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羽點著頭,從司馬翼手拿出幾顆黑石子兒。


    將暗道從韓丹國挖到大漢朝的領地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也許要經過一年兩年十年八年的,而且還要在清苑縣的小院子裏落腳。多幾條出口不容易。


    司馬翼將手裏的黑石子扔進一塊到了暗道,人迅速的躲過,不大一會一聲沉悶的聲音響過,地皮陷下去。


    司馬羽也在前麵找到塗著紅色的竹尖,拔出竹尖,將手裏的黑石子塞了進去。


    沉悶的響聲一直沿著山穀間的雜亂無章的小徑響到天亮,終於能看得到縣城,兩人數了數拔出的箭頭,下一步應該就到了清苑縣的小院子。


    兩人繼續沿著來時的路返迴。走到岔路口,見一個峽穀口。穀裏風景宜人,炸毀了暗道。心裏高興,兩人會意的相視一眼,進了峽穀。


    沒走多遠,見兩座山幾乎並在了一起,中間有一個容不下一人進去的縫隙。出於好奇,兩人擠著一隻眼睛順著縫隙看去。


    裏麵卻是別有洞天,眼睛所看到之處竟然是一片很寬敞的草地。


    晚上隻顧著毀掉暗道,這時候閑了下來。兩人坐在草地上吃了點幹糧。


    司馬羽吃完幹糧,仰麵躺在綠茵茵的草地上,看著山頂口小小的一片天。試探著問:“大哥這條山縫這麽細,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進去?”


    司馬翼正在仔細地觀察這奇特的山縫聯係剛才走過的路,他隱隱的感覺這個地方好像在哪裏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聽司馬羽這樣問,知道他是賣弄賣弄本事,微微一笑:“那就要看看小羽的身手怎樣了。”


    司馬羽仰麵看著直達雲霄般的山縫,兩座山像是親密無間的孿生兄弟,親密的站在一起。


    “我試試。”司馬羽調皮的說:“看看能不能皮貼骨頭。骨頭貼皮。隻可惜剛才吃的有點多了。”


    司馬翼笑嘻嘻的看著司馬羽脫去外袍,活動活動身骨。全身發出骨肉皮肉咯嘣咯嘣的響聲。


    司馬羽活動了一會,身體柔軟起來,他屏住唿吸,緊貼著山的一壁,慢慢的往山縫擠。


    隻擠得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全身濕透,足足有一個時辰,才過了不到一個人寬的山縫,過了這一人寬的山縫,兩座山慢慢散開。


    他軟軟的坐在地上長長的喘了口氣,看了看兩座山從山縫處慢慢展開的樣子,像是兩位守門武士。細長入山頂的山縫,此刻看起來像是一道豎起的門。


    而順著兩座山漸漸扇子般展開兒出現的山澗看去,修剪般綠綠的青草一眼望不到頭,似乎倒了無邊無際的草原,有種說不出的秀麗寬闊。和剛才走過的亂草野花雜生,兔子狐狸小鹿當道,亂石堆積的峽穀天然之別,


    他驚得說不出話來,見司馬翼在縫隙外用一隻眼睛看著,忙湊近山縫:“大哥,快進來,裏麵真是好景致。”


    司馬翼猶豫了一下:“小羽,我們出來沒告訴天麟。”


    “大哥,你就進來吧。將在外人令有所不從,既然我們已經出來了,就不要顧慮太多。”司馬羽伸手從司馬翼伸進來的手裏一件件的接過自己和司馬翼的衣服,暗自感歎自己的神功蓋世,從這條隻能進一條胳膊的山縫裏擠進來,可是真真正正的功夫。


    他略帶得意的看著大哥先將一條胳膊伸了進來,隨即身體慢慢蠕動。


    司馬翼不到半個時辰就將自己蠕動進了山縫,司馬羽失望的收迴帶笑得意的的目光,不甘的說:“大哥還是比我厲害。”


    “小羽,你已經不錯了,大哥是受了爺爺的親傳。他老人家可是將他的功力全都輸進我的體內。”司馬翼看出司馬羽的失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學到一半已經很好了。”


    “爺爺就是偏心,大哥,我們可是同年同月同時生的,他怎麽就傳你不傳我。”司馬羽噘著嘴巴。


    “我可比你大一會兒。”司馬翼寬容的笑著:“我們司馬家秘傳的縮骨功向來隻傳嫡親長子長孫,大哥功力不夠,等以後練到爺爺的境界。就將你全身皮骨柔化,你就和大哥一樣了。”


