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獅吼。”若離嘻嘻笑著:“看你這個樣子,誰敢跟你爭,誰不想要命了。”


    司馬小娟聽若離和司馬小嬋說話,司馬小娟一個人偷偷的笑著,進了自己屋子裏看那些個夾在自製的冊子裏的蝴蝶蜻蜓鳴蟬的標本。


    還不到中午,就聽見門外轉來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這個時候來,還這麽急,該不是狗兒出了什麽事兒吧。”和若離說著話的司馬小嬋緊張起來,剛剛從若離這裏打聽到相公正跟隨鮑天麟甄一脈東征,如果得勝迴來有可能榮升將人,心裏正高興,聽到激烈的敲門聲馬上聯係到了狗兒。


    她飛快的跑過去拉開大門,隻見隨心汗流滿麵的站在院門口,看見她伸往裏看了看,見若離也斜著腦袋往外看,鬆開手裏的驢韁繩,說了句:“若離姑娘,出大事兒了。”


    隨心結結巴巴的好半天才將事情說清楚,原來她牽著毛驢到鎮上,遠遠的就看見飯館的門大開著,不遠處的巧女館的門也開著,心裏還想著是不是李嬸嬸早早的將門打開透氣呢。


    等她走到跟前一看,飯館裏的桌椅被砸的支離破碎體無完膚,她忙往裏麵走,櫃台也被砸爛。


    她心裏一慌,幾步跑進裏麵,灶房立的鍋台也被砸塌,鐵鍋都被砸破。


    她心裏吃驚跑進院子一眼,院子裏也被踐踏的亂七八糟,幾個屋裏的大門都被踹開。


    “李嬸嬸,李嬸嬸。”她喊了幾聲不見有人出聲,忙跑去看巧女館幾個小門臉,全都沒有幸免。


    她心裏一涼,接著一陣憤慨,便站在街上喊:“誰,都是誰幹的,站出來。”


    可是任她喊破嗓門也不見有人出來,甚至旁邊點店鋪的人也偷偷的關上門溜之大吉了。


    她搞不清楚是怎麽迴事兒,便自作主張去鎮衙門報了案,鎮衙門的人都剛剛過完年迴來,懶懶散散的。隻有一個主薄樣的文書提筆記了記,那些個捕快根本就不動身去查。


    她沒有辦法,隻好去找鎮上附近的小夥計廚娘們,她們都一無所知。


    她最後去找李嬸嬸,她的家就在離鎮子不遠處的山坡下麵。


    可是李嬸嬸家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也就是說她根本就沒迴來。


    她隻好趕迴來。


    若離司馬小娟司馬小嬋聽了隨心的話麵麵相窺,開了八年的時間的飯館,自從鮑天麟黎全根聯手除去以前的鎮長,鎮上從來是太平的,還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事件。看來是有人故意和她們過不去。


    “隨心,不用害怕,砸就砸了,碎碎平安。”若離心裏很氣憤,但看到隨心眼淚汪汪的樣子,還是安慰了一句:“等我們安頓好了甄珠兒,一起去看看。”


    “這誰這麽大膽,不想活了吧,若離姑娘我和你一起去。”司馬小嬋聽有人找茬鬧事兒也跟著來氣,對隨同前來的兩個丫鬟說:“你們迴去找幾個年輕力壯的,讓他們來鎮上飯館,我就不相信了。誰敢砸我們的飯館。”


    “隨心,真的要請你母親親來幫我看著甄珠兒,我們一起去鎮上看看。”


    隨心飛快的跑迴去找來娘和妹妹嬸嬸,若離很快的交代幾句,就和司馬小娟司馬小嬋一起去了鎮上。


    飯館巧女館果然如隨心所說,大門都開著裏麵的桌椅櫃台甚至灶房凡是能砸得全都被砸的稀巴爛,左右店鋪的門都關著,司馬小嬋司馬小娟就氣唿唿的站在街道上大聲質問:“誰?是誰做的站住來。”


