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他忙著找太醫給蔡玉梨看病,好多事情都不知道,前些天蔡玉梨才略有好轉,他這才抽出身子,鮑天角便命他早早來東山助戰。


    兄弟兩個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想出了什麽好主意。


    第二天三星還沒落下,司馬翼已經起床,喊醒了司馬羽,又出門安排店小二準備幹糧準備熱水洗漱。這才去敲若離甄珠兒的門。


    五人披星戴月的,若離剛剛洗過的散發著清新的長發再次輕拂著司馬羽的臉龐,他有點心猿意馬的微微低下下巴。


    雙手下意識的環抱著若離的腰身,無意中觸碰到一絲柔軟,心慌意亂起來。


    這麽些年他從沒碰過任何一個女子,甚至想都沒想過。心裏隻有一個若離,若離卻一直和鮑天麟走的很近。所以這份情感一直被深深地壓在心底。


    身後傳來司馬翼重重的咳嗽聲,他心裏一驚,身子微微靠後一點抬起了下巴。


    披星戴月,馬不停蹄的飛奔了七八天,遠遠的跟緊浩浩蕩蕩的三義人,司馬翼終於輕鬆的出了口氣,他拍打著馬屁股趕上司馬羽:“小羽,你們在後麵跟著,我去將這件事情告訴天麟。”


    “還有,小羽去附近買匹馬給小娟騎,還有兩天的路程,一般的馬也可以。”


    司馬羽答應著跟著下了馬,將馬韁繩交給司馬小娟:“小娟,你們慢慢的走,我去買匹馬來。”


    司馬小娟接過馬韁繩,牽著馬,慢慢的走,迴頭對若離說:“若離姑娘,可終於有我自己的馬了。這幾天腰酸腿疼的,身子都不要懶散。總算是是不會被馬給甩下來了。”


    “小娟是什麽身手,騎馬還不是閉著眼睛都能學會的。”


    若離扶著司馬小娟笨重的跳下馬,這些天來她也是腰酸背痛,身子僵硬,她自然沒有別的女子的矯揉造作,一直靠著司馬羽,可是騎在馬上,就算是有上好的馬鞍,還是很難受。


    下了馬感覺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臉上,真的比騎在馬背上舒服了很多,她左左右右的扭了扭身子:“小娟,我真的是佩服那些個騎在馬上的人們,看起來實在是瀟灑,確實是不好受。”


    “他們是習慣了,習慣就成了自然,這可是你掛在嘴邊的話。”司馬小娟嘻嘻笑著,她從司馬翼的嘴裏知道,蓋星雲作為三義人羊家堡的首領,也在東山人營,心裏高興,希望早早趕到。


    “小娟,看你高興的樣子,是星雲也在吧。”司馬小娟的這點小心思,若離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她取笑著說:“看來這次前來最大的受益者是小娟了。”


    司馬小娟嗔責的看了若離一眼:“若離姑娘最壞了,其實我們都是受益者,隻不過若離姑娘會說話罷了。”


    “其實最受益的還是甄珠兒,你看看她,這麽鞍馬勞頓都沒一點怨言,這可不像她的風格。”


    “那是自然的,如果順利的話,過不了多久,她就是皇上的妃子了,那可是她最夢寐以求的。”


    兩人牽著馬匹慢慢走著,甄珠兒不緊不慢的在後麵跟著,她也是腰酸腿疼,屁股都快磨出繭了,卻還是默默的堅持著,她覺得過不了多久,做夢都想念的都城就在眼前,更為重要的是就會永遠的守在鮑天角身邊,做太多女子向往的妃子。


    看著東邊廣闊的田地,高高的藍天,她覺得心也無比的敞亮。見若離司馬小娟慢悠悠的,忍不住說:“姑姑,人隊就在前麵,都能看到,我們快點走吧。”


    “甄珠兒,你這麽著急啊。慢慢來,司馬羽去買買馬了。”若離笑眯眯的看著騎在馬上的甄珠兒,臉上沒了以前的風采,雖然看起來還是很秀麗,卻粗糙了很多。好心提醒她:“甄珠兒,你還下來吧,騎在馬上風頭高,對皮膚不好。”