    “還是算了吧。”司馬羽縱了縱肩:“我可不想掠奪大哥的地位。”


    司馬翼笑著看了眼弟弟:“好了走吧,你以為這個地位好坐,爺爺差點沒將我的骨肉皮肉捏碎了,當時我都覺得我被和成了稀泥,現在的身體是爺爺重新捏造的。”


    兩人水說話間將衣服穿上身,理了理,看了看地形,一起向越來越寬的前的前方走去。


    沒走幾步,就發現山穀間風景奇秀。兩邊的山呈扇形展開,越展越寬闊,一眼望不到頂的山似乎是一整塊石頭。上麵長滿了各種小石頭,山刀劈斧琢般,懸崖峭壁上怪石嶙峋,隨處有蒼鬆翠柏從石縫裏傲然聳立,豎的橫的姿態各異。像是在站崗放哨,蒼鷹在山頂盤旋。


    山澗漸漸花紅草綠,隨處有奇花異草,成群的小鹿可愛的散著步,看到兩人抬起美麗的眼睛癡癡迷迷的看著,看了一會重新低下頭去吃了草。慢悠悠的離去,一點都不怕人。


    野兔狐狸也變得嬌態可人,兔子們用紅紅的眼睛打量一下。縱起短短的前腿,忽然就不見了。而身披火紅光澤外衣的狐狸,一雙水汪汪嬌媚到令人心動的眼睛,柔媚的看著,和司馬翼司馬羽對視良久。才搖著毛茸茸的狐狸尾巴離去,飄柔的尾巴像是婀娜的腰身。


    司馬羽心裏一柔。隨即撲哧一笑,他忽然覺得狐狸的眼神,漸漸離去的曼妙姿態像是若離。


    他有點奇怪怎麽會將狐狸和若離聯係起來,卻見狐狸走了幾步又迴過頭來,眼神定定的看著他們,清澈烏黑如黑葡萄,看了一會眼珠子一轉,骨碌碌的像是在打招唿,微微翹起的鼻子俏皮的動了動,下麵柔潤的小嘴微微一張。


    金若離!他心裏輕輕喊了一聲向前追去,狐狸卻狡猾的轉過身子飛奔起來,一條溫暖可愛的大尾巴嘲笑的對他搖擺著。


    忽然司馬翼看到不遠的地方有一片片的綠油油的植物,和野草有所不同,像是有人種植。他眯起眼睛仔細看去,好像是麥子,卻又不敢確定,這麽奇怪的地方怎麽會有人?剛才擠進山縫之前的幾個時辰就沒見到人,他疑惑的看著司馬羽:“小羽,你看那邊是不是麥子。”


    司馬羽定了定神,搖了搖頭將若離的影子趕走,順著司馬翼的目光看去,果然一片綠幽幽的麥子,不遠處好像還有。他有點不敢相信,往前跑了幾步,仔細看去,還真的是麥子,和他們門前的差不多高。


    “小羽,我們去看看。”司馬翼定神看著司馬羽,這兩年多來,他們也走遍了清苑縣及周邊的的山山水水,也曾暗中查看過地形,卻從沒發現過這麽美的地方,還可能住著人。


    兩人隱著身子,躲在草叢間慢慢來到麥子地邊,麥子一片連一片,一畦一畦,像是一個個正正方方的綠草坪,田埂上開滿俏皮的喇叭花,花蔓像蜘蛛網般撒在上麵。


    剛才是第一眼看到得如草原般的綠色原來是麥田。


    兩人對視一眼,好奇的又向前走去,看樣子這個美麗的地方不但有人,還不少。


    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雞鳴,在空寂的中午顯得很突兀。


    忽然司馬翼一把拉起司馬羽縮進了齊膝的麥田:“小羽,有人,人還不少。”


    司馬羽摒神凝氣,果然聽見整齊地跑步聲,伴著宏厚的號子般的吼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吼聲也越來越響亮,兩人將頭藏在麥地裏。


    “啊啊哦,啊啊哦,啊啊哦。”吼聲就在耳邊,腳步聲似千人萬馬奔騰,司馬羽忍不住微微抬起頭看去。


    隻見一隊排列整齊的男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從遠處跑來,他們沿著小麥畦間一條可以並排五人的大路穿梭。他們都穿著短衣寬褲,鹿皮短靴,腰間一條帶毛的腰帶,佩帶著短刀,四人一排,步履一致,嘴裏喊著啊熬啊啊哦的調子。


