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風,自強橫,十天九地任它騁!小沙坡前多少英雄好漢,此刻所有的眼睛都盯住了被河水包圍的一塊數畝大小的平坦沙土地麵,那裏就是角鬥場。這是一場關乎六大派在汴京地位的決鬥,同時也是趙玄心揚名立威,今後能不能約束京畿附近武林的決鬥,誰勝利了,誰就是爺!誰輸了,就得乖乖當孫子!


    蔡誌峰陰陰的冷笑,退後了一步,而第一個出戰的正是趙玄心所擔心的那個不苟言笑,不顯山不露水的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抱了抱拳,喝道:“在下祁連山沈越!江湖上也沒個名號,還請諸位指教!”說著,沈越已經躍起,自河的這一邊飛越了一丈有餘落在河水之中一塊突出的岩石之上,足下又一點,淩空再次飛起,落在了中央角鬥場之上!


    頓時一片歡唿,叫好之聲,這燕子三抄水的輕身功夫,果然俊的很。


    趙玄心微微皺眉,說實話,燕子三抄水不算是上乘輕功,但如果一個人將這不算上乘的輕功練到了如此境界,那說明什麽?那說明這個人天資絕佳,有大毅力,大恆心!


    不好對付啊,趙玄心手捏著下巴,後麵有人已經搬了一把椅子,他一屁股坐上,對秦鍾山道:“鍾山兄,你來還是怎麽?”


    秦鍾山低聲道:“這個人不好對付,我來,小七一會兒對付那個林劍心。還有,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會兒交手我就知道他底細了。”


    說完,秦鍾山一撩自己的長衣下擺,雙足發力,用了個鷂子翻身,踏在水中石頭上,帶起了朵朵浪花,飛身上了沙丘,抬手道:“在下六扇門秦嶺門秦鍾山!”


    秦嶺大山中,秦嶺門也算是個古門派,傳說乃是當年關中大力手所創,當下有些江湖中人開始竊竊私語。


    沈越皺眉,低聲喝道:“關西秦家的?”


    秦鍾山笑道:“不錯,秦家的。”


    “好!”沈越道了一聲,也不多言,跨步就衝了上來,左手在腰間,右拳迎麵就朝著秦鍾山麵門而來!正是太祖長拳之中最為直接的撲虎直打!


    “好!”與此同時,秦鍾山也是叫了聲好,雙拳舞動,隨也以直拳迎擊!


    砰!一聲悶響傳出,兩人身形都是一退,沈越與秦鍾山勢均力敵,兩人的右臂全都有些發紅,這一擊硬憾,兩人都有了一點兒外傷。


    “好厲害!”周圍的人全都叫好,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兩人純以力量對抗,拋開了花哨的招式,雖是試探,可一般的江湖中人也許連這一拳也接不下來,就可能已經倒地,沒了半條命了。


    沈越變招,身形一轉,碎步前行,拳做掌,一連十七掌破空而至。秦鍾山也不示弱,變拳為爪,頓時爪影滔天抵住對手的掌力。


    一時間,兩人鬥在一處,拳掌交接,爪影彌漫,步法精妙!


    眾人看的如癡如醉,戰到了三十個迴合,秦鍾山跳將出來,擺了個架勢,喝道:“沈越!果然是你,當年你以十一路綿掌,殺了秦嶺天闕門六個弟子,而後隱匿於祁連山,怎麽,現在要出山了?”


    沈越嗬嗬一笑,陰沉著臉道:“秦鍾山,你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關中那家山寨一夜之間死了五十口人,三歲的孩子你都沒放過,怎麽,投靠了朝廷,當了鷹犬。你有何麵目麵對關西父老,你這個走狗!”


    “當年殺人,迫不得已,我也是替天行道!你呢,是要**天闕門的女弟子,人家抵死不從,正巧碰到了其餘的弟子,你就痛下殺手,今日你也算惡貫滿盈,我還是要替天行道!”秦鍾山大吼。


    聽了秦鍾山的話,六大派這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林劍心皺眉對蔡誌峰道:“那個秦鍾山說的可是真的?”


    蔡誌峰皮笑肉不笑的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現在他沈越已經是咱們六大派這邊的了,記名在了崆峒,林師兄,不要擔心。”


    青璿在一旁聽了,冷笑了一下,開口道:“沒想到蔡師兄連這樣的人都拉攏了過來,還真讓我青璿刮目相看。”


    蔡誌峰沒有理睬青璿,隻是望著場中的兩人,道:“隻要能勝,我六大派就在汴京紮下根了,什麽六扇門,還不是任我們唿風喚雨。”


    青璿麵色不變,淡淡的道:“我不過是個方外之人,要不是門中姐妹要我為師叔報仇,我才不會管你們這些事。”


    林劍心道:“青璿師妹,咱們都是六大派中人,同氣連枝,何必如此怠慢。”


    青璿看了一眼遠處坐著的趙玄心,對林劍心道:“並非我怠慢,修道拜佛之人,應當避開這紅塵俗世,才能百尺高竿再進一步,林師兄,你的劍法若想再進,也要如此啊。”


    林劍心卻道:“非也,我之劍法,乃殺伐之道,隻有不斷地挑戰高手,以他們喂我的劍,才可寸進。”


    青璿苦笑,卻也沒說什麽,正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小沙丘之上,兩人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此時的沈越與秦鍾山不再試探,兩人都是知道對方的,當下就將壓箱子底的武功用了出來。


    沈越早年其實是武當派的弟子,但是由於犯了門規,被逐出了師門,他就開始闖蕩江湖,那是壞事幹盡。後來正如秦鍾山所說,這小子被天闕門追殺,跑到了祁連山躲了起來,後來又偷偷摸摸加入了崆峒,學了一手空洞派的七傷拳。


    他早年練得是武當的綿掌,又學了七傷拳,綿掌是以陰柔內力駕馭的,而七傷拳的運功卻是先要自傷,所謂一傷皆傷!很是剛猛。他正為難的時候,巧遇蔡誌峰在祁連山,兩人見麵後,竟然成了朋友,蔡誌峰就私自將華山派的紫霞秘笈入門篇傳給了沈越,讓他調和綿掌內力和七傷拳的衝突。


    別看紫霞秘笈爆發力不行,但是養氣功夫絕對一流,幾年下來,竟然讓這個沈越練成了一門獨特的七傷拳,以武當心法配合紫霞秘笈,再強行打通七傷拳運行中的各個穴道和經脈。這獨特的七傷拳,殺傷力極大!


    正如現在,秦鍾山這一拳打來,沈越左掌架住,右拳瞬間還擊,拳鋒竟然帶出了虛影,眨眼間七道拳印在秦鍾山麵前暴起!


    “七傷拳!”秦鍾山是個識貨的人,身形連連後退,躲了過去,一口氣用老,剛一提氣。沈越已經棲身上來,漫天的拳印!


    “呔!”秦鍾山咬破舌尖,吼了一聲,靈台立刻清明,雙手詭異的向左右一轉,再向中央一合!


    啪!八極大力掌!


    沈越發出的漫天拳印竟然被這一拍,拍的無影無蹤,他自己也後退了三步,一口血吐了出來。


    秦鍾山也不好過,隻覺得兩眼冒金星,剛才強行運內力,致使丹田損傷,兩條正經堵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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