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早晨總是讓人感到焦慮,雖然會不時有涼風,但空氣中的幹熱成分不會被吹走。


    現在還不是很早,因此已經有很多人坐在場地內,而且有89人坐在蹲坐的座位旁邊。


    “你為什麽這麽早來?”他問。


    “我會等第一個上升並挑戰。”八十九歲充滿信心地說。


    “哦。”他微微點頭。


    過了一會兒,灰人走到了田野的中心:


    “今天是充滿挑戰的一天。我不需要說任何其他事情。仍然沒有死亡。”


    “所以,”那個滿頭白發的男人環顧四周,“開始”。


    八十九隻眼睛砰地一聲,以極快的速度衝向戰場:


    “我目前排名第99位,挑戰第十五位。”


    “哦?”一個狡猾的聲音傳來,另一個影子閃現在球場上。


    “這個人隻會承認失敗嗎?”第十五個人沒有蒙麵。他似乎隻有二十多歲,離八十九歲不應該太遠。


    “哦,我不知道誰願意承認失敗。”聲音剛剛落下,八十九點左右的地麵突然破裂,周圍的神奇元素匆匆而來,似乎正在為魔法做準備。


    “哦?誰會給你那個時間?”兩把短劍從他們的袖子裏出來,十五歲的人衝到八十九歲。


    看到他的武器已被『插』入到八十九體內,但沒想到八九的數字已經搖擺成一組空氣。


    “殘像?糟了!”十五猛地轉身,但八十九的彎刀已經到了,不偏不倚,正抵在十五的喉嚨處。


    原來,八十九之前的魔法隻是虛張聲勢,引十五進入他的圈套,至於那殘像,那可不是速度造成的,八十九身上,一定有著什麽魔法裝備。


    但是,八十九把事情想得太順利了,十五身為上等刺客中的佼佼者,又怎麽會這麽輕易被騙到而進入圈套呢?


    “糟了,才怪。”十五邪邪的笑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已經『插』入了八十九的腹中。


    “咳。”八十九猛地咳出一口血,身形飛速後退。


    “那個八十九,太嫩了,應該是沒經過多少戰鬥的家夥。”魘分析道。


    “嘿嘿,還繼續嗎?”十五趾高氣昂的看著。


    “我放棄,”八十九低著頭說道,待十五放鬆了警惕,他的身體飛快的竄了出去,“才怪。”


    “哼,居然還不死心。”十五冷哼一聲,身體向後傾斜,很自然的躲過了八十九的攻擊,正當他竊喜之時,八十九的短劍已經沒入了他的肩膀。


    “什麽?”十五捂著自己的傷口,驚訝的看著八十九。


    “你,輸了。”八十九用匕首指著十五。


    “不,不可能!我怎麽可能輸給你這種家夥!”十五瘋狂的大喊著,然後八十九的短劍便切下了他受傷的左臂。


    “一百說得對,一個刺客,時刻都要保持冷靜,如果剛剛你沒有那樣情緒失控,事情就還有挽迴的餘地,然而,很不幸,你不配作為一個刺客,八十九。”八十九說著,看向了站在場地邊緣的灰衣人。


    “這場戰鬥,八十九勝利,十五失敗,兩人等級互換。”


    八十九離開場地時,十五已經因失血過多和情緒低沉而昏了過去。


    魘皺了皺眉頭,看著笑『吟』『吟』的八十九,這家夥明明剛剛被傷到腹部。


    “怎麽樣?要不你也去試試?”八十九嬉笑著。


    “第二,挑戰第一。”魘還沒有做出反應,一個機械的女聲便由場內傳來。


    “誒呀誒呀,怎麽會和你幹上了啊。”一個略帶無奈的男聲接著傳出。


    這就是目前的第一和第二:一個冷冰冰的年輕女子,麵容普通;一個麵容英俊的年輕男子,氣質溫和。


    “既然是和你打,就不能不認真一些了呢。”第一收迴了笑意,手中的軟鞭飛快的『射』出。


    第二頓時後退,然後抬起左手,上麵綁著一把弩,幾枝箭唿嘯著『射』向了第一,第一的軟鞭甩動,那幾枝箭立刻被甩向了一邊。


    “動真格的吧,別再玩兒了。”第一的身影頓了頓,第二同樣停止了移動。


    “哼。”第二的身影頓時衝向了第一,第一也將軟鞭甩到了一遍,兩人立刻纏打在一起,速度很快,但是不及魘。


    看來,兩人在之前的戰鬥中都保留了實力。魘的眼睛一眯,默不作聲的將自己的武器從空間戒指中拿了出來。


    那女子,打不過男子。


    果不其然,第二很快便敗下陣來,被第一一腳踢到了場地邊緣。


    “第二,挑戰失敗。”灰衣人宣布道。


    第一剛要離場,魘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場上。


    “好快!”八十九的眼神一凝,他剛剛完全沒有覺察到魘的移動,“不過,這哥們兒也太牛了吧,倒數第一挑戰正數第一?他在想什麽呢?”


