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花冷叫住花墨,“急什麽。”


    又對花青說,“做一種,同我給你的毒藥,有相同中毒症狀的藥。”


    花青不解,“王,我還沒有檢分析藥的成分,萬一……”這是一種沒有先例的毒藥。


    妖月花冷瞥了一眼花青。


    花青頓時懂了,閉嘴不再說話,沒有先例,可以找人試藥。


    妖月花冷又看了一眼花墨懷裏的狐狸,他仍然一副饒有興趣的聽著。


    其他的狐狸早就哭累睡著了,或者懵懵懂懂的,看一會血脈相連的父親,再看看高位上擁有血脈鎮壓的妖月花冷,然後乖乖的發呆。


    除了他。


    妖月花冷用尾巴卷過花墨懷裏的狐狸,對四人說,


    “這裏有個好玩的。”


    花墨疑惑的看著妖月花冷的動作,他不擔心妖月花冷傷害小狐狸,隻是,不懂妖月花冷話裏的意思。


    花青突然反應過來,之前在院子裏,妖月花冷的最後一笑,加入了點化的妖力。


    他摸著懷裏小狐狸的背,小狐狸在家長的談話聲中,早已經睡著了。


    花青突然抱著小狐狸跪倒在地,恭敬的對妖月花冷謝道,


    “多謝王的點化之力。”


    雖然他們都是天狐一族,然而由於血脈的水平低,他們在修煉,溝通天地方麵都趕不上妖月花冷。


    妖月花冷願意為他們的血脈,獻出自己在天地感悟中,得到的點化之力,對於小狐狸日後的修煉,無疑是增加了一絲運力。


    花墨和花琮,花赤也懂了,正想跪下,妖月花冷用靈力將他們扶起來,


    “花青替你們跪了,可以了。”


    說完,他嘴角勾起一起邪魅的笑意,瞳孔中浮現一層紅圈。


    天狐的魅惑精通在此刻顯露無疑,即使,處在狐狸的軀殼內,他也能禍國殃民。


    妖月花冷朝被尾巴拎著的狐狸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花墨心裏發慌,他做為小狐狸的父親,居然都不知道小狐狸的姓名,正想聽小狐狸怎麽迴答,妖月花冷又加了一句。


    “你叫什麽名字,異世的遊魂?”


