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兒的。”若離輕輕笑了笑:“既然沒有什麽大的傷殘,主帥一般沒什麽危險。”


    “若離姑娘,一般情況下都是主帥先打的。”司馬小娟又貼在了窗戶上,外麵升起了炊煙。


    “小娟,星雲雖然沒有功夫輕功卻是極好的,所謂的打得過便打打不過就跑,他那麽聰明,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若離輕撫著她的肩膀:“反正他們已經迴來了,我們先睡吧,放心吧,星雲吉人自有天相。”


    司馬小娟心神不寧的迴去,怎麽也不能安睡,便坐在窗前盯著外麵,剛才燈火輝煌的人帳暗了下來,沉寂一片,隻有幾個寂寥的巡夜士兵來來迴迴的走著。


    “司馬,司馬。醒來沒有。”她迷迷糊糊地不知什麽時候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就閉上了眼睛,聽到外麵傳來蓋星雲的喊聲這才猛然驚醒,跳也似的打開門,見蓋星雲遠遠的站著看著她傻笑,眼裏頓時冒著淚花,低頭問了句:“昨晚沒事兒吧?”


    蓋星雲看見司馬小娟臉上的淚珠,早已經癡癡呆呆的,隻是看著傻笑。好半天才輕輕地搖了搖頭。


    若離也是一夜沒睡,聽到外麵的聲音,打開門看見兩位男女眉眼傳情的,沒看見鮑天麟司馬翼司馬羽,輕輕關上門。


    外麵又傳來號角聲,和昨天的不一樣,不是很嘹亮慷慨,而是有種愉快向前的節奏。


    蓋星雲對著司馬小娟揮了揮手:“進去吧,要操練了。”


    司馬小娟含著淚點了點頭,緊了一夜的心放鬆,進了屋子覺得頭昏腦漲,倒頭便睡去。


    若離心裏又緊張起來,沒看見鮑天麟,司馬翼司馬羽,甚至沒看見甄一脈,她有點懷疑自己對甄一脈的關心,怎麽沒顧得上問甄一脈去了哪裏,心裏一直想的是鮑天麟,難道鮑天麟已經占據了全部?


    她又打開門筆直地邁著自我感覺很男人的步伐走到昨天的小侍從身旁問:“官爺,昨天是我們得了勝還是敵人勝了?怎麽看不見主帥?”


    小侍從長著一張靈動的臉龐,聽若離問低頭答道::“長官,肯定是我們勝了。我們主帥戰無不勝。”


    “他這麽厲害啊!”若離聽侍從誇鮑天麟心裏高興,仰起頭:“既然這麽厲害,怎麽不一舉將賊子殲滅呢,害得我們還要守在這裏。”


    小侍從能被鮑天麟挑中保護若離三個,就是因為他聰明伶俐,會察言觀色,而且武功也不差,他昨天已經能基本確定若離是個女子,而且是個妖嬈的女子,還是主帥看中的女子。


    所以他很識趣的低下頭恭順地答:“迴長官,我們主帥深謀遠慮,不想侵犯小小的瓦礫國,隻想打擊他們的囂張氣焰。”


    “可是如果人家不來侵犯,我們是不是要在這裏常駐。”


    小侍從很有條理的迴答:“長官,不會的,如果他們不再來侵犯,就要簽訂停戰契約,如果不簽訂,就是不停戰。”


    “這樣啊,那你們主帥昨晚迴來沒。”若離終於問了最想知道的,她覺得鮑天麟昨晚一定沒迴來,如果迴來的話嗎,怎麽這也得來給他報個平安。


    “沒有。”小侍從肯定的說::“主帥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兒。我們主帥總是出其不意的讓瓦礫國那些個賊子膽戰心驚。”


    若離還想問下去,見小侍從頭越低越靠近腳麵,再問的話估計就要挨著腳麵了。


    她慢慢地轉身,依然邁著剛才自我感覺很男人的步伐迴到屋子裏,


    鮑天麟交代她好好的呆著,她還是好好的呆著,言多必有失還是不要有失誤的好。


    甄珠兒也是呆呆的坐在屋子裏,心裏並不比若離司馬小娟輕鬆,沒有直接迴都城,而是跟著來到這裏最東邊的邊境,她最初心裏是喜悅的,來到這裏跟著鮑天麟一起迴都城,對她來說是莫大的榮耀,外麵的人可以知道她是被鮑天麟接了迴去的。鮑天麟是鮑天角唯一的一母同胞的弟弟,兩人的感情深厚,這對於她以後在後宮的地位很有幫助。


