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賀七皇子捕獲一頭惡狼,殿下的箭法出神入化,我等自歎不如。”穿著官服的男人坐在席位上,舉酒恭維。


    坐在上首下方的少年,莫約十七八歲,頭戴銀冠,束發整齊,身著紫衣華服,銀色的流光圖案繪在衣服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銀光溢彩。少年未及弱冠,但五官已經張開,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臉,顯得硬朗卻不失俊美,他目光沉沉,看不出神色,氣質沉穩。


    他抬眼看了看舉酒的男人,也慢慢拿起桌上的酒杯,點頭示意。


    “李大人謬讚了。”


    李大人看向圍場中央籠子裏奄奄一息的狼,突然笑起來:“殿下一擊便中它……”


    “確實謬讚了。”一道戲謔的孩童聲音突然打斷他。


    李大人閉了閉嘴,有些訕訕。在場各位沉默了,看向說這話的主,都神色緊張,深怕這位祖宗又搞出什麽幺蛾子。


    說這話的正是坐在七皇子對麵的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


    頭戴琉璃雪帽,月牙色的袍子上繡著銀色的紋路,白皙粉嫩的皮膚如上好的暖玉,明亮烏黑的大眼睛如黑水晶般照耀出絢麗的光彩,嘟嘟可愛的嘴唇,還有淡淡的孩子的嬰兒肥,並不顯胖,反而靈動可愛,精致的跟瓷娃娃一樣。


    但這位粉雕玉琢的娃娃的性格卻沒有表麵那麽軟萌令人歡喜,當朝的十八皇子,皇帝最寵愛的小兒子。


    他出生時,便因為玲瓏透徹的模樣深得聖心,皇上親手題字,賜名“玨”。


    意為白璞美玉,雙世珍寶,玉中之王,天下皆傾。


    十八皇子容玨被皇帝寵的無法無天,不久便成為京城裏出名的小霸王,滿朝文武基本上都被他懟過,京城上下的公子哥沒有不被他欺負過的,經常跟隨他那風流的十一哥吃喝玩樂,小小便這般紈絝。


    國子監的太傅怎麽教導也沒用,曾經和十四皇子起爭執,兩人打到了禦書房,不,應該說十四皇子被他揍到了禦書房。


    大臣們不知道彈劾了多少本,全都被皇帝壓下來了,那時才七歲的十八皇子搖頭晃腦,奶聲奶氣地說:“你們不好好操心父皇的江山,操心我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幹什麽?”


    大臣們氣一噎。


    皇帝卻微微一笑:“皇兒現在還小,愛卿們思慮過早了。”


    大臣們:“……”


    七歲,還小?其它皇子七歲時,被你逼著學書五經,詩詞歌賦都寫起來了,您的小兒子現在連字都不會寫,整天吃喝玩樂,真是有理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最終屈服在皇帝的淫威之下,大臣們默默閉上了嘴。好吧,您寵他,我們不講話了。反正皇宮裏,可塑之才太多了,當今聖上又是千古難得一見的明君,他寵誰就去寵吧,大臣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位小皇子就讓他自己去折騰吧。


    雖然是這麽說的,但十八皇子折騰起來簡直整個京城都要翻一翻。但想往皇上那參上一本又沒用,你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又計較啥,再說他上頭還有一個九五至尊撐腰,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小霸王的存在,並且現在京城裏的貴圈見到這位祖宗就要抖三抖。


    大臣們擦擦汗,望向粉雕玉琢的人兒,不知道剛剛又是哪裏惹到這祖宗了,生怕他又當場開懟七皇子。


    “皇兄射中這狼的大腿動脈卻不一擊斃命。”隻見小祖宗語氣悠然。


    七皇子容承炎神色淡淡,抬眼望向撐著肘懶散地坐在他對麵的十八皇子,目光微冷。


    旁邊的十四皇子容珂勤抬起俊秀的臉龐,嘲諷:“那是因為七哥心善,不忍將其殺死,如果是你,早就把它殘忍殺死,必定殘暴,哪能如七哥一般心善不忍殺生。”


    他話音剛落,大臣們便見小祖宗勾了勾唇,大臣們胡子抖了抖。


    小祖宗放下撐肘的胳膊,緩緩靠在侍從為他準備的軟座上,望著容珂勤,軟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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