    甄珠兒下意識的用手看了看臉,她的手以前一樣的細膩光滑柔弱無骨。


    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甄珠兒這些年來雖然住在山村裏,卻沒有做過什麽重活兒,所以手保養得很好,卻是因為不注意情緒,喜怒無常,加上也不知道保養臉上幾乎和村婦差不過。


    若離便仰起頭看著她說:“甄珠兒,提醒提醒你,以後要注意保養了,最好等我們迴了都城,你的皮膚可以變得光滑細膩。”


    甄珠兒聽若離的話,神色黯淡下來。自從鮑天角離開玉溪村,她就沒有好好的注意過自己的形象,她隻知道端足了架子保持以後做妃子的儀表,卻沒關心過自己的容顏。


    被若離提起,她這才感覺到這些年來從來沒好好的看過自己的樣子。


    心裏的那份想要早點趕迴都城的心被澆滅,她慢慢地下了馬,路上行人很多,她發現很多人都睜大眼睛看若離,眼睛掃了過去,同樣鞍馬勞頓的若離臉色紅潤光潔,眼睛神采奕奕,眉毛細細彎彎,體型凹凸有致,確實很美。


    她雖然知道若離不難看,卻從來沒發現過若離這樣的光彩照人,嚇了一跳,她忽然之間有了種自卑,用手在身上看了起來,想要找找看有沒有帶鏡子,卻因為走得太急忘了帶。


    她下意識的將頭深深地低下怕被人看見。


    司馬羽很快的就走買迴了兩匹紫紅色的小馬,配著華麗的馬鞍。


    “若離姑娘,小娟,給你們每人一匹。”司馬羽老遠就揚起了笑臉。他剛才挑選了很久才挑選了這兩匹雙胞胎一樣的馬。


    “好了。”司馬羽將馬交到若離手裏,幫著她騎在了馬上,韁繩交在了她手上。


    司馬羽做這一切溫柔體貼,柔美中帶著剛毅的臉龐充滿著陽光般的帥氣,比起棱角分明酷勁十足的司馬翼更加的親和。竟然一點都不比鮑天角鮑天麟差,若離心裏閃過一絲邪惡的念頭,隻是一瞬間。她帶著壞壞的具有挑逗性的笑微微俯下身子,小聲說:“司馬羽,你真好,又體貼又溫柔,也不知道以後那個女子會這麽有福氣。”


    “是哪個女子這麽倒黴吧。”若離的壞笑中帶著無比的誘惑,司馬羽慌忙低下頭去:“好了若離姑娘,我們慢慢地走,等大哥迴來。”


    四個人沿著廣闊的鄉間小路信馬由韁的走著,這裏的風景比起西邊大有不同,一望無際的原野無邊無際,偶爾挺立的幾座山,也隻是矮矮小小的,地裏的麥苗已經鬱鬱蔥蔥,青磚瓦房或者茅草的農舎隨處可見,田間地頭野花燦爛,隨處有果樹傲然挺立,桃花杏花梨花階梯性的開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花香。農人們扛著鋤頭鋤草,女子們提著瓦罐送飯送水。


    偶爾有幾個富貴人家的公子踏青遊玩。


    若離想起了兩句詩詞,小聲的念了出來:“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司馬羽默默地跟在後麵,眼裏閃出一絲癡迷。


    “若離姑娘,小娟,珠兒我們今晚在這裏休息,明天大家都要小心,快要到邊界處。”


    走過一片片的田地,一條小溪,轉過一座小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一家客棧前。司馬羽返身下馬,伸手抓住若的馬鬃,接過她手裏的馬韁繩,扶著她下了馬。


    司馬小娟也跟著跳下馬,甄珠兒也跟著慢慢下了馬,越來越感到自卑的甄珠兒心裏更加的難堪。現在誰都知道了鮑天角對她有承諾,過不了多久她就是大漢朝的皇妃,可是不管是蓋星雨兄弟還是司馬翼兄弟還是自己的親弟弟,甚至鮑天角鮑天麟都不關心她的感受,而是對這個她從來沒看得起沒正眼看過,卻一直攪得她和妹妹不得安寧的村姑金若離關愛有加。