    街道上靜悄悄地一個人都沒有。


    兩人咋咋唿唿的喊了好半天,除了畏畏縮縮的走過幾個行人,並沒人接話茬,甚至圍觀的人都沒有。


    若離進了飯館前前後後的轉了一圈,折胳膊斷腿的桌椅灶台櫃台上落滿了灰塵,看來砸了已經有幾天了,見旁邊一向關係不錯的鄰居們也沒人出來說句話,知道是受了威協,對還在用力喊叫的司馬小嬋司馬小娟說:“別喊了,喊破喉嚨也沒人出來,我們還是先去鎮衙問問再說。”


    “真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麽了?我們平時也挺關照他們,這遇到了事兒,都當起了縮頭烏龜。”司馬小嬋狠狠地罵了句,上前重重的敲著隔壁雜貨鋪的門,敲了好半天,裏麵靜悄悄的。


    司馬小娟氣唿唿的上前踹了兩腳,店裏似乎沒人。


    姐妹兩個心裏不舒服,又去敲旁邊的布行,柴禾鋪也沒人。


    “算了,小嬋小娟,看來他們都是受了威脅,不敢開門。我們還是去去找鎮衙。”若離見司馬小嬋司馬小娟還要繼續敲打隔壁鄰舍的門,上前拉住她們:“我們還是去鎮衙吧,看他們怎麽說。”


    “等一等,若離姑娘。”三人剛轉身朝著鎮衙的方向走,司馬小嬋遠遠的看見黎家的幾個年輕力壯的家人趕了過來,迎上前,交代他們在店門口看著,看有沒有人自投羅網。


    三人進了鎮衙大門,鎮長大人和幾個文書主薄衙役捕快正圍著一張大圓桌喝酒,看見三個各具神采的女子,都閃亮著眼睛,鎮長是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長得清瘦精神,他剛來才半年時間。認識若離卻不是很熟。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金若離,金老板娘,怎麽有時間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坐下來喝幾杯?”


    若離往後退了退,帶上笑臉開門進山:“鎮長大人,我家的飯館巧女館被砸了,想來你也知道了,我想請問鎮長大人怎麽處理的?查的有眉目了嗎?”


    “被砸了?為什麽?什麽時候的事兒。”鎮長睜大一雙眼睛,嘴裏噴著酒氣::“何鋪頭,陳捕快你們知道嗎?”


    一個壯壯實實的捕快上前道:“不知道,鎮長大人,我們高坪鎮一向平和,這種事兒向來是民不告官不究。沒看見有人來報。”


    “大人,小女子早上前來報案的,就是那位大人記錄的。”後麵跟著的隨心聽捕快這麽說。忙上前指著鎮長身後的一位儒雅的主薄:“這位老爺說,先記下來,馬上就派人去查。”


    “王主薄,有這麽迴事嗎?”鎮長斜著一雙眼睛看著身後的主薄:“我怎麽不知道。”


    “沒有,絕對沒有的事兒,這位姑娘屬下見都沒見過。”主薄幾根山羊胡子被嘴裏的氣吹的飄了起來,撥浪鼓似得搖著頭:“姑娘一定是記錯了。”


    “沒錯,王大人,就是你記錄的,怎麽說沒有。”隨心一著急話都說得有點結巴了,她雖然跟著若離來鎮上很多年,卻沒見過什麽官,鎮長就是她見過的最大的官,她以為做官的都像戲文裏的一樣,滿臉正氣,見王主薄翻臉不承認,眼裏就閃出了淚花。


    “這個姑娘說的,沒有就沒有。”王主薄見隨心堅持,黑下臉來。


    “算了隨心,就算我們沒來報案。那麽現在我們正式報案。”若離見王主薄故意推脫,鎮長不置可否,知道再說下去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的,便攔住委屈的隨心。


    “報案好啊,報案。”鎮長身子轉了一圈,重新坐迴酒桌旁,對王主薄說:“王主薄,你看著記一下。”


    “大人,已經是日落了。”王主薄躬了躬身子:“是退堂時間。”


    “那就不好意思了,金老板,收工了。我們也要休息啊。”鎮長伸長脖子看了看外麵,夜幕降臨,他搖搖晃晃的又站了起來:“金老板,麻煩你明天再來。”


