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兒兩人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若離不解地說:“這些人練的什麽功夫啊?棍術刀術,刀槍棍棒,長拳短拳,螳螂拳醉拳蛇拳太極八卦連環掌,都不是這麽個姿勢啊。”


    “你倒知道的夠多,可惜都不是。”鮑天麟斜了一眼她:“他們好像是在演練,也就是在練兵。”


    “瞎說,明明是百姓,怎麽會是練兵,再說了那一家人最多才四五個,哪裏稱得上是兵。”若離白了鮑天麟一眼:“這要是練兵,那草木皆兵了,不但草木皆兵,還全民皆兵了呢。真要是練兵人家完全可以集中起來,有氣勢還好操練。我看啊,他們一定是練的這種武功和練兵一樣,是全村習武吧。”


    鮑天麟搖了搖頭,他也說不準這是什麽。也許若離說得對,是全村習武吧。


    兩人窩在麥垛旁,天微微放亮便起身。


    翻過一座座山,走過一條條溝壑已是中午。


    “金若離,你是要去鎮上,還是迴玉溪村?”到了一座山腳下,鮑天麟問若離:“去鎮上的話就走這座山,迴玉溪村就走這座山。”


    “還是迴玉溪村吧。”若離想了想:“我們出來四天多了,也該迴去看看司馬翼司馬羽迴來沒有,還有一脈。”


    鮑天麟轉身上了山,若離緊緊跟在後麵。


    鮑天麟不再說話,若離也不便多言,這麽大點事兒,她都不計較鮑天麟卻好像放不下。


    這個可以理解,男孩子這個階段是鍾情一點。以後他就會忘了,一個王子等到迴去的時候要多少才貌雙全的女子沒有,哪裏會在乎她這個半老徐娘。


    翻過兩座山,到了山腳下就是玉溪村上遊的地方,鮑天麟停住腳步:“金若離,你迴去吧,我還有事兒。”


    說完不等若離迴話,轉身離去,背影高大魁梧。


    若離目送他遠去,轉身往迴走,暗自感慨,都說這層窗戶紙不能捅破,這一捅破關係就變了。她是過來人,很久以前和同事去出差,也發生過一夜情,隻是兩人迴來以後就當什麽事兒也沒發生過。雖然這個同事以後還曾試圖約她,但她都果斷拒絕。經過這件事她一直覺得對老公有愧,便加倍的對他好,本來兩人因為孩子的事兒已經產生了裂痕,因為這件事居然和好如初,也一起努力有了寶寶。


    當然那時候她的身份是已婚婦女。


    時代不同了,人的觀念不一樣,若離搖了搖頭,來到這裏自然要前衛一些,就當是試愛了,隻可惜這是別人的身軀。


    不過鮑天麟真的很讓人銷魂,初次做愛有體貼又溫柔,讓她享受到了不知幾次的死去活來,隻不過第二天有點變態。


    “姑姑,你迴來了。”正在迴味銷魂蝕骨纏綿,耳邊想起甄一脈小小的聲音。


    甄一脈用蚊子般的聲音問過若離,眼睛四顧,若離知道他是尋找鮑天麟,笑著說:“一脈,不用看了,他走了。”


    “姑姑,你們怎麽去了這幾天,司馬翼司馬羽都迴來了。”甄一脈確定鮑天麟不在,聲音稍微大了一點:“發生了什麽事兒了嗎?”


    “沒有。”若離撒謊不帶打底稿的說:“我們隻是順著司馬翼搗毀的暗道去縣城,又在縣城查看了另一頭暗道出口,也就是我們上次被綠眼王子抓去的院子。”


    “可是,可是司馬翼司馬羽已經迴來了。你們沒遇上?。”甄一脈看著若離,不相信的說。


    “沒有啊。這個司馬翼司馬羽,也不知道走的那條路,害死我了。”若離心裏發虛,去縣城她連那座小院都沒去過,隻是和鮑天麟顛鸞倒雲一天一夜:“我的去問問,看看他們從哪裏迴來的。”


    說完自顧自的往迴走,邊走邊說:“我們點的豆子是不是發芽了,還有後院的菜,過兩天又要去鎮上,如果菜多了就帶上點。”


    甄一脈跟最後麵,他有點懷疑鮑天麟和若離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兒,因為這兩年多,兩人並沒有單獨出去過,卻看不出什麽,若離的樣子也很坦然。


    迴到家,路過司馬翼家門口,若離將頭伸進去,一眼看見司馬翼司馬羽在院子裏。走了進去。


    一進院門就問:“司馬翼司馬羽,你們去哪了?害得我和鮑天麟一頓好找。”


    司馬翼吃了一驚,飛快地看了司馬羽一眼:“怎麽,你們去找我們了?”


