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馨蘭就不一樣了,隻是跟著爹請來的私塾先生隔著布簾識了幾個字,基本上會一點寫寫算算,在小小的黎家莊數一數二,但是做王妃就門不當戶不對的不是一點,而是天上地上。


    而且如果真的做了王妃倒也還行,不管怎樣畢竟是著正室。萬一是側妃或者夫人侍妾,那就慘了,都城才貌雙全的女子數都數不過來,一個小小的山村女子還不給淹沒了。


    所以鮑天麟的話多少讓他感到欣慰,如果說鮑天麟答應娶妹妹,他到覺得不是什麽好事兒。尤其是鮑天麟和若離的關係這麽撲朔迷離。妹妹做王妃的幾率不大。


    現在證實了這一點,心裏踏實了,臉上就帶著戲謔。


    鮑天麟大笑一聲,隨即苦下臉來:“黎兄,小弟是有了承諾,可是人家不領情。”


    “不領情?不會吧。”借著酒勁,黎全根也沒了平日的恭順,他翻起眼白:“她敢不領我們田兄弟的情,她是不識抬舉吧。”


    “不識抬舉,一點不識抬舉。”鮑天麟重重的放下手裏的酒杯:“可是兄弟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黎全根也重重放下酒杯:“田兄弟,不是哥我誇口,這點上你可比不上屬下我,你看看我,我家娘子,是不是她比我著急,我就不信了,憑我們我們王爺如此這般人物,她若離姑娘能不著急上火?”


    鮑天麟眼裏充滿了欽佩:“黎兄這麽一說,小弟還真是佩服,不過小嬋怎麽能跟金若離比呢,金若離可不是小嬋,她根本就不算個女人,你說說是女人的話,兄弟我這麽個人物,她能裝得住?”


    黎全根迴到家裏思前想後好幾也天沒想出怎樣對黎馨蘭將鮑天麟的意思傳達到。他對這個妹妹很是疼愛,說的重了怕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說的輕了怕她腦子裏的那根筋轉不過來,還是傻等。


    還沒想好怎麽給妹妹說,鮑天麟便讓他去黑山崖縣,查看一下那裏的劫匪情況。鮑天角臨走之時特意交代,要好好治理黑山崖縣,查清楚那夥專搶婦女兒童老人的匪徒是有土匪強盜還是搶劫團夥。


    鮑天角帶走潛伏在黑山崖縣他的的侍衛們,鮑天麟便讓黎全根帶著梅子謙的幾個手下去查看。


    黎全根收拾好隨身攜帶的東西,告訴父母要去州府幾天送個官文,便先來到高坪鎮。


    見到黎馨蘭對她說:“蘭兒,哥要去州府幾天,有件事情需要交代一下。”


    黎馨蘭見大哥說得很認真眨著眼睛問:“大哥,什麽事兒這麽嚴重,還需要你親自來交代一下。”


    黎全根很認真的盯著妹妹:“蘭兒,你也老大不小了,這些年一直在鎮上,爹娘年紀大了,今天我來的時候娘還特意讓我給你帶話,說是讓你迴去看看。我看你那繡品店也沒什麽生意,你就迴去多陪陪爹娘吧。”


    黎馨蘭以為黎全根要對她說什麽重要的事情,聽他隻是說這些,輕輕笑了起來:“大哥什麽時候這麽囉嗦,這點事兒小妹還是知道的,過了集日我就迴去。”


    “馨蘭,不是大哥囉嗦,是你嘴上說的很好,卻沒好好做過。你想想看,你這麽長時間沒迴去,爹娘也沒說你。要是換了別人家,你這麽一個大姑娘,整天在鎮上,那還了得。”


    黎馨蘭撒嬌的吐了吐舌頭,黎全根說的都對,這些年來為了能看到鮑天麟,她迴去的時間很少。


    黎全根見黎馨蘭答應,背起包袱轉身出門,走到門口似乎想起了什麽,又迴過頭:“蘭兒。田林這些天不在,我還有事要要對他說,你要是看到他迴來讓他等著我。”


    聽黎全根說要她帶話給鮑天麟。黎馨蘭臉上樂開了花。


    她忙應著:“大哥我知道了,不知道大哥要給田公子帶什麽話?”