    可是現在她有點後悔,後悔沒經過深思熟慮,盲目的來到這裏,昨晚上她擔驚受怕了一整夜,她害怕鮑天麟兵敗,自己會被像妹妹一樣擄走,又擔心戰事不能結束,鮑天麟根本迴不了都城,她又得在這裏呆上不知多少年。


    還有一件事更讓她困擾,就是她已經變得跟一個村姑沒有多大的區別了。雖然才來了不到一天時間,沿路的風景氣候她也看到了,這裏很幹燥很荒涼。


    這要是這個樣子迴到都城,以她已經不小的年紀和那些個嬌滴滴的長在城裏錦衣玉食仆婦成群的小姐們爭寵。勝出的希望不大。


    桌子上有一麵鏡子,她傻傻的盯著鏡子裏滿臉紅斑的臉龐,已經點臃腫,眼裏也沒了往日的神采。眼前就出現了若離越來越明媚的臉龐。


    她想了很長時間也沒想明白,明明是她從來沒幹過什麽重活,也沒為生計東奔西走,很長時間她都是養尊處優的,尤其是這些年來,若離將她所有的日用品都給她帶了迴來,她也隻是在剛來的那一年做做飯洗洗衣服,以後都是甄貝兒再做。


    這兩年甄貝兒走了,若離也不來招惹她,換下來的衣服,也很少自己洗,隨心每隔幾天就會迴來,將衣服拿過去洗了,至於做飯,基本上也就是若離走的時候都做好了。


    而且鮑天角做了皇上以後,她就一直跟著若離家鎮上的來迴跑,什麽活也沒幹過。


    為什麽她會如此的村婦樣子,若離會這樣的光豔。


    “一定有什麽秘方。”她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答案讓她心裏一陣狂喜,她立刻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猶豫起來,這些年來和若離的關係很是緊張,這兩年雖然沒有什麽大的衝突,卻也因為她自恃以後是皇妃,不屑與她親密。


    一定得想個什麽辦法讓她將密方說出來。


    三個女子各懷心事,司馬小娟見到了蓋星雲,放下心來,美美的睡了一覺,中午時分才起來。第一時間推開隔壁的屋子,見若離坐在屋子裏手托香腮,想什麽入了迷。


    “嗨,若離姑娘,想什麽呢?”她伸手在若離眼前晃了晃,帶著青春的笑臉坐在床邊:“是不是在想甄世子?”


    若離不知可否的笑了笑,司馬小娟看見了自己的心上人,年少無憂,自己很快就忘了煩惱,也沒想以後會有什麽麻煩。她可是曆經滄桑海桑田之人,閑下來自然瞻前顧後,胡思亂想。鮑天麟一夜未歸,甄一脈不見蹤影,情況不樂觀。


    司馬小娟見若離隻是深沉的笑了笑,繼續沉思,也不打擾她,隻管坐在床邊,甄珠兒推門進來,小聲說:“姑姑,開飯了我們一起吃吧。”


    甄珠兒的語氣帶著很明顯的討好,若離感到有點意外,她就是有求於自己,也不會帶著這種語氣,而是低頭說話就好,今天很不一樣。她下意識的看了司馬小娟一樣,司馬小娟也有同樣的疑惑,兩人交換了一下詫異的目光。司馬小娟還偷偷地吐了吐舌頭,依然坐在床邊笑嘻嘻的看著,外麵有兩個小侍從端著飯菜盤子走了過來。


    “好吧,我們一起吃。”若離往邊上坐了坐,甄珠兒忙迴自己屋子裏端來了唯一的的凳子坐在若離對麵。


    若離甄珠兒麵對麵坐在桌子兩邊,司馬小娟就原地不動的坐在床沿。


    三人吃著簡單的飯菜,甄珠兒有點閃爍的閃了閃眼睛,看外麵的侍從離得遠,小聲說:“姑姑,你前天說我的皮膚需要保養,我想問問姑姑,該怎樣保養。”


    若離偷偷一笑,原來是這樣的,看來她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潛在危機。


    “你是需要保養了。”若離心裏牽掛鮑天麟,她隻是幫甄珠兒將這件事兒分析出來,並沒有想要幫她解決這個問題。聽甄珠兒真的不恥下問,不經意地說:“不過這事兒要看你自己,我也說不準。”


