些將士。
整整五萬的皇城禁衛啊！現在卻被屠殺到了不到三千人！
這愈發讓夢沉雪感到絕望。
“皇女殿下，這恐怕取決你啊。”穆長風拔出了腰間的長劍，走到了夢沉雪的麵前。
……
“……穆長風。如果，把我交給穆征，你是不是會放過北門的那三千將士？”沉默了良久，夢沉雪艱難地吐出了這句話。
“當然，他們本來就最不致死。而且，父王隻是想邀請皇女殿下你去他那裏做客罷了。”
“隻要你放棄了天武帝國，父王會許給你想要的榮華富貴的。”
“榮華富貴？穆長風，你覺得，作為一個修士說出這些，是否顯得有些……”
“目光短淺，甚至是愚蠢。”
“皇女殿下的言語，還真是犀利啊。”穆長風卻完全不在意夢沉雪的話。
他手中的長劍慢慢地抬了起來。
長劍在夢沉雪的戰甲上劃動著，蹦出了火星子。
“皇女殿下，你可要小心了。我手裏的這把可是一柄中品靈器。”
“要是你亂動的話，它會直接劃開你的千金之體，到時候我就要挨父王的罵了。”
長劍慢慢地向上劃，最後貼在了夢沉雪的下巴上。
“嘖嘖。”穆長風把長劍抬起了幾分，連帶著夢沉雪的下巴。
“皇女殿下，即便是戰爭也無法掩蓋你這傾國傾城的容貌。說實話，我不忍心對你做什麽。”
“因為，你實在是太美了。”
“美到……讓人有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得……想要嚐嚐那一點朱唇的萬千滋味。”
夢沉雪強忍著內心的惡心和憤怒，怒視著穆長風。
她現在還不能死。
如果現在死了，那三千將士也逃不掉。
小雅也沒時間突圍出去告訴阿誠和父皇這裏失守的事情。
月姑娘已經出事了，穆姑娘也出事了。
紅衣姐生死不知……
如果阿誠和父皇再出事了……夢沉雪感覺自己一定自殺的。
但不是現在。
所以，即便穆長風在言語上侮辱著自己，夢沉雪也必須忍耐著。
“皇女殿下，你為什麽不說話了？不說的話，那我就當你是默許了我的意思。”穆長風揮動著長劍。
長劍鋒利無比，直接在夢沉雪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到細長的痕跡。
細密的血珠從脖子的傷口處淌出。
穆長風走到了夢沉雪的麵前。
他把頭探到了夢沉雪的脖子附近，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夢沉雪身上的傷口。
“嘖，連血都是甜的。”穆長風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意猶未盡的神態。
“把她帶走，讓人給皇女殿下換一套……像樣的衣服，到時候還要去見父王。”
“那世子殿下，北門……”
“留著幹什麽？殺光。”
混蛋！混蛋！混蛋！夢沉雪差點都要瘋了。
“穆長風，你這個混蛋！”夢沉雪要動，但是瞬間被墨衛首領給控製住了，直接被壓在了地上。
“穆長風，你不得好死！”
“那就……承你吉言了，皇女殿下。”
……
“公子，公子！”皇城裏，小雅渾身是血地到處跑著。
在迴到皇宮裏的一路上，她幾乎是殺出來的。
她的身上也受了十多處傷。
終於，她在一座大殿裏找到了薑誠。
“公子！”小雅剛進門就摔倒在了地上，摔了一地的血。
“小雅！”薑誠看到小雅的樣子，被嚇了一跳。
他想好好地靜靜，所以建了一個法陣，屏蔽了外界的一切聲音。
看到薑誠的那一刻，小雅直接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公子，嗚嗚嗚嗚……”
“小雅，你怎麽了小雅！”薑誠的心頭突然升起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皇城，皇城淪陷了！”
“你說什麽！那大家呢，大家怎麽樣了？”
“墨衛叛變了，還有一群根本打不死的藥人……月姐姐，穆姐姐，她們，她們都死了，嗚嗚嗚嗚嗚……”
“你說什麽？”薑誠突然感到自己的大腦一陣天旋地轉。
“那，那阿雪呢？”
“沉雪姐姐為了不讓北門的將士慘遭屠殺，一個人去找穆家的人了。公子，快去救救她吧！”
薑誠突然間跪到了地上。
“公子，公子！公子你怎麽了！”薑誠的樣子嚇到了小雅。
小雅看到了薑誠眸子中的，在一瞬間消失了……
就像是……失去了靈魂。
……
“小雅，你去找秦空，然後你們離開皇城。”
“那公子你呢？”
“我……”薑誠抬起來頭，他的目光和小雅打了個照麵。
小雅差點喊出了聲音。
那個眼神，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