    一個濃眉大眼全臉胡子的大漢在一旁帶領,不時地提醒步伐亂了的。隊伍很長,沿著曲曲折折的田畦像一條流動的帶子。


    司馬翼個頭高一點,聽著周圍慢慢圍成圈的跑步聲喊聲似乎就在身邊,他不敢抬頭,捂著嘴巴對司馬羽說:“小羽,從來沒有聽過有這麽個地方,有這樣一支人隊,他們聽起來像是在操練,等一會看看他們會不是練兵習武。”


    “看起來好像沒練武之地。”司馬羽也不敢將頭抬得太高,剛才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綠色,他慢慢將頭稍微抬高一點:“這些人好像也不是官兵,沒穿戎裝,沒有盔甲,那個領隊的也不是都尉,小校,甚至千什長,半千什長,百什長,什長什麽的。”


    “我們等一會他們走了我們再出去”司馬翼蹲的身子難受,小心翼翼的在麥子地裏挪著身子慢慢坐下:“小羽,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怎麽這麽長時間還在轉。”


    “估計他們一時半會的也走不了。”司馬羽看著這隊穿著統一服飾,訓練有素的看起來又不像是人隊的男子們繞著寬寬的麥畦田埂跑著:“我看不清他們是還沒到到頭還是兩頭連在了一起,總之後麵還有很長。”


    兩人躲在麥字地裏聽著齊刷刷的腳步聲,無奈的對視著。


    過了有半個時辰,操練般的隊伍還在繼續,司馬羽實在受不了了,身子往後一仰準備也坐下來,卻不料一個屁股蹲坐了下去。


    本來被兩人壓倒的麥子又倒下一片。一個跑著步喊著口號的小個子剛好眼睛向這邊看過來,有點疑惑的揉了揉眼睛,沒有吹風沒有下雨,麥子怎麽會倒下一片。


    看了一會兒,好像看到倒下去一片麥苗周圍的還在微微顫動,一個很齷齪的念頭讓他慢慢溜出隊伍。


    “你幹什麽?”剛剛出了隊伍,那位跑在隊伍側麵的頭領便圓睜豹眼,厲聲嗬斥。


    小個子賊溜溜的眼睛諂媚而狡獪的擠了擠,湊近頭領手指著倒下去的麥田:“大王子你看哪兒。”


    被稱作大王子的大胡子慢下腳步,果然看見一片倒下去的麥子。


    他微微蹙了蹙濃濃的眉頭:“你看見誰偷懶了?”


    小個子忙搖頭:“沒看見誰。大王子,小的看到的時候就是一片。”


    大王子看了小個子一眼:“焦德順,你隨我來。”


    焦德順受寵若驚的彎了彎腰。大王子對著隊伍揮了揮手:“今天先到這裏,你們都散去吧,午後集合。”


    整整齊齊的隊伍聽到指揮,很有秩序的分成幾截,從幾個不同的田埂般的大路上迴去。


    大王子帶著焦德順以及幾個侍從。向著司馬翼司馬羽藏身之處走來。


    司馬翼司馬羽沒聽見大王子焦德順的談話,但是聽到了解散的號令,兩人屏息凝氣的準備等隊伍走遠起身活動活動。


    整齊的腳步漸漸遠去,卻傳來輕微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司馬翼司馬羽對視一眼,司馬羽稍微抬了抬頭,想看看是有人沒解散。還是被人發現了。


    剛一抬頭,就看見一個胡子拉渣的壯漢威武雄壯的站在麥子地裏俯視著。被發現了!他訕訕笑著站了起來,並對司馬羽抬手示意也站起來。


    兩位玉樹淩風的小帥哥一前一後的站了起來。大王子龍威嚇了一跳。他剛才還以為是那個不長眼沒規矩的小男女在麥子地裏偷情,這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司馬翼看壯實的龍威吃驚的堂子,不知道如何解釋好,隻好說:“大哥好,我們不知怎麽走著走著就走來了。”


    “你們是怎麽進來的。從哪裏進來的?”龍威不相信的瞪著眼睛,身後跟的侍從及焦德順都吃驚的看著。


    “我們就從那進來的。”司馬羽平時嘴頭利索。怕大哥實話實說引起麻煩,向前走了一步:“大哥,你們是人爺吧,我們可不是存心要闖入個人重地,我們是誤闖誤闖。”


