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


    秦鸞白了他一眼,手裏繼續瘋狂把合約扔到一旁助理小姑娘珊珊的懷裏。


    ……


    很快,桌麵上便被清得幹幹淨淨,一份合約不剩。


    “湯若淩以前都給你接的什麽戲啊……”


    秦鸞不禁朝那已經變成豬肝臉色的男人投去無藥可救的目光。


    厲行書被她懟得無話可說。


    她剛才對那些合約指出的種種缺點,的確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連他自己都覺得當初接下來時是不是腦子被灌了海水。


    可每個都被她推掉也不是辦法吧。


    厲行書垂下腦袋想了一陣兒,忽又抬眸:“不然,你去看看那些被我和湯姐否決掉的片約?我記得都還有留底的。”


    “……你不早說!”


    秦鸞又白了他一眼,立即吩咐珊珊,“快去取過來。”


    “好的秦總。”


    珊珊匆匆出了門,不一會兒倒是搬來了一隻裝滿文件夾的小紙箱。


    秦鸞也沒多說什麽,隨手拿起一份便瞧了起來。


    一連翻了好幾份,她的目光卻是越發複雜。


    禁不住略帶古怪地瞧了厲行書一眼:“這些都是你親自看過並否決的?”


    “……我不記得了。”


    厲行書愣了下,隨即搖搖頭。


    他是真的不記得了,每天都要忙著和這女人一般的資本博弈,哪裏還有心思去細看片約。


    想到此,他倒是很誠實地接著道,“這些都是湯姐幫我看的……湯姐從我十四歲就開始帶我,我對她的眼光很放心的。”


    “你也是放心過了頭了。”


    秦鸞禁不住冷笑了聲,將那些被否掉的合約一把扔到男人懷裏。


    “你自己看吧。”


    “……”


    厲行書眉頭蹙了幾分,終是拿起那些個片約匆匆瞧了幾眼。


    雙手忽猛地一頓。


    這些片約和劇本的高度,的確不是之前那一堆快餐戲能比的。


    為什麽這樣質量的片約會被湯姐否決掉?


    “你再仔細看看這個。”


    秦鸞突然走過來,坐到他身邊,從那一籮筐片約裏又抽出一本,遞給他。


    厲行書接過一看。


    瞳孔倏地一縮,俊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這部叫《鍾》的曆史題材電影他印象很深,前段時間開機後,帶著與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聯動刷爆了全係社交平台。


    男主也不是別人,就是江孟海!


    他之前甚至還以好兄弟的名義,幫江孟海轉發宣傳過這部戲。


    可為什麽,這部戲的片方居然還找過他,湯姐卻沒跟他提過?


    厲行書心底突然升起了個有點兒微妙的想法。


    難道……


    他不禁朝秦鸞望去一眼。


    得到的竟是女人肯定的點頭。


    甚至還輕笑著補充了一句:“他倆在一起快兩年了,你不知道?”


    厲行書瞬間一臉匪夷所思:“……不會吧?”


    他剛才隻是單純地以為湯姐被江孟海收買了,把片約悄悄轉給江孟海而已。


    結果居然是湯姐和江孟海……有一腿!?


    拜托,江孟海還比他小一歲,可湯姐今年都三十九了!


    “嗨,這都什麽年代了,有什麽好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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