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征的身後，是雲天和另一位天榜強者。
另一位天榜強者的外貌特征和雲天截然不同。
雲天的外貌就如同他的名號一般，像是一尊不動如山的石佛。
而那另一位天榜強者卻是身材就比雲天小了一到兩個號。
而且，他的身材瘦削，渾身上下就幾乎是皮包骨頭一般，沒什麽肉。
但是詭異的是，他的背後背著一把比他的人都還要大的大劍。
這柄大劍，正是第一天晚上殺死青玄一次那柄靈器。
“親王，這一次我必定會一雪前恥的。”雲天走上前了幾步。
之前在穆王府的遭遇，簡直是對雲天赤裸裸的侮辱。
堂堂天榜強者，卻對付不了一個地煞境修為的後輩。
而且，還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一步一步地離開穆王府，卻根本無能為力！
簡直是奇恥大辱！
就算是作為石佛，心性比起一般的修士要穩重很多的雲天，雲天也忍不住想要除掉薑誠而後快。
“雲天，你的那些手段……忽悠忽悠沒到天罡境後期的修士還行。”
瘦削男子瞥了一眼雲天：“如果是同境界的，恐怕你的能力根本打不中人吧？”
“柳平，你什麽意思？”雲天皺了皺眉頭。
“沒什麽意思。”柳平鬆了鬆手上的骨頭。
“雲天，你想要處理那個讓你丟臉的小子不會管。”
“我隻負責解決皇女。你不要來幹擾我就行。”
“求之不得。”雲天冷哼一聲。
……
皇城的北門。
夢沉雪看著周圍已經嚴重破損的城牆有些無奈。
即便她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全部了，但是城牆還是差一點被直接摧毀了。
如果不是城牆連夜完成了修補，恐怕北門就要被攻破了。
現在的形勢，看上去自己是有優勢的。
因為四天過去了，四門全在。
但是，隻要一個門被攻破，守軍就不得不撤迴皇城的話，那穆家的人完全有可能放棄繼續攻擊，將更多的兵力投入到其他的三個城門。
這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環環相扣，隻要第一張排倒了，後麵就會產生無法挽迴的連鎖效應。
可是，守衛的軍隊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四個門加起來的守軍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兩萬。
這才到第四天。
還有整整一天半的攻勢，接下來……才是真正考驗的時候。
“阿雪。”薑誠的聲音響起，讓原本在思考的夢沉雪停了下來。
她將身體轉了過來。
“阿誠，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看看你？”薑誠笑著反問道。
他走到夢沉雪的身邊，挨著她坐了下來。
“阿雪，你以前見過這樣的場麵嗎？”
“以前？……沒有。”夢沉雪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我見過很多死人的場麵，但都遠遠不如戰爭這樣殘酷。”
“戰爭，絕不僅僅是死得人更多那麽簡單。”
“確實。”薑誠點了點頭。
“想殺一個人容易，但是要殺幾千人，幾萬人。這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了。”
“阿雪，我打個不恰當的比喻，你可別生氣啊。”
“怎麽會，阿誠你說吧。”
“你看啊。比如像你，貴為帝國的皇女殿下，如果你想殺一個普通人，會不會也很容易。”
“……當然會很容易。”夢沉雪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沒錯，簡直不要太容易。先不說你有多少辦法可以殺死一個普通人。有的時候，哪怕你表現出了什麽不滿，都會有人想方設法幫助你除掉他。”
“所以，想殺一個人很簡單。要殺十個人也不難，一百人也湊合。”
“但如果是一千，一萬乃至是十萬人呢？我想，就算是再昏庸的君王也不會因為自己的一時喜怒而殺十萬人。”
“就算是凡人的性命，疊加起來的時候也足夠讓量變形成質變了。”
“戰爭也是如此。”
“就算我們能忍受一千人，兩千人，乃至更多的人，更多的屍體。”
“但那不意味著，我們可以忍受像現在這樣的屍橫遍野。”
“阿誠……你是在怪我嗎？”