    “誤闖?”大王子豹眼一瞪:“南夷村可不是誰都能誤闖進來的,隻有我們出去,沒有人會闖進來。”


    “你們幾個,將這兩人押下去,洗幹淨了掏心挖肺剝皮割肉。”


    大王子同司馬羽說話,心裏來氣。南夷村是坐落在大漢朝邊境處的一個部落,自古以來隱居於此,避免了外麵的多次戰亂。這裏兩麵皆山,似一座天然扇形屏障。山斧劈般鳥都站不住,另一麵是懸崖更是刀劈般,懸崖下是一灘深不見底的寒潭,潭水看似碧綠清澈,卻寒冷無比。人在水裏最多半時辰就會全身結冰而亡,潭水卻不結冰,


    這裏外人根本就進不來。兩麵環山一麵臨水,似一個三角形,水在懸崖之下,中間是數以百裏的寶地,氣候適宜,一年四季溫暖如春。如此風水寶地。這兩人竟然敢稱誤闖,走著走著就進來了,怎能不讓他生氣。


    司馬羽一聽急了:“大哥,人爺,我們隻是走錯了路,什麽人情都沒看到,我們這就走,不用這麽嚴重吧,還抽筋剝皮的。”


    “還不嚴重,要知道我們南夷村自古沒人能進來,你們算是例外,既然你們進來了,就永遠的留下來吧。”大王子龍威狠狠地瞪著司馬羽。


    從來沒人進來!司馬羽想起剛才那伸一隻胳膊還是脫掉衣服的胳膊都困難的山峰,再看看著四麵猶如高牆般的懸崖,眼睛飛快的看了眼司馬翼。


    司馬翼倒淡定起來。他淡淡的對司馬羽一笑:“小羽,既然這位人爺說要將我們掏心挖肝剝皮割肉,我們就做點犧牲吧,權當是給人爺們一個見麵禮。”


    司馬翼說得很頭發有成竹,司馬羽心裏有了底,司馬翼雖然平時言語不多,沒有把握的事他卻不做,既然他這麽說一定有他的道理,要不然以他的功夫豈能乖乖等著被人肢解。


    大王子押著司馬翼司馬羽沿著麥畦間的大路走了半個時辰,才看到一片片石頭壘成的房屋,除了大門,一律石頭壘成,與其說壘成不如說砌成,這些石塊全都刀切般的四四方方整整齊齊,還配有各色花紋。牆頭還有圓形三角形的的石頭作為裝飾。


    每家門前都種有一一片種顏色奇豔的花兒,雪白淡紫嫣紅,這些花兒在石頭院落之間妖冶而奔放的開放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甜苦香的味道。


    司馬羽覺得有點頭暈,這些花兒看起來美豔至極,卻有一種讓人陶醉到不能自已的地步,不知怎的他又將若離和那朵白色嫣紅的花兒聯係起來。


    石頭院落的大門全是用不知什麽藤條編織的籬笆般的,上麵布滿了喇叭花,看起來很繁華,


    門口站的人們都穿著粗布衣服,有的還穿著麻布衣服,還有皮衣,看到司馬翼司馬羽都充滿了好奇,有幾個女孩露出花癡樣子,一些不懂事的孩子跟著看。


    “將他們押進水牢好好泡著,等我稟告父王。”來到一座閃著光澤的石頭砌成的宮殿般宏偉的建築前,大王子對隨從說,然後對著司馬翼司馬羽狠狠地說:“你不也是要給我一個見麵禮嗎?好好準備著,本王子一會就來。”


    司馬翼微微一笑,這大王子看起來說話兇狠,其實宅心仁厚,走了這麽遠的路,竟然沒捆綁。


    司馬羽有點忐忑不安,雖然兩人藝高人膽大,但是剛才那訓練的隊伍他可看見了,粗略估計一下也該有幾千人,到了人家地盤,萬一被圍攻,想突圍絕對不容易。


    他擔心的看了眼司馬翼,見他目光淡定頭發有成竹的微微笑著,便壓下心頭的擔心,也帶上淡淡的笑意。


    司馬翼司馬羽長得英俊灑脫,卻天生一股生煞之氣,尤其是司馬翼英俊之中更帶著冷傲,棱角分明的臉上此刻就算是帶著笑意也顯得目空一切。


    大王子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他明確的感到司馬翼的笑意是在蔑視他,走了幾步又返身迴來,掄起一隻手臂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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