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需知道我是奉命來追捕五毒幫的叛徒的即可。”東丹虞笑的豔若桃李


    那人麵色微變,繼而哈哈一笑,臉上又恢複雲淡風輕地道,“此刻我們的第二次襲擊想必已經得手了。”


    “好歹毒!”月影一咬牙,暴風驟雨般地攻向那人。那人一揚手就是一陣煙霧,三人連忙閉氣,再看時,青衣人已無蹤影。


    月影無心再追,轉身飛速返迴。東丹虞則是歎了口氣,“沒想到他的輕功這麽高,我是追不上他了。這次又得無功而返了。”她說著吐了吐舌頭。


    “那我們也快返迴吧。”宴池說完,身影一閃。已在幾丈開外。


    東丹虞跺了跺腳,“怎麽一個個的都這麽快,等等本姑娘啊!”


    一抹藍色身影再次飛馳於林間,似煙似幻。祝宴池想到青衣人方才分明是知道不敵,又聽到五毒幫三字而心有所懼,才用丐幫二次遇襲之語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也不知這話是真是假?不過,他不會因為懷疑而錯過救助夕兒的時機。為了她的安全,他寧可信其有!


    夕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丐幫分舵


    眼看著又有幾名武功一般的自己人被敵方長劍刺中,我有些急了,幹脆支援那些薄弱的防衛點,照頭先是一包藥粉,把他們都撂倒了再說,反正我方的人,我有解藥,交給趕到身邊的趙忠趙義,讓他們給自己人解除不良狀態。


    一時間,遇到我的敵人要不就癱軟在地,無法起身,要不就淚涕齊流,被我點穴製住。我方的人雖然之後也服了解藥,可是遇上刺激性的藥粉的那些人仍是心有餘悸,淚眼汪汪地望著我……


    於是,在我這種較大麵積,且敵友不分的打法之下,至少減少了敵人一半的戰鬥力!而古海、炙陽他們自然不用我擔心,他們也很小心地不進入我的戰鬥範圍。而五毒幫的人則是有些吃驚於我的戰鬥方式,雖然沒有主動參戰,不過,當敵人衝進包圍圈時,她們也會順手來一個毒鏢或是一條毒蛇什麽的……不過,不知為何,未見東丹虞。


    如此,我方被我的藥粉放倒之人,服了解藥之後又重新迴到戰圈,於是敵我雙方的差距越來越大。


    可能是我的“殺傷力”比較大的緣故,我感到一股強大的殺意向我襲來。我心裏一動,感覺到來人的可怕,默默運氣全身真氣。隻見一蓬拳影劈麵而來,遠遠的就覺有一股龐大的氣勁衝了過來!他的速度極快,快到炙陽想要過來已來不及,可我混元功已達第八重,自是清楚地看清了他的動作。


    我微一側身,避其鋒芒,勁氣集中於雙手,手掌一正一反,讓過他拳頭的勁力,果然是極強的拳勁,震得我雙手略微發麻,不過我遵循著那股氣勁的軌道手勢一換,卸了那兇猛之力,那雄壯的黑衣人瞪大雙眼看著他自己的拳頭不聽使喚地隨著我的手掌轉了2圈,然後隻覺得一股更加強大卻又無比熟悉的真氣反彈而來。


    我接下他這一拳用的是肉勁兒,可反彈出去的力道卻是剛猛之極!對方此刻因為錯愕卻是中門大開。


    這一掌之力,他的身體被擊飛到半空,身子在下落之勢時,他又驚恐地發現剛剛發出那剛猛無濤掌力的少女,魅影一般來到自己身前,快得他隻來得及看到一行殘影!他長大了嘴,見少女伸出手指飛點了自己周身大穴,這才不甘地重重摔到了地麵上,嘴猶自張著。


    當祝宴池趕到丐幫分舵之時,看到的是月影呆立在大門口的背影。


    難道?他心裏一沉,一個旋身越過了月影,雙目淩厲地向四周一掃,然後他便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


    場內中毒的諸人正在運功逼毒,雖然未見有什麽起色,但暫無性命之憂。地上除了毒人的屍體和己方犧牲的人之外,果然多了若幹黑衣人。他微微吸氣,敵人果然發動了第二次襲擊!好在看樣子是己方勝了。