    “姑姑,我用你給的東西,能不能好一點。”甄珠兒見若離說的含糊,眼裏閃著可憐的光:“姑姑。用在手上會不會好一些。”


    甄珠兒現在最滿意的隻有自己的雙手,她看不到若離送給她的雞蛋清蜂蜜花露水混合而成的潤膚露對臉上的皮膚起不起作用,但是手上的皮膚更好了。她幻想迴到都城見到鮑天麟的的時候,臉上的肌膚和手上的一樣。


    “想要臉上的皮膚跟手上的一樣,可不容易,臉上的肌膚不隻是要保養還要看心情。”若離聽明白她說的意思是用那瓶潤膚膏臉上的肌膚會跟手上肌膚一樣好,便很柔軟的實話實說:“你現在手上的皮膚像蔥白,臉上的卻不好,得好好調理。”


    “怎麽調理?”甄珠兒一雙已經不美麗的眼睛迫切的盯著若離。


    “多吃有營養的東西,注意保持心情好,堅持鍛煉身體。”若離隨口說了句:“這樣過不了多久,就比現在好多了。”


    “鍛煉身體?”甄珠兒不解的看著若離:“怎麽鍛煉身體?”


    “就是多活動的活動筋骨,讓全身的肌肉動起來,包括臉上的身上的。”


    甄珠兒聽完端起凳子迴去,司馬小娟雙眼冒出火花:“若離姑娘,多活動活動真的會讓臉色好起來?”


    若離看著司馬小娟和甄珠兒一樣迫切的雙眼,笑著說:“那是自然,還要保持心情,女人最重要的是血氣,如果心情不好,氣血就不會好,那麽臉色一定不會好。”


    “這麽說若離姑娘。你一定是心情很好,你看看你的膚色,比我還好呢。”司馬小娟雖然和若離很親近,也隨意,兩人之間畢竟相差十來歲,她雖然不覺得若離有多老,心裏早已將她當做長輩,她仔細的看著若離光潔鮮豔柔美的臉龐,下意識的看著自己柔嫩的臉龐::“我有點嫉妒。”


    “我還嫉妒你呢。”若離沒好氣的白了司馬小娟一眼:“我要是有你這麽年輕,就好了,那怕臉色很差,像樹皮都願意。”


    兩人說著話,若離心情好了一點。擔心了一夜的心情被分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笑容,很燦爛。


    司馬小娟若離一樣托著腮幫子,認真仔細的看著若離,她忽然發現若離這兩天更美了。


    就聽見門輕輕地被推開,鮑天麟甄一脈司馬翼司馬羽黎全根黎寶根蓋星雲都在外麵,鮑天麟的臉上帶著疲憊,眼裏布滿血絲,他含笑小聲問:“小娟,金若離,幹什麽呢,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若離慌忙站了起來,心情頓時大好,繼而激動起來,感覺眼角有點濕潤,裝模作樣的往邊上讓了讓:“你們請進,哦,進來也坐不下,站都站不下。”


    司馬小娟也嬌羞的站在若離身後,偷眼看了看蓋星雲,見他也看著自己忙低下頭去。


    鮑天麟見外麵人太多,若離司馬小娟很拘謹,笑了笑:“坐不下就不進去了,是一脈全根寶根聽說你們來了,過來看看。我們先迴去,等一會兒換換衣服,洗把臉,你們再過來。”


    他說完轉身離去,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雲黎全根黎寶根都跟著笑嘻嘻的轉身離去,甄一脈沒急著走,而是很溫順的問若離:“這一年來,姑姑可好。”


    若離輕輕笑了笑,上前幫甄一脈拽了拽衣襟:“還好,一脈你還好吧。真的成了大人。”


    甄一脈看著若離傻傻的笑了一會兒,轉身出去,邊走邊說:“姑姑,我去看看大姐,等一會兒天麟說請你們過來,我們再說。”


    甄一脈出了屋子,若離看著他高大挺拔的後背,想起剛剛見到他時弱小的樣子,細弱的脖子上頂著一顆大腦袋,大大的眼睛空洞茫然,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已經長成一個高大健壯,目光炯炯有神的男子漢,尤其是現在身穿盔甲,儼然是一位威風凜凜的將人。


