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見了爹還親。”黎寶根狠狠的說了句,轉身對排著隊等著這吃麵的人喊:“麵完了,都散了吧,占便宜也不是這麽占的,快走了走了。”


    黎寶根這麽一嚷嚷,連福接福也跟著大喊大叫,那些夾雜在人堆裏的狐朋狗友跟著起哄。一群半大小子胡喊亂叫,等的人怕惹事,不甘心的慢慢地散去。


    “寶根,想吃麵就好好吃,你這是幹什麽,把人都趕走了。”黎全根見黎寶根擾亂場子,忙嗬斥道:“好好坐下吃麵。”


    黎寶根斜著眼睛看著鮑天麟,壞笑著坐了下去:“大哥,我這是替你著想,你說你忙忙碌碌一天,也該休息休息了。”


    “二哥,你幹什麽,廚房擀了很多麵呢,人都走了,怎麽吃完。”黎馨蘭也在廚房幫忙,聽夥計說黎寶根將人都趕走了,走了出來。


    “呀,妹妹也在啊。”黎寶根故作吃驚地站了起來:“我說你是不是賤的沒地方賤了,在家裏都是幾個人伺候著,卻還這裏伺候人,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要你管,大哥都不管我,你管得著嗎?”黎馨蘭被說得很沒麵子,氣唿唿的衝著黎寶根喊:“你管好你自己就好。”


    “我怎麽了?我很好啊。”黎寶根見黎馨蘭不饒他,鮑天麟在一旁微微含笑,黎全根竟然一臉恐慌,心裏來氣,都是這個鮑天麟惹的事兒,大哥妹妹都向著他,可是黎全根在他也不敢太過放肆,氣唿唿的站起來:“我看啊,你們都是被這個田林給迷惑了,一個偷狗賊,真不知道那裏好了。”


    “寶根,住嘴,不許瞎說。什麽偷狗賊,田兄弟怎麽迴去偷你的破狗。不吃飯就迴去。”黎全根黑下臉嗬斥道:“別在這裏惹是生非。”


    “好好好,我走。”黎寶根見黎全根生氣,有點害怕,帶著手下匆匆離去。黎全根無奈的看著鮑天麟:“田兄弟,我這個弟弟被慣壞了,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鮑天麟微微一笑,看著黎寶根離去的背影:“不過你得好好管教,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很煩。”


    “添麻煩?”黎全根愣了愣,隨即說:“田兄弟,人都走了,你先去吃點飯,我去看看。”


    “去吧,不要讓他再找我麻煩,免得……。”鮑天麟小聲對黎全根說,黎寶根這不知死活的小少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過意不去,也就是一隻狗的事,他本想好好懲罰他一下,礙於黎全根忠心耿耿,不懲罰他又沒完沒了、


    黎全根誠惶誠恐的微微低頭離去,黎馨蘭滿臉嬌柔的對鮑天麟說:“田公子,我二哥就是咋咋唿唿,其實人不壞,田公子不必介意。”


    “不介意。”鮑天麟很大氣的說,眼睛隨意向櫃台裏看去,若離的影子閃了閃:“辛苦黎小姐了。”


    “不苦不苦。”鮑天麟臉上沒了少年的稚氣,成熟穩重頗有氣質,黎馨蘭心裏一慌低頭問:“田公子沒吃飯吧,我這就去給你端碗麵。”


    鮑天麟點了點頭,眼睛又飄向裏麵。


    “天麟,你來了,要吃麵嗎?還是?”外麵沒人吃飯,若離擦著手走了出來,一眼看見鮑天麟忙問:“要不我給你做點麻辣口味的?”


    “如果不麻煩的話。”鮑天麟輕輕一笑,雖然他已答應若離保持以前的關係,卻忍不住的心跳,為了掩飾也為了多呆一會,他指著廚房裏麵:“開麵館的天天吃麵,很煩吧,多做點麻辣味的調劑調劑。”


    “好,你稍等很方便。”若離看黎馨蘭站在一旁,略帶戲謔的看了鮑天麟一眼:“黎小姐也嚐嚐,這可是我獨創的。”


    前些天鮑天麟不在的時候,她心血來潮忽然想吃麻辣燙,便買來一隻雞精心煮了雞湯。又將雞肉末,麥粉,白糖,鹽,各種調料混在一起曬幹,這跟記憶中的雞精差不多。


    然後將辣椒麵,胡椒麵花椒麵用熱油一熗,做成麻辣調料,將那土豆白菜菠菜豆腐木耳麵筋粉條之類的菜燙熟,拌上麻辣調料,撒上香菜鹹菜,還放了點香油,最後放進自製的雞精,竟然很解饞,一點不比記憶中最美味的麻辣燙差。