    “這不是一百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這裏蠻危險的,說不定會丟掉小命哦。”第一諷刺著魘。


    “挑戰,你。”隨著魘聲音的發出,場上的空氣便凝固住了,那溫度是那樣的冰冷刺骨,充滿蕭殺。


    “你也留存了實力,不,應該說,你根本就沒有出過手呢,很好的對手啊。”男子笑了笑。


    “你會明白的,自己有多麽弱小。”魘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寒光。


    一道血痕便出現在了男子的右臂上。


    “什麽?”男子愣住了,“是你出的劍嗎。”


    “下次他它有可能出現在你的脖子上。”魘淡淡的甩掉了劍身上的血跡。


    “哼,別開玩笑了,你算是什麽東西!”男子麵目扭曲的衝向了魘。


    魘隻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但在男子離他隻剩下一米的時候,他終於動了,但在其他人的眼中,他一樣沒有動。


    無數的血痕布滿了男子的身體,但沒有一處是致命傷,可見魘對自己的劍的控製程度。


    “你輸了哦。”魘用劍指著男子。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喂,我贏了嗎?”眼轉身看向灰衣人。


    “嗯,你贏了,一百挑戰第一,一百勝,兩人排名互換。”灰衣人點了點頭,實際上就算是他,心中的震撼也不小。


    魘看著鴉雀無聲的看台:


    “有人想挑戰我嗎?有的話一起來,一個一個的挺麻煩。”


    “這家夥”


    “他是什麽人?”


    “是怪物吧?”


    “”台上議論紛紛。


    “真的是,我去試試看!”說著,一個身影便落在了魘的麵前。


    “第三,挑戰你。”那個中年人說道。


    “嗯。”魘點了點頭,手指微微一動,中年人身上便出現了一道傷口。


    “不會吧。”中年人瞪大了眼睛。


    “你,輸了。”魘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愣,根本沒有注意到魘的移動,原來他不僅僅是劍速快,他的速度本身就很快。


    “咕。”中年人咽下了一口吐沫,頭頂上冷汗直冒。


    “第三挑戰失敗,排名不動。”灰衣人宣布道。


    “還有誰想挑戰?”灰衣人問道,過了很久也沒有聲音發出。


    “好吧,挑戰日,結束。”灰衣人說道。


    隻是可憐了第一,明明可以做第二的,卻因為傷勢無法進行戰鬥,淪為了一百。


    魘將劍放迴空間戒指中,打算立馬離開這個賽場和這個荒無人煙的小鎮。


    剛剛離開會場,魘便看到了默的馬車和那個一直為他們駕車的黑衣人。


    “少爺吩咐我來送您去最近的城鎮。”黑衣人彎腰道。


    “噢。”魘點了點頭,踏上了馬車。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八十九看到馬車時便愣住了:


    奧古斯汀的族徽,那個黑『色』魔鬼家族,原來他也是這樣,以後交朋友的機會就多了呢,不過奧古斯汀家族不是統一的黑發黑眸嗎?他怎麽是藍『色』的眼睛,頭發倒是被蒙起來了看不見,奇怪。


    在馬車上,與魘通行的還有另一個女孩。


    “你是誰?”一個痛苦詛咒魘已經畫好。


    “妮卡,默大人說,讓我跟著您,在生死關頭,作為您盾牌的存在。”女孩答道。


    這個女孩隻有十四歲的樣子沒有什麽特殊之處,穿的也隻是普通的衣服,而且,看她的樣貌似乎是當初魘初次見到默時,那個被黑衣人抱著的角鬥場出身的女孩。


    “你能保護好我嗎”魘有些不大信任這個女孩。


    “請您放心,雖然我絕對比不上您的實力,但是我是守護型的戰士,如果敵人太過強大,我會掩護您逃走,即使是失去『性』命。”妮卡對於魘的輕視並沒有顯出半點的氣惱,隻是很平靜地說。