    ……


    天衍宗依山傍水,占據了登州最雄偉的山脈,和穿過登州的一條河的源頭。


    天衍宗的創始人天衍一,選擇此地修建門派,可謂是風水寶地,人傑地靈之處。


    背靠的山脈被天衍一改成了天衍山,從這裏發源的水被改成了天衍河,天衍一倒是把大自然造化的鬼斧神工之功,全算在自己頭上。


    在天衍山的群山環繞,天衍河的佑護之中,天衍宗這個聞名九州的大宗派,就這樣建立了。


    天衍宗由一山,兩殿,五峰組成。


    一山,是以天衍一命名的天一山。


    兩殿隔天一山相望,分別為天日大殿和天月大殿,代表陰陽二氣。


    這兩殿是為了紀念天衍一和他的雙修道侶而建造的。


    他的雙修道侶,也就是那位創立了合歡功法,成為合歡宗的開山老祖的神女。


    不過,天衍宗的開宗史書上可不會這樣寫,在他們的筆下,天衍一的修仙道侶,在他們結合後,早早的就去世了。


    更不可能幹出什麽違法亂紀,有辱師門,被後世唾棄的事情了。


    剩下的五峰,以天一山和天日,天月大殿為中心,按照五行排列,分別為衍金峰,衍木峰,衍水峰,衍火峰,衍土峰。


    再有,天衍宗在登州,就像是凡間的土皇帝,掌管著武力,財力,權力集團,登州之人,沒有人不是身後牽連眾多,關係套關係的。


    不過,登州之人,天衍宗弟子以外的修士也好,凡人也罷,天衍宗終究為他們創造了一個固若金湯,井然有序的世界。


    他們,也沒有不對天衍宗的弟子敬重的。


    說完天衍宗的基本情況,現在該說說我們的主人公,扶君璃。


    整個九州,最恨妖女嬌嬌的,就數登州之人,究其原因,正是因為扶君璃。


    扶君璃作為天衍宗未來的掌門,登州之人未來的“皇帝”,加上他天賦異稟,勤奮刻苦,為人不驕不躁,待人平和有禮,深受登州人民愛戴。


    除了一點,登州之人除了成日感歎扶君璃的修煉速度之快,戰力之高,還會操心扶君璃的感情之事。


    像是所有關心孩子的家長一樣,他們認為,扶君璃應該找一個完美無缺,美麗動人,溫柔體貼的女修士做道侶。


    至於戰力,那不再考慮之內。


    女人,由男人來保護就行了,要什麽自保的能力呢。


    他們也像所有的家長一樣,覺得扶君璃渾身都是寶,雖然,扶君璃的長相,實在算不上完美。


    扶君璃帶著一種正派修士的普遍特點,臉型方方正正,眉毛英挺濃黑,鼻子高挺,眼神正直。


    隻是,他的臉有些過於方,這種情況下,一種人會長成粗獷的大漢,一種人會長成癡傻的呆樣。


    很不幸,嬌嬌是按照第二種來理解的。


    當許多年前,登州人聽說,一個來自登州七裏城的散修妖女,深深“傷害”了扶君璃,眾人的反應,可想而知。


    登州七裏城,就像是貧民窟,在那裏長大的女修,怎麽能有資格“傷害”扶君璃的身和心呢,這種女修士,連進入扶君璃視野的資格都沒有。


    當時,登州人自願,聯名書寫了一封請願書,在請願書裏,他們要求用各種酷刑,將嬌嬌殺死一千遍。


    天衍宗對此很驚訝,也有些欣慰,扶君璃能得到這樣大的支持,一方麵,也能代表天衍宗在登州的地位。


    如果他們知道,在一個男人最動心的時候,越是詆毀他的女人,想傷害他的女人,就越會起反作用的話,可能他們就不會這樣幹了。


    扶君璃從混沌中醒來,最開始對嬌嬌那些模糊的信賴和親近,在這次事件後,催發成身為男人的守護。


    嬌嬌是他的女人,她那麽柔弱可憐,他不保護她,誰來保護她呢。


    由登州人和天衍宗親手烹煮的溫水,本來想把嬌嬌殺死,最終卻將扶君璃這隻青蛙王子逼走了。


    這種情緒在天衍宗的幾位長老,堵在嬌嬌暫時昏迷的房間,也就是扶君璃的房間時,達到了頂點。


    扶君璃胡子拉碴的進來看望嬌嬌,在這之前,他終於說服長老,同意嬌嬌在他的寒玉床上休息。


    而在這之前,天衍宗的弟子,將登州人書寫的請願書呈給扶君璃看。


    扶君璃那時失去了一百年的記憶,但是對登州之人的字跡,卻有些莫名的熟悉。


    但是,他們說的話,連在一起,他卻看不懂。


    他們要殺了嬌嬌?


    還要用傳說中,最陰狠的法子?


    他們想殺嬌嬌,因為他的緣故?


    扶君璃呆呆的看著,幾位長老神色不愉快打量嬌嬌,轉頭又焦急的勸他,說一些不可以,不允許做的事情。


    然而,扶君璃不想傷害嬌嬌。


    他在所有人眼神的期盼下,向天權子請求,


    “師叔,能不能讓嬌嬌在我房間休息,她需要養傷。”


    在場所有人都是失望的,怒其不爭的,痛恨的,傷心的,咬牙切齒的。


    隻有扶君璃是迷茫的,心疼的。


    扶君璃推開門,支走監視嬌嬌的師妹,他臉色疲倦,神色悲傷的看著床上的嬌嬌。


    此時,之前那種依戀的親近,還有責任的守護,不斷的升騰,變質,最終,變成濃鬱的情感香醇,滴在扶君璃的心上。


    一滴,一滴,一滴的,刻在扶君璃的心髒,成為永遠的鐫刻。


    嬌嬌躺在床上,閉緊了靈動的眼睛,她的小臉慘白,看起來十分虛弱。


    如果當時嬌嬌是醒著的,他一定會在所有人麵前,抱緊扶君璃,親他,摸他,以此來挑釁他們。


    做盡讓他們恨得牙癢癢,又不敢傷害她的事。


    不過,那時嬌嬌隻是安靜的躺著,任由思緒混亂,那個時候,她不是完整的她。


    其實,那個時候,扶君璃也不是完整的扶君璃,他們,在某方麵,也是有緣分的。


    而現在,扶君璃就躺在之前嬌嬌休息過的寒玉床上,這張床是他和嬌嬌目前僅有的聯係了。


    扶君璃此時,也像當時的嬌嬌一樣,正直清亮的眸子,緊緊的閉著,臉色蒼白。


    不過,此時坐在床邊,擔憂的望著他的女人,不是嬌嬌,而是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


    是素素,扶君璃的師妹。


    而此刻的她,內心緊張,以及隱約的興奮,因為,不久後她會轉變身份,變成扶君璃最親近的人。


    天權子推開門進來,見素素拿著毛巾,體貼的幫扶君璃擦額頭上的汗,他滿意的點頭,


    “素素,師祖在天一山等你。”


    素素恭敬的迴到,


    “弟子這就過去。”


    等素素離開了,天權子走進扶君璃的寒玉床,看著床上的扶君璃,深深歎了一口氣,


    “癡兒。”


    天權子迴想起扶君璃的所作所為,忍不住搖頭。


    以扶君璃的修為,怎麽可能到現在還不清醒呢,追根到底,是他不願意醒來罷了。


    他們這些年,對他太嚴格了,世上又怎麽可能又真正的聖人呢。


    他們,是不是做錯了?


    不過,這一切,隻能向前走,沒有後退的可能了。


    如果作為天衍宗未來的掌門,扶君璃必須要癡心癡情,那麽,就讓他換一個對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修仙之嬌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百裏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百裏魚並收藏修仙之嬌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