    “這事兒還是等我迴來親口說給他聽吧。”黎全根似乎在故意賣關子:“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家就不要問這麽多了。”


    黎全根這麽一說,黎馨蘭心裏疑惑起來,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再等鮑天麟。這誰都看得出來。可是鮑天麟就是熟視無睹,大哥說話又這麽神秘,一定是鮑天麟有什麽秘密。


    她忙上前擋住黎全根的路:“大哥,到低要給田公子帶什麽話?”


    “你問這麽多幹什麽?”黎全根反問一句,繞了繞。想要繞過去。


    “大哥,你就說說吧。你知道的。”黎馨蘭死死地攔著黎全根,嬌嗔著問。


    黎全根故意長歎一聲:“妹妹,這可是你逼大哥說的。你要是知道了可別後悔。”


    黎全根的欲說故縱讓黎馨蘭更加的焦急。她覺得一定和鮑天麟有關,所以她堅定地搖了搖頭:“絕對不會後悔。”


    黎全根這才說:“就是田兄弟說他在老家已訂了親,讓我幫忙打聽一下他那未過門的媳婦是不是還在等他,如果是的話,他一定不會辜負她。”


    黎馨蘭忙追著問:“大哥。她在等他嗎?”


    黎全根縱了縱肩膀:“在,而且一直在等。”


    黎馨蘭瞠目結舌的看著大哥意味深長的出門而去。


    鮑天麟依然是盡可能地集日前一天迴來高坪鎮。每到這一天隻要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他一定會抽時間迴來看看若離。


    來到鎮口,下意識地向黎馨蘭的繡品店看去,富麗堂皇卻生意蕭條的繡品店門前不見了黎馨蘭翹首以待的身姿。他躊躇了一下,也不見菊香梅香,他微微一笑提起長泡進了迴頭客側麵的院門。


    黎馨蘭沒在店門前等她,丫鬟們也沒有打探他的消息,看來黎全根已經將他的意思徹徹底底的告訴了黎馨蘭,而且說的黎馨蘭斷了念頭。‘


    這正是他所希望的,他卻感到一絲絲的失落惆悵。


    “天麟迴來了,累了餓了吧,先進去休息一下洗洗臉,你想吃點還是菜?”


    這半個月守著飯店巧女館的蓋傾眉剛好從飯店後門進來,見鮑天麟惆悵若失的走進院子,忙殷勤地問。


    鮑天麟機械的點了點頭,徑直進了自己的屋子。


    蓋傾眉忙讓小夥計端著熱水拿著毛巾送了進去,鮑天麟已經躺在了床上。


    黎馨蘭也許是放棄了她這麽多年的堅持,想起第一次看見她的樣子,粉蝶般的小姑娘,五年過去了,她早已出落成一位水靈靈鮮嫩餓的美麗少女,她曾豪不猶豫的幫過他。


    他覺得有點辜負這個小家碧玉的小小姐,金若離說的很對,沒有這麽意思就不要耗著人家這麽多年,現在她雖然依然美麗,卻已過了選擇夫婿的最好時段。


    這個女子是他來到高坪鎮玉溪村打過交道的唯一一位女孩,一定的幫她找戶好人家,給她豐厚的嫁妝。


    他猛然起身出了門,撞得等在一邊伺候他洗臉的小夥計轉了個圈,小夥計站穩身子,忙在後麵問:“田公子,你要去哪裏?飯馬上就好。”


    鮑天麟頭也沒迴的丟下一句:“不吃了。”


    若離和甄一脈牽著毛驢馱著新鮮的菜,豆腐醋辣椒來到高坪鎮,今天他們走得早一點,太陽還沒下山。


    甄一脈眼睛好使,一眼看見鮑天麟高大魁梧的背影:“姑姑,天麟哥哥。”


    若離順著甄一脈的目光,看見鮑天麟步履匆匆,不解的問甄一脈:“他怎麽了?該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吧?”


    鮑天麟一般迴來一定是要看見她,在鎮上住一個晚上,第二天才離去,有時候還會陪著他們一起迴玉溪村。今天一定是出了什麽要緊的事兒。


    甄一脈想了想,凝神看著若離:“應該沒什麽事兒,要是有事兒,他就不會迴來了。”


    “這也對。”若離點頭分析道:“他一向是處理完了自己的事兒才會迴來的,再說了現在也沒什麽事兒可處理的了”


    兩人說著話走到飯店門前,蓋星雨蓋星雲衣帽整齊的走了出來。


    一襲飄逸的青衫讓蓋星雨更加的俊美,果真是顏如宋玉貌比潘安。旁邊的蓋星雲也氣質俊朗,若離笑著調侃:“星雨星雲,你們這是要去哪裏?打扮的這麽俊氣,小心被人搶了。”