    “要不,金老板,黎夫人,小娟姑娘,隨心姑娘你們來湊個熱鬧。”鎮長見若離氣唿唿的臉龐泛著紅暈,司馬小嬋剛柔並濟的英氣中透著嬌柔,司馬小娟兩眼明亮別有一番風韻,隨心一雙細mimi的眼睛就是生氣也很嫵媚,端起一杯酒上前:“如果你們賞個臉陪我們幾個喝上幾杯,明個明個我們馬上就查,看看那個狗膽包天敢欺負我們大名鼎鼎的迴頭客老板娘。”


    “對,金老板陪我們喝幾杯。明兒個,我們一定奮力追查。”幾個捕快都隨聲附和,有兩個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


    若離見今天沒戲了,對鎮長說:“鎮長大人,既然今天收工了,那我們明天再來,你們慢慢喝。”


    說完拉著氣唿唿的司馬小嬋司馬小娟隨心出了鎮衙,司馬小嬋雙眼圓瞪:“若離姑娘,不要拉著我,讓我給那個芝麻小官一個教訓,我打得他滿地找牙。”


    “算了小嬋,自古以來民不跟官鬥,雖然他隻是個芝麻綠豆官。”若離無可奈何地看著司馬小嬋:“再說了我們現在就幾個女子,怎麽能鬥得過。”


    “女子怎麽了,女子也能將他們幾個打倒。”司馬小嬋狠狠地說:“若離姑娘,你就讓我和小娟上去給他們個教訓。”


    “算了,我們還是不要惹事的好,不就砸了幾隻破桌椅嗎?我們換新的。”若離不想惹事兒,故作輕鬆的說:“剛好我們的座椅都舊了。灶台也要重重打。”


    司馬小嬋司馬小娟見若離不再追究,心裏雖然不是很舒服,也沒再多說。


    隨心心裏就很不平衡,明明是自己第一時間就去報了官,怎麽就會說沒有,難道當官的也騙人耍賴。


    “隨心,不必生氣,當官就是稀泥抹光牆,隻要將我們都糊弄走了,少點麻煩就是點。”若離看出隨心不高興,笑著說:“我們就自然倒黴算了,估計是我們這些年生意興隆,有人看著眼紅。”


    四人默默的迴到飯館,黎莊的下人們都守在店門口。


    “你們幾個,大柱,小壯,狗剩,將那些破桌椅都抬出去劈了當柴燒,誰會盤鍋台?”司馬小嬋很有主母範兒的吩咐下去。


    “大少夫人,背鍋子會盤,而且盤的好,都不用吹火棍的。”一個小夥子上前說。


    “狗剩,那你迴去把背鍋子請來,你們幾個麻利的收拾,還有那邊的巧女館,明個人去買些新得來,要好的。”


    背鍋子就是替黎家看護山林的老駝背,受黎家的恩惠,對黎家忠心耿耿的,第二天剛剛日上三竿,就隨著狗剩趕到了鎮上,他佝僂著身子,腳下飛快的轉動,竟然有梅媽的範兒。


    別看他身子佝僂,手下幹活很是麻利,不到下午幾個鍋台就盤好了。


    “大爺,您先吃飯。”若離隨心在火盆上為他做了頓飯。


    老駝背受驚若寵,若離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扒拉著飯,想起很多年前和鮑天麟偷偷地拔人家的豆子,被追趕的躲在灌木叢後的樣子,也就是那天她發現了野葡萄,迴來後就用它們製作了葡萄酒。


    黎家的幾個下人們用了半天的時間買迴了桌椅,定做了櫃台。還將巧女館的牆壁粉刷了一遍。


    到了正月十八,兩間門臉有就煥然一新。


    “隨心,去買炮竹,我們今兒開業。”一大早若離就吩咐隨心。


    隨心去買炮竹了,若離司馬小娟司馬小嬋準備飯菜,又將收起來的巧女館的貨物一一的掛了起來。


    司馬小娟一邊掛著巧女館收起來的手工女紅,很慶幸地說:“若離姑娘,多虧我們長了個心眼,將這些個貨收了起來,要不然都被糟蹋了。”


    兩人將店裏的東西擺好,若離站在遠處欣賞了一會兒,經過重新布置的店鋪看起來有點新穎,居然比起以前多了點創意,心裏的憋屈漸漸消失,她有的得意的說“這叫做有備無患。,以後要特別小心,我們都遭人嫉妒讓人眼紅了。小娟,你說這塞翁失馬焉知禍福,經過我們這們一擺弄,是不是比以前有新意。”