    她不由得對著司馬小娟發出感歎:“小娟,我是越來越佩服我自己了,你看看一脈,多精神,簡直是威風凜凜,頗具大將風範。真沒想到哪個弱小的還尿床的一脈能長成這樣。”


    司馬小娟也感慨的歎了口氣,隨即由衷地說:“這都是若離姑娘的功勞,所以啊我說若離姑娘以後就等著享福吧。”


    兩人說著話,甄一脈去旁邊的屋子裏看過甄珠兒,就迴去自己的人帳。心裏著實的喜憂參半。


    離開玉溪村的一年多來,以前的一切越來越讓他思念,尤其是和若離朝夕相處相處的那些年,他覺得對於這姑姑的思念遠遠的超過了爹娘甚至爺爺。皇上派鮑天麟親自帶兵出征,任征東大元帥,他任副帥,隨後前來的司馬羽司馬翼也是副帥,黎全根則是副將,黎寶根就跟在大哥身邊,作為偏將。鮑天麟有令,在沒有平定瓦礫國侵犯之前,不可和家人聯係。


    在這荒蕪的邊塞,他們和瓦礫國的官兵經過了多少次的激戰,他也說不清了。值得驕傲的是幾乎屢戰屢勝,雖然瓦礫國還沒徹底的繳械投降,但是也是做著垂死的掙紮,如果順利的話,一個月以後的大戰結束之後,就可以班師迴朝了。


    他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若離竟然會出現,見到若離他覺得有點不知所措的,便借口去看甄珠兒,這一看他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隻是短短的一年多,姐姐竟然變了模佯。以前也許是天天見麵,他從心裏為自己有兩個美麗的姐姐感到驕傲,就算是兩人對他並不關心,自恃清高目中無人,尤其是知道了鮑天角和甄珠兒的事情後,他更加的欣慰,大姐二姐都喜歡鮑天角,這他都知道,但是現在,甄珠兒已經變得跟個村婦般的,連村姑都不如,他不由得暗自擔心。


    喜悅的事,讓他牽腸掛肚的若離卻是越來越有味道,比起一年以前,眼神更加的明亮,皮膚更加的柔滑,舉手投足一顰一笑充滿了女性的魅力,就算是穿著男裝,語氣故意的加粗,也抵擋不住。


    這兩個女子,怎麽會相差這麽大,他實在想不明白,若離整天的忙前忙後,姐姐隻是坐享其成,難道忙的人才會更美?


    過了沒多大時間,黎寶根過來有請三位女子去鮑天麟的人帳,黎寶根比起以前,粗狂了一點,依然滿臉充滿了靈氣,眼神如蓋傾眉一樣溫婉柔和。


    若離心裏一沉,看見黎寶根就想起了蓋傾眉,臨走的時候她還去黎家專門為蓋傾眉修建的祠堂,拜祭過。


    司馬小娟也想起了蓋傾眉,兩人沒說話,都對著黎寶根笑了笑。


    黎寶根人人般的筆挺站著,將頭微微低下:“若離姑娘,小娟姑娘,主帥有請。”


    跟在黎寶根身後,甄珠兒若離司馬小娟都盡可能的邁著男人的步伐,黎寶根不時的迴過頭來招唿,若離猶豫了一下小聲問:“寶根,你還好吧,見到你爹了吧?”


    黎寶根點了點頭:“見到了,他留在都城幫大叔叔。”


    “你大叔叔?”若離不解的問了句。


    “就是蓋星雨了。”司馬小娟忙解釋,黎寶根的爹本來是靜安王的侄子,為了將他帶出來,降低了輩分,變成了蓋星雨的堂哥。


    司馬小娟跟在若離身後,看她步子太小,女兒太畢露,提醒她:“若離姑娘,你步子大一點。”


    鮑天麟的人帳就在一大片帳篷中間,外麵有重兵把守,真刀真槍寒光閃閃。若離不由得緊張起來,腿似乎有點發抖。主帥的人帳顯得有點特別。不但是很大,外麵重兵把守,裏麵桌椅床鋪俱全,而且椅子很多,大概有十幾隻,司馬翼司馬羽甄一脈都坐在椅子上,見到她們進來都笑著站起來。


    “你們來了,坐。”鮑天麟也坐在主位上看一張奏折,見她們進來,對一旁的幾個端茶送水的小侍從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這才欠了欠身子指著一旁的空位:“金若離,小娟珠兒,都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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