    那天做的麻辣調料還有一些,她很快地將菜燙熟,雖然少了雞湯,加了雞精,味道還是很鮮美。


    “金若離,我看你另開一家這種燴菜店好了,應該有很多人喜歡吃。”鮑天麟有滋有味的吃著麻辣燙菜,越吃越辣,越辣越想吃,他忽然覺得開這麽一間店專門買這種菜也不錯。


    “這種麻麻辣辣的味道一般是女子喜歡吃,開一間店肯定不錯。”若離將一塊豆腐夾給黎馨蘭:“不過它不叫什麽燴菜,應該叫麻辣燙。”


    “麻辣燙?這個名字不錯。等過些天有門店轉讓,我們就盤了過來,你看著經營。”鮑天麟將一片土豆放進嘴裏:“隻是還的請黎大哥幫忙。”


    黎全根急匆匆追趕黎寶根,將他帶迴繡品店,讓連福接福及狐朋狗友先行離開。


    等連福接福離開,他馬上很嚴厲的看著黎寶根語氣更加嚴厲:“寶根,大哥已經說了好幾遍不要與田林為敵,更不要為難他,你為什麽不聽?”


    “大哥,他真的是偷狗賊,我親眼看見他吃了我的大黃。”黎寶根見身邊沒人,不敢大聲說話,小聲道:“還有,他對馨欄也圖謀不軌。”


    “寶根,別瞎說,我怎麽沒看出他對馨蘭有什麽企圖。”黎全跟聽黎寶根如是說,更加嚴厲:“寶根,馨蘭已經不小了,你這麽說會敗壞她的名聲的。”


    “大哥,她天天往那邊跑,連自己的生意都不管,以前是一個月半個月不來鎮上,現在倒好,變成了一個月半個月不迴家,名聲早就在外了,還用得著我來敗壞嗎,大哥,你要管也是管管她,而不是我?”


    黎寶根不敢跟黎全跟頂嘴,小生嘟囔。


    “住嘴寶根,不管怎麽以後不許和田林為敵。”黎全跟聽黎寶根嘟囔的很有道理,不能說出鮑天麟的身份。隻好再一次嗬斥黎寶根:“以後要是我知道你和田林作對,就罰你一年不準出門。還有,就算馨蘭天天追著田林,也不是田兄弟的事兒,而是我們馨蘭的事兒。”


    “現在你好好在家想想。不許出去。”黎全跟說完匆匆明離開,黎寶根狠狠瞪著眼睛,卻不敢違背黎全根的意思,隻好乖乖地站著。


    長這麽大,他就害怕這個大哥,雖然他並沒打過他也很少罵他,卻是說一句話就頂一句話。


    為了這個田林被大哥處罰。他越想越生氣,要是以後成了他的妹夫。他就是大舅哥,看見他就想起了大黃想著就來氣。妹夫小舅子一見麵就別扭,這可不行,絕對不行,就算是被罰一年不準出門也不行。


    鮑天麟晚上破天荒的住了下來,院子已經和隔壁的巧女館後麵的院子連起來,正房就有五間,還有五六間耳房,隨心和李媽已經在鎮上租了屋子住下。


    蓋星雨該迴去了。他帶著兩個弟弟去查看地形,設計規劃好了高平鎮四通八達的大路,現在要著手鎮上到縣城之間的路。司馬翼司馬羽來幫忙。司馬小嬋司馬小娟留在家裏給甄珠兒甄貝兒作伴,月亮升起,鮑天麟邀司馬兄弟一起出去走走。


