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顏將她還沒有說下去的話直接打斷了,“這話又說笑了,實在是沒有什麽不應該的,左右這樣的事情擺在跟前,都不過如此而已,已經決定,就沒有後退的選擇,我也說過,這才是最好的結果,所以不用覺得有什麽。”


    雪女沉然一聲,“你當我沒說,好了,我不多言了,免得好像是你覺得我在刻意的阻攔你似的。”她說完也不等鳳顏開口,轉身之間,直接從這祭台之上離開。


    遠遠地,隻是站在那邊的一處。


    鳳顏看著那邊的司陽和靈羽,終歸是什麽都沒說,長袖一拂,兩道靈光一同注入那冰層之中。


    而下一瞬間,從那祭台正中央,從他們兩人的中心位置,一道靈光直接衝破這天山的上空,直接與那天地連接。


    司陽和靈羽兩人被凍住,根本就不能動彈,可是現在他們還是有感知的,這一切已然不是簡單的場麵可以形容,這絕對不簡單!


    隻不過,他們知道歸知道,可卻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餘地去掙紮,隻能是在那裏有些糾結罷了!


    而,下一刻,他們連糾結的餘地都沒有了,也不知道是因為那靈力的注入,還是因為其他的一些什麽,他們開始陷入那昏厥的狀態,就像是周圍的任何動靜,他們都是無法去感知的……


    隻有當這些事情都放在一起的時候,那些就開始有了實質的變化。


    立於祭台之上的鳳顏,原本是人身,而轉眼間,一團如火焰般存在的光芒籠罩,一聲鳳唳,那人直接化成那浴火鳳凰,輾轉這天山之巔。


    雖然說在這天山之巔,可是那鳳凰之火,烈焰焚燒,周圍縱然極寒冰封,可一樣無法承受。


    雪女站在那裏,彈指之間,讓那些被火焰融化的冰雪維持原狀,如此看來,此刻的鳳顏已經完全將自己的真身和那陣法合二為一,這鳳族頂尖的秘術,用自身所有,進入這陣法之中,從而達到篡改天命的效果。


    終究,她也隻能是歎了一口氣,或許,就如鳳顏所說的,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了,隻是到時候,等到他隕靈的時候,那些因為他付出代價,而得到迴饋的人,又當如何呢,可是一想想,誰又不是隱衛身上背負的那一份使命,還有那一些責任,不得不如此呢。


    鳳顏這樣做,免卻了司陽和靈羽的那些,也免卻了因為天道命數阻攔的多少有情之人,最主要的是,司陽乃是神帝,如果因為這件事,神帝真的不複存在,那天地間,又得花費多少萬年的時間來推出一個新的神帝,等到那時候,原本已經海晏河清的天地間,又將卷入那無盡的悲涼之中。


    她雖然是天外之人,可是那十數萬年之前的,轉折,又豈非是簡簡單單可以略過的呢?


    想到這些,心裏麵的那些猶疑糾結,就漸漸舒緩了。


    那祭台之上,陣法之中,靈光連接的司陽,靈羽,還有那衝破這天際的靈力。


    鳳顏的鳳凰真身已經開始在那裏穿梭、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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