    蓋星雲羞澀的低頭一笑,若有所感的看了眼蓋星雨。蓋星雨柔和的看著若離:“若離姑娘取笑。清明過了,人們都閑了下來,該開工了,我們去看看。也順便踏踏青。”


    蓋星雨屬於文人,本應該是浪漫多愁善感的,可惜來到這裏,才華被淹沒。蓋星雨的才華若離沒親眼看過,但是聽鮑天麟說的絕對的才華橫溢。


    而且這幾年來他幾乎踏遍了高坪鎮的山山水水,設計出一條條的道路,現在雖然還不敢說四通八達,但是玉溪村周圍的幾個村莊全都能走馬車。估計今年玉溪村到高坪鎮的相距七八座山峰的大路就會竣工,到時候就可以坐著馬車去鎮上。


    若離忙說:“對對對,星雨星雲,是該踏踏青,不過現在都有點遲了,桃花杏花梨花的都開敗了。不過春意還正濃。”


    蓋星雨微微笑著說:“若離姑娘,我們也隻是看看青山綠水罷了,那有什麽雅興賞花踏春的。”


    蓋星雨的聲音柔柔軟軟,聽起來很舒服。


    如果有這麽個男閨蜜,有事沒事的說說話,不用聽說什麽,隻聽聽聲音,就能讓人心曠神怡。順便再看看那比女子還俊美的臉龐,就是享受了。


    若離略帶齷齪的想,臉上就出現了一絲花癡般的桃紅。雙眼熱情似火的盯著蓋星雨看。


    蓋星雨對上若離桃花般的臉色,俊臉一紅。


    若離忙調整心態,恢複了神色。


    “我看啊你們還是做個春色,讓別人欣賞得了。一路順風,走好啊。”


    若離邊調侃邊祝福了一句,和甄一脈進了飯店後院。


    蓋傾眉正在準備東西準備迴玉溪村,蓋星辰默默地站在她身邊,似乎正在生氣。聽到院子裏的腳步聲,蓋傾眉走了出來。


    “妹妹,今兒個這麽早就來了?”


    若離笑嘻嘻和蓋傾眉打過招唿,順便探頭看了眼蓋星辰:“今兒個天氣好,早早過來順便看看風景,姐姐做什麽呢?星辰好像不太高興。”


    “不高興。”蓋傾眉神秘的小聲說:“也不知道星雨星雲怎麽了,,今天就是不帶星辰去。”


    “也許是怕他累著,勘測地形很費力氣的。”若離幫忙解釋著:“畢竟星辰還小。”


    “去年都帶著去了,估計不是這個原因。”蓋傾眉很神秘的湊近若離小聲道:“說不定這兩人還有什麽事兒要辦,不想讓星辰跟著怕礙事兒。”


    “他們能有什麽事兒?”若離不相信的睜大眼睛:“姐姐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蓋傾眉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妹妹啊,人家長大了,有些事兒告訴我這個老太婆做什麽。”


    “什麽就老太婆了就,有這麽好看的老太婆嗎?他不告訴我們還少操點心呢,對了姐姐,小嬋懷孕了,我來的時候才剛剛看過她,都顯懷了。”


    一提起司馬小嬋,蓋傾眉來了精神:“這是好事兒,。我得趕緊去看看。”


    鮑天麟匆匆離開高坪鎮,一天半夜的功夫就來到了清苑縣城。


    這時剛已是下半夜,整個縣城靜悄悄的,除了幾座高樓掛著幾隻破破爛爛的紅燈籠,幾乎是漆黑一片。


    鮑天麟大步流星的走過街道。路過高樓,門口幾個還在招客的冷的瑟瑟發抖的女子擠出笑臉,嗲聲嗲氣的招唿他:“公子,……進來玩玩嘛……。”


    話音未落,驚奇地發現高大帥氣的令她們精神一振的男子已經走出很遠,背影很是飄渺。


    鮑天麟徑直來到梅子謙的當鋪,左右聽了聽看了看,縱身跳上門樓。


    摟著新納小妾睡得正香的梅子謙被一種很有規律的敲門聲驚醒,慌忙推開身邊女子,迅速跳下床吸著鞋子來到客廳旁的密室。


    密室內,鮑天麟坐在正中的竹椅上喝著梅子謙親自衝泡的茶,眼睛盯著他看。


    梅子謙微微低頭應道:“王爺請放心,臣天一亮就辦這件事,一定會讓王爺滿意。”