    “如果是強大的敵人,那麽我們都逃不走,即使你想攔下對方也是不可能的。”魘反駁道。


    “那樣的話我可以為您當下致命的攻擊,在我死後,您一樣可以把我的屍體當做盾牌保護自己。”妮卡的臉『色』依然很平靜。


    “如果是從默那邊過來的話,你應該知道,我是靈敏型的騎士,不是以力量取勝,需要正麵對敵的騎士,更不是戰士,所以,盾牌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麽用處,隻會增加我的負擔,影響我的速度。”魘繼續反駁,他實在不想有人跟在自己的身邊。


    “您不需要一直帶著我,即使是戰鬥結束,或是需要逃離戰場之時,您大可忽視我的存在,不需要擔心我的安危。”妮卡始終堅持著。


    “看來,你是死了心了。”魘無可奈何,隻能接受。


    “默大人將我從那個地獄般的角鬥場中買下來,我的命便已經是他的了,現在他將我的命交付您,那麽我的這條命您可以隨意使用。”妮卡鄭重的朝著魘行了個禮,雖然是坐著的,但她的表現仍然顯得十分恭敬。


    “妮卡是吧,好吧,從現在開始,你時刻都要有舍棄『性』命的準備。”魘一邊說著,一邊拉下了套在頭上麵罩,整了整自己的頭發。


    “還有就是,默大人說您當初沒有把它帶走,讓我給您帶過來。”說著,妮卡從身邊的筐子中吧休抱了出來。


    “哦?本來是想把它留在那邊的,畢竟我是要做殺手的,隨時都可能死掉,留在默那裏還有人照顧它。”魘拍了拍休的頭,似乎這個小家夥很喜歡睡覺,一天到晚沒事就睡,現在也是如此。


    經過一路的顛簸,兩人知道夕陽西斜之時這才到達目的地。


    哈林頓城——以商業聞名的港口城市,處於路德維斯帝國西南部,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整個路德維希帝國的經濟。


    “先生,您在這座城市中暫時定居下來,等待您的第一個任務就可以了,不會很長時間,最快今天就會有人找到您,最晚也會在三天之內。”駕車的黑衣人在城外停下了馬車,拉開車門說道。


    “怎樣和公會的人聯絡?”魘問道。


    “他們會自己找上您的。”黑衣人說道。


    “知道了。”魘點了點頭,便走下了馬車。


    “大人讓我提醒您一句,暗殺公會不隻有一百個人,這點德古拉密會的人都很清楚,因為暗殺公會是屬於德古拉密會的組織,那您想想看,暗殺公會的實力會差到如此地步嗎?每個組織都有自己的核心,暗殺公會亦是如此,他們真正的核心是一百個人,而您現在知道的這一百個人隻是表麵而已,是那真正的一百個人的掩護,那些人才是工會真正的殺手,實力絕對要比這外圍的一百人高出一大截,公會接到的危險任務也都是有這些人去完成的。以您的實力,公會高層很快會注意到您,但您要知道,算上您所有的能力,在那核心的一百人中,前二十人是和您同一水平的,甚至於前五人的實力要超過您,一切,小心行事,不要輕視公會。”黑衣人對著魘低聲說了這麽一大段話。


    良久,魘才『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


    “嗬嗬,我就知道。”


    “那麽,我先告辭了。”黑衣人稍微彎了下腰,便迴到馬車上,飛馳而去。


    “走吧。”魘看了妮卡一眼,朝哈林頓的城門走去。


    “說起來,默有沒有給你什麽錢?”魘隨意的問道。


    “沒有啊。”妮卡隨口一答。


    “”魘的動作頓時僵住了。


    “怎麽了?”妮卡一驚,以為魘受到了什麽攻擊。


    “也就是說,你現在身上連一枚金幣都沒有?”魘的嘴角抽搐著問道。


    “還有兩枚金幣和十幾枚銀幣。”妮卡答道。


    “不是吧。”魘拍了拍額頭。


    “出什麽事了嗎?”妮卡問道。


    “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魘淡淡的答道。


    “”妮卡也僵住了。


    “唉,算了算了,兩個金幣,應該可以夠交幾天的住宿錢,我們先去住著,等完成了任務就可以得到酬金了。”魘歎了口氣,拍了拍剛剛醒過來的休,把它放在自己的肩上,繼續朝城內走去。


    進入這座繁華的城市,兩人在一個偏僻的街區找到了一個價格便宜的旅館,因為要節省現有的錢,兩人隻租了一間房子。


    等進入了房間後,妮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果斷的把自己的武器一放靠在牆角處準備休息。