“當然不是。”薑誠搖了搖頭。
“阿雪，你是對的。但是有的時候哪怕我們是對的，也不能阻止像這樣的慘劇的發生。”
“這個世界上總會有無理取鬧的人，他們不占著理，就想著用力量來來建立自己的道理。”
“阿雪，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戰勝穆家，更是要借此昭告天下……”
“你才是天武帝國唯一的皇。這才是我們必須要贏的原因。”
“阿誠……我們真的會贏嗎？”夢沉雪看著薑誠。
“這個問題的答案，你的心裏不是早就有了嗎？”薑誠笑道。
“我的心裏……”夢沉雪愣了愣，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是的了，自己最不應該做的就是懷疑自己了。
她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所以自己心裏的答案其實永遠隻有一個……
一定會贏。
薑誠的話，讓夢沉雪的信心更足了。
看到夢沉雪的眼中重新燃起了鬥誌，薑誠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是下一刻，他的神情就陡然一變。
“阿雪，小心！”說罷，薑誠就直接撲在了夢沉雪的身上，直接把她撲倒在了地上。
夢沉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薑誠給撲倒在城牆上。
轟！
緊接著，一聲巨響傳來！
夢沉雪之前坐著的地方直接被炸出了一個大坑！
爆炸產生的氣浪直接將周圍站在城頭的士兵們直接吹下了城牆。
煙塵散去，一柄大劍直接插在了城頭上，將整座城牆的十分之一硬生生地直接給炸沒了！
這到底是……什麽？夢沉雪的腦子有些淩亂了。
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什麽情況？
“對方的天榜強者。”薑誠的目光和夢沉雪對上了。
他看出了後者眼神中的疑惑。
“能夠在我們根本監察不到的範圍裏，突然襲擊到這裏的，也隻有天榜強者可以做到了。”
天空之中，突然之間就多了一個聲音。
“不錯，竟然能夠躲開這一劍。果然沒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另一個天榜強者！
薑誠一聽對方的聲音就知道不是雲天。
而且……似乎比雲天要更強。
光是那一柄大劍，就是上品靈器。
想要揮動這樣的大劍，起碼也要天罡境巔峰的修為。
而且，僅僅是這一擊，就直接摧毀了用無數法陣加固的城牆。
這力量削開一座山峰估計也毫不費力。
“你不是雲天。”薑誠抱著夢沉雪站了起來，“你是誰？”
“我當然不是雲天。因為我的目標不是你。我的目標是……你懷裏的……皇女殿下。”
薑誠的眸子一凜。
果然！
穆家一旦出動了天榜強者，那一定是要必殺夢沉雪的。
“小子，修為不易，你放開皇女殿下，我饒你不死。”
“是嗎？連麵都不敢露的人，我懶得和他對話。”薑誠的仙王之瞳打開。
他已經發現了對方的位置。
就在某一片雲層之中。
不過，現在還得裝出一副完全找不到對方的樣子。
“那真是可惜了。你算計得了雲天，就算你本來的實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大，也算是不錯了。”
“假以時日，進入天榜也是好不費勁的……卻要死在這裏。”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不把你們這一個，兩個天榜強者都斬了，我心裏不舒服。”薑誠笑道。
“哼，我知道為什麽雲天會把輸給你看作奇恥大辱了。伶牙俐齒的小子。”
“希望你的實力也有你的嘴那麽厲害。”
柳平的話音剛落，插在牆頭的大劍就又動了起來。
……他可以在如此遠的距離操控這柄靈器嗎？
薑誠看向了天空的方向。
他已經找到了柳平的真身所在。
他愣了一下。
這麽瘦弱的身軀，竟然可以操控那麽巨大的劍。
還真是有點小小的意外呢。
而且，這一次薑誠又有了更多的收獲。
他還找到了雲天的身影。
所謂的天榜強者，還要搞偷襲這樣的招數嗎？
真是有夠可笑的。
爆炸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
皇城之中，爆炸的聲音終於還是蔓延到了皇城內。