    他們不知道她和鮑天麟去找他們了,若離和司馬小嬋打過招唿,接過她端來的小凳子:“是啊,幾天不見你們。我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麽事兒,是不是真的惹出了什麽事兒?”


    司馬羽見若離坐在院子裏,也端了把椅子讓司馬翼坐著:“事兒是惹出了一點,隻不過我們沒什麽危險,這也怪我們迴來的路上隻顧著瞎轉悠,就遲了。”


    司馬翼忙說:“是啊是啊,轉來轉去的就遲了、”


    聽說兩人在山裏瞎轉悠,若離撇了撇嘴:“什麽呀,那裏有什麽好風景,除了山就是山。除了溝就是溝,以前倒覺得不錯,現在看多了。就一個字,難,兩個字,難走,三個字。難走死了。也不知道你們有什麽瞎轉悠的。”


    從司馬翼家出來,進了院子。司馬翼司馬羽相視一眼。進了屋子。


    “小羽,南夷村的事兒我們決不能暴露,如果天麟迴來問起,我們就說還是沿著暗道的路線,隻是另走了一條峽穀。沒遇上。”


    司馬羽會意的點了點頭,他們在南夷村隻是呆了兩天就匆匆離開,見到從未見過的外祖父舅舅姨媽表哥表姐。他們迎接貴客般的以當年迎接他們爺爺的禮節招待他們。


    司馬翼司馬羽本來就俊朗,彬彬有禮,加上氣質不凡。隻兩天時間,就惹得南夷女子們的眼神全都跟著他們轉。


    兩人沒說家裏出了大事,隻是說有公務在身。


    臨走之前。南夷王再三囑咐他們,那條山縫萬萬不可泄露。裏麵的更不能泄露,如果以後兩人不願為朝廷賣力,隨時可以來這裏。


    還讓他們轉告爺爺,約定一直沒變,承諾依然還在。


    司馬翼凝神的點頭,這個約定除了爺爺也隻有他知道,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暴露的,就連司馬羽都不能知道。


    鮑天麟去縣城尋找他們,兩人並不知情,若離隻是將這件事情告訴過甄一脈,甄一脈又不說話。


    兩人觀察過若離的表情,仔細的聽著她說的話,並沒有看見他們。


    若離迴到院子裏,匆匆進了廚房,甄一脈站在外麵像平時一樣看著她,這幾天若離不在,甄珠兒甄貝兒做飯,很難吃。


    甄一脈站在廚房門口,若離覺得很不自在,她覺得內疚心虛,就像當年一夜情之後麵對老公一樣。她心裏暗暗對自己說:已經這麽大了,有那種事很正常,沒那種事才不正常。就算是內疚心虛,也不是對甄一脈。


    可是越是這樣想越是心虛,竟然不敢去看甄一脈,她想:也許是以後要做甄一脈的幾娘,甄一脈就是她兒子,麵對兒子,也許會更加的內疚。


    實在受不了甄一脈的目光,她嗔責的看了他一眼:“一脈,男孩子家,不要往廚房裏鑽,你先進屋,飯好了姑姑給你端進來。”


    甄一脈揚起已經不再茫然的眼神:“姑姑是心虛了吧,我不是一直都站在廚房門口看姑姑做飯的嗎,以前我還幫著燒火呢。”