    魘看了她一眼,把休放在房間中唯一的一張床上,然後把窗戶打開,坐在窗沿上,背倚著連接窗戶的那一點牆壁,雙手抱在胸前,一條腿自然的垂向屋內,另一條腿彎曲著踩在窗沿上。


    “您準備這樣休息嗎?”妮卡站起身。


    “嗯,前幾天都是這樣的。”魘眼睛也不睜,隨意的答道。


    “您應該做好充分的休息。”妮卡有意讓魘睡在床上。


    “我已經習慣這樣了,也能休息好的。”魘並不打算下來。


    “可是”妮卡想要反駁,卻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你不也是靠著牆睡覺的嗎?”魘反問道。


    “我在決鬥場裏呆了五年,一直都是這樣,已經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了。”妮卡說道。


    “嗬,你和默的運氣還都真好。”魘笑了一下。


    “為什麽?”妮卡問道。


    “你能在那種地方呆那麽多年而不被殺掉,運氣自然是很好,而這麽多年,最後卻是默買下了你,不是別人,他的運氣同樣很好。”魘解釋道。


    “是嗎能進到那裏,運氣就是很不好的啊。”妮卡說完這句話後也沒再勸魘,隻是默默的在牆角坐下。


    最後,隻有休一個小不點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張大過它體積很多倍的床上,睡的很香。


    淩晨。


    忽然,魘將閉著的眼睛睜開了。


    “敵人。”魘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在哪裏?”妮卡雖然睡得也很輕,但終究還是沒有經曆過更高一層次的戰鬥的人,所以對殺氣並不是很敏感,也就沒有發現敵人。


    “不知道。”魘並沒有立刻從窗戶上翻下來,而是保持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妮卡則是以很快的速度衝到窗戶旁,身體緊貼著牆壁。


    “好像離開了。”魘皺了皺眉,看向窗外。


    “是什麽人?”妮卡問到。


    “不知道,但應該是我失憶前惹到的人。”魘從窗戶上下來,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咬著指甲。


    “失憶?”妮卡挑了一下眉,但也沒有多問什麽。


    “現在怎麽辦?要換一個旅店嗎?”妮卡問道。


    “不用,既然在這裏他們能找到我,別處也是一樣的,”魘緊緊地握著拳頭,“失憶還真的是件麻煩事啊。”


    “那我們要做出什麽行動嗎?”妮卡掃了一眼自己放在牆邊的武器。


    “暫時不用,”魘搖了搖頭,“明天再說吧,你去睡吧。”


    “那您呢?您不去休息嗎?”妮卡撇了撇嘴。


    “不用。”魘已經習慣了夜裏隻睡兩三個小時,並且,那個東西的一個好處就是能夠消除一定的疲勞。


    “好吧。”妮卡迴到牆邊,雖然是坐下了,但她的眼睛卻睜著,一直盯著魘在月光下顯得十分聖潔的臉。


    第二天。


    “你昨天晚上,為什麽盯著我?”魘看著正在活動身體的妮卡。


    “隻是有些好奇而已。”妮卡答道。


    “哦。”魘看了看她,抱起睡眼朦朧的休,眼睛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咚咚咚。”是木頭被敲擊所發出的聲音,妮卡立刻抓住了自己的巨劍,魘從空間戒指中把自己的劍拿出來,握在手裏站起身,打開門,痛苦詛咒已經畫在門上了。


    開門後,一個普通的中年*在門口。


    “請問?”魘很溫和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但她和妮卡並沒有放鬆警惕。


    “公會。”那人的嗓音有些沙啞。


    魘頓了一下,然後把門完全打開,讓那人進來,但武器仍然握在手中。


    那人似乎沒有看到魘和妮卡拿在手裏的東西一樣,隨意地走了進來。


    “怎麽稱唿?”那人問道。


    “狩獵者。”魘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那個是掩飾身份用的。


    “狩獵者,你的第一個任務來了,明天上午,聖殿騎士團中的幾個人會經過這裏,你的任務就是和另外的幾個人把他們在城外秘密的殺掉,很簡單吧。”那人說。


    “屍體?”


    “處理掉,不留痕跡。”


    “酬金?”