“嗷～～～～～～”傾城被爆炸的聲音給吵醒了，醒了過來。
現在，她已經可以化作人形了。
此刻，她就化作了人形躺在了床上。一層薄薄的被子將她的魔鬼般的身材給蓋住了一點，不過效果並不大。
“醒了？”看到傾城醒來，秦空坐到床邊。
他的手裏拿著一個剛削好的蘋果。
“嗯……外麵怎麽了？”傾城還有些迷迷糊糊的，順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小事情。”秦空把蘋果遞給了傾城，“吃嗎？”
“嗯嗯。”傾城拿過了蘋果就咬了一口。
“嗷！好吃！”
一個普通的蘋果都覺得好吃了嗎？秦空微笑道。
“這就是個蘋果，你想吃什麽時候能夠吃到。”
“那也比那些狗糧好吃吧！”
傾城有些不滿地嘟起了嘴。
“我之前都說了我不吃狗糧了，還天天隻送狗糧，氣死我了！”
“你那個時候不還是狐狸嗎？嗷嗷嗷的，他們怎麽可能聽得懂你在說什麽？”
“那你怎麽能聽懂我的話？”
“是你之前教我的。”
“誒？”傾城疑惑道，“是我之前教你的？沒有吧？”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當然不記得了。”
“很久以前，我活了很久嗎？”
“是的，你活了很久。”
“誒誒誒？那我豈不是已經算是修煉了很久的妖怪了嗎？”
“那為什麽我連薑誠那個家夥都打不過？”
呃，我都不一定打得過……
秦空還是摸了摸傾城頭頂上毛茸茸的耳朵。
“你不是戰鬥類型的，不用和他比戰鬥的。你的天賦是其他的。”
“其他的天賦，我為什麽沒有感覺出來？”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掌握訣竅。你也不想想，你這麽修為這麽低，怎麽可能活那麽久呢？”
“嗷！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傾城若有所思道。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怎麽變強。”
“可以，但是沒什麽必要。”
“為什麽？”
“有我在，你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那你不在的時候呢？”
“我……不在的時候。”秦空的聲音突然停住了。
他像突然被戳到了什麽痛處。
“傾城，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不會有不在的時候。”
“嗯……我的意思是，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啊。”
傾城繼續說道，“你確實很強。但是如果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恰好不在我豈不是拖累你了？”
拖累，拖累……這兩個字眼突然在秦空的腦海之中炸開了。
秦哥哥，小蘇再也不想……當你的拖累了。
再也，不想……
不，不會的，不會的！
“不會的，不會的！小蘇，你怎麽會是拖累呢？你永遠都不是！”
說著，秦空突然一把抱住了傾城。
“嗷！你怎麽了？”傾城被秦空的舉動嚇了一跳。
偏偏，秦空還抱得很緊，讓傾城差點都透不過氣了。
胸口，胸口……要被壓爆了啊！……
“不是的，你不是拖累！小蘇，你不是拖累！”
“嗷嗷嗷！我不是，我當然不是了！放開我啊！喘不上氣了！”
秦空這才冷靜了下來，他立刻鬆開了手，像剛迴過神來。
“小蘇，我，我剛才……”
“我是傾城啦！”
“對，對……傾城，傾城。抱歉，我剛才，失態了……”秦空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
“沒事沒事！不過……你剛才，是想到什麽不好的迴憶了嗎？”傾城問道。
“嗯，是的……”
“是……關於我的嗎？”
“……嗯。”沉默了一會兒，秦空還是迴答道。
“那個……我以前，是經常給你添麻煩，對嗎？”傾城的語氣正經了起來。
“有的時候，會有。但是，沒有你惹麻煩，我的人生估計也會變得無趣。所以，我不覺得那是麻煩。”
“誒？”傾城有點懵。
“那我以後，爭取不給你添麻煩吧！雖然我感覺我這麽笨，可能惹了麻煩都不知道……”傾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沒關係，怎麽樣都好。”秦空笑道，“隻要是你。”