    三人進了客棧,甄珠兒第一時間衝進客房,迫不及待的從桌上拿起一麵鏡子對著自己的臉龐仔細的看了起來,鏡子裏是一張粗糙的臉龐,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皺紋,眼睛也沒了往日的秀氣,尤其是一頭頭發,幹幹枯枯的,沒有一點剛才。


    她的眼前出現了若離光彩照人的臉龐,神采奕奕的眼睛,更重要的是烏黑發亮飄逸的頭發,白天的時候騎在馬上,她偷偷看著前麵若離那披散下來的烏黑長發。


    她頹然的跌坐在椅子裏。


    店小二端來了一盤熱水,她慌忙起身狠狠的洗著臉,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臉皮發燙。


    她第一次希望可以遲一點迴都城,好讓自己如若離所說,保養保養皮膚。


    第二天一早起來,她卻發現臉上起了紅紅的斑點,一片一片的。她更加的煩惱,聽到門外司馬羽的聲音,她下意識的用衣袖遮住臉龐。


    “甄珠兒,你拿著這個吧,很管用的。”若離一眼就看見甄珠兒臉上的紅斑,想了想從挎包裏拿出一瓶自己製作的雞蛋清蜂蜜養顏水,交給甄珠兒:“你臉上好像是過敏了。你用用這個,試一試,很清涼。”


    甄珠兒從若離手裏接過瓷瓶,猶豫著從裏麵倒出一些抹在臉上,果然清清涼涼的。


    她寶貝似得將瓷瓶裝進挎包,這幾年沒了甄貝兒,她總是素顏朝天,一點胭脂水粉都沒用過。看若離這樣的光鮮,這個東西應該比那些個胭脂水粉更有用。


    司馬翼沒多久就趕了迴來,一同隨行的還有鮑天麟蓋星雲。


    司馬小娟眼睛好,遠遠的看見,一張洋溢著青春色彩的臉龐莫名的紅了起來。


    若離隨後也看見遠處騎馬過來的男子,鮑天麟威武高大,旁邊的司馬翼英俊冷酷,蓋星雲溫文爾雅,三人各具風采,簡直是如剛剛從雲端降落的天神。


    她不由得捂著嘴巴,以免口水流出來:“簡直是太帥了。絕色美男啊!”


    她的心也和司馬小娟一樣的狂跳起來,臉也跟著變成了潮紅色。


    鮑天麟還沒近前,就飛身下馬,動作優美速度敏捷,若離再次暗暗喝彩:“太帥了!”


    他將手裏的馬韁繩交給隨著下馬的司馬翼,洪亮的聲音帶著喜悅:“金若離,小娟,珠兒妹妹你們來了。”


    看見鮑天麟若離心裏就高興,喜悅溢於臉上,雖然他除夕才趕迴來看過她,她卻覺得仿佛離開了一個世紀。


    鮑天麟心情更是好,一點沒為幾個女子來這裏帶給他麻煩而生氣,他興致勃勃的騎在馬上帶著他們邊走邊遊玩,似乎是專門等在這裏陪親友遊玩。此時風和日麗,田野上有孩童放著風箏。


    鮑天麟騎在馬上無比的高大,以前粉雕玉琢般的臉龐變得成熟穩重,帶著一種滄桑的誘惑,他看若離的眼神充滿了柔情,拿著馬鞭的手指著前方:“金若離,你看看這裏怎麽樣?比起玉溪村是不是另有一番風情。”


    走過了無邊無際的糧田,遠處廣闊荒涼起來,麥子漸漸稀少,房舍若有若無,天空中不時的升起一股股筆直的炊煙,荒草也稀稀拉拉,灑滿了石子,很有塞外沙漠的樣子。尤其是日落時分,紅彤彤的落日努力的張開著一張燦爛的臉龐,讓人悠然生出一種粗狂的豪邁,若離輕輕一笑:“不一樣,有種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壯觀。”


    “好一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鮑天麟豪邁的哈哈大笑起來:“金若離,都變成詩人了。不過還真是這個樣子。”


    鮑天麟像是個豪邁的粗狂漢子,聲音洪亮如鍾,大大的明亮的眼睛十分的有神,若離讀出了一種無以倫比的性感,心裏一慌了,嬌柔的說:“必須是這個樣子,邊關塞外嗎。”說完得意洋洋的一笑:“鮑天麟,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會來到邊關,還是正真的邊關塞外。”