    三人漫步在鎮子邊緣的山坡前,鎮子已經發展的規模很大,以前一眼望到頭的平地上蓋滿了房子。一座座的院落,門麵房也向兩邊擴張,儼然一座獨處高山頂的城鎮。


    鮑天麟高大威武器宇軒昂,兩邊的司馬翼司馬羽俊朗出塵,三人沿著山坡邊沿慢慢走著,月光輕柔的灑在身上。像是世外之人。


    蔡玉梨蔡小姐已經在鎮上買了地皮修了座小小的院落,三間正房,耳房廚房。院子中間打了一口井。隻要司馬翼司馬羽去鎮上幫忙,她都會找借口去鎮上住幾天。


    上次司馬翼給了她暗示,她迴去和爹一商量,蔡老爺卻不同意由他找人來提親。她卻又找不到單獨和司馬翼商量時間。心裏著急如焚。


    每天除了掩人耳目般的去糧行查看查看,就是眼睛盯著迴頭客飯店。巧女館開業。她隨了份子,吃了酒席,迴到家。就讓花兒玲兒盯著。


    鎮子不大,在門口就能看見街上的動靜,本來花兒玲兒以為夜深人靜,月光如水,迴頭客飯館應該要關門,司馬翼司馬羽也該休息了。


    兩人正準備進屋熄燈睡覺,卻看見鮑天麟司馬翼司馬羽沿著街道走來。


    兩人忙進院子,不大一會蔡玉梨蔡小姐花枝招展的走了出來,後麵跟著彩旗飄飄的花兒玲兒。三人自覺很美的裝作賞月,其實在素雅冷傲的月光下有點俗氣。


    鮑天麟首先看見了三位女子,見蔡玉梨小姐一步三搖,紅襖配綠裙,烏發高聳,臉上塗著紅紅的胭脂,後麵兩位小丫鬟也不示弱,衣裙姹紫嫣紅的迎麵走來,幾乎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但是他隻是咧了咧嘴,硬生生的憋迴了笑。


    司馬羽輕輕捅了捅司馬翼,司馬翼正在思考鮑天麟剛才的話,他抬頭順著司馬羽的目光看見了蔡玉梨小姐,嚇了一跳,瞬間臉色緋紅,對蔡玉梨小姐良好的感覺失去了一半。


    他低下頭裝作沒看見,腳步卻慢了下來。


    司馬羽忙麵帶微笑看了眼鮑天麟,有鮑天麟在他不便早打招唿。


    “蔡小姐,怎麽有雅興出來?”鮑天麟寬宏的看了眼司馬翼,遠遠的問候蔡玉梨小姐。


    蔡小姐人還未來,嬌笑先到,她用一隻手輕輕掩住嘴部柔聲道:“小女子隻是瞎轉轉,哪裏有什麽雅興,倒是田公子雅興不淺。”


    蔡小姐說話間一雙美麗的眼睛在司馬翼臉上飛轉了不下幾十轉,司馬翼隻是偷偷看了一眼,便視而不見。


    “什麽雅興,我們兄弟三人很久沒出來轉了,閑聊一會兒。”鮑天麟平時比較忙,好不容易找個時間和司馬翼兄弟聊一聊,他對那幾天兩人失蹤,還是抱有懷疑態度。


    蔡小姐聽鮑天麟的意思,沒有主動給她提供方便,本來鼓足勇氣想找個和司馬翼單獨相處的機會,親口表白,卻實在是不好開口。


    花兒玲兒站在蔡小姐身後,想說找司馬翼有事兒,見鮑天麟氣質不凡說話和氣,竟然不敢多言。兩人一人一眼的偷瞄司馬羽,見他微笑不語,隻好乖乖地跟在自家小姐身後。


    蔡小姐沒說出心裏的意思,也不甘心就這麽離去,這幾年來司馬翼對她不冷不熱,上次給她很大的希望又讓她很失望,她始終看不著司馬翼的意思,卻也對他越來越死心。她甚至都私下否定了爹說過的以後成親第一個男孩姓蔡的決定,可是她不來提親司馬翼也沒動靜。


    她已經下定決心非司馬翼不嫁,可是心可以不變,年紀在變。她已經到了大齡女的行列,爹娘天天催促,爹甚至警告她如果沒有下文,就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爹娘對她已經夠心疼了,諾大一份家業交給她一個小女子管理,終身大事也交給她做主,如果再拖下去,也就說不過去了。


    這幾天她決定拋下臉麵孤注一擲,親自找司馬翼說明白,如果司馬翼再沒有行動。她就要有所行動,哪怕是逼婚。


    所以今天她才會穿紅掛綠一改往日清麗嬌婉的形象。


    鮑天麟見蔡小姐不離開也不讓開,司馬翼躲躲閃閃忙。忽然玩心大發。想戲弄一下這個看起來膽小如鼠其實很有實力的小姐。


    便笑著說:“怎麽蔡小姐,想跟我們一起轉轉,那好啊,皓月當空的,我們三個男子也沒意思。正好缺三個美女,一起吧。”


    蔡小姐忙嬌羞的點頭答應,隨即讓開了路。


    鮑天麟請蔡小姐走在前麵:“小姐走前麵吧,等會去迴頭客飯館,我讓金若離做點小菜請蔡小姐嚐嚐。”