另一位天榜強者的外貌特征和雲天截然不同。
雲天的外貌就如同他的名號一般，像是一尊不動如山的石佛。
而那另一位天榜強者卻是身材就比雲天小了一到兩個號。
而且，他的身材瘦削，渾身上下就幾乎是皮包骨頭一般，沒什麽肉。
但是詭異的是，他的背後背著一把比他的人都還要大的大劍。
這柄大劍，正是第一天晚上殺死青玄一次那柄靈器。
“親王，這一次我必定會一雪前恥的。”雲天走上前了幾步。
之前在穆王府的遭遇，簡直是對雲天赤裸裸的侮辱。
堂堂天榜強者，卻對付不了一個地煞境修為的後輩。
而且，還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一步一步地離開穆王府，卻根本無能為力！
簡直是奇恥大辱！
就算是作為石佛，心性比起一般的修士要穩重很多的雲天，雲天也忍不住想要除掉薑誠而後快。
“雲天，你的那些手段……忽悠忽悠沒到天罡境後期的修士還行。”
瘦削男子瞥了一眼雲天：“如果是同境界的，恐怕你的能力根本打不中人吧？”
“柳平，你什麽意思？”雲天皺了皺眉頭。
“沒什麽意思。”柳平鬆了鬆手上的骨頭。
“雲天，你想要處理那個讓你丟臉的小子不會管。”
“我隻負責解決皇女。你不要來幹擾我就行。”
“求之不得。”雲天冷哼一聲。
……
皇城的北門。
夢沉雪看著周圍已經嚴重破損的城牆有些無奈。
即便她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全部了，但是城牆還是差一點被直接摧毀了。
如果不是城牆連夜完成了修補，恐怕北門就要被攻破了。
現在的形勢，看上去自己是有優勢的。
因為四天過去了，四門全在。
但是，隻要一個門被攻破，守軍就不得不撤迴皇城的話，那穆家的人完全有可能放棄繼續攻擊，將更多的兵力投入到其他的三個城門。
這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環環相扣，隻要第一張排倒了，後麵就會產生無法挽迴的連鎖效應。
可是，守衛的軍隊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四個門加起來的守軍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兩萬。
這才到第四天。
還有整整一天半的攻勢，接下來……才是真正考驗的時候。
“阿雪。”薑誠的聲音響起，讓原本在思考的夢沉雪停了下來。
她將身體轉了過來。
“阿誠，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看看你？”薑誠笑著反問道。
他走到夢沉雪的身邊，挨著她坐了下來。
“阿雪，你以前見過這樣的場麵嗎？”
“以前？……沒有。”夢沉雪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我見過很多死人的場麵，但都遠遠不如戰爭這樣殘酷。”
“戰爭，絕不僅僅是死得人更多那麽簡單。”
“確實。”薑誠點了點頭。
“想殺一個人容易，但是要殺幾千人，幾萬人。這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了。”
“阿雪，我打個不恰當的比喻，你可別生氣啊。”
“怎麽會，阿誠你說吧。”
“你看啊。比如像你，貴為帝國的皇女殿下，如果你想殺一個普通人，會不會也很容易。”
“……當然會很容易。”夢沉雪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沒錯，簡直不要太容易。先不說你有多少辦法可以殺死一個普通人。有的時候，哪怕你表現出了什麽不滿，都會有人想方設法幫助你除掉他。”
“所以，想殺一個人很簡單。要殺十個人也不難，一百人也湊合。”
“但如果是一千，一萬乃至是十萬人呢？我想，就算是再昏庸的君王也不會因為自己的一時喜怒而殺十萬人。”
“就算是凡人的性命，疊加起來的時候也足夠讓量變形成質變了。”
“戰爭也是如此。”
“就算我們能忍受一千人，兩千人，乃至更多的人，更多的屍體。”
“但那不意味著，我們可以忍受像現在這樣的屍橫遍野。”
“阿誠……你是在怪我嗎？”
“當然不是。”薑誠搖了搖頭。
“阿雪，你是對的。但是有的時候哪怕我們是對的，也不能阻止像這樣的慘劇的發生。”