    目光搜尋著那個緊係他心神的身影,終於他在傷患隊伍中看到那個人,她和幾名女子正在為那些受傷的人上藥包紮。看著她麵帶微笑地照顧著傷者,他深深地唿出一口氣。幸好……


    放他看到那些被捆綁著堆到一邊的黑衣人時,他立刻了解到月影吃驚的原因了,那些黑衣人有的仍在昏迷,有的軟癱在地,四肢無力,更慘的是有的涕淚交流,有的又大笑不止……他輕搖著頭,這一定是那個師妹的傑作了。


    “小影,怎麽樣?”古海見月影迴來,問道。


    “被他逃了。”


    “哦,無妨,我們總有一天會在戰場上再見的。”古海半眯的眼中寒光一閃。“去看看師父吧,另外說說那個吹笛之人的情況。”


    “師父的毒還未解嗎?”月影難得的露出一絲焦慮之色。


    “在場但凡懂醫術的都看過了,無人識得這種毒,因此,不得解法。”


    “能不能……”月影看看一邊的五毒幫眾人。


    “她們少幫主不在,無人指使得動這些人。”


    月影麵上一絲戾氣隱現,卻被古海攔住,“此等逆境,勿要再樹強敵!”


    月影哼了一聲,忽又問道,“聽那吹笛人說他們有第二次敵襲,我便急忙趕來助陣,我方傷亡似乎不大。”


    古海歎道,“說起來,就要感謝雲夕姑娘了。”他把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月影。


    “如此亂來的打法?”月影驚詫道。


    “雖然亂來,卻是減少我方傷亡的最行之有效之法。”古海長唿出口氣,你看那敵方首領,他指了指一邊滿口鮮血,躺倒於地的那個健壯的黑衣人。月影過去查探了一番,冷冷道,“胸骨碎裂,內髒受傷,臂骨粉碎。你和老大誰幹的?”


    古海苦笑道,“我和炙陽也和那人交手了幾招,但自問無法在一招之內傷敵如此。


    “什麽?一招!是誰?”


    “雲夕!”


    我正忙著給傷員上藥,感覺到身邊多了一抹熟悉的氣息。迴頭一看,果然是宴池,桃花眼中笑意盈盈,“雲大俠女,你這以藥用兵看似收效不錯!”


    “你迴來了,沒什麽事吧!”看到他整個站在我麵前,我還是問了一句。


    他搖了搖頭,笑意更盛。


    我苦著一張臉道,“宴池,我們所有的解毒丹藥,對這種毒都沒有作用。該怎麽辦?”


    他安撫地一笑,“莫急,其實方才在樹林中看到那場笛音對陣,我就想到辦法了。”


    我狐疑地看著他。


    “等我一下,我去找幫手。”


    東丹虞剛剛趕到丐幫分舵。還在想著那個青衣人的事。她隻知道那是她母親要她追捕的人。而那人一直隱姓埋名,隻是最近兩年,才在江湖上露了行蹤,她一路追蹤而來,也是好奇中原武林,才參加了此次的丐幫大會。


    一見那些毒人,她就知道她來對了。她曾經偷看過本幫的一本禁書,上麵就有這種煉製毒人的方法,不過太過歹毒,在幫中已經失傳多年了……而那人吹奏的魔音,也正是五毒幫許久不用的駭人禁術——化血大法!那人既能知曉五毒幫的這些個禁術,又是本幫叛徒,危害實在很大。


    她淡然的眼中隨著這個想法的誕生而精光閃動,然後,她看到了一個人朝她走來。一個男人,一個令她念念不忘的男人。


    “祝宴池!你也不等等我!”她的話語充滿著小女兒的嬌嗔。


    “東丹小姐。”宴池來到她麵前站定,定定地看著東丹虞拱了拱手,“方才多謝小姐出手相助,在下還有一事,需要小姐援手。”


    “你先前也幫過我,就算扯平。說吧,何事?”她笑道。


    “祝某才疏學淺,對藥物方麵的了解遠不及小姐,對大家所中之毒實在束手無策,還請小姐幫忙解毒。”


    東丹虞調皮地看著宴池的眼睛,“我又為什麽要救他們呢?”