    蔡小姐卻隻是想和司馬翼單獨說會話,將心裏的想法說出來。微微低頭:“一起轉轉還行,小菜就免了,下午都吃過了。”


    鮑天麟狡獪的看了眼司馬羽。又揶揄的看了眼司馬翼,微微笑著靠近蔡玉梨:“那可不行,下午是下午,下午那是你的人情,蔡小姐幫了我們那麽多。前些年如果不是蔡小姐,估計我們都餓死了。今晚正好對月小酌。在下可要好好敬小姐幾杯,以表謝意。”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蔡玉梨感覺到鮑天麟的體溫下意識的躲了躲,。眼睛飛快的看向司馬翼,見他隻是低頭慢走,放慢腳步想要和他走一排。


    鮑天麟看出蔡玉梨的意思,嘴角扯起一絲笑意,也跟著放慢腳步:“怎麽會是小事呢?也許對蔡小姐來說是小事,對我們來說卻是天大的事兒,本來我們早就該對蔡小姐表示謝意,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晚剛好我們都在。”


    蔡玉梨見鮑天麟搞不清狀況的隻管跟著她,眼睛看著司馬翼嘴裏應付著:“不用謝,應該的。”


    “那倒是,蔡小姐可是玉溪村當家做主的,我們算是蔡小姐的村民,我們餓死了小姐臉上也無光。”鮑天麟一心逗蔡玉梨繼續跟著她,走在她身邊囉嗦:“所以我們活下來,更應該表示感謝。”


    司馬翼司馬羽跟在後麵看著鮑天麟黏著蔡玉梨,司馬翼臉部發燒,恨不得鑽進地縫。他氣這個蔡玉梨小姐平時穿者打扮雖然不很得體,卻也過得去。雖然平時毫不掩飾對他的愛慕,卻還稍微收斂一點,可是今天卻穿的跟個美人蕉似的,還大晚上的追了出來,完全沒有女子最起碼的矜持。


    司馬羽卻是捂著嘴偷笑,當著鮑天麟的麵他不能表現得太活潑,也不能太識趣。鮑天麟明顯的在跟蔡玉梨逗著玩,證明他默認了大哥和蔡小姐的事兒。


    花兒玲兒見司馬羽捂嘴偷笑,顧不得小姐的心思也跟著笑。


    六人一起沿著山邊小路走著,鮑天麟繞著蔡玉梨前前後後的走,邊走邊熱情洋溢的說笑。


    後麵遠遠地黎寶根被黎全跟懲罰完畢,就溜了出來帶著連福接福一群爪牙瞎轉悠,想看看能不能遇上鮑天麟。轉了一圈鮑天麟沒遇上,就來到了蔡玉梨蔡小姐在鎮上的小院側麵轉悠。


    他早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這些年來爹和大哥給他說了好幾家的女子。不管女子看得上看不上他的人品,都一口迴絕。一心想娶玉溪村的蔡玉梨小姐。知道了他的心思,黎老爺找人提過幾次親,都被婉言拒絕。


    黎寶根心裏很不舒服,找來他的小爪牙,也就是蔡老爺家的家仆做臥底,知道蔡玉梨小姐一直未定親,他覺得還有希望,便一直找機會獻殷勤。


    他知道今天蔡小姐住在鎮上,便來看看有沒有機會,卻見蔡小姐出門迎著鮑天麟前去。


    他狠狠地吐了一口,遠遠的跟著,見鮑天麟和蔡玉梨親親密密的說說笑笑,心裏的火蹭蹭的往上竄,這個該死的田林,不但招惹他的妹妹,還招惹他的意中人。


    蔡玉梨拗不過鮑天麟的死纏爛磨,跟著他來到迴頭客飯館,從院門進去,鮑天麟就喊:“金若離,來客人了。”


    若離剛剛安頓完廚房,洗漱完畢。沒看見鮑天麟迴來也沒敢睡,聽見喊聲走了出來:“客人,誰啊?”


    “若離姑娘,是我,我又來了。”蔡玉梨羞紅著臉:“田公子非說要我跟著來,說是姑娘做得一手好菜。”


    “蔡小姐來了好啊,雙手歡迎,一手好菜我是做不出來,不過幾樣小菜還是有的。”若離對蔡玉梨的印象不錯,知道蔡玉梨對司馬翼死心塌地,上前拉著她的手:“蔡小姐,你先等會兒,我去做幾樣小菜,我這裏還有去年做的葡萄酒,味道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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