    “塞外又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荒涼死了,很苦的。”鮑天麟俯過臉來帶著憐愛問:“你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若離佯裝苦笑一聲:“誰讓我畏罪潛逃呢。這裏是最好的避風港。”


    “那個該死的鎮長。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敢這樣對我的姐姐。”鮑天麟見身邊跟著的人都跟在後麵,對著她誘惑的擠了擠眼睛,機具挑逗性小聲說:“不過他也做了點好事兒,如果不是他。你怎麽可能跟著我來征戰呢,有你陪在身邊我就放心了。”


    “我不在你身邊你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就這麽讓人操心?可是你也沒說我可以跟著來征戰,如果早說。我一定跟了來,這裏多麽神秘又充滿了誘惑。多麽讓人神往。”若離白了他一眼:“都是你害得我白白蹲了十幾天的牢獄,不過總算是沒受酷刑,也是幸運的。”


    “雖然沒受酷刑,卻也落得個畏罪潛逃。以後你的大名就留在了高坪鎮的犯罪案卷裏了。”鮑天麟笑了起來:“不過確實很幸運。”


    甄珠兒一直用衣袖遮擋住自己的臉,跟在司馬小娟身後,看司馬小娟蓋星雲不時的眉目傳情。司馬翼司馬羽有說有笑。若離鮑天麟在前麵一個騎高頭大馬。一個騎在嬌小可愛的棗紅馬上,一個高大魁梧,一個嬌弱了,想起若離神采奕奕的臉龐,深深地將頭埋在頭發前。


    此刻她很怕鮑天麟前來關心她,看見她粗糙布滿紅斑的臉。


    身邊的荒地越走越荒涼,走到了更加荒漠的地方。鮑天麟停住馬步說:“金若離,小娟珠兒妹妹,人營有令,女子不得入內。本想將你們安置在村裏,但是你們也看到這裏人煙稀少。加上戰事一觸即發,為了安全起見,我帶來了幾身衣服,你們就女扮男裝,以後盡量的躲在營房裏不要亂跑。”


    進人營,女扮男裝,怎麽跟電視劇裏演的一樣了,若離有點興奮,繼而亢奮起來,這不是可以做迴演員了嗎,還是親身真實還原,她一雙眼睛冒著灼熱的光盯著鮑天麟:“女扮男裝,這個好,這個好刺激,我以前也裝過,很像的。”


    “刺激,進去了你就知道是不是很刺激。”鮑天麟看若離孩子般的,有點被感染,提醒她:“人營很苦的。而且隨時會有危險。”


    “我知道,這裏靠近沙漠缺水。”若離看著遠處浩瀚的荒漠和壯觀的人營:“鮑天麟,我不怕苦,我哪有這麽嬌貴,你都在這裏我還怕什麽。有危險也是你更危險。”


    “可我是男子,保家衛國扞衛疆土是我的職責所在,你是個女子,隻要在家相夫教子就好。”鮑天麟低頭看著她:“我很慚愧,不能保護你。”


    “不能保護我,卻保護了整個大漢朝和周圍的百姓,這不是更高的境界?沒聽過舍小家保大家嗎。”若離很有誠意的說了句大道理,又轉變了話題:“不過你剛才的話不對,保家衛國扞衛疆土可不單單是男子的事兒,女子也有份,你沒聽說所謂的巾幗不讓須眉嗎。當然這個巾幗指的是小娟小嬋她們,我就不摻合了,但是國難當頭匹夫有責,我總算是個匹夫吧。”


    鮑天麟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雲幾個轉過身子,若離司馬小娟甄珠兒將寬大的男式勁裝套在衣裙上麵,將頭發高高挽起,別上木釵。


    “還行,不過金若離你更不像男子了。”鮑天麟繞著三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女子轉了幾圈,啞然失笑,指著若離說:“哪有男子這麽粉麵含春的,眉毛畫過似得,誰看不出來是個女子。”


    “那我就低著頭,見誰都不抬頭,隻要進了人營,人帳,我就足不出戶,一直等你們凱旋。”若離低頭看著自己,看不出哪裏不像男子漢。


    “別看了,你那裏都不像。”鮑天麟輕輕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小娟倒是很像,珠兒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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