    “一百萬金幣。”


    “見麵時間和地點。”


    “城東,路尼亞酒店,今天上午十點。”


    “明白了。”魘點了點頭。


    “你要知道,你是這五個人當中排名最靠後的,處理聖殿騎士團的工作他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要識趣一點,明白嗎?”那人提醒道。


    “就是所謂的核心人員了,我知道了。”魘的嘴角微微一勾。


    “知道就好了。”那人站起身來,離開了這裏。


    “現在是早晨七點,您還有三個小時。”妮卡說道。


    “嗯,”魘把休拿起來,放在肩上,“我去弄一些早餐來。”


    “我可以不吃。”妮卡拿出了幾枚銀幣,遞給魘。


    “不可以不吃,對身體不好,”魘搖了搖頭,接過銀幣,“放心吧,沒有那個殺手會缺錢的。”


    過了一會,魘拿著幾個略微有些發硬的黑麵包走了上來,一邊走一邊皺眉,即使是住在這種廉價的地方,依然會被人瞧不起呢,原本應該可以買幾個新鮮麵包的錢卻隻拿到了這些,這讓魘有種砍人的衝動。當然,魘要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從鄉下來的照顧妹妹的軟弱哥哥,自然要扮得像一點,所以呢,他不僅不能對人家有絲毫的不敬,還要為了這幾個麵包感恩戴德,以致於遭來嘲笑,但為了掩飾身份嘛,沒辦法的。


    “給。”魘一進屋就把那幾塊麵包扔給了妮卡。


    “您不吃的嗎?”妮卡看著魘完全沒有想要進食的意思。


    “嗯。”魘實在是不想吃那些東西,當初默吃的那些已經可以算的上是好吃的食物他都看不上眼,對於這種還有股淡淡的黴味兒的麵包狀東西,他實在是難以下咽。


    “不吃對身體不好。”妮卡一邊說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那些麵包。


    “我對食物的挑剔程度你是絕對想象不到的,這種東西,實在想象不到我會把他們吃下去。”魘搖了搖頭,卻看到休也在抱著一個麵包吃著,雖然一邊吃一邊哆嗦著身體,看起來也有些難以忍受,畢竟嘛,長期跟在魘的身邊,任誰的嘴都會被養刁的。


    “其實也挺好的,在決鬥場的時候,有的時候連這個也吃不上呢。”妮卡感歎道。


    “賺了錢以後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買房子,然後自己做飯,如果你吃了那個的話,以後就不會再覺得這個挺好的了。”魘歎了口氣。


    “說起來,您叫什麽呢?”妮卡忽然問道。


    “你後你會知道的。”魘一邊說著,一邊拿過放在桌子上的茶葉和杯子,然而,在聞到茶葉味道的第一個瞬間,魘徹底崩潰了。


    “這算是什麽東西爛菜葉子的碎片嗎?”魘嘴角抽搐著搓『揉』著手中散發著怪味的黑『色』粉末。


    “在這種檔次的旅館內有茶葉就已經不錯了,不用指望能好到那兒去。”妮卡嘟囔著。


    魘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過了一會兒,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但也沒有做出什麽舉動,隻是沒有接觸那張桌子罷了。


    而當妮卡把沒有吃完的麵包放在桌子上時,整張桌子,連同桌子上的茶葉和缺了一角的木杯子,頓時化為了粉末。


    “這個,可能要賠錢的”妮卡淡淡的說。


    “如果那位老板敢在明天拿到錢之前發現了這個,並且問我或你要賠償的話,我就把他的旅店和他自己變成這樣。”魘說話時的語氣和麵部表情都很平常,沒有什麽異樣的地方,但妮卡卻一點一點的挪迴了自己的角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三個小時後,路尼亞酒店。


    坐在大廳角落裏的四個年輕人都靜靜的閉著眼睛,並且有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氣氛頓時顯得有些詭異,所以魘才能在進入酒店之後立刻發現他們。


    當魘在沙發上做好後,四個人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看向魘。


    “這麽聲張可不太好呢,畢竟太引人矚目的話,可能會引起察覺的。”魘的臉上始終是一種淡淡的微笑,顯得很溫和。


    “我也這麽說過的,但是坐下來沒一會就被他們感染了,不由自主的就這樣了。”一個大眾臉青年說道。


    “一個實力最弱的家夥,來得最晚不說,還要對別人指手畫腳嗎?”另一個清秀青年冷冰冰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他的實力最弱呢?萬一是隱藏實力的家夥呢?”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青年說道。


    “要和新人搞好關係,不要擠兌人家啊。”最後的那個年齡偏大的三十歲左右的家夥說道。


    “哼,這次的任務是聖殿騎士團啊,那可是光明教廷的勢力,能是容易對付的嗎?公會怎麽會派了這麽個家夥來。”冷冰冰的青年目光淩厲的『射』向魘。


    “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任務,不大好吧。”相比之下,魘則顯得十分淡定。


    相信我吧,在場的刺客們,如果要打架的話,你們全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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