    宴池仍是盯著她,但唇角卻慢慢勾起,眼中雖隱含著促狹,但那瑩然的神采仍是讓東丹虞唿吸一滯。


    他一改剛才的凜然神色,又恢複了以往的灑脫閑適,柔聲道,“姑娘若肯出手相助,祝某必將永感於心。且自此之後,宴池便欠姑娘一份人情!如何?”


    她咯咯嬌笑著轉了個身,對宴池拋了個媚眼兒,“你可要記住啦!”,然後對一邊的五毒幫眾人嘰裏呱啦地說了一番,五毒幫眾人紛紛忙了起來,把身上帶的竹簍打開,從中取出了一些盒子放在桌案上。東丹虞則朝中毒者走過去。立刻有人緊張起來,有人喊道,“你要怎樣?”


    “要想解毒,就乖乖地讓本姑娘取些新鮮血液來,那些毒人身上的血已經凝固,不能用了!”


    眾人尚在猶豫,宴池看向炙陽,道,“此毒也隻有東丹姑娘可解,照她說的辦吧。”


    炙陽點點頭,吩咐下去。便有中了毒的丐幫弟子現出自己的血來,用碗盛好交予東丹虞。


    她接過碗來,先是仔細地聞了聞,放於桌上,小心翼翼地從腰間的五彩布兜裏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小鼎來,那鼎的顏色古舊,想必是件古物。


    她從碗中分出一部分血放於那個小鼎中,從身上取出一個藥瓶,從瓶中到出一些粉末於鼎中,又點了一小堆火,將裝有毒血與不明藥粉的小鼎置於火上,猶如煎煮中藥一般地命手下細心看火。


    眾人都是看著她的這些動作,不知道是做什麽?這就叫隔行如隔山。


    耳邊傳來宴池的傳音,“那個應該是藥王鼎了!”他唏噓了一聲,“據說此鼎正用可以煉丹煉藥,反之可以分解藥性。無論是含有什麽藥性或毒性,隻要是花草,都能被此鼎提煉出來,歸其本源。”


    我驚詫地看著那個小鼎,太神奇了吧,這不就是個法寶一般的存在了嗎?


    這時,東丹虞又來到桌子旁,從先前放在桌上的那些個小盒子中挑出了幾個來,打開盒子,用銀勺從碗中取出些血依次滴入每個盒子。我湊近一些看去,雖然早就猜到應該是些毒蟲之類的,但親眼看到還是一身的雞皮疙瘩。那些毒物已經不是普通概念的五毒了!乒乓球大的毛茸茸的蜘蛛,背上均勻地長滿了紅點。赤紅色的蟾蜍,三寸長的紫色蜈蚣,亮銀色的小蠍子,通體碧綠的小蛇……


    別看我連人都殺過,卻還是十分害怕這些蟲子,不由地往宴池身邊挨了挨。他看過來的眼眸帶著些笑意,傳音給我,“這幾種毒物不是尋常之物,定是在眾多同類之中廝殺,最終剩下來的蠱蟲!”


    原來如此,早就聽聞大名鼎鼎的南疆蠱毒了,今日一見……以後還是少見的好……


    雖然那些蟲子很讓人頭皮發麻,不過我想知道東丹虞此舉的用意,便瞪大眼睛看下去。


    她看見我好奇又緊張的樣子,挑釁地瞟了我一眼,又向宴池甜甜一笑。


    哎喲,小丫頭片子,跟我這得瑟是吧!為了救人,我忍!


    此時各個盒子裏的情況發生了變化。有的毒蟲興奮地趴到血液上去,不肯離開。而有的則是開始躁動,離那些毒血遠遠的,避之唯恐不及!