“這個世界上總會有無理取鬧的人，他們不占著理，就想著用力量來來建立自己的道理。”
“阿雪，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戰勝穆家，更是要借此昭告天下……”
“你才是天武帝國唯一的皇。這才是我們必須要贏的原因。”
“阿誠……我們真的會贏嗎？”夢沉雪看著薑誠。
“這個問題的答案，你的心裏不是早就有了嗎？”薑誠笑道。
“我的心裏……”夢沉雪愣了愣，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是的了，自己最不應該做的就是懷疑自己了。
她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所以自己心裏的答案其實永遠隻有一個……
一定會贏。
薑誠的話，讓夢沉雪的信心更足了。
看到夢沉雪的眼中重新燃起了鬥誌，薑誠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是下一刻，他的神情就陡然一變。
“阿雪，小心！”說罷，薑誠就直接撲在了夢沉雪的身上，直接把她撲倒在了地上。
夢沉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薑誠給撲倒在城牆上。
轟！
緊接著，一聲巨響傳來！
夢沉雪之前坐著的地方直接被炸出了一個大坑！
爆炸產生的氣浪直接將周圍站在城頭的士兵們直接吹下了城牆。
煙塵散去，一柄大劍直接插在了城頭上，將整座城牆的十分之一硬生生地直接給炸沒了！
這到底是……什麽？夢沉雪的腦子有些淩亂了。
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什麽情況？
“對方的天榜強者。”薑誠的目光和夢沉雪對上了。
他看出了後者眼神中的疑惑。
“能夠在我們根本監察不到的範圍裏，突然襲擊到這裏的，也隻有天榜強者可以做到了。”
天空之中，突然之間就多了一個聲音。
“不錯，竟然能夠躲開這一劍。果然沒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另一個天榜強者！
薑誠一聽對方的聲音就知道不是雲天。
而且……似乎比雲天要更強。
光是那一柄大劍，就是上品靈器。
想要揮動這樣的大劍，起碼也要天罡境巔峰的修為。
而且，僅僅是這一擊，就直接摧毀了用無數法陣加固的城牆。
這力量削開一座山峰估計也毫不費力。
“你不是雲天。”薑誠抱著夢沉雪站了起來，“你是誰？”
“我當然不是雲天。因為我的目標不是你。我的目標是……你懷裏的……皇女殿下。”
薑誠的眸子一凜。
果然！
穆家一旦出動了天榜強者，那一定是要必殺夢沉雪的。
“小子，修為不易，你放開皇女殿下，我饒你不死。”
“是嗎？連麵都不敢露的人，我懶得和他對話。”薑誠的仙王之瞳打開。
他已經發現了對方的位置。
就在某一片雲層之中。
不過，現在還得裝出一副完全找不到對方的樣子。
“那真是可惜了。你算計得了雲天，就算你本來的實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大，也算是不錯了。”
“假以時日，進入天榜也是好不費勁的……卻要死在這裏。”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不把你們這一個，兩個天榜強者都斬了，我心裏不舒服。”薑誠笑道。
“哼，我知道為什麽雲天會把輸給你看作奇恥大辱了。伶牙俐齒的小子。”
“希望你的實力也有你的嘴那麽厲害。”
柳平的話音剛落，插在牆頭的大劍就又動了起來。
……他可以在如此遠的距離操控這柄靈器嗎？
薑誠看向了天空的方向。
他已經找到了柳平的真身所在。
他愣了一下。
這麽瘦弱的身軀，竟然可以操控那麽巨大的劍。
還真是有點小小的意外呢。
而且，這一次薑誠又有了更多的收獲。
他還找到了雲天的身影。
所謂的天榜強者，還要搞偷襲這樣的招數嗎？
真是有夠可笑的。
爆炸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
皇城之中，爆炸的聲音終於還是蔓延到了皇城內。
“嗷～～～～～～”傾城被爆炸的聲音給吵醒了，醒了過來。
現在，她已經可以化作人形了。
此刻，她就化作了人形躺在了床上。一層薄薄的被子將她的魔鬼般的身材給蓋住了一點，不過效果並不大。