    “以前是以前,以前你是個孩子,現在你長大了是男人了,男人做女人的事兒會沒出息的。你姐姐都說了。”若離一邊做著飯一邊說。


    “那好吧,姑姑,我大姐和二姐跟著天角哥哥出去了。”甄一脈見若離不願意他站在廚房門口,在鎮上隨心也這麽說,知道都是為他好,轉身進了屋子。


    甄珠兒甄貝兒跟著鮑天角出去了,這可是個新聞。


    如果說她跟著鮑天麟出去,那是最平常不過的事兒,甄珠兒甄貝兒跟鮑天角出去確實很奇怪。


    來這裏三年了,鮑天角一直是獨來獨往,她甚至半夜三更看到他獨自歸來,一身風塵。也看見過甄珠兒甄貝兒追隨,卻沒見過帶她們出去,不知道有什麽事兒。


    腦子都想疼了。也沒想明白為什麽,忽然覺得很好笑,怎麽會想起操心她們兩個,真是閑的沒事幹。


    迴到家裏,才覺得全身散架般的實在是難以支撐,匆匆做好了飯,也沒做什麽涼菜熱菜之類的,隻是做了兩碗麵條。


    躺在炕上,鮑天麟剛開始略顯青澀,後麵勇猛可畏的身體出現在腦子裏,心隨著冥想提起落下,她搖了搖頭,揮之不去。


    真是受不了,不就這麽點事嗎,什麽沒見過,她狠狠地抱著頭,身體疲乏到不能轉動,腦子卻不能停止,實在難受。


    為了驅趕鮑天麟,她咬著牙下了炕,走出屋子看看還不到平時睡覺的時候,就去喊司馬小嬋過來說會話。


    “若離姑娘,我以為你睡了。”司馬小蟬正和司馬小娟在院子裏收拾搭在外麵的衣物,聽若離喊她走了過來:“本來我想過來的,見你已經進了屋子。”


    “是進了屋子,也想早點睡覺,可是怎麽也睡不著,就想找你說會話。”若離將司馬小嬋讓進屋子,兩人坐在炕上包著被子,司馬小娟隨後也跟了進來。


    三人擠在炕上,司馬小嬋拿過若離做的四不像鞋墊,撇著嘴:“若離姑娘,這是你做的啊?這也太寒磣了吧,還不如我們小娟。”


    小娟伸過頭看了眼七扭八歪的鞋墊,笑了起來,她已經十一歲,什麽鞋墊鞋子襪子手帕她都會做,繡的花比姐姐還平整。


    “寒磣就寒磣,你可以不看,但是你不能取笑我打擊我,說實話這已經是我有生以來做得最好的了。”若離拿過自己做了幾年還沒做完的鞋墊,看了一眼確實見不得人,順手將它扔進針線笸籮裏,豪不害臊的說:“不過你們別看我不會做,可是有用的,不信你們看看,我的鞋子鞋墊不比你們少吧?有句話說得好,不會做是最有福的,一直有穿的,會做的到沒得穿。”


    “你就會給自己找借口。”司馬小蟬拿出自己正在做的一雙鞋子:“不過,你說的也對,你不會做,有人給你做,都是你平時為人好,我就不行,也沒人給我做。”


    “沒人給你做,你還給人做?是給黎少爺做的吧。”若離一雙黑黑的眼睛戲謔的看著她:“說說,打算什麽時候下嫁黎少爺啊?”


    “什麽下嫁,以我們現在的身份,是高攀了。”司馬小嬋低下頭去,小聲說:“自從那天從峽穀出來。就沒看見他。”


    “也許黎少爺很忙。”若離忙安慰她。那天從峽穀迴來後司馬小蟬就告訴她發生了什麽,當然她隻是說兩人私定終身但是作為過來人,她從司馬小蟬的表情看得出,所謂的私定終身也就是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她看了眼眼皮打著架的對她們所說的話毫無興趣的司馬小娟,小聲對司馬小嬋說:“我們再等等,你大哥什麽態度?”


    “他什麽都沒說,也沒問,但是他都看到了。”司馬小嬋聲音更加的小了下去:“這幾天我都不敢看大哥。也不敢說。”


    “不用怕,小嬋,過幾天不行我幫你說說。”若離見司馬小蟬情緒低落,忙對她說:“我們小嬋這麽好,還怕他黎少爺不喜歡,放心吧,他會來提親的。”


    若離有點心疼司馬小蟬,司馬小蟬性情率真,為人真誠,一點沒有豪門千金的驕橫,是個值得交的閨蜜。作為一個從小受到封建禮儀束縛的女子,有著從一而終的固執思維,既然跟黎全根私定終身那就是生死都是黎全根的人,不像她,很清楚的知道隻是男歡女愛,不是天長地久。


