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容承炎的想法,容玨多少猜測到了,但他不敢苟同,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要救下這個狼孩。


    貫穿南北的溶河流入古色古香的華麗宮城,溶河是萬河之尊靈渠的分支,河水清澈靈動,滋養著這座天子宮城。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壯美的樓台,高挺的簷牙,盤曲環繞的廊迴,一座又一座架起的秀麗橋梁,遠古的騰圖,鎏金錦棉製的屏風。


    大殿內,臥房裏,檀香纏繞。


    “殿下,狼孩被七皇子救下了。”墨言聲音低聲稟報,看向軟榻上的人。


    容玨軟綿綿地窩在天蠶雪棉上,手上包著暖爐,懶懶地抬眼:“墨言呀,本皇子現在昏迷不省人事,自然是無心關心那些瑣事的。”


    墨言眉頭一跳,嘴一扯:“是,殿下您繼續昏迷,屬下隻是自言自語。”


    軟榻上的人“唔”了一聲,拿起手邊的梨花糕慢吞吞地吃起來。


    墨言望著粉雕玉琢的十八皇子殿下因為吃東西而鼓起來臉頰,繼續麵無表情地“自言自語”道:


    “那個狼孩似乎體格非同,受了那麽重的傷也能被救活,現在被七皇子殿下移居梅園,已經在那安置下來了。眾皇子們對他帶迴來的狼孩十分在意,都私下裏派出暗衛調查。但七殿下在梅園安排了眾多守衛,目前還沒有人知道狼孩的狀況。”


    墨言頓了頓,抬眼看了一眼抱起茶杯喝水的人:“七皇子殿下,似乎很在意那個女孩。”


    容玨拿著水杯的手微微一頓。


    他嗤笑:“這人倒是物盡其用。”


    他把水杯放下,看著桌上可口的糕點,突然沒了胃口。


    “殿下您醒了?”墨言笑道。


    容玨:“……”


    榻上的人慢慢坐立起來,咳了咳,輕聲說道:“你繼續。”


    “是。”


    ……


    淡遠緩緩睜開眼睛,她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變化,傷口在慢慢愈合。


    於是她在床上躺了幾天,傷口就愈合好了,期間,容承炎來看過她一次。


    容承炎態度比第一次在牢房中溫柔了很多,親手給她喂藥喝,還順便問了她幾個問題。


    她作為狼孩自然不能溝通,打翻了藥碗,兇狠地嗷嗚了幾句之後,容承炎也確定了她是個遺落在狼群裏的孩子,並不能講人類語言,也不懂的人類生活,看她的目光愈發溫柔。


    恰好這天下雪了,天空晴朗,容承炎讓侍女把她抱了出來賞雪。


    “小七,把這個抱在懷裏,會暖和點。”容承炎俯下腰輕聲的說。


    容承炎披著銀灰的雪狐袍子,繡著鎏金錦圖,俊朗是麵容上是溫柔之色。


    女孩靜靜地窩在鋪著厚厚棉絨的秋千椅上,懶懶地瞟了他一樣,不說話。


    “七殿下,許是小姐她不動爐子怎麽用。”旁邊的丫鬟有些無奈。


    小女孩小小地一隻,被毛毯裹得嚴嚴實實,隻留一個黑黑的腦袋,露出白皙粉嫩的小臉,綠藤蘿花靜靜地在額上綻放,雙眼懵懂,發呆。


    容承炎笑了笑:“無妨,這樣子倒是比之前乖巧許多。”


    他拉開女孩的手,把暖爐放了上去。


    女孩繼續發呆。


    旁邊的丫鬟叫晶悅,是容承炎從他那裏調出來的丫鬟,來服侍淡遠的。


    晶悅剛開始接觸女孩,真的被嚇到了,女孩兇狠的模樣跟野獸一樣,東西老是被摔碎,也不會用筷子,洗澡還溺水。


    但這幾天的相處下,發現她就是什麽都不懂,安靜的時候乖巧惹人疼惜。喂她吃飯鼓起來的臉頰,把她抱起來,輕飄飄的感覺讓丫鬟心軟。


    何況,小姑娘長的這麽玲瓏可愛,她的心都化了。


    橙子要是知道她心裏想什麽肯定會默默吐槽,古代也是個看臉的時代。


    容承炎輕輕地坐在了女孩的邊上,與她一起賞雪。


    望著小姑娘發呆的模樣,他微微勾唇。


    淡遠是自從那次賞雪後開始過上了水深火熱的日子。


    一邊要裝著野蠻的性子,一邊要假裝看不懂文字聽不懂話,動不動要故意打碎物品以證明自己山野狼孩的身份。


    但容承炎態度卻一直溫柔,親自教她讀書寫字,教她武功,甚至吃飯也開始要喂她。


    望著她的目光,深情眷戀,仿佛她就是他生命力最重要的人。


    淡遠也就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隔著滅族之恨,原主也會愛上這個男人了。


    這道情網,怕是很難有女孩子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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