    “你還別說若離姑娘,還真是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司馬小娟也說不出哪裏不一樣,卻確實是不一樣,她笑著說:“若離姑娘還是能看得開,都快氣死我了。”


    “我也生氣啊,不過就是氣死事情也發生了。”若離輕輕一笑:“我們就當他們幫我們做了個決定,讓我們重新裝飾一番。”


    煥然一線的飯館巧女館看起來更加的引人矚目,可是幾天過去,若離發現生意竟然清淡下來,連以前的一半都沒有。


    慢慢的竟然慘淡起來,她有點不明白,還是那些個人,還是那樣的做法,怎麽就沒生意了。


    若離注意的看著街道上走過的人,見很多人到了門前都繞了起來。迴頭客飯館在街道的最邊上,有好多人根本就不過來,還有一些必須從這邊走的,都繞道而行,要不就躲得遠遠地,好像離得近了都會倒黴。若離皺著眉頭對司馬小娟隨心說:“隨心,小娟,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貓膩,我們仔細的盯著。”


    隨心若有所思的說:“若離姑娘,我也覺得奇怪,那天我明明看見幾個人朝我們這邊走來,走到前麵那家就忽然停住了。接著就急匆匆的轉身。”


    “看來是有人跟我們過意不去了。”若離微微一笑:“小娟。隨心,不用擔心。我們現在今非昔比,就是一年半載的不做生意,也沒多大影響。再說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一脈,司馬翼他們就會迴來,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看看誰在做怪。”


    司馬小娟知道過不了多久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雲一定會來接她的,若離就更不用說了,甄一脈鮑天麟絕對不會讓她在這裏一直呆下去的,生意做不做沒多大的影響。


    便笑著說:“就是,我倒要看看誰這麽不長眼,敢跟我們作對。要是讓我知道了一定打得他找不到北。認不得親娘。”


    隨心聽兩人說的很輕鬆,她心裏沉重起來,畢竟是莊戶人家出來的姑娘,平時也隻知道幹活兒,拿自己分內的工錢。並不知到裏麵的利潤。


    她也不知道甄一脈幾個人的真實身份,到目前為止她一直以為甄一脈迴家探親去了。


    她默默地跟在若離身後,眼裏閃著淚花。


    若離也不理會她,召集所有雇來的夥計廚子:“你們都知道我們這段時間生意不太好,但是你們放心,我一銅子都不會少你們的,平時沒事兒你們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但是有一句話,絕對不能挖自己的牆角。”


    夥計們廚娘們都答應著,若離平時對他們很好。每年的春夏秋冬都做新衣服,還每個月給點獎金,這些人在這裏很有麵子,聽若離說一個小夥計站起來很大聲的說:“金老板請放心,你對我們這麽好,我們就是不拿工錢也願意。”


    “順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放心吧不會少你們一個銅板。”


    店裏閑了,若離司馬小娟隨心就有了時間在街道上閑逛,司馬小嬋也不時的來鎮上走動,每一次來都帶著很多的家人,聲勢浩大。


    “小嬋,嘖嘖,真是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風範了啊?這一群人浩浩蕩蕩,示威遊行似得。”若離看著飯店門前站在的十幾個司馬小嬋的跟班,笑著說:“不過剛剛好,既然你帶了這麽多人,就進來吃個飯,給我開個張。”


    司馬小嬋便招唿外麵的人進來吃飯,玉溪村的蔡老爺也不時的帶著幾個家人過來走動個走動。


    每個集日,若離便招唿兩家的家人,有時候常家的人也來走走,這麽下來。生意不賺倒賠了起來。


    隨心著急起來:“若離姑娘,我看我們還是不要這樣了,這像吃大戶,我們那裏能撐得住。”


    若離笑了起來隨心真是傻的可愛,司馬小嬋蔡老爺怎麽能讓她虧本,這是變著法子幫她,人家都是按照最高的價錢結賬,隻是隨心沒看見罷了。


    便笑著說:“隨心,你隻管做好你的事兒,別的就不用操心了,不過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賠的。”


    耗了一個多月,若離想看看是誰在和她做對,便一直住在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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