    司馬小蟬嬌羞的低頭做針線,她也是第一次嚐試做鞋子,還是男子的鞋,以前在鎮安王府,她也學過女紅,卻隻是繡花。


    三個女子說著話,已經是半夜時分,外麵靜悄悄的,若離一直注意的聽著大門,甄珠兒甄貝兒徹夜未歸。


    鮑天角帶著春雅甄珠兒甄貝兒出來已有兩天,夜深人靜,他和甄珠兒春雅在一間屋子裏翻雲覆雨。甄貝兒在另一間,飽受煎熬,此刻她的感受和被綠眼王子踐踏蹂躪一樣的慘烈。


    前天鮑天角說要帶她們三個來清苑縣毗鄰的黑山崖縣,這個縣城與郡衙相隔不遠,比較繁華。


    這是三年來她和甄珠兒第一次走出山高林密的玉溪村,可以跟著鮑天角出來,她心裏暗暗竊喜,哪怕是隻有一絲機會,也值得高興。


    這兩年多來,她用了一半的時間將野獸般的綠眼王子帶給她的傷痛留在了那片她再也不會去踏足的地方,為了趕出心裏的惡魔,鮑天角漸漸地由她暗戀的人,變成她的精神依賴,所以挖空心思追逐鮑天角的身影。


    隻可惜鮑天角來無影去無蹤,很多時間隻是打個照麵,沒人敢問,不過這也不能影響她的心情,因為甄珠兒和她一樣,每天主要除了吃就是站在大門外,望眼欲穿。


    她沒有機會,甄珠兒也一樣。和甄珠兒共同守望鮑天角,讓她有了一點點的僥幸自信,她覺得形式對她更有利,兩次悲壯的遭遇讓她知道了男人的需求,美色很重要。


    好在若離五天總有兩天不在,。司馬翼司馬羽司馬小嬋司馬小娟,蓋星雨蓋星雲蓋星辰蓋傾眉兩家輪流去鎮上照看飯館,可以讓她毫不忌諱的發揮想象,付諸行動。


    前幾天,司馬一家若離甄一脈都不在,春枝春雅也去鎮上幫忙。鮑天角鮑天麟不知去了哪裏。蓋星雨帶著兩個弟弟去查看修路的進程,蓋傾眉去河邊洗衣服,順便去常婆婆家取點醃菜。


    甄珠兒破天荒的想要一個人去河邊走走。剩下她,她不敢隨便亂跑,便站在院門前看著綠綠的麥苗,三年多來第一次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站在外麵。


    天藍如洗,眼前一片綠色,她第一次覺得心曠神怡,心向天空劃過的老鷹般自由自在。每天都要在心裏詛咒的若離第一次被放過。


    心情大好,放眼看遠遠看去,她習慣性的看向上遊的地方,一般鮑天角都會從那裏迴來。


    這一眼看去。就讓她覺得上天今天實在是眷顧她,鮑天角如心中所想從遠處款款走來,衣袂飄飄。宛如嫡仙下凡。


    她強忍住心跳,捂著心口,直到鮑天角走近,明媚的陽光照著他的臉龐,妖孽般的眼神熠熠生輝。散發著陽光般絢爛的光芒。


    她覺得頭暈目光,春心蕩漾,一個齷齪的念頭在心頭。四下看去,山前山後空無一人。


    鮑天角迴來,習慣性的舉目四望,然後進了院子。徑直迴屋。


    卻一眼看甄貝兒在他的屋子裏,他吃了一驚,他的屋子就是春雅也不敢輕易進來。


    他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隨意坐在靠門的椅子上:“貝兒,你怎麽在這兒?”


    “天角哥哥,我是在等你啊。”甄貝兒擺出她認為最嫵媚最妖嬈最能傾國傾城的笑。


    鮑天角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等我做什麽?發生了什麽事兒嗎?”


    甄貝兒盯著鮑天角輕薄而性感的唇齒間發出美妙的帶著磁性的聲音,令人恨不得跳進去淹死而後快的眼睛裏秋波蕩漾,第一次和鮑天角這樣麵對麵的接觸。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她慢慢地向鮑天角靠了過去。鮑天角剛剛還微微含笑的眼神瞬間凝聚微微起身,定定的看著美豔繞繞絕世的甄貝兒,良久慢慢坐下。


    天還未亮,甄珠兒滿心喜悅,雖然隻是和春雅一起伺候鮑天角,也第一次知道春雅並不是所謂的公主,早已是鮑天角的侍妾。


    她沒有心思揣摩鮑天角和甄貝兒之間發生了什麽,也沒注意到。但是她很清楚。鮑天角當著春雅的麵給了她名分,以後她就是名符其實的妃子。


    她心裏高興,沒心情關照妹妹破碎的心,天一放亮,就歡天喜地腳步輕盈的跟著春雅和麵色灰暗的甄貝兒一起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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