    鮑天麟眼睛看著屋頂:“老師,李將人的公子真的那麽優秀?你可要讓他好好待黎小姐。”


    梅子謙低頭道:“王爺,老夫一定囑咐他好好待黎小姐,隻是有一點老夫不明白,既然王爺對這個黎小姐如此關心,怎麽不將她先收納下來,等以後給個名分。”


    鮑天麟微微一笑:‘老師,學生比不得老師享得了這麽多的豔福,聽說老師又納了一個,這是第二十個了吧?“


    梅子謙拱了拱身子:“王爺見笑了,老夫哪敢跟王爺比,王爺一定是鍾情於上次那位姑娘,不知道她現在如何?她真是有福氣。”


    “她就那樣。”鮑天麟隨意的說了句:“她要是對小爺我有黎小姐一半就好了。”


    “人就是這樣,越想得到的越是得不到。不想得到的就整天圍著你,煩死了。”


    老師學生一人一句地說了一會話,鮑天麟從衣袋裏拿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老師,這張銀票麻煩你交給黎少爺,讓他給黎小姐做嫁妝。黎小姐曾經幫過我,這個情不能忘。你要告訴李將人,黎小姐的人品很好。讓他盡快來提親。”


    梅子謙將鮑天麟送出院門,沒有迴寢室,而是直接出了城。


    不到半個月時間,黎小姐黎馨蘭與都城李將人之子定親。一個月後黎少爺將護送妹妹去都城成親的事兒就在清苑縣城傳沸沸揚揚。


    高坪鎮更是街頭巷尾人人都在談論此事,黎家莊更是過節般的喧騰起來。


    若離神秘地問鮑天麟:“鮑天麟,這是是你辦的吧?”


    “什麽事兒是我辦的?我辦的事兒可多了。”鮑天麟明知故問。


    若離很輕蔑的一笑:“別的事兒你辦了我也不會知道。但是這件事兒一定是你辦的,別人誰有這麽本事。”


    鮑天麟不置可否的一笑。


    若離調侃的問了句:“鮑天麟,我說你怎麽不娶了黎馨蘭小姐卻將她嫁給什麽小李將人,什麽居心?”


    “居心?居心是有的,不過這個居心你明白。”


    鮑天麟也調侃的意味深長的走近若離說了一句。


    “我怎麽會明白。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若離縱了縱肩,很無所謂的說了句,臉卻紅了。


    “我知道你其實很高興。”


    鮑天麟嬉皮笑臉的說了句:“我說的對不對。”


    “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若離癟了癟嘴:“不過你要是真的不想娶她,這件事情做還是很紳士。”


    鮑天麟看著若離:“不是不想娶,是壓根就沒想過要娶,不過黎小姐確實幫過我們。”


    “知恩圖報。”若離輕輕應了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報恩?”鮑天麟歎息一聲。


    “算吧。我覺得你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不想娶人家,就不要勉強。不然的話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你不幸福她也不會幸福。”


    鮑天麟對若離的話嗤之以鼻:“金若離,那是你的邏輯,也就是你老是說什麽幸福。”


    “你沒說過幸福,可是不想娶的不是也沒娶嗎?以後你要娶一個你想娶的女子,那不是為了幸福是什麽?”


    “也不盡然。我隻是不想娶,如果想娶得話。想娶多少就有多少。”


    “最起碼現在還不能,以後吧。不過我也得給黎小姐準備點禮物。”


    黎府內人來人往,笑聲不斷。女兒終於要嫁出去了,嫁的還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大將人的兒子,少將人青年才俊,聽說人也英俊瀟灑,黎馨蘭的爹娘這些天來笑的合不攏嘴。


    黎全根黎寶根兩個男子更是忙上加忙,不但要為妹妹置辦嫁妝,還要忙著購買。


    司馬小嬋挺著個大肚子進進出出的很不方便,若離又要忙飯店的事兒,蓋傾眉理所當然的過來幫忙。


    她的主要任務就是陪著布置家裏,二十幾年第一次在自己家裏,她幾次暗暗的流下眼淚。


    臨走的時候她還很小,爹娘在她的記憶中模模糊糊,現在終於麵對麵的看著生她養她的爹娘,才發現他們真的已經很老了,爹已經彎腰駝背,娘的頭發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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