    “咦?這是為何?”我喃喃自語。東丹虞當然不會迴答我,旁邊的宴池道,“這麽做,恐怕就是為了快速分辨毒血的成分!但凡一種奇毒,都是由多種毒素合在一起煉成的,而要配出解藥,便要知道毒的本源是什麽?而根據這些毒蟲的反應,便可以看出毒血之中分別含有哪些蟲類毒素了。比如這盒……”他指著裝有碧綠小蛇的盒子道,


    “這條蛇離毒血遠遠的,說明其中有它懼怕的毒物,譬如蜈蚣毒。而那個……”他指向了另一個盒子,“這隻蠍子對毒血十分的親近,說明毒血中可能含有蠍子毒,或是它喜歡吃的蜈蚣毒,卻沒有它懼怕的蜘蛛毒。”“而那個盒子裏蟾蜍對毒血也十分畏懼,說明這裏有它害怕的蛇毒。再看那隻蠍子對毒血並不排斥,所以這血裏不含蟾蜍毒。由此可以推斷這些毒血裏混合了蛇,蜈蚣和蠍子毒。”


    “好神奇啊!”宴池,究竟有什麽是你不懂的呢?


    經過宴池的講解,我才知道原來這用毒也是這麽多學問,可見行行出狀元。想來東丹虞先是通過嗅覺斷定此毒既含有植物毒素,又含有動物毒素。因此先用“藥王鼎”煉出植物毒素的本源,便可知是哪幾種毒花毒草。繼而用五毒之間相生相克的道理,辨別出是哪幾種毒蟲的毒素……真是好厲害啊!


    我望著所有對著奇毒束手無策的江湖豪傑們,心中隱隱有了“武力不是萬能的”的想法,人才,各種各樣的才能才是最強的!就連孟嚐君門下的假名狗盜之士在關鍵時刻的作用也是勝過士大夫的!


    東丹虞此刻也在觀察那些毒蟲的反應,聽到此語,不由地朝我們望過來,那眼中的目光複雜無比,有驚訝,佩服,認可,還有那麽一點點……我有些說不上來,好像是不甘心的感覺。但那異樣的眼神轉瞬即逝,隻餘臉上甜甜的笑容和兩彎梨渦。


    “祝宴池,你說的很對,沒想到你對我幫信奉的‘五毒’如此了解,果然很了不起!”


    宴池搖搖頭道,“我是隻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解毒還是要靠東丹姑娘。”


    東丹虞咯咯嬌笑,“你太自謙了,強就是強,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們南疆人就是佩服強者!”


    此刻,五毒幫門下端來了“藥王鼎”,隻見裏麵的血液已經完全蒸發掉了,隻餘下一些藥沫了。東丹虞仔細分辨了一會兒,笑道,“我知道了!”然後轉向宴池道,“現在我說藥方,你寫下來,要他們去抓藥。”


    於是整個丐幫分舵在接下來的兩個時辰裏,就充斥著濃濃的藥香,到處可見丐幫弟子看著藥罐在那扇著風,看著火。東丹虞的解藥果然見效,大家也就放下了心,先迴自己的住所休息去了。臨走前對五毒幫眾人也是好一番感謝。我讓趙家兄弟和劉夢琪先去休息,雖然小劉一向膽子挺大,可這些毒人的恐怖死相也著實嚇到她了,該讓她靜靜心。


    人們都散了,丐幫弟子這才有了空閑清掃場地。炙陽作為新任幫主有許多事情要忙,所以我,宴池,古海、月影就擔負起了觀察毒人屍體的責任。


    古海擺弄了屍體一番後,道,“這些人身上並沒有什麽外物操控,應該是靠一種精神或是毒素的麻痹來達到無知無痛……”


    “古兄所言甚是,這些人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士,而是傀儡!而操控這些傀儡的,應該是他們身體裏的蠱蟲。”


    “蠱蟲?”我從很多小說和恐怖片上都看到過,但是真的卻從未見過。“那些蠱蟲在哪兒?”


    宴池抬手輕彈了我腦袋一下,笑道,“你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居然還好奇那些東西。要知道世間最毒的不是任何一種毒物,而是由那些最毒之物一同煉成的蠱!你也不用找了,那些毒人是由於體內蠱蟲自爆才導致經脈逆轉,爆血而亡的,蠱蟲自然是一點也不剩了。”


    月影看向宴池,“既然什麽也不剩,那又從何而知是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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