“醒了？”看到傾城醒來，秦空坐到床邊。
他的手裏拿著一個剛削好的蘋果。
“嗯……外麵怎麽了？”傾城還有些迷迷糊糊的，順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小事情。”秦空把蘋果遞給了傾城，“吃嗎？”
“嗯嗯。”傾城拿過了蘋果就咬了一口。
“嗷！好吃！”
一個普通的蘋果都覺得好吃了嗎？秦空微笑道。
“這就是個蘋果，你想吃什麽時候能夠吃到。”
“那也比那些狗糧好吃吧！”
傾城有些不滿地嘟起了嘴。
“我之前都說了我不吃狗糧了，還天天隻送狗糧，氣死我了！”
“你那個時候不還是狐狸嗎？嗷嗷嗷的，他們怎麽可能聽得懂你在說什麽？”
“那你怎麽能聽懂我的話？”
“是你之前教我的。”
“誒？”傾城疑惑道，“是我之前教你的？沒有吧？”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當然不記得了。”
“很久以前，我活了很久嗎？”
“是的，你活了很久。”
“誒誒誒？那我豈不是已經算是修煉了很久的妖怪了嗎？”
“那為什麽我連薑誠那個家夥都打不過？”
呃，我都不一定打得過……
秦空還是摸了摸傾城頭頂上毛茸茸的耳朵。
“你不是戰鬥類型的，不用和他比戰鬥的。你的天賦是其他的。”
“其他的天賦，我為什麽沒有感覺出來？”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掌握訣竅。你也不想想，你這麽修為這麽低，怎麽可能活那麽久呢？”
“嗷！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傾城若有所思道。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怎麽變強。”
“可以，但是沒什麽必要。”
“為什麽？”
“有我在，你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那你不在的時候呢？”
“我……不在的時候。”秦空的聲音突然停住了。
他像突然被戳到了什麽痛處。
“傾城，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不會有不在的時候。”
“嗯……我的意思是，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啊。”
傾城繼續說道，“你確實很強。但是如果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恰好不在我豈不是拖累你了？”
拖累，拖累……這兩個字眼突然在秦空的腦海之中炸開了。
秦哥哥，小蘇再也不想……當你的拖累了。
再也，不想……
不，不會的，不會的！
“不會的，不會的！小蘇，你怎麽會是拖累呢？你永遠都不是！”
說著，秦空突然一把抱住了傾城。
“嗷！你怎麽了？”傾城被秦空的舉動嚇了一跳。
偏偏，秦空還抱得很緊，讓傾城差點都透不過氣了。
胸口，胸口……要被壓爆了啊！……
“不是的，你不是拖累！小蘇，你不是拖累！”
“嗷嗷嗷！我不是，我當然不是了！放開我啊！喘不上氣了！”
秦空這才冷靜了下來，他立刻鬆開了手，像剛迴過神來。
“小蘇，我，我剛才……”
“我是傾城啦！”
“對，對……傾城，傾城。抱歉，我剛才，失態了……”秦空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
“沒事沒事！不過……你剛才，是想到什麽不好的迴憶了嗎？”傾城問道。
“嗯，是的……”
“是……關於我的嗎？”
“……嗯。”沉默了一會兒，秦空還是迴答道。
“那個……我以前，是經常給你添麻煩，對嗎？”傾城的語氣正經了起來。
“有的時候，會有。但是，沒有你惹麻煩，我的人生估計也會變得無趣。所以，我不覺得那是麻煩。”
“誒？”傾城有點懵。
“那我以後，爭取不給你添麻煩吧！雖然我感覺我這麽笨，可能惹了麻煩都不知道……”傾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沒關係，怎麽樣都好